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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与艺术》【世界感恩节】廖丽:感恩父母

此刻,又是一个菊事遍地黄的深秋了,我如若还继续那样踌躇不前,心存芥蒂的话,恐怕这篇文章就再也无福捧到母亲的面前了,因为春上,母亲被查出患了重症,对于这样的病例,民间有句俗语,叫做“春草青秋草黄”,就是说母亲的生命进入到了倒计时阶段,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随地……。二老啊,请接受我代表我和我的弟妹们,向您们无私而伟大的爱,感恩絮语吧。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因家庭成份高,在做人做事方面便小心翼翼,纵使这样,还是差点被人家贴了大字报,他怕躲不过这场劫难,更怕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泱及到我幼小的心田,便把我送到了乡下奶奶家。在乡下,我尤如奶奶的掌上明珠,即便还在梦中,奶奶一早赶集带回来的烧饼,却连一口也不舍得尝,还唯恐上窜下跳的老鼠闻到香,留高留低的留到我睁眼起床。奶奶的疼爱有加,使我的童年幸福快乐,充满了阳光,便与奶奶的感情也非同一般起来,以至于长大上学了,每年的寒暑两个假和春节,我都自觉的往乡下跑,我发誓,等我工作挣钱了,天天带奶奶逛街,想买什么买什么。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子欲孝还亲不待”并不是耸人听闻的戏言,它惊骇的让人措手不及,正当我填好表格,即将走上工作岗位时,奶奶却突发脑溢血,不治身亡了。从此后,我便明确了自己的人生定位,坚持“父母在不远行”,这浅显易懂的道理,不管找对象还是安家,一定伴在父母左右。所以现在,我与二老的住处,徒步只需半小时辰光,便也把“常回家看看”奉若了神明,况且遇到节日、时令,不管它是大是小,无论民俗的还是泊来的、重不重要,我还要特意地再跑一趟才算心安。

父母一直住在父亲当年的工作地,城郊一所乡镇小学。今天,因资源整合集中办学的原则,学生已经迁移,旧校址上遗留下来的教室便是我的家,砖墙瓦顶,破旧阴暗,现在成了老屋。我想接他们到我家住的小区式的宽敞明亮的楼房中来,他们坚决不同意,原因是我的小弟在外地工作,离家遥远,大弟弟住在隔壁。逢年过节小弟一家几口回来,只有这种教室式的大房子,才能盛得下全家二十来口人的欢声笑语。果茶酒菜,儿孙满堂,这其乐融融的场面令父亲喜不自胜,他对我说,这便是根据地的重要性,我是老封建,信奉养儿防老;母亲说,何况我都这样了,还能往哪家去?我只能说,谬论。

父母还有一个不愿挪动的理由,便是顺手。他们说老屋了,东西繁杂物件多,舍不得丢,偶尔用得着,闭上眼都能摸到,方便。我默认,这到是恋家的有力借口。

自母亲患病以来,我对她的依恋日益加深,奔向家里的脚步也比平时更勤快了。今日,天气预报说两天后有雨,我想赶在秋雨到来之前,把二老的被褥、秋衣再收拾收拾,当刚刚拐上通往家门口的小路,远远见母亲一个人站在路边,一边装做悠闲一边左顾右盼,便心生感触,这个老太太,定又是在盼儿归家。果然,当她转身看见我,露出了笑容:回来了。

母亲今年八十二岁,因姥姥出身富庶,家里办过私塾的,所以母亲也识几个字,不过,早先我们都不了解,包括父亲,是小弟参军后,才知道的。那年,大雪飘飘之前,小弟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去了山西,临走,全家人含泪送了一程又一程,母亲一再叮咛:“写信啊,到了地方写信啊。”父亲是教师,我们的家也安在学校里,从此,往学校送报纸的那个邮递员,便成了母亲注目的焦点,仿佛他便是我小弟似的,见人家出现在学校大门口,就撵了过去。终于有一天,小弟来信了,母亲搬来凳子往屋中央一坐,说父亲:念。父亲念完后,母亲指指我:再念一遍。我念了一遍后妹妹又念了一遍,母亲才让父亲把信收好放进书桌的抽屉里。写到这时,我忽而感叹吟下诗句“儿行千里母担忧”、“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作者,是何等的发自肺腑啊。当年,我和大弟弟也都工作了,单位就在附近,只有小弟远在他乡,于是乎小弟的信件,就显得异常珍贵,成了我们一家人的精神食粮,父亲也把儿子邮来的每一封信笺和照片,都收藏的特别小心。一天,父亲问我,翻我书桌抽屉了吧?见父亲一脸严肃的样子,我问,怎么回事?父亲说小弟的信有人动过,且不爱惜,弄上了水。我说不是我干的。父亲说那就是你大弟,说着便厉声地去责问我大弟。大弟说他是拿出来看过,可您是怎么叠的,我看好后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父亲再去责备我妹妹,妹妹摇头。咿,奇怪了,父亲非常疑惑,说该不会是你妈吧,可她除了看照片,不会去翻信纸的,没见她识字啊?当时母亲上班不在家,父亲就搁下了追究。第二天,我所在的工厂因为大雪造成断电而提前下班了,进门后发觉母亲坐在窗台边,我以为她又蜷缩在哪儿缝补我们穿旧的棉衫,她一直都不愿扔掉那些破破烂烂,总是藏着掖着背着我们穿针引线,说衬在里面什么孬好的,可我们却根本不予理睬,也就是说那些补来补去的旧衬衣,全上了她的身。“过日子要学会节约节俭,最怕的就是浪费,人说‘吃不穷穿不穷,计划不到一世穷’,千万不能今朝有酒今朝醉啊”,这就是她、也是她时常教导我们的生活逻辑。所以,望着她就着窗口的背影,我想上前说点什么,哪料她正全神贯注的自言自语。“仨儿,你那里下雪了吗?伙食怎样?床上的被褥暖和吗?仨儿,就你不在妈身边,天这么冷,眼看快过年了……”完全沉静在看小弟的来信和照片的过程中。我惊诧:妈,原来您识字?母亲没抬头,哽咽着说:念过书。我们才明白,原来父亲所说的信纸上有水渍,便是母亲的泪滴。

望着秋风中脆弱单薄的母亲,见她那一天不如一天、可依旧坚强不屈、硬撑着也不让你看出丁点儿痛苦的身子,我百感交集,不由紧走几步到了她面前,伸手便去掺她,她却扭身不让,说自己行。

我们往家来,我故意问她,在等谁呢?

她笑意盈盈,谁也没等,医生说我这病不能久坐,要活动。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心知,您的借口真是天衣无缝啊,可是,瞒的了别人瞒的了我吗?难道一年里跑了三趟医院,且每次都要住下个十天半月的才能缓解一点痛楚,是儿戏?

坐在家门口往小铁炉子里填柴火的父亲接过话,她见西头刘老师的儿子闺女领着孩子们回家了,院子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她便往路上跑去,不是候你们的还能候谁?

母亲白了父亲一眼。

父亲抽出屁股底下的小板凳要给我,我连忙说,自己搬。

爸,烧几壶了,您歇会,我来?我坐下说。

父亲腼腆一笑,摆摆手。

父亲和母亲同岁,可他身板硬朗,要比母亲的强多了。

我知道每天下午这个时间,父亲是雷打不动的坐在家门口烧开水,因大弟弟一家在街上做生意,回来的很迟,父亲就在傍晚前,把他们屋里的几个暖瓶,全部都给灌满开水,这样,那一家人不管什么时候回来,尽可方便使用。父亲的这项工作,退休后一干便是二十多年,我问他,准备干到何时?父亲不好意思了,说好不容易得到的发挥余热的机会,决不放手。

好吧,烧吧。望着炉前那张慈祥的面容,望着满头白发在熊熊火焰映照下灿灿生辉的父亲,一种自心底深处升上来的幸福感包围着我,我不由被天伦之乐的真谛所熏染,由此想到了十五年前,父亲因胆石症在医院做了胆囊摘出手术,术后医生说,病人的情况很好,晚上有一个人招呼着就行了。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都争先恐后的要求留下来,都宁愿打地铺看护他的情景。父亲啊,在爱的感化下,我们的眼里,怎缺有希冀。

每天,父亲除了做些这样的家务活外就是看书了,他说这是他的职业习惯,至今,父亲在老屋里都备有一张单独的书桌,桌上一盏台灯,灯下一个老花镜,花镜始终压在一本书的上面。

有次我在同学会上聚到了几位小学同学,他们还记得父亲曾经当过我们的班主任,还说要抽时间去看看我父亲,上学时经常到你们家水缸里舀水喝。我才想起,早先学校不通自来水,吃水要到很远的井里去担,每天早课前,不管刮风下雨,父亲总是雷打不动的要去挑一担水回来,留学生们饮用。同学还说,你家的床头我们也爬过。我纳闷,你们小调皮?他们认真地摇头,不,我们家是农村的,父母不识字,怕回去写家庭作业遇到难题,放学后见你搬出你家的小饭桌写作业,我们便都围了上去,还能受到你爸的无偿辅导;碰到阴雨天,你爸就让我们进屋,有时学生多屋里坐不下,你爸说上床上床,我们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赤溜溜地往上爬。说到这时,他们笑了,我也笑了,在坐的同学也都笑了。

那天的我,一反常态,喝了很多酒,醉的一塌糊涂。诸如喝水、写作业,天阴下雨往屋里挤、父亲一边做家务一边为我们辅导,太平常不过了,包括后来弟弟妹妹们的同学,也有参与进来的,所以,对于这段记忆,我撷取的倒不是那么刻意。

母亲一旁问我,喝茶不?

客气了?

父亲说,进屋坐去吧。

我想烧会。

父亲说柴火是地里的芝麻结杆,根部有些硬和脏,他已经上手了。

这个旧校址坐落在半山坡,几间教室坐北朝南,原先的采光还可以,迎风沐阳,树旺草盛,可以说居家过生活还算不错的,现在,随着房地产升温,带动了城郊地皮的紧张,许多住户便自己设计自己建筑,盖起了参差不齐的小洋楼来,遮挡住了老瓦屋的光亮。我大弟弟也一旁铺垫地基,起了一套三间平顶的水泥房,说等需要时还可往上加,他们让父母也搬进去,父母说冬凉夏热的要开空调,没有住在老屋舒服。父母在老屋的前后都垒有院子,前院只种一棵金桂,如今高大粗壮,一走进院子里来,蝶飞蜂舞,花香扑鼻。后院栽了柿子、石榴、枣树,此时已是硕果累累。后坡上,他们还开垦了一小片荒地,撒些芝麻插几垄山芋什么的,到了收获时段,父亲在地里挖或铲,母亲便一篮一篮的往我们家运,其乐无穷。

母亲还有一手绝活,便是绣花。我们小时候的穿戴、使过的家纺,谁见谁夸赞,那种绣工,其针脚,绣理,脉络,布局,丝毫不逊色于我国的四大名绣,可随着生活节拍的加快,物品的更新换代也在加快,那些风靡一时的人工织造,统统无人刻意去收藏,想来太遗憾了。

读书,兴菜,缝纫,绣花,父母在我的眼里,勤劳和善,与世无争,他们将无数个普通家庭的和睦故事,演绎的可歌可泣;将我们民族上下五千年的传统美德,彰显的淋漓尽致;将安定和谐的大中华,带向了一个更加诗意的远方。

可是现在,以前说是锻炼身体的小田园,却只能望洋兴叹了,毕竟年龄在那儿放着呢。母亲的近况,更是让人堪忧。

我和母亲进了屋,无意中她又咳嗽了一声,我便有些担心,于是劝道,还是去住几天医院吧?母亲说,不去了,不就是打针吃药吗,又治不彻底。眼神里,对于生命延缓的希望,是积极的,可对缠绵于体内的病灶、病案的感觉,却是复杂的。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怕因自己住院,而劳烦我们做子女的。

是的,住在医院里的母亲,总不愿给我们带来太多麻烦,每逢我们去看她,事先都不敢给她打电话,怕她不让过去,说你们工作都忙,来这样勤干什么,我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只要你爸在身边就行了。那么,我们就弄点可口的饭菜送去吧,她又是捶胸又是顿足,说不让你们惦记不让你们惦记,怎么不听话呢,医院食堂和门口饭店里什么没有卖的,我和你爸都有退休金,这叮叮当当、又是饭盒又是碗筷的,费那么大事干吗?

写到这里,我的眼眶模糊了,不禁想起我上初二那年,家里生活困苦,条件很苛刻,母亲见她的同事给女儿织的红毛衣鲜艳夺目,她女儿穿起来,开心活泼,母亲便一咬牙,从自己微薄的工资里,拿出钱来,也为我织了件红毛衣。记得那件红毛衣我穿了许多年,那种红从穿上那天起,直到穿小了,拆解后重又织给小妹穿,都不退色,任你怎样搓洗、怎么揉摆或烫晒,一派光鲜亮丽。直到我为人妻为人母后方才明白,它何尝是一件毛衣的色泽了,那是做为母亲,为家庭为儿女所付出的一腔心血啊。

那年月,母亲是工厂里三班倒的一线工人,熬夜受累,连食堂两分钱一份的咸菜都舍不得吃,每天只从家里背个杂粮馒头,到吃饭时对付几口就拼命干活了,却宁肯化十几块钱为一个孩子织毛衣,这份情和爱我拿什么还您啊——!天下做儿女的,什么时候也偿还不清父母的大恩大德,母亲,感激在有您的日子里!

母亲,我们小时候,受到了您的百般呵护,现在,您老了,有病了,我们就不能多照顾您一点吗?母亲啊母亲,记得在那个电话还不普及的年月,我这个出嫁的女儿,每次回家便也不打招呼,当然,您见我来家,自是喜出望外,可我见到您时,您不是在给我的孩子做衣衫,就是在家里的铺盖上“插花描朵”,或是给姥姥拉过去的那种裹了脚的鞋底,也碰巧能看到您缝补旧衣衫的情形。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孩子们想穿什么,商场里都能买到,姥姥也已去逝多年,我和弟妹们回家之前,习惯了先拨一通电话,所以,根本看不到您穿针引线的身影了,可是,当您在生病期间,生活上真正需要我们搭把手时,还能偶然发现,您贴身穿着的衣服上,依然有缝补过的痕迹。今天,关于衣服,我和弟妹们都为您和父亲买过,但是,每次买回后,您二老便强烈反对,说什么穿不烂了,浪费。现在,您们实现了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儿女们也都成家了,各自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哪家有个什么大事小事的,您二老还是积极出手援助,母亲,您何时才肯真正为自己舍得一回啊。

人说,最亲不过父母情,最爱不过父母在,对于与父母这一程上的点点滴滴,时刻都记在孩子们的心上,平时回去看看,也是不空手,可总遭到您们的报怨,说又破费了,我们牙没牙胃没胃的,化那个冤枉钱干什么,不是国家安定政策好,那有现在的幸福生活,你们不要挣一个化两个,社会上还有许许多多需要帮助的人和家庭,将我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发扬继续,才是你们应当去体会的。

是啊,妈,要节俭,不能浪费,早在三十几年前,家里的生活刚刚走上正规,我就亲眼见您给了一对逃荒的夫妇一些零钱后,又装了一包大半新的衣服,让人家带着,那两人临走时,感激涕零,一再表示,谢谢了,大姐。我问,认识吗?您摇头,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已经秋霜了,拾几件旧衣服给他们留过冬,他们还客气的不得了,往后啊,你们多余的衣物,就往这儿送吧。父亲指指前院里一间空着的小屋,拿来吧,都放那儿,等我腾出时间来慢慢整理。可是,母亲啊,其实那段时间,您自己的内衣还是带有补丁的。几年后,好像那对夫妻又来过,您再拾掇了一大包东西给他们,后来,您陆续也给过其他人一些衣服和钱币,不,在我的记忆里,凡是打我家门前经过要饭的、要物的、要钱的,好像您都没让人家遗憾的走过,包括住在山前坡下村的小兰家。小兰丈夫在建筑工地打工,家里兄弟多,生活清贫,盖房娶亲都不是小数目,他们即使有两件像样的衣服,也是用来“喝茶”的,根本舍不得干活打粗穿。他们知道我父母慈善,爱收藏些衣物施于需要者,于是便过来讨,一讨一个准。也就是说,若干年后的今天,那间小屋里的活动,依然照旧。

“勾嘎,——”,头顶上,一队南飞的大雁飘然而过,母亲抬手搭棚,直起佝偻的身子,将其送出好远好远。父亲从大弟弟屋里灌完水出来,见到母亲的样子,目光透彻明亮,“叭哒”一下嘴巴,冲着我意味深长地说,“秋凉一声吼,穷汉子吓一抖”,不管大人的孩子的,只要家里有穿不着的冬衣,还拿来吧。

“还拿来吧”!

我起身去往小屋,无意一回首,父母正背对着我,两个弯弓一样的躯体,一个病入膏肓,一个俯下身子正吹着炉膛里的火苗,我扶在门框上的手瑟瑟发抖。记得龙应台说过,“父母子女一场,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很多时候,我们都不会留意父母的背影,而是承受他们不舍的目送。”父母,我的天。我的眼里再次盈满泪水。

小屋里除去一些杂什外,只铺了一张床,那是备我小弟回来歇脚的。见床头旁几叠整齐的衣服上面搭了条被单,我问,这个?父亲说,那是你小妹拎来的,我整理好了,明天送给徐胖子。我知道“徐胖子”是那个女人的外号,她并不是真胖,而是受病魔的摧残至虚浮肿胀的。她就住在我单位墙头外,每天上下班从她家门口经过,都能看到她拖着笨重的身子出来倒药渣。母亲说,这个女人也是命苦,老头子走的早,孩子们无力来照应,没有政府的救助,她早命归黄泉了。

我点头。

父亲脚下的秸杆已了了,我想到后院去再抱几根过来,见柿子树上密密麻麻结满了果实,向阳枝头上的柿子已经发红,有几只鸟雀正专注啄吸着它们的琼浆,便怕惊扰了这场盛宴,屏声息气立在了原地。这时,树冠上悄然滑下一片叶子来,空中打了几个卷,静在了根部。我想,“一场秋雨一场寒”,等到霜花悄无声息地降落时,柿子被我们收获,这些叶子便自然统统地散尽。它们护完花,护完果,再护根;它们经风吹,受雨打,再傲冬雪;它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祖祖辈辈,代代相传。都说家的怀抱最温暖,都说父母的饭菜最香甜,都说……;都说父亲啊,您是山,我们在山的高度和厚重下,遮风避雨,健康成长,学会了谦和忍让,济世悯人,认真做事,力求对社会有所贡献;都说母亲啊,您是江河,是湖泊,是大海…,我们在这方滔滔不绝、奔腾不息的水域里,受宠、受洗、受戒、受恩泽。父母啊,留给儿女最大的财富,便是光明与磊落,便是坦荡和真挚,不是什么“感恩节”、“父亲节”、“母亲节”,这些带有醒悟因素的日子到了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来感恩要感谢的恩人,而是这种恩情,已深深植入了我们的内心深处,不拘形式,促就了世界一脉相承下的“真、善、美”式的“至诚、悲悯、纯朴”的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光大。父母,神圣而伟大的词汇,孩子们至爱的亲人!


 

作者简介:

廖丽,淮南市作协会员,谢家集区作协秘书长,喜好读书写字,作品散见于各地报刊,曾获《淮南文艺》优秀小说二等奖,散文方面获得过《淮河早报》“歌颂杯”二等奖,风起中文网“苗夫之韵”一等奖、“我爱金华”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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