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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看德云社“师徒撕逼大战”

  九月初,第七届“纲丝节”的部分节目流传到了网上,郭德纲最新演出的单口《夜雨秋灯话鬼狐》(说了两天、共六段)很有良心的没有“挖坑”(指没留‘扣子、悬念’、故事很完整)。但我相信绝大多数人近期关注郭德纲不是因为这段新活,而是‘师徒撕逼大战’……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瞧出殡的不怕殡大,大家乐得曹云金以弱胜强,揭露相声大腕郭德纲的陈年往事、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这新闻有几天了,火候下去了一些。现在,我想就我个人了解的事情说点什么。

  我小时候就喜欢相声,那时候大家都喜欢。后来电视相声渐入低谷,我仍然喜欢,经常听一些马三立的经典作品(不是晚期的那些单口)、后来又专听少马爷(马志明),这期间,我们DVD论坛上的一位更为资深的相声迷“SONG30”给我传来了一段《白事会》,表演者是:郭德纲、马树春。是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德云社”,张文顺老爷子还活跃在舞台,他们那个团体叫“北京相声大会”。郭的老活(指传统相声)就是和别人的不一样,后又得知此人只比我大几岁,是70后……随后便到处疯狂寻找老郭的作品,那时候给他捧哏的有:张文顺、李菁、杨进明等……对了,那时候他还没和“于谦”固定搭。把这段放在前面是想告诉大伙,我知道老郭的时候他还没红。

  曹云金的长文我看过,不明就里的以为他说的头头是道,老郭就是个卑劣小人。曹说的有多少是真实的我不清楚,也许是大部分,因为他说的这些事件,除了女记者以外,其余的事当年都纰露过,是‘旧闻’。下面我只想把我清楚的事、而曹长文中恰好“忘记提”的事说给大伙听听:

  此事件起因是德云社近期制作并公布了一份《家谱》,郭德纲“云字科”弟子名录后面有一行备注,原文是“另有曾用云字艺名者二人,欺天灭祖悖逆人伦,逢难变节卖师求荣,恶言构陷意狠心毒,似此寡廉鲜耻令人发指,为警效尤,夺回艺名逐出师门。”。虽然未指名,但了解这段历史的都知道所指二人为“何云伟”和“曹云金”,然后才引出了曹那六千字长文。

  有人说“郭德纲下手太重、心胸不够宽广、经常在台上用出走的人砸挂、应该好合好散”、还有人说“曹云金不应该把云字去掉、郭德纲却应该把德字去掉”。

  我听过很多老郭的相声、评书作品,拿出走的人砸挂是有的,但从来没有指名道姓,虽然观众也基本知道说的是谁。但我认为他除了本身确实想出口恶气以外、同时还是满足观众需要。就像明星八卦总是很有市场的道理一样,观众也爱听这些事。

  做为我个人来讲,有人打我一把掌、我还笑脸相迎,这个不叫心胸宽广,这个叫犯贱!我不是这样的人,我觉得郭也不是。郭的正宗恩师侯耀文这样评价郭:他从社会低层坚难走出、势必嫉恶如仇。

  曹云金在文中说,他会保留这个艺名,因为这名字不是郭赐的,而是已故的张文顺所赐、并以张的遗物“云字印”证明。我坚信他把这事‘说了一半儿’,让大家觉得他有理有据,实际上仔细想想就知道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张文顺在相声门是郭德纲的上一辈,但二人没有师承关系,张欣赏郭对相声艺术的执着和业务能力,才同他建立团队。

  “郭德纲”不是艺名,是身份证上的本名,所以一众网友借机调侃其应还字改名叫郭纲是没有道理的,这和相声门要求“归还艺名排字”不是一回事儿。最早起退社风波的演员叫“徐德亮”和“王文林”,徐德亮是张文顺的徒弟,徐退出后,张在网上发布了公告、同时还录有视频说明与徐断绝师徒关系,并要求徐德亮(本名徐亮)将“德”字交回。我从以上事实推断:“德云社”这个名字无论是郭德纲起的、还是张文顺起的(更有可能是集思广益的结果),这其中的“德”字都是因为郭德纲的名字中有“德”(另有一喻:相声从诞生到现在,名家最多的那个时代有代表人物“相声八德”)。张文顺健在的时候,郭德纲就是德云社的“班主”(过去戏班的头叫班主),这个社团不叫“文德社”(当时文字辈在德云社工作的除了张文顺以外,还有邢文召、李文山和后来退出的王文林)就是因为文字辈的并不是该社的主力。

  郭德纲第一批弟子均排“云”字,抛开已经除名的两位以外,还有现在很火的岳云鹏、当年的京剧神童陶云圣(本名:陶阳)、大管家奕云平、于谦的儿子于云霆、烧饼朱云峰、铁人孔云龙、李根李云天;大弟子闫云达、小辫张云雷……郭德纲的弟子按入师年代不同,分别排字:云、鹤、九、霄、龙、腾、四、海。张文顺是因为郭德纲有个德字才把其弟子也编入“德字辈”,除了已逐出师门的徐德亮以外,还有已故的张德武(此人后来也退出德云社了)和目前还在德云社工作的邓德勇;张文顺的女儿艺名张德雁、张德雁的儿子(叫啥我忘了)也在德云社工作。“云”字可能是张文顺提议的,甚至那八个字可能都是张文顺定的,但不是定给曹云金的,而是定给郭德纲收徒用的。张文顺是曹云金的师爷辈份,隔辈赐名不合规矩。

  曹云金是艺名,本名就叫曹金;何云伟也是艺名、本名叫何伟。曹云金红是因为他曾经是郭的徒弟、是在郭家吃住学出来的,得到了郭的真传,他的一身能耐(特指相声方面)都是从郭那学来的,所以当年郭赐其艺名曹云金。现在师父不承认这个徒弟了,要求收回艺名,我个人认为没毛病。但这玩意本就没有法律效力,全凭个人道德。曹云金就是赖着不还也没啥了不起滴,反正比这更不要脸的事都干过,比如家谱中提到的“逢难变节卖师求荣”!

  今年是第七届‘纲丝节’,往回倒,这节日起源于2010年,好像是十月左右(今年纲丝节提前了是因为老郭在外国有商演、时间上有冲突),老郭名下的一栋别墅遭狗仔私闯,与在屋内做厨子的李鹤彪(郭的第二期徒弟)发生肢体冲突,引发了“打记者”事件,当期,郭德纲在小剧场演出传统八大棍单口《张双喜捉妖》,其中在第二段的‘垫话’中讲了‘打记者事件’,如果断章取义,他确实说过‘有些时候、记者不如妓女’,但这话有前言后语,况且郭说的记者是指无照狗仔,说记者不如妓女是指‘外国的妓女只能在红灯区工作,而对于狗仔来讲,所有地方都是绿灯区、想去哪就能去哪,所以有时记者不如妓女守规矩’……简断节说,此番言论导至了德云社被相关主管部门勒令——停业整顿。停业以后,所有人都不知道德云社是否能重新开业,“何云伟、李菁”恰逢此时公开发表声明退出德云社。李菁是郭的平辈师兄弟、师从东北名家师胜杰,他退也就退了,但何云伟选了这么个“节骨眼”与德云社划清界限,我只能说这人做事不地道、没有起码的良心,退出后还到处说自己是‘带艺投师’;如果说何是公然划清界限的话,曹云金则更阴险,他不公开声明退出以免像何一样遭人诟病、言其落井下石,同时他拒签了德云社的员工合同(以前德云社是家族式管理,演员均不签合同),还以师父同意为名,要求德云社允许其随时回去演出,人家安排节目的人员不同意,他就申明要“清君侧”,自古言出清君侧者均为借故谋反之徒……如果说何是真小人的话、曹则是十足的伪君子。

  实话实说,就现在岳云鹏的业务水平,仍暂时无法达到当年何云伟和曹云金的高度,此二人确实得郭之真传,但却都在这个‘师父落难之际采用不同手段划清界限’,结果立竿见影,何于次年登上央视春晚、曹于第三年登上春晚。所以《家谱》中备注的“逢难变节卖师求荣”是事实、是客观存在的。

  德云社落难之际,除了有这种出走的以外,还有“闫鹤祥”(现郭麒麟搭档)这样宁可卖房也要陪着老郭度过难关的忠徒。德云社于当年十月重新开张,此日被郭德纲及一众粉丝确立为“纲丝节”!新浪直播了那场演出,老郭带领德云社一众演员上台抱拳拱手,诵出定场诗:

  曲木为直终必弯,
  养狼当犬看家难。(台下观众‘噫’声一片)【注意,不是‘吁’】
  墨染鸬鹚黑不久,
  粉涮乌鸦白不鲜。
  蜜饯黄莲终于苦,
  强摘瓜果不能甜。
  为人不把良心昧,  【原词:好事总得善人做】
  天理昭彰这报应循环!【原词:哪有凡人做神仙】

  然后开场小唱《发四喜》和《百忍图》(也叫《公道老爷劝善歌》)

  这一系列开场,我觉得套用现在流行的网络用语就是“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那些现如今仅凭一面之词就断言‘老郭心胸狭隘’之人,你可知这其中源由?凭心而论,我不认为谁能真正做到“放下”,区别只是有些人“心里想嘴上说”而另外一些人“心里想嘴上不说”罢了。那些大半辈子不纰露、老了老了全写到《回忆录》里的名人们,他们能放下了吗?真放下了就不会写《回忆录》了。有些事,你今生都注定放不下。就比如高人亲身经历过的那次类似事件:当年我做DVD论坛时,因为有个机缘我可以得到一些免费碟(上家要求用碟交换我写的原创碟报,说好听的是人家提供产品我提供评测报告,难听的就是找我当枪手),我因任人为贤,得罪了曾经与我称兄道弟的一群论坛元老(我是创建者、时任总版主),他们出去另起炉灶,暗地里拉人,然后与我的原论坛进行了长达半年之久的“骂战”,极尽埋汰之能事。这许多年过去了,你说我放下了吗?没人提的时候我自己肯定不想,但一遇类似事件发生时,总能沟起我这段陈年往事……你也可以说我不大气,只因为我确实不愿意——假装大气。

  德云社的演出是允许网友‘录音’的,但赵本山的刘老根大舞台就不允许。所以你经常能在网上免费听到或看到郭的作品,我不认为这样的人不大气。无论他是否存在曹文中提到的那些问题,他都曾经以一己之力,把相声重新带入繁荣,这在历史上已经不可磨灭。至于曹云金,如果他一天还留着云字,就一天摘不掉郭德纲为其师的这身光环,同时还给了解这段历史的人留下口实,一个“臭不要脸”的口实。

  德云社发布的那个叫“家谱”,也就是人家自己家里的事,充其量只能起到“给自家人一个名份、把非自家人剥离开”的作用。用郭德纲的话说“我得给留下来的这帮孩子一个说法!”。至于所谓的“撕逼大战”,郭的经济人王海已经说过‘不予回应’,这就是结果,大家都看过那个“狮子不与疯狗斗”的小故事了吧?至于日后在台上砸挂,我认为一定会有的,因为纲丝们也需要这样的节目。但那和接受媒体就此事的专访和写篇文章专门回应此事不是一个概念。

  以上除了《家谱》上那段备注以外,其余全凭个人记忆写成,包括所有人名及师承关系,没有任何信息源于网络搜索。势必有不精确的地方,比如德云社重新开张的月份,我当然可以百度,甚至在我自己的云硬盘里就可以找到当期的演出录音,从而得到准确时间,但这次我不想这么做。我认为我说的都是真的,不需要去查。至于您相不相信,自己权衡吧。

  ps. 此文写成于曹发文后、郭《天涯犹在,不诉薄凉》发布之前。当时我认为郭不会专门撰门回应此事,但这个我当时猜错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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