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氓
常德市一中539班 尹水思源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这是一间空屋,陈设简陋,屋内很安静,另每一粒尘土都感到不习惯。往日吵闹的言语皆已化为灰尘,难以重现光彩,再让屋子重返生机,一切都不可能了!
河石堆的窃窃私语
“只有我看见了吗?她在河边站着干什么?离着远点,别在河边。哎,不要,赶紧闭眼(扑通)”
“那是真的吗?那是真的吗?”
“人的生命真是短暂啊,都是为了什么。”
她望着窗外,春色一片,花开满院,桑叶碧绿,桑葚诱人,黄鹂脆声耳边绕,只扰少女春心弦。
她的父母如是说
是,我是
我也不知道,还没找到她?
她打小聪明,会编绳纺线,还会乐器,本来可以嫁个更好的人家,就是那天氓来了。他俩是发小,许久没见,以为这也是一次寻常的见面,结果,我女儿迷了心,天天盼着他来。他们性格不合,门户不对,要是结婚,我们当父母的当然时刻担心。
我们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她被氓那小子带走那天,下着大雨,说走就走了,家里人都不知道。我们伤心了好久。
发现
屋顶有几处破洞,未曾修补,机杼上有工整的布,在旁的地上发现一首名为《氓》的诗,暗暗有诉泣之意,决绝之心。屋内摆设简单,一贫如洗,只有几件家具,陈旧,残破。屋前有桑树,屋内有枯黄的桑叶,憔悴单薄。
河边发现撕附在河边棱石的布料,疑与屋内机杼上的相似。河堤有土块滑落痕迹,是人为还是河水侵蚀,不可辨别。
夜里的雨无声无息,雨滴击在屋檐上,奏响难以度过的长夜漫漫。愁肠难诉,孤孤单单,远处送来了沉闷的足蹄声、车轴的转动声,然后是熟悉谭市的脚步,她掩饰着哽咽:“啊,你来了。”氓压抑住一些激动,声音有些颤抖:“我们走。”
邻居的记录
一对新婚夫妇,所谓新婚燕尔,不过如此。 男子叫氓,女子见得不多,却灵巧可爱,窈窕文静,不知是谁家的闺女。
夫妻间吵架挺多,更何况那个氓整天不着家,回来时隔着几里就能闻到酒气,除了喝酒他还干些什么,邻里们都知道。她常常被打,她起初不说话,只哭,幽幽咽咽,常常低低地传到我耳边;后来她会说几句话,什么往日的誓言,紧跟着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自那以后,她不哭,也不说话,屋里只剩下咒骂声和器物拖地的声音。
后来, 什么都安静了,他俩谁也见不到了,河边的杨柳无力地摆着枝系。
他说今天又不回来了,我脸上地淤青还在,他不回来还好些,免得再挨一掌。我还是从前的我,清清白白,守着最初的誓言。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爱我了吗?氓,你快回来,你在哪里?
夜色太黑,心情太冷,天气太寒,不知凛冽的冬风要将她吹到何处。
她的兄弟如是说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她找过我一次,说笑话她应该不算。她的处境我都知道,但她已经嫁出去了,我帮不了什么,我……哎。
没有,着凉了,前几天河边挺滑,掉到河水里了。
她知道氓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心里装的不是她了,可是她以前是有多爱氓啊。那些日子她多害怕氓会离开她,她的欢喜由氓而起,她的忧愁因氓而终。站在城墙上等待时的泣涕涟涟,她还记忆犹新。
将幻想的蜜放入现实的苦,熬走了她的青葱岁月,熬尽了她的最后一滴眼泪。这都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桑葚的青翠和凋零,要怪就怪斑鸠沉醉于桑葚的多汁而不能自拔,要怪就怪淇水的不段奔流而没能阻止她。
她错了,却没做错。她只想把痛苦的回忆抛入水中,她知道,她只能这么做了。
“淇水啊,你日夜奔流却不能超越河岸,男人啊,你们醉生梦死,何时才能不逾其誓”。
冷漠的流水将她吞没,送进了时间的长河中。
她觉得浑身湿透,她抬起头,光秃的枝干好像结满了洁白的花,她向花林深处走去,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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