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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走进一代大家李清照 文|郭宽平 诵|心若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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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22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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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中国诗词界的婉约派“宗主”李清照,大家可能都不陌生。早在七十年代末期,我曾拜读过她的一些诗词,像:
“《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已是绿肥红瘦!”

又像:
“《醉花阴》
......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至今,这些词作仍能倒背如流。

     李清照,1084年3月13日出生,1155年5月12日去世。山东济南人。她是我国南、北宋朝之交时期非常著名的女词人,号称“易安居士”。她的家庭堪为书香门第:其父李格非是大学士苏轼的高徒,也是朝廷命官。其母是状元王拱辰的孙女,很有文学修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李清照自小就深受文学熏陶,这也为日后她的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李清照是中国古代罕见的才女,她不仅擅长书法、绘画、通晓金石,而且在诗词方面,可谓独步一时,名噪天下,流传千古,被誉为“词家一大宗”。

关于这些,后人是如此评论的:“她的词分为前期与后期。前期多写悠闲生活、美好爱情、自然景物,讲求韵调优美,比方《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等等。而后期则多为慨叹身世、怀乡忆旧、情调悲伤等方面。”

然而,不管前期还是后期、不管写哪些文字,她都能将其发挥到极致。在跨越时空维度、仔细阅读她的文字里,我发现李清照的人格和作品同样令人敬仰、崇拜:她既有巾帼之贤淑懿德,也有须眉之刚毅;既有常人愤世之感慨,也有高尚之爱国情怀;既有卓越的才华、渊博的知识,也有高远的理想、豪迈的抱负;既有高标一帜、卓尔不凡的神韵,也有炉火纯青、创意独特的“易安体”。

      李清照十分喜爱用白描的手法表现对周围事物的敏锐感触,也善于刻画细腻入微的心理活动,还特别以独到的文采表述丰富多样的感情体验,从而塑造出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这里,仅用几句词来佐证这一观点,如:她在《永遇乐.落日熔金》中写道: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又如:她在《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里曰: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李清照真是一位大才女,在其一生的文学道路上,她将“语尽而意不尽,意尽而情不尽”的婉约风格发展到了顶峰,以致赢得了婉约派“宗主”的地位,也使其成为中国文学皇冠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在欣赏李清照的文字时,另有一种现象同样值得人们学习敬佩,那就是在她不少的词作中散发着“笔力横放、铺叙浑成”的豪放风格,如她在《夏日绝句》里这样写道: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而正是这些,对辛弃疾、陆游以及后来者都有很大的影响。

“不徒俯视巾帼,直欲压倒须眉。”又正是这些,李清照被称为“宋代最伟大的一位女词人,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一位女词人,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美誉。

说到此,当今流行的娘炮文学者们、奶头文化者们、公知精英者们、文化垃圾制造者们、还有所谓中国作协名家余秀华、贾浅浅们,难道一点都不汗颜、都不蒙羞吗?

     李清照在其一生中有过两次婚姻,读之令人唏嘘、感叹。第一次婚姻是她在十八岁时,便与当朝右丞相之子、太学生赵明诚结婚。婚后,两人琴瑟和鸣、相互砥砺,一同研究书画、金石、诗词,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记得有一年重阳节时,李清照思夫心切,托腮冥思,创作了一首非常著名的《醉花阴》寄给在外做官的丈夫,词曰: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就是这首词作,把一个闺妇秋思的寂寞和惆怅生动、逼真的跃然纸上。


据史料记载,赵明诚接到爱妻这首情义缱绻的词后,叹赏不已,但他又不甘下风。于是闭门谢客、搜肠刮肚,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写出了一篇《五十阙词》。并把李清照的《醉花阴》也夹入其间,随后又请文友陆德夫品评。

陆德夫将其作品反复看了好几遍说道:“只三句佳。”
赵明诚忙问:“哪三句?”
陆德夫回曰:“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然而好景不长,受朝廷新旧党阀内斗与战乱的影响,一对鸳鸯被活活拆散。公元1127年,北方女真族、也就是金国攻破了汴京,宋徽宗、宋钦宗父子被俘,宋高宗仓惶南逃。李清照夫妇也随难而流落江南。此间,多年搜集的金石与书画丢失殆尽,南宋王朝腐败无能也自毁长城。

同年,赵明诚被任命为建康知府,在一次城中叛乱中,他没有临危不乱、坐镇指挥平叛,而是丢魂落魄、弃城逃跑。看到这些情况,使得李清照对其心灰意冷,并于次年在逃亡江西途中行至乌江时写下了有名的《夏日绝句》: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这首词作明里就是赞颂项羽讽刺赵明诚。据说,赵明诚看到这首词作后自感羞愧,心情忧郁,后来死于上任湖州知府的途中。

另外,这首词作还有一层深刻含义,那就是借项羽的宁死不屈暗讽朝廷丧权辱国带来民不聊生的凄惨国运。

李清照的第二次婚姻是在赵明诚死后不久,她行无定所、生活凄苦、身心憔悴,不久就嫁给了一个名叫张汝舟的地方官员。刚结婚时,张汝舟为人处世尚显得彬彬有礼,对李清照也很关爱。


但没过多久时间,他贪婪财物、迷恋权利的本性就显出原形:一是在家庭仅存的一点收藏文物上想独自吞享。二是将自己参加科举作弊过关之事讲给李清照来听。三是同床异梦,没有共同语言,有时甚至对李清照动手或辱骂。

李清照是一个在感情上绝不凑合的女人,她宁可忍受皮肉之苦,也绝不做精神上的奴役。当她看穿张汝舟的丑恶嘴脸后,便表现出无情地鄙视与深切地懊悔。

随后,她毅然决然将张汝舟这个人渣告上法庭,自己也随之锒铛入狱。在当时也可能是李清照的名气太大,再加上社会上有许多人关注此事以及朝中友人的大力相助,李清照坐了九天牢房便被释放了。但这次婚姻在她心灵深处留下了又一道深重的伤痕。

因此,她在给友人的信中痛楚地说道:“猥以桑榆之晚景,配兹驵侩之下材”。就是这两句话,仍不失为当今人们对婚姻的警示良言。

     李清照一生写下了许多杰出的文学作品流传后世。比如:在经历了婚姻变故、国家衰败、知识何用的残酷打击后,她茫然的行走在杭州深秋的落叶黄花中,吟出了这首浓缩其一生和全身心痛楚的、也是确立她在中国文学史上地位的《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将难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它,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读此大作、精作、绝作、神作,我哭、我敬、我叹、我赞,这岂是能用文字所形容的大美。作为一名女子,李清照以平民之身,思公卿之责,念国家大事;以女人之身,求人格平行,想爱情至尊。作为一盏明灯,李清照以她的每件作品都能让后人仔细去阅读、认真去感悟、深刻去欣赏、由衷去传播。


至此,我也在想:“在文学、特别是诗词方面,针对佳作极少、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已有颓势的当下,我们何不像李清照那样静下心来,深层挖掘生活中的事物,以哲学的观点洞析人世间的善恶,好好去写点文字呢?”                                                         (2022.8.28.)
作者简介:郭宽平,中国一拖公司叉车厂工会干事,现已退休。喜欢文学。九十年代初期至2002年,先后发表杂文、小说、散文、论文、报告文学等体裁文章达三十多万字。现有作品散见于各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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