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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主人翁:罗大佑最黑暗的专辑 II

未来的主人翁 I

2.亚细亚的孤儿
作词 罗大佑 作曲 罗大佑 编曲 罗大佑


197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取代中华民国的联合国席位。1979年美国与中华民国断交,台湾被悲怆的氛围笼罩,青年知识分子和学生决定用自己的歌曲表达情绪。1975年,杨弦和胡德夫在台北市中山堂演唱以余光中的《乡愁四韵》等现代诗谱曲的作品,这件事被视为台湾民歌运动的开端,涌现了李双泽、侯德健、李建复、齐豫等等代表人物。


2010年滚石30周年演唱会上,吴楚楚、李建复等当年的民歌歌手一字排开,演唱了《龙的传人》,再现了那一代人的风骨和家国情怀。



罗大佑创作了《亚细亚的孤儿》这首歌曲,意图在于描写台湾和大陆的过去和现状,描写两岸的中国人在不同的政治体制下却互相感同身受,表现了对台湾未来走向的迷惘和悲怆。当时为了上交文化审查部门可以过审,罗大佑给这首歌加上一个副标题——“红色的梦魇致中南半岛难民”,让人觉得他在写一个具体的难民事件,而不是影射整个台湾社会。从此看出罗大佑经过上一张专辑出版的周折,摸索到了一些审查部门的敏感点。

这首歌曲采用木吉他支撑整首歌曲的编曲。有人发现编曲节奏旋律都和Paul McCartney在1978年发表的《Mull of Kintyre》非常相似,罗大佑应该是受这首歌的启发创作了《亚细亚的孤儿》。《Mull of Kintyre》中使用了苏格兰的风笛,而《亚细亚的孤儿》中,罗大佑使用了中国的唢呐,和加上童声合唱,更突显了歌曲的悲怆氛围。

一句“黄色的脸孔有红色的污泥,黑色的眼珠有白色的恐惧” 含蓄又深刻道出了两岸人民的状态,简直是描写当时中国最准确的一句诗。美国逐步放弃对台湾的保护,西方刮来的风在东方哀嚎。

没有人和弱小的我们玩平等游戏,
每个人都觊觎着我们手中的玩具,
我们只能无奈地哭泣和叹息,
面对未来何去何从是个问题。

后来台湾解禁,国民党结束独裁,经济腾飞,似乎找到了方向。可后来,又在慢慢地迷失了。未来的台湾要去向何处,是否还要继续做亚细亚的孤儿呢?



3. 现象七十二变
作词 罗大佑 作曲 罗大佑 编曲 罗大佑


“Four four four four”,第三首歌曲终于一扫之前的愤怒和凄凉,编曲变成了轻快的经典摇滚。罗大佑开始用轻松的、略带讽刺的口吻谈当年的台湾社会的一些怪现象,而这些现象依然发生在今天我们的身边。

上来在民国72年,即1983年;之后罗列了我们文化中的几个“72”:孔子72弟子,孙悟空72变,还有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在2009年纵贯线大陆巡演的时候,罗大佑唱起这首歌时大屏幕上的歌词,却不显示“黃花崗有七十二個烈士”一句,不知道这怎么成了敏感词。

这首歌曲,虽然罗大佑足够小心,仍然有一句歌词当时被退回去修改。“有人在黑夜枪杀歌手”被改成了“有人在黑夜借酒浇愁”。而这句话是指高凌风于1983年4月3日在高雄蓝宝石餐厅做秀时被黑道分子教唆手下开枪射伤,并非是指1980年约翰列侬在纽约遇刺的事,因为这首歌应该都是在讲台湾的事。


被改了歌词后,罗大佑在1985年出版的现场专辑《青春舞曲》中收录了两个不同的现场版,分别称为《现象I》和《现象II》。《现象I》中整体节奏加快,更加摇滚,他加入了新的一段歌词,讽刺了一些政客。《现象II》是慢板,他自弹自唱了被要求改歌词的原歌词和被改歌词两句,可谓意味深长。


“隨著都市現代化的程度 每個人多少追求一點幸福
是個什麼樣的心理因素 每天要吃掉一條高速公路
在西門町的天橋上面閒逛 有多少文明人在人行道上
就像我看那文明車輛橫衝直撞 我不懂大家心中做何感想
眼看著高樓蓋得越來越高 我們的人情味卻越來越薄
朋友之間越來越有禮貌 只因為大家見面越來越少
蘋果價錢賣得沒以前高 或許現在味道變得不好
就像彩色的電視變得更佳花俏 能辨別黑白的人越來越少“


这一段歌词不需要任何解读,直接的大白话,说给都市化中的我们,30年前在台湾写的话,和《鹿港小镇》一样,和郑智化的《大国民》一样,像是写给今天的大陆。



4.牧童
作词 罗大佑 作曲 罗大佑 编曲 罗大佑


这首歌罗大佑创作于1977年,他为电影《闪亮的日子》配乐时期。《闪亮的日子》是由刘文正和张艾嘉主演的电影,影片中有同名歌曲、《风儿轻轻吹》等罗大佑创作、刘文正演唱的歌曲。当时刘文正是台湾最大的巨星,可惜后来他隐退,如今无人再知道他的消息。


牧童是一首优美的诗,罗大佑在这里也显示了他的编曲功力,钢琴和笛子把人带到山水之间,罗大佑苍凉的歌声,让人感受到牧童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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