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之间天地宽 金石交合乾坤大
秦以前,无论官私印,都称“玺”。《后汉书·祭祀志》谓:“自五帝始有书契。至于三王,俗化雕文,诈伪渐兴,始有印玺,以检奸萌。”谢肇淛《五杂俎》卷十二物部云:“三代之为信者,符节而已,未有玺也。周礼九节,玺居一焉。玺亦所以为节。郑康成谓止用之贷贿,盖亦用以钤封,恐人之伪易也,称印而已。”战国时期的印章,文字古朴多体,是与当时长期诸侯割据,各国战争频繁有关,于是形成了区域性的文字结构与款式的大小显著的差异,产生了战国时期玺印艺术争妍斗奇,多姿多态的局面。
篆刻艺术的时代美,也与文字的发展密切相关,秦汉印玺为我国古代篆刻艺术发展的高峰。秦朝虽然只有短短十五年的历史,但是秦始皇统一文字使中国的汉字演变出现了巨大的飞跃,也是形成秦印独特面目的直接原因。秦印取小篆入印,从根本上与六国异文的古玺相区别,方中寓圆的印与秦诏版、权量文字神貌相似。汉印承秦制,小篆入印,逐步形成了适应篆刻的文字----缪篆。文字形成的变化,使秦印与汉印产生了根本的区别。
著名篆刻家、金石收藏家铭尔先生富藏历代玺印,尤以先秦为多为精,见者无不叹为观止。
战国古玺是指战国时期的印章。这些古玺的许多文字,现在我们还下认识。朱文古玺大都配上宽边。印文笔划细如毫发,都出于铸造。白文古玺大多加边栏,或在中间加一竖界格,文字有铸有凿。官玺的印文内容有‘司马’、‘司徒’等名称外,还有各种不规则的形状,内容还刻有吉语和生动的物图案。
战国时期,诸侯割据“文字异形”,书体风格因地而异形成了古玺具有丰富多彩的艺术特色。
1、自然天成,参差错落
古玺从表面看,多不加修饰,章法安排自然形成,显得落落大方,气势贯通,苍古浑厚,朴素自然。如“事罗印”,两字笔画悬殊,但占地宽窄与之适应。宽者不觉松散,窄者不觉拥挤,一胖一瘦,不觉失调,反而显得朴素自然。“右将司马”印亦如是。
2、古秀典雅安静庄重
与粗犷奔放的风格不同的是独具风格的小玺。一般只有1.5厘米左右的见方。印文有朱有白。朱文小玺均出自铸造,笔道细若毫发,坚挺如针,并配以宽舒深厚的边框,风格奇秀清丽。多用铜铸成,铸造工艺之精,令人赞叹。如“侯弟备”印,极其的工致秀丽、安静庄重。
3、奇险奔放雄强争霸
战国时期,诸侯争霸,其雄强之气在篆刻上也必然有所反映。印家大胆巧妙运用章法规律,采用非常手段,创造了异于寻常的佳作。如“武大玺”印(注:古字不可辨认的皆以*代替)。“武”字的“止”部一般在“戈”的左方,此印不但将“止”部移至“戈”下,使结构变长,而且让它右靠,上下拉长,此字的安排不合常规,是破格的险绝,但是全印中宫虚灵,四周紧凑,大开大合,起伏跌宕,形成强烈的虚实对比。
4、随形结体移位并离
战国时期的古玺文字线条收展不拘格式,结构更见随形结体移位并离,产生了许多生动组合,产生了大量的新的结构形式。“阳州左右*司马”印(注:古字不可辨认的皆以*代替),为官玺中的小玺,仅仅1.3厘米见方,但经营了大量的文字,布局空灵宏畅,错落纵横,其中“司马”两字,承接镶嵌,浑为一体,“马”字直插“司”字的腹地,“司”字的“口”则与“马”为伍,新颖别致。在古玺中是常见的艺术表现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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