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教材里有两条著名的鱼，一条是庄子的“鲦鱼”，另一条是加来道雄的“鲤鱼”。我们先看庄子的“鲦鱼”，它出自于八年级下册的《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一文。文章写到：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就因为这条鱼，庄子与惠子吵得不可开交。一个说鱼很快乐，一个说你怎么知道鱼快乐呢？一个说我就是知道，一个说你肯定不知道，一个说你问我知道不知道的时候，其实就是说你已经知道我知道了……争论不休，就像小孩子吵架一样。那么，鲦鱼是否“乐”呢？我们稍后来分析。还是再来看看加来道雄的“鲤鱼”，它出自于必修下的《一名物理学家的教育历程》一文。文章写到：鲤鱼们的一生就在这浅浅的水池中度过。它们相信它们的“宇宙”就由阴暗的池水和睡莲构成。它们大部分时间在池底漫游，因此它们只模糊地意识到在水面之上存在有另一个外部世界。我的世界的本质超过了它们的理解能力。我喜欢坐在距离鲤鱼仅仅几厘米的地方，然而，我们之间却如距深渊。鲤鱼和我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宇宙之中，从不进入对方的世界，我们之间被水面这一薄薄的“栅栏”分隔开来。加来道雄说“鲤鱼和我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宇宙之中”，他的话好像和惠子如出一辙。惠子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其实也是在说，鲦鱼和我们不是一个宇宙的，你怎么知道它快乐与否呢？我想，假如庄子与惠子吵架，加来道雄在旁边，他多半会站在惠子一边。可问题是，加来道雄是“仗义执言”呢，还是“拉偏架”呢？要想弄清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搞清楚，加来道雄的鱼和庄子的鱼说的是一回事吗？加来道雄是一个理论物理学家，他讲鲤鱼的故事是想说明，低维空间的生物很难理解高维空间的生物，所以，鱼很难理解人类的行为，但是人呢？理解鱼还是要稍微容易一些，尽管不能“感同身受”，但也不至于丝毫不能理解。反过来，鱼对人则是丝毫不能理解的了。庄子是个哲学家，而且是个诗人意味很浓的哲学家，他观察鱼的时候，更多的是从审美的角度来看的。朱光潜先生曾说过，没有所谓纯粹的“自然美”，自然的景物给人带来的美感也是观察者加入自己审美创造的结果。庄子看到鱼出游从容，觉得它很快乐，其实是通过移情作用，把个人的情感转移到了鱼身上。假如一个渔夫见到“鲦鱼出游从容”，我估计他多半不会觉察到“鱼之乐”所带来的美感。所以，可以这么说，加来道雄的鲤鱼是一个理论物理学的实验模型，它代表着不能理解高维生物的低维生物，它是一条科学之鱼；而庄子的鲦鱼是一个诗人、哲学家的审美对象，它代表着欣赏着的心境，它是一条美学之鱼。那么，科学之鱼与美学之鱼哪条更好呢？这要看从什么角度来说，科学是实用的，美学是不实用的。但是，美学的不实用是相对的，因为美学的观察给人带来美的享受，这本身也是一种用处。假如我们用实用的眼光去和庄子讨论，庄子一定是不屑于搭理的。庄子会想，这蓝天白云之下，微风吹佛，鱼儿自由自在的游动，我们与它来了一个不期而遇的邂逅，这是多么美好的瞬间，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欣喜。你们却来和我讨论鱼是否能乐的问题，简直是煮鹤焚琴，大煞风景。假如庄子的鲦鱼遇到加来道雄的鲤鱼，大概也彼此不能理解吧！因为他们处在“不同的宇宙”。来由于理想的鱼
却没有柏拉图的诗与远方
加来道雄于纸面养的鱼
试图成为高维的视角
但这康庄大道上
不止崎岖
即使年老贫穷
只钟爱自己的诗
也寻不到那
通往位面的路途
磕磕碰碰，
这是多么荒谬的言论呐,
难道奢求没有利益的资本家么?
加来先生,
你竟将这唯一.
作为无数个纸盒车间,
你我或许知道
这抓起又放下的鱼儿
不过大同小异罢了.
不过，也许
你的鱼儿将会继承你的目标
理性，以及真理
加来先生
你是勇敢的
也是幸运的，
因为呐
这失而复得的鱼儿
见了人类从未拥有的东西
作为先驱者,
而那些无知而又愚味的人儿!
会对此叱之以鼻
像是当年的我一般对待
加来先生
同为囚笼中的鱼儿
这狭隘的宇宙
终究囚不住清醒的
人
来由于大道的鱼儿
有着华夏千年的苦伤
庄子于天地间见到的鱼儿
有着冲破这一切的生命
而这只有纷争的战国
不客许它的夺在
不止世纪更迭
即使颠沛流离
却拥有着远方
业已找寻到
向往自由的铭文
走走停停
是有着惠子友人的陪伴
庄子，我的先辈
你拥有这的鱼儿
业已成为自由的
是游离权力之外的
诗与远方
庄子，我的先辈
也许你的鱼儿没有神明的注视
只在这宽广的濠水
低头看这世界
人类赋子的语言
于这浩浩的时间长河
许下感性的力量
过去的我的先辈
你那没有拘束的鱼儿
是此时我应有的梦想
这沉寂的囚笼里
有一颗诗与远方的心
不止理智
并且感性
这世界的鱼儿
不止短暂
并且永恒
止笔非我愿
光阴似流水
毕光荫，广东省潮州市暨实高级中学语文教师，“词人才子”，学术型名师，王涛语文团队古诗文、作文方向教研员。主讲全国大型线上讲座60多场，与全国近 2,000 名语文教师交流教研，形成一套完整的作文、古诗文教学体系。精通《史记》，在直播活动中多次开讲《史记》，总播放量超过 100,000 次。与北师大出版社合作出版《高中生文言文读本——史记》一书，广受好评。连续三年用古文写作全国各地高考下水文，引发了广泛关注，后分别结集录入《高考满分作文通关教程》等图书中。策划撰写语文教辅书籍十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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