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开描述的类似的迷信习俗还有很多,如《揩惊》:
这是说,小儿受了惊吓而啼哭不止,闹得大人不得安宁,吃药打针也不见效,于是按老人们的建议,用一小的酒杯盛满米粒,用这小孩的内衣包扎好,待小孩哭疲倦入睡时用这杯从这小孩头部至脚揩一遍,之后将这杯放在小孩枕边。待小孩睡醒后,将那杯的杯口向上,小心翼翼地除去盖在上面的衣服,仔细察看杯中米粒的状态,将那些竖立的米粒夹去扔掉,同时口中还得道一声“呸!”。据说这样一来小孩便不再会哭闹不止了。
有趣吧,还有这《“叫儿郎”广告》:
作者说,这也是旧传一种民间用来治疗小孩惊吓哭闹的方式之一。小儿长期哭闹,家无宁日,于是请人用毛笔在红纸上书写十余张“叫儿郎”广告,在路口、村头或电线杆上四处张贴,让过路的人看到念一遍那红纸上面的歌谣,其谣辞为:“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叫夜郎。过路君子念一念,一觉睡到大天光。”用红纸写是为了吸引路人的眼球。这种习俗,倒好像在先前那些描写旧农村的小说中读过,大抵是在很多地方都流行过,歌谣都基本相同。
或许有些诗友会有这样的疑问,写这种题材的竹枝词,有趣是有趣,但有意义吗?让人读后能从中获得美的感受吗?
问得好。因为总是有人给诗词附加了本不该有的意义功能、教育功能。孔子也只是说“兴观群怨”嘛。观,就是多看,广泛地看,形成自己的识见。记录乡村习俗、风土人情,这总比“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更有用的吧。何况,“歌咏风俗人情,稍涉俳调者,乃是竹枝正宗。”(周作人语)更何况,记录乡村习俗、风土人情,还有“保存丰富之社会史料”(唐圭璋语)的作用呢。至于美的感受,读之有趣,便是心灵的一种愉悦,还要舍本求末么?
曾建开的竹枝词,取材广泛,犹重风土人情,无论新时尚还是旧习俗,选材均能涉“趣”。如此吟下的作品,善于展现新时代乡村市镇丰富多彩的生活画面,时代感很强。例如:
《采 菱》:
《挖春笋》:
《挖冬笋》:
《拾田螺》:
《打板栗》:
《编竹凉席》:
《采禾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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