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观察学校
“校长会'凝聚全国教育精英，提炼中国教育智慧，与您一路同行！
她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唯一任国务院参事的小学教育工作者，是连续两届的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连续两届的北京市人大代表、连续四届的北京市政协委员。她从教43年，23年做教师，二十世纪是全国小学数学界的一匹黑马，在之后的20年里担任百年名校北京第二实验小学（下文简称“二小”）的掌门人，如今已是拥有35所学校的北京第二实验小学教育集团的总校长。
李烈
她就是李烈，一名在中国教育圈颇具传奇色彩的标杆式人物，但由于她的低调，许久以来，在各种风风火火的宣传中，李烈常常“渺无踪影”。
带着寻觅的心情，2013年以来，记者走进二小，与李烈如影随形，力图解开李烈和二小的成功方程式。
整整3年，在一个鲜活灵动的校园中，在一个可以触摸到的适合人生长的环境中，记者看到了生命长廊的色彩，看到了李烈在低调中呈现出来的从教育工作者转变为教育家的不懈体认和人生修炼。
“术”与“道”
2005年5月，李烈33万字的《给生命涂上爱的底色》一书被收入“中国当代教育家”丛书出版，到2008年11月，此书已进行了6次印刷。时至今日，此书依然是许多老师特别是校长的案头书，是小学校长的培训教材。
这本书融入了李烈对教育的理解和践行，随着书的发行，她的思想和观点变得脍炙人口。
其中，最为李烈的老师和朋友所熟知的，是她不离口的两句话，“术因道立，道由术显”和“持经达变”。她给自己定位：“校长要做顶天立地的人，天就是要有理念、思想，地就是这个理念与思想在实践层面一个又一个的做法。”“校长要做一名领导者，就要做思想的引领者，而不仅仅是行为规范的制定者和监督者。领导的目的是教会员工如何思考，给员工思想和灵魂。”
2015年，李烈作为中国教育学会小学教育专委会理事长，在第四届中国小学校长千人大会上，阐述了自己教育的“道”与“术”。她说：我们大多数校长接受过教育的训练，但没接受过管理的训练。我们的先天不足是深陷其中、自己去做，可类比为入世者，目标直指解决问题。管理则体现在抽身之外，可类比为出世者，虽然最终要解决问题，但要透过问题的解决找出规律和管理之道，进而由道生术，持经达变。校长要拥有清醒冷静的全局意识，要总结规律，改变一事一议的思维模式。一番话，说得现场哗然，茅塞顿开。
在二小优美的校园西侧，是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建筑，每栋房子都有一个儒雅之名。其中一栋叫做“九思堂”，每周五上午的中层以上干部行政会都在这里举行，建筑的名字可谓一语双关。花开时节，室外天目琼花、葫芦枣、石榴、连翘枝繁叶茂，待到冬日，暖洋洋的太阳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的每个角落。室内室外，温馨与热烈并存，这就是二小分析案例、碰撞观点、形成共识的思想集散地。
2015年秋天，按照统一的安排，上级有关部门对学校进行整体支出绩效评价。由于理解不同，最初的沟通出现了不同的意见，气氛有些紧张。例如，考评组将学生外出活动、教师做课等的交通费列为租车费用，导致三公经费超标，大家都很意外。但最终经核实，学校还是获得了好评。
没想到，事情并没有结束。6天后的行政会上，李烈一如既往，语出惊人：“总结这件事情，有三层要看到。一是责任，认真履职，岗位责任要细化，换个角度看人家提出的问题。二是素质，要大气，容言、容事，容得不同脾气秉性的人，容得不同的观点，要站位高，不限定别人的思想。三是水德，要学习水的低调，学习水见山绕过去的柔和、柔美、灵活，不要过多关心评上什么，要关心我该做什么。”听了这一番话，大家的心里既佩服又敞亮。
像这样的故事，每次行政会都不可或缺。校内人说：“每周最期待的，是周五李校的精神分享！”校外人说：“旁听行政会，打开了认识二小的一扇门！”如今，学校人员多了，行政会地点改到了圆桌会议室，并在集团校的云平台上同步直播。集团办学共识的最大化，正伴随着丰富生动的实践，扎实延伸。
对此，北京市西城区教委主任丁大伟曾这样评价：“李烈和二小的领先是非常明显的，‘认识规律、尊重规律、尊重人’是这里的思维方式、工作习惯和学校文化！”
“人”与“爱”
李烈的教育思想中，“双主体育人”“以爱育爱”和“人字撇捺”是三个关键词。应该说，二十世纪90年代，李烈任校长之初就提出的“双主体育人”办学思路，是她作为教育管理者的伟大发现。即让教师和学生在两个不同层面上，各自发挥主体作用，并在践行中提出和完善了一系列的思想和实施途径。
教育要以学生为主体，这从未受过质疑。而同时关注到教师价值的存在，则来自于李烈最初任校长时的调查。
调查分五个部分：教师的自我认识、个人规划、反思习惯、压力状况、对自身素质提高的认识。调查结果使她震惊，她开始探究职业与生命的关系，之后写下了如下心得：
中国多年宣扬的教师文化，其实主要集中于将教师看做开展教育教学的“工具”，而很少关注其作为生命个体的内在属性。正是由于这样的思想作祟，多年来，我们只强调教师奉献，即教师在教育工作过程中的“损耗”，而忽视了教师在教育工作中“增值”的权利和可能性。
传统“教师文化”对教师要求多、帮助少，即使帮助也仅仅是为了使教师更好地完成其职业工作，而没有立足于教师作为独立人，其自身在成长过程中的需求。若教师作为生命个体的价值和需求逐步得到关注和认同，教师就会开始成为有灵魂、有思想、有独立见解的人。
之后，李烈提出了建立“追求生命价值和职业价值内在统一的职业观”，逐渐完善形成了一套评价、沟通、团队管理机制，还在教学楼的外墙上大大地刻上了这样一句话：让每一位老师美丽地工作、智慧地工作、快乐地工作！
与此同时，李烈提出“以爱育爱”是“双主体育人”的核心和主旋律。她说，教师用真挚的情感爱学生的过程，就是一种伟大的教育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学生理解爱、体验爱、付出爱的认知、情感和行为会得到升华和完善，从而实现教育的目标。实施以爱育爱，教师要具备爱的情感、爱的能力、爱的智慧和爱的行为。
多少年来，无数的教育工作者都在理论和实践中探索“爱”这一永恒的教育主题，而李烈的“以爱育爱”则具有她本身的特质。她的内敛、低调、悟性与洞察力，使她明人生、洞人性，捕捉住了教育的本真——人的发展。
由此，她的所有做法都出自一个“人”字，这是她心中的道。
李烈最常说的一段话是：“孩子成长的规律可以浓缩在一个最简单却最意味深长的字上——人。左边一撇，是孩子的学习，认知的发展；右边一捺，是孩子做人，社会性的发展。一捺托起了一撇。二小用这个‘人’字作为育人目标，学校所有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学生的整体发展。”
多少年来，每逢秋季开学第一天，李烈都要悬腕提斗，写下“人”和“爱”两个字，这也是她一生中写得最漂亮的两个字。边写，她边向学生讲解它们的含义，作为送给学生的见面礼。
这般语重心长，令在场的家长们赞叹不已。
在李烈的工作日程中，无论多忙，她都不会忘记一件工作——隔几年就组织、编写、出版教师们“人”与“爱”的故事。她会津津有味地向别人讲述每个老师的案例，为每个二小人留下践行学校理念的足迹。而在老师们的眼里，李校身上的“人”与“爱”的故事，常常是最美的。
每年秋季新生的开学典礼上，学校都会为新生举行隆重的古韵“开笔礼”，由校领导和教师在所有新生的额头上点朱砂，象征着他们人生新旅途的开启。2015年秋季，李烈赶往贵阳参加二小贵阳分校的开学典礼。途中她得知，学校只安排了一名一年级新生作接受点朱砂的代表，同时只安排她自己来点。李烈当即说：“不行，只有一个孩子，别的孩子怎么想？不能只由我一人点，台上所有人必须一起点……”
到了现场，李烈又发现主席台上的大人与孩子们隔得很远。她招手让孩子们过来。孩子们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蜂拥而至，有个活泼的男孩已经伸手摸到了李烈的脚边。李烈顺手一把将他拉上主席台。男孩愣住了，以为要挨批评。没想到，李烈安抚地搂着他，在他的额头轻轻点上了朱砂。
在贵阳的这段日子里，李烈抽空返回分校和老师们座谈。“我们一定要知道，开学典礼是给谁开的，孩子才是最主要的……”几句话，打消了老师们因临时调整议程产生的心理负担。
2016年5月，李烈再次到贵阳分校视导时，一名男孩大大方方地邀请李烈跳舞。原来，他就是点朱砂那天被李烈拉上台的孩子。听说，那天回家后，他怎么也不肯洗脸，怕朱砂被洗掉。李烈紧紧地把男孩拥在怀里……
成就他人
李烈43年的职业生涯很简单，就做了一件事——教育！而且现在依然在路上。特别的是，她的教师与校长生涯几乎是对半分的。对这两个身份，她的体会沉甸甸的：“做老师就要做最好的自己，做校长就是要成就他人！”
众所周知，小学留住男老师难，留住优秀的男老师更难。但是这些年，二小始终有一批男子汉教师活跃在校园，一种阳刚之气影响着孩子们的成长。吸引他们在这里生根、开花、结果的原因，不仅有百年老校的氛围，更有李校长为他们营造的环境和土壤。
二小有“四男神”，分别是王春伟、周晓超、姚健、李雪峰。1995年至1998年，风华正茂的四人分别来到二小任教。如今，他们已到了如日中天的年龄，正分别担任着学校各骨干岗位的工作。
说起与二小和李校的故事，他们会动情。
王春伟19岁时，被李烈推荐到区里做研究课，23岁时就在区里有了影响。2009年北京市举行第十届教师基本功大赛，区里进市参赛共9人，二小占5人，3人获一等奖，这一等奖中就有王春伟……一天，他接到李校的电话，说区教委要调他去做管理工作。王春伟的第一反应是：我更适合二小，我的教育理念是得到校长引领的二小理念，我离不开与孩子共同成长的环境。接下来发生了这么一连串对话：“我不愿意走。”“我必须告诉你，到那可以转为公务员，你必须认真考虑。”“我不用考虑，不用征求家里意见！”……如今已担任二小副校长的王春伟提起这个选择时毫不后悔：“李校那么智慧，又像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走呢？”
周晓超是个天资聪颖，个性鲜明的大男孩。他这样讲述自己和李烈的故事。“我18岁工作，20岁破格享受小学高级教师待遇，22岁破格评上小学高级教师并成为学科带头人，30岁破格成为小学高级教师。虽然当时有争议，但是校长一直支持、赏识我。那时候，我也是大多数人眼里的‘刺头’，但李校却选择了倾听和等待。她知道我爱讲课，爱摄影，爱在课中引用天南地北的资料，便支持我走出去搞调查，支持我出去讲课。我和别人说，我非常享受教师生活，从没有职业倦怠，因为李校让我认识了教师职业的美，给了我实现自我的平台。”如今，周晓超的课是最受学生欢迎的课之一，在学校推进的课程改革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姚健在2000年突感头疼，检查后发现是良性脑垂体瘤，他很紧张。李烈知道后，不仅帮着联系医院，还在他手术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赶到病房，连姚健的同室病友都觉得羡慕。出院后，姚健急于上班，李烈却根据他的病情让他休息。这让他顿感：校长是保护过他生命的人！之后，又是李烈，帮助他走出了婚变的痛苦，解决了住房的困难……姚健曾这样对别人说：“校长把每个人都当家人看，得对得起校长，千万不能糊弄，要不她会伤心的！”如今已是年级主任的姚健，所带团队的工作总是走在前面。李雪峰的家在通州，考师范的动力是为了当老师后能农转非，可是工作后不久又动摇了当教师的想法。一次他从郊区家中赶回学校，很疲惫，课上得很糟。课后，李校用另一个班为他上了相同内容的课。上课中，李烈不小心从讲台的台阶上摔了下来，却依然微笑着把课上完。下课后，看到校长脚面肿起的大包，李雪峰很受触动：校长不是来检查批评的，是来帮助我们成长的，并且身体力行，自己还有什么可徘徊的呢？如今也是年级主任的李雪峰，正把他全部的精力投入到钟爱的学校和事业中。
作为校长，李烈心里装着全校每位老师，每个人的命运都与她息息相关。
在她卸任二小校长的时候，每个老师都在卡片上“掏出”了心里话。
冯勉老师写道：“我的生命因您而不同。工作中，您给予我勇于舍弃、敢于为先的勇气；生活中，您教给我宽容、平和与感恩。您让我知道，站在生命的高度爱自己、爱别人，会收获更多的幸福与快乐！”
梁学英主任写道:“这二十几年中，是您让我从一个倔强、随性的丫头，成长为一个顾家、爱校的老师，是您让我懂得了生命价值和职业价值相结合的女人是多么幸福！”
财务主任王冬梅写道:“感谢您让我懂得了爱是需要有能力来表达的。在与您朝夕相处、改变我人生之路的十六年宝贵时光里，我学会了在不断解决问题中改变自己，收获成长。”……
由于二小在全国的影响力和位置，班子成员个个是能人。在成就他人中，李烈尤为看重班子的建设和每个人的发展。接任李烈接力棒的二小现任校长芦咏莉，之前是北京师范大学博士、教授，2011年追随李烈来到学校。谈起李烈，她简洁地说了两句话：“李校最大的特点是格局特别大，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说话爱笑的党委书记冯红，是被李烈介绍入党的。她这样评价李烈：“您是我生命中的重要他人！15年前，是您的信任使我有勇气成为一名管理者。在您身边工作，是一种成长、一种快乐、一种享受价值的幸福。”
副校长华应龙是全国著名数学特级教师，2002年被李烈从江苏调入二小做副校长。2009年他出书，李烈满怀真情地为他写了长篇序言。他备受鼓舞，称李校是他心中的女神！
副校长马丽英曾在个人生活中遇到困难，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李烈。在她看来，校长善待每个人。
……
多年来，李烈为二小营造了家的氛围。开会前，她和老师们都以“家人好”的口吻相互问候。西城区主管教育的陈宁副区长曾感慨：“我每次来二小就爱听这话，它给人以家的温暖！”
这是一种肯定，更是对二小校园生态的认同。
守正出奇
有人评价李烈，讲话语出惊人，做事守正出奇，这是一种智慧和能力。
2015年年底，二小发生了两件令干部教师彻夜不眠的事。
11月30日，整个北京市几乎在雾霾中消失。媒体报道，当日北京单站PM2.5小时浓度最高超过900微克/立方米；20时，35个检测站点中有23个达到六级严重污染。
正在深圳参加国参调研活动的李烈得知消息后，即刻让学校起草通知：学生第二天调整学习方式，在家学习。按规定，在有关部门没有发出红色预警的时候，学校是不能停课的，但是，李烈心里有底。早在当年1月市人代会期间，她已吐露雾霾天学生上课的忧虑，市领导当众表态，再遇到这种情况，学校可以做决定。
20时16分，学校发出了第一条通知。然而21时46分，李烈发现通知有误，“停课不停学”应该改为“改变上课方式”。22时04分，更正通知再次发出，随之还有人数统计、第二天各项安排等工作……学校所有人员的手机，这天晚上都在“滴滴滴”的“战斗”状态。直至零点，学校工作群共发信息238条，全体干部教师今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因雾霾严重，北京一小学允许学生在家自学》的新闻不胫而走，媒体及社会大加点赞，家长来信称之为二小“人性的保卫战”！
但事后总结工作时，李烈一如既往地冷静：我并不希望为我点赞，决定权在政府，我们只要安安静静、踏踏实实做教育。有很多事情，我们要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改变不了社会就改变自己，改变不了风向可以调帆，但不要浮躁，不要想着名和利。
二十多天后，又有一事使全校干部教师彻夜未眠，而这次是激动伴随着泪水！
事情得从11月3日说起。为贯彻国务院关于加强中小学艺术教育的通知精神，李烈请国务院参事、中国话剧院教授蔺永军来校演讲，以期引进戏剧教育，作为学校课程建设的一部分。会后李烈提出，12月29日先进行教师微戏剧展演，让教师先体验。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从编创到编排再到演出，这一下难住了没有戏剧基础的老师们。但是二小有个好传统——没有老师们做不成的事！
12月29日16时至20时45分，二小“学生课程建设之教师微戏剧展演”在学校礼堂举行。演出将近5个小时，台下掌声、笑声不断，教师们结合学校素材，自编自导自演了10个剧目。四年级组根据二小校史素材，创作了舞台剧《爱之歌》。演出的老师们说，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为学校的校史和理念骄傲和感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在角色转变后，体悟到人内心潜在价值意向的重要；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到戏剧的魅力，理解了“人生不是戏剧，戏剧可以改变人生”的道理！他们联想着课堂、联想着学生、联想着明天……半夜时分，老师们还在微信群里热烈交流……
现场，李烈流着泪向老师们致敬！
家国情怀
作为校长，李烈几十年如一日，全身心地投入到让她钟爱的校园，那是她的家。但同时，作为国务院参事，她有机会每年到各地了解教育情况，为党和国家建言。看到各地的教育差异，她的愿望是为国家教育的均衡发展出一份力。
李烈的头衔很多，每年有数不清的研究、接待、培训任务，但是她的追求却并没有因此止步。
2013年10月，陕西延安市新区管理委员会的《致李烈校长的邀请信》出现在李烈的办公桌上，表达了希望二小到延安办学的迫切愿望。一种崇敬和责任让李烈当即在来函上写下：“应该做！邀来学校面议！”
2014年5月7日，李烈飞赴延安，参加北京第二实验小学延安分校签约仪式。这一天，延安市委书记深情地说：“延安是党的圣地，是民族的圣地。让延安人民过上幸福生活，是我们的延安梦；让延安人民的后代受到好的教育，是我们的延安教育梦！现在延安的教育办不好，孩子走了，这是人民在用脚给我们领导投票！”
听至此，李烈的心震动了。2015年9月，延安分校如期开学，看着延安人民的后代走进漂亮的校园，李烈内心充满了幸福感。
如今，李烈办公室的墙上多了一张中国地图，上面插了35面小红旗，这是一张二小教育集团校的显示图，更是一张博大的教育理想放飞图。
为真正办好各集团校，总校已建立了完备的视导、交流、共享、评价等制度，一批新二小人正在祖国各地的教育百花园中茁壮成长。
而在二小本部的校园内，变化也在悄然发生着。
2015年9月，校园西侧的教学楼一楼新增两个六年级班，编号是15、16班。原来，根据北京市大幅提高优质教育供给的总体布局，长安小学、民族团结小学于2014年秋季并入二小。与二小同在一条街上的长安小学，外来务工子女占一半多，如何弥合校际间的较大差异，拉齐教学质量是李烈和她的团队必须面对的问题。
在一系列的精心安排下，李烈决定：让长安校区六年级学生在本部度过小学阶段的最后一年！一年之后，奇迹发生了，孩子们从生活习惯到学习习惯，从精神状态到学习成绩，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图书馆的老师说，现在来这里借书最多的，变成了15、16班的同学……这一切，让李烈和她的团队心里热乎乎的。
2016年5月3日下午，北京第二实验小学召开全体教职工大会。中共北京市西城区教工委宣布，接受李烈自愿辞呈的决定，由芦咏莉任二小校长，李烈则继续担任北京第二实验小学教育集团负责人。
当教师代表《给生命涂上爱的底色》诗朗诵结束，全体教师起立并大声齐喊“李校长，我们永远爱您”时，李烈的泪水滚滚而下……
当李烈从党委书记冯红手中接过全校411名教师的“心语相册”时，两人含泪紧紧相拥……
会议最后，李烈手捧接班人芦咏莉校长代表全校教师献的鲜花走上主席台时，她只在泪中说了一句话“我李烈何德何能，得到大家如此多的爱？！”
现场全体老师起立，同样是在泪中，报以久久的掌声！
这一天，北京碧空如洗，像是与李烈常说的一句话“让自己的心中天空常蓝”合成经久的乐章！
来源：《当代教育家》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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