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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大会师(下):长征最终篇,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了一起?|长征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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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23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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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9月9日,红一方面军核心纵队与红四方面军分道扬镳,红一方面军没打招呼连夜带人北上。

10日凌晨红四方面军发现毛泽东等人不见了,立刻派李特带人去追。

李特追上后,表现得很愤怒,他质问毛泽东:“你们为什么要走?”

毛表示北上是中央的决定,南下是没出路的,对疾言厉色的李特毛冷静地说:“我们前面走,给你们开路,不出一年,你们一定会北上!”

正如毛所言,南下的张国焘部遭到了川军的激烈阻击,因形式变化,最终决定北上。

1936年7月2日红2、6军团(即后来的红二军)与红四军在甘孜会师,三军大会师(上):贺龙和张国焘的“梁子”,红二方面军之名。|长征系列

(本文中南昌会议打成了1928年,修改时只修改了一处,原文中还有一处错误,感谢及时纠错的读者,望见谅。)

1936年1936年10月9日和22日,红四、红二方面军先后在甘肃省会宁县城和静宁县将台堡与红一方面军会师,中国工农红军持续两年、转战14个省的长征全部胜利结束。

这与毛泽东之前的预言是基本一致的。

而在7月甘孜会师到10月三军大会师的这三个月里,仍是充满了波折和动荡的。

局势

在2、4方面军会师后,1方面军在陕北算是立住了脚。但是陕北这块土地并不富饶,其物产不足以支撑一支庞大的军队。

在陕北红军的西侧是张学良领导的东北军,他们大都来自东三省,对日本人恨之入骨,期盼着打回故土;陕北的东侧是新疆军阀盛世才,他是亲苏的,可以谋求联系;北部是蒙古外,蒙古外后就是苏联。

此时红军还是寄希望于苏联的支持,想要北向发展,需要打通北部通路,因此就有了宁夏战役计划,打算三军会师后一共攻下宁夏。

岷县攻坚战

在红2、4方面军会师时,他们北上与红1军会和还需要穿过渭水河和西兰公路,阻击他们的有后方的川军,立场仍有摆动的北部东北军,还有新调的急速由西部开进的胡宗南部。

除了宁夏战役计划,当时的红军也有在陕甘一带建立多个根据地的计划,总的来说还是因为陕北的物资不足以支持军队的发展。

1936年的尾声里,既是蒋介石对红军最后的围剿之机,也是红军抓紧最后的时间建立自己的政治格局之时。

岷县攻坚战就是在此情况下打响的,长征红军多以运动战为主,攻坚战是很少打的。而对于看起来“草包”的地方军阀而言,过路和抢地盘他们也绝不是一个战力。

驻守岷县的是红军的老“手下败将”鲁大昌,但是这次面对旨在攻城的红军,鲁大昌也硬起来了。

他亲临战场,又是鼓舞又是给赏金,一幅誓要与岷县共存亡的架势。

打岷县攻坚战前,红四方面军刚刚经历过草地之苦,此战伤亡惨重。

北进前的关键:西兰公路

岷县没有攻下,但打通了西川一带,为三军会师提供了助力。

此时三军会师的关键在西兰公路上,西部的胡宗南部正在急速前进,如果让其站稳脚跟,那三军将被分割。

红军依据态势做如下计划:红二方面军向东进军调胡宗南部南下,延缓其西进步伐。红四方面军北上,红一方面军南下接应,共同打通西兰公路。

张国焘又要西进了

此时红一方面军有3万余人,因为还要为后面的宁夏战役计划做准备,因而只派了一个师前来与四方面军共同作战。

在张国焘的视角下,他认为如此北进,红四方面军势必会损失惨重,实力大减。因而他决定不按中央计划北上了,他要西进,西渡黄河进入青海,向亲苏的新疆部靠拢。

客观去看张国焘的操作,也不能说是全然迷惑:自己的军队,自己当然心疼;避敌主力转而像敌军薄弱的西部进攻也有一定可取性。

可是如果全面的去看,西进的做法就是立不住的了:首先,张一旦西进,等于置东进的二方面军于不顾,战斗的压力势必会全部倾倒到二方面军那边;再次,西进路远难行不说,与抗日的大方向亦是背道而驰的。

只图眼前利益而未见长远利益,只看个体利益而未见整体利益,这是张国焘格局不高所致的,他的做法可以理解,但无法接受,也终被批判。

而天意似乎也并不站在张国焘这边,西部大雪封路,根本没有可能性了,他只得同意朱德等人坚持北上的命令。

大局、全局、为了更远的目标、为了更多的人……这是红军区别于旧军阀最独特的闪耀之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后人也无谓对前人多做指责,张国焘的问题是,他骨子里跟红军就不是一路人,是势必要分离的。

单独北进的红二方面军

红四方面军再陷“路线问题”时,红二方面军决定单独北上了。由于左翼拱卫的丢失,红二方面军遭到了国民党部众的猛烈冲击。

贺龙说:“这是长征最危险的一次。”

过渭水河时天降暴雨,红军狼狈地过桥,死伤了大量战士和干部。贺龙后来提起每每痛心不已,这样的痛心比正常战斗减员来得更重。亦如中央红军最开始的湘江血战一样——原本可以不牺牲那么多人的!

与比被敌人打倒更难接受的是:我们是由于内部出了问题而失败的。

长征最后一战:山城堡战役

忠君还是忠国,自古就是要分清的问题。对于红军来说,他们说到底是忠于信仰而非忠于首领。

张国焘的“劣根性”不是四方面军的“劣根性”,说到底三军的战士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走到一起的——实现共产主义,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

1936年10月18日,三军会和后,毛泽东、张国焘、彭德怀、任弼时、朱德、周恩来、贺龙联名发布了山城堡战役的动员令——《粉碎蒋介石进攻的决战动员令》,电令最后写道:

红军胜利万岁!

苏维埃胜利万岁!

抗日民族战争万岁!

21日红1、2、4方面军联合作战的山城堡战役打响,这是红军的第一次联合,这是联合后第一次集体作战,此役激战两昼夜后以红军的胜利告终。

曾经星星之火,已聚集成火焰,渐成燎原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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