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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垓下歌》刘邦《大风歌》

项羽《垓下歌》 刘邦《大风歌》

2014-07-01 白鹿苑

项羽 《垓下歌》见于《史记.项羽本纪》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西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垓下歌》是西楚霸王项羽被困于垓下,在进行必死战斗前夕所作的绝命词。项羽看着即将永别的美人和心爱的骏马,唱出了气盖一世英雄之士在穷途末路时的悲慨。诗句用的是楚歌“兮”字体的形式,诗歌的第一句虚实结合,显现诗人叱咤风云的气概。二句三句,这位盖世英雄却突然苍白无力,陷入绝境而无法自拔,徒唤“奈何”。末句,面对无可避免的灭亡和事业的烟消云散,英雄没有留恋和悔恨,唯忧虑的、他所挚爱的、陪伴他东征西崐的美人虞姬的命运。


个体的人何其脆弱,即使是英雄豪杰,在奔腾不息的历史长河里也不过像一朵浪花。但爱情长存,是人奋发有力和纯净求美的精神支柱,纵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爱的面前也不免有匍伏拜倒的一日。《垓下歌》深刻地表现了人生尽头时命运与爱情的这两个方面,无与伦比的豪气中蕴含着满腔深情,罕见的自信下,却有对人的渺小而沉重地叹息。朱熹称其“慷慨激烈,有千载不平之余愤”。沈德潜评其“呜咽缠绵”。



刘邦《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风歌》是刘邦在汉高帝十二年十月,讨伐叛乱后归师路径故乡沛县所作,他把昔日的朋友、尊长、晚辈都召来,共同欢饮十数日。一日酒酣,刘邦一面击筑,一面唱着这一首自己即兴创作的《大风歌》。


如果说《垓下歌》表达了失败者的悲哀,那么《大风歌》就隐含了胜利者的悲凉。而这两种悲情,正是以对人的渺小的感伤联系在一起的。第一句,唐代的李善曾解释说:“风起云飞,以喻群雄竞逐,而天下乱也。”第二句“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则是说自己在这样的形势下夺得了帝位,因而能够衣锦荣归。刘邦坦率承认时势造英雄,是历史将其推上帝位的客观条件。第三句“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既是希冀,又是疑问。刘邦希望能做到这一点,但真的做得到吗?无从回答...因此这首诗歌的前二句虽显得踌躇满志,第三句却突然透露出前途未卜的焦灼。作为对比,作为失败者的项羽曾经悲慨于人定无法胜天,而作为胜利者的刘邦也响彻着类似的悲凉。《汉书.高帝纪》记载刘邦唱出此歌之后“慷慨伤怀,泣数行下”,感慨往事,流下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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