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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治愈奇病集成【12】
中医治愈奇病集成正文12
(2013-11-12)
[病案]李某,女,24岁。 1964年9月24日就诊。进食后胃脘痛闷,纳食不下而发呛作堵,西医诊断为“贲门痉挛”,建议手术治疗,本人未同意,遂要求中医治疗。诉进食则堵呛,胃脘不舒,每于进干食则梗噎较重,进稀食尚可,常有嗳气、反酸、恶心、呕吐,并伴有阵发性剧痛,片刻即可自行缓解,继而脘腹胀闷。大便干,小便利,月经提前。既往有胃病史。检查:钡餐造影x线显示:食道末端贲门部明显狡窄,边缘粗糙,狭窄部位以上因钡剂不能通过而呈现狭窄不均匀之白影。舌苔薄白,脉沉弦。
[治则]平肝和胃,活血化痰。
[方药]生瓦楞30克,刀豆子30克,赤芍15克,白芍15克,当归12克,木瓜12克,藕节12克,旋复花9克,代赭石9克,杏仁9克,橘红9克,红花9克,香附9克,玫瑰花9克,砂仁5克,生姜5克。服上方8剂后,自觉进食堵呛已好转,嗳气、吞酸、恶心、呕吐等症均有所减轻。前方加鸡内金15克,党参9克,焦白术9克,半夏9克,黄连炭3克,减红花、玫瑰花。继服上方数十剂后,患者自觉症状已不明显,饮食、二便均如常人。于1965年4月3日赴原确诊医院检查,经钡餐造影X线显示:食管末端贲门部的狭窄程度已明显增宽,边缘光滑,其上端亦未见因钡剂不能通过而出现的宽窄不均之白影。(见《新医药学杂志》1975年第9期)
[评析]本病以食物作噎,梗塞难下为其临床主要表现。祖国医学认为此属“气滞血瘀”之证,“发病于气而受病于血”(尤其是有肿物生成者)。所谓发病于气,指病之初起大部分由七情所伤,其中伤于气者居多。诸如恚怒伤肝,肝郁则气滞,结于胸膈症见胸脘堵闷,呃逆不舒,甚则气噎,脉见沉弦。此时常随精神抑郁而加重,随心情舒畅而减轻,或内服一些舒肝理气和胃降逆之剂而奏效。(马荫笃)
[病案]刘某,男,47岁。1978年8月12日初诊。半月前着凉后上腹部饱胀,隐痛不适,泛酸水,呕吐严重,不能进食。曾用黄连素、酵母片及普鲁苯辛等,略有好转。中医根据苔薄白舌质淡,予厚朴温中汤加砂仁、鸡内金、藿香、佩兰、半夏等治疗,同时每日予葡萄糖盐水1000毫升,有时加能量合剂静脉补液,一周后未见好转。疑幽门恶变,赴南京某医院摄片诊断为胃粘膜脱落,幽门不全梗阻,并建议手术治疗。因本人害怕手术,仍请中医治疗。刻诊患者腹部饱胀,隐痛时作,食入不久即吐,嗳气频频,形寒怕冷,舌质淡胖。
[治则]补气升提,健胃降逆。
[方药]黄芪15克,党参15克,白术9克,炙甘草6克,陈皮6克,当归9克,柴胡6克,升麻9克,吴茱萸4.5克,大黄6克,砂仁4.5克,鸡内金9克。5剂后痛缓而呕吐平,因患者大便稀薄,故原方去大黄,续进5剂。三天后呕吐又作,将大黄改为制大黄,又服5剂呕吐已止,能进饮食,余症渐平。原方增损连服40余剂后恢复工作,五年来未见复发。(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3年第12期)
[评析]本案为本虚标实证,用补中益气汤以补益脾气,升阳举陷为固其本,加吴茱萸、大黄、砂仁、鸡内金为健胃降逆,温中定痛治其标,方中吴茱萸、大黄是取左金之意而变左金之药,怕黄连过于苦寒而伤胃气,且其活血降逆通腑远不及大黄,故以大黄代之。辨证严谨,用药精当,故而获效。(黄宣能)
[病案]张某,女,43岁。1981年3月13日急诊入院。患者胃痛甚剧,辗转反侧,额汗淋漓,四肢厥冷,急用阿托品一支肌注,继之以大建中汤合良附丸,急煎频服,翌日疼痛缓解。自述胃痛已二年余,每受寒凉或恼怒即发,发时痛势较剧,常持缓数日,汤水难下。平素常感胃部发凉,喜得温熨,四末亦凉,口中常溢清水,腰膝酸软,小便频数,夜间尤甚,大便稀薄。苔薄白,脉细。
[治则]壮火助阳,温散寒凝。
[方药]制硫黄500克,带回服用,每次4克,每日3次。2月后复诊(1981年5月29日):药后胃纳良好,胃脘舒适,口水减少,小便正常,四末转温,大便成形。但初服药时,有大便增多之象,此为阳渐充,阴凝得以温化下趋之佳兆。令再用制硫黄300克,因时夏令,故嘱其每次量减为3克。1981年8月间。患者函告病愈。随访一年,病未再发。(见《河南中医》1983年第4期)
[评析]《素问·举痛论》云:“寒气客于肠胃之间,膜原之下,血不得散,小络急引,故痛。”可见本案病机之本,在于脾肾阳虚,故用硫黄一味,壮命火、暖脾土、散寒凝、消阴翳而获痊愈。前人谓硫黄“秉纯阳之精”,其性热而不燥,补阳而不散阳,这是桂附之辈所不具有的特点。临床上,属于脾肾阳虚的深寒痼冷之症,皆可用之,如五更泄泻常用四神丸,阴水则常用真武汤治疗。只要辨证准确,用之恰当,均能收到满意的疗效。硫黄有毒,大量过久服用,可致中毒,用之须慎,免生弊害。(马荫笃)
[病案]董某,男,40岁。1980年8月29门就诊。患者因家父患病,心情抑郁,后又与其妻吵嘴生气,心情愁闷不解,咽喉部有异物感,胸闷气短,脘腹胀满,胃脘阻塞感,嗳气频频,腹部疼痛,已二月余。于1980年7月16日行上消化道造影,诊断为气管轴型胃扭转。舌质淡、苔微黄,脉沉弦。
[治则]疏肝理气,活血化瘀。
[方药]柴胡12克,木香6克,赤芍15克,白芍12克,莱菔子12克,黄连12克,竹茹12克,法半夏9克,陈皮9克,当归9克,丹参15克,甘草9克。共服30余剂,诸症消失。9月27日上消化道造影复查,证明胃已复位。(见《新中医》1982年第3期)
[评析]胃扭转是一种少见疾病,一般主张手术治疗。该病可因情志异常变化,影响气机通调,伤及脏腑,或外邪侵袭伤及脾胃,气机升降失调,致本病发生。方选柴胡疏肝汤,方中柴胡疏肝升阳,散结气,推陈致新;木香行气止痛;赤芍、白芍合用能收摄散乱之肝气,又能逐血导滞,助脾土而克肝木,丹参活血祛瘀;莱菔子消食化积祛痰下气;黄连、竹茹、半夏能清热降逆,散结止呕;陈皮、当归、甘草健牌益气养血和中。全方疏肝理气化瘀,气机通调而病愈。(李祥云)
[病案]贾某,女,28岁。1979年4月20日就诊。患者胃脘疼痛,腹胀呕吐,胃部有振水声,夜间尤剧。4月11日在某医院行上消化道钡餐摄片,见“胃大弯向上扭转,胃体变窄细,胃有二个液平面,十二指肠球部低于胃窦”,诊断为胃扭转。曾给予胃舒平、维生素U治疗无效,劝其手术,患者拒绝。舌质淡有齿印、苔白稍腻,脉缓细。
[治则]助阳行水,化滞止痛。
[方药]桂枝6克,茯苓10克,白术10克,苍术10克,半夏10克,柴胡10克,香附10克,木香6克,大腹皮18克,乌药10克,瓦楞子30克,甘草6克。服6剂后,呕吐已止,但腹胀,伴有刺痛。上方加沉香10克,以后根据症状变化略有加减至病愈。5月23日再次行上消化道钡餐摄片,胃体恢复正常。一年后随访未见复发。(见《山东中医学院学报》1981年第2期)
[评析]患者阳气不足,脾失健运,水湿结聚,为痰为饮;水湿停于胃中,故胃部闻及振水声,夜间尤甚,夜属阴,水亦属阴,阴以阴重,故入夜振水声重;水湿滞于胃,胃失和降则腹胀,上逆则呕吐,气滞瘀阻则刺痛。故治疗应助阳行水,化滞止痛。《金匮要略》曰:“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又曰:“心下有痰饮,胸胁支满,目眩,苓桂术甘汤主之。”本病例用苓桂术甘汤,意在温阳蠲饮,健脾行水;半夏配茯苓和胃止呕,引水下行,加柴胡、木香、乌药、香附、沉香、大腹皮、苍术、瓦楞子理气除胀活血止痛。全方配伍,使水去呕吐止,气行而胀痛止。(李祥云)
[病案]韩某,男,45岁。1973年3月1日就诊。有胃溃疡史,素有腹痛、下黑便史,病已五六年。2月28日突然晕倒,经用葡萄糖注射后即安。3月1日又晕倒三次,给予输血、输液、抗生素治疗,但病势日进。持续高热,神识不清,谵语烦乱,渴欲饮水,饮后即吐,吐出物皆是绿汁,如新拧出之青菜汁,并吐出蛔虫一条,大便五日未解。苔薄黄、舌质淡,脉浮大数而无力。
[治则]清热泻火,养阴通便。
[方药]生石膏90克,玄参30克,代赭石15克(先煎),党参9克,白茅根60克。白茅根单独水煎,令之沸取汁,另四味药连煎三次取汁,二汁相混匀,放入热水瓶中,每隔15分钟服一调羹,昼夜不停,在24小时内服完。药尚未服完,已神清吐止,大便通畅,次日热退思食,以后稀粥自养,病愈。(见《山东中医杂志》1986年第2期)
[评析]呕吐绿汁,诚属罕见。《灵枢·四时气第十九》曰:“邪在胆,逆在胃,胆液泄则口苦,胃气逆则呕苦,故曰呕胆。取三里以下胃气逆,则刺少阳血络以闭胆逆,却调其虚实以去其邪。”《医学衷中参西录》记载“胆倒”病,用“变通白虎加人参汤”治之,以石膏泻实热,党参补气,玄参养阴,代赭石重坠以止吐,使胆、胃上逆之气下行,白茅根清凉透表。全方配伍合度,仅服1剂则病愈。(李祥云)
[病案]张某,男,54岁。1980年10月23日初诊。阵发性脐上动悸已六年,近一月来脐上动悸发作频繁,每日4~5次,每次约半小时。发时脘腹胀满疼痛,胸闷气短,心悸不宁,背部发凉,四肢口唇麻木,头晕。伴咳嗽痰多,色白而稀,口干口苦,纳谷不香,舌质红、苔薄白,脉弦数。迭经中西医治疗无效,诊断为植物神经功能紊。
[治则]养肝和营,降逆止冲,佐通阳利水。
[方药]当归9克,川芎6克,白芍12克,炙甘草3克,葛根9克,生姜3片,半夏10克,黄芩10克,丹皮10克,桑白皮15克,桂枝12克,茯苓30克。服10剂后,脐上动悸显著减轻,每日仅发一次,发作时间仅3~5分钟。咳嗽口干口苦消失,唯嗳气时作,腹胀。继用平肝降逆和胃之代赭石10克,旋复花6克,桂枝5克,白芍12克,香附10克,青皮10克,川楝子6克,砂仁5克,白术6克,炒枳壳5克,红枣5枚,甘草3克。服5剂药尽病除。随访未发。(见《辽宁中医杂志》1982年第3期)
[评析]《金匮要略》云:“奔豚病,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外台秘要》又说:“奔豚者,气满支心,心下烦乱,不欲闻人之声。发作有时,乍差乍剧,呼吸短气,手足厥逆,内烦结痛,温温欲呕,众师不知,呼有触忤,奔豚汤主之。”患者素体阳虚阴盛,下焦夙有寒水相结,因长期情志不畅,气结不行,肝气夹寒水上逆,导致气机升降出入失常,肝气郁久化火,故寒热并见。初诊用奔豚汤合桂枝加桂汤养肝降逆,通阳散寒,重用茯苓淡渗利水;丹皮配黄芩泻肝热,桑白皮行水消痰,助肺气肃降下行,故能见效。复诊时因肝火已清,寒水渐消,病势已减,但仍有肝气犯胃之象,故用平肝降逆、理气和胃之剂调理善后,竟获全功。(李祥云)
[病案]黄某,男,62岁。1978年1月2日初诊。一周前与人争吵后,每日惊恐不安,嚎啕大喊大叫,胡言乱语,胸闷气急,躁动不宁,双手捶胸,自感有气自少腹上冲直达咽喉,有气欲绝之状,痛苦难忍,想自杀。发作时间长时可达六小时,发作后如常人,体检无异常可见。苔薄白微腻,脉弦滑。诊断为奔豚气。
[治则]温肾散寒,理气平逆,和脾养心。
[方药]葛根20克,半夏15克,生姜15克,当归15克,芍药15克,川芎15克,黄芩15克,甘草10克,郁金15克,远志30克。服药3剂,病情明显好转,只发作一次,且症状轻;又服3剂,痊愈。(见《辽宁中医》1978年第4期)
[评析]《准经》曰:“肾之积曰奔豚。发于少腹,上至心下。”《金匮要略》云:“奔脉病,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皆从惊恐得之。”奔豚气多由于精神刺激或情志不遂所引起。今患者起于与人争吵,气郁不畅,肝郁气结,肝气挟水上犯,上冲胸抵咽喉而出现奔豚气及惊恐症状。治法以温肾散寒,理气平逆,和脾养心。方中奔豚汤加减,使脾肾得温,水湿得运,肝气得平,气不上冲,心脾得养而病愈。(李祥云)
[病案]郎某,女,40岁。近二月来自觉少腹有一股气,自左足内侧直上,达少腹突起如球,直冲咽喉。心中愦愦然,头重如斗,眩晕不敢张目,耳鸣如蝉,心下悸动,夜不安寐。口干欲饮,但稍饮觉如停于心下,随即呕吐清水。腹胀噫气,周身皮肉润动不可自主,纳谷乏味,大便干结,五七日一行,如羊屎,小便赤,两目无神,垢面,憔悴,肢冷,舌质淡少苔,脉沉细滑。起因由女儿近病在外地,昼夜为之担忧。前医曾用白芷、菊花、旋复花、代赭石、半夏、厚朴、槟榔、草果之属罔致。
[治则]温运中阳,止其冲逆。
[方药]茯苓9克,桂枝6克,白术9克,甘草6克,半夏9克,生姜3片,泽泻9克。服药三日,冲气已止,诸症均减,唯心下悸动尤甚,彻夜不眠。改用桂枝9克,甘草6克,龙骨30克,牡蛎30克。服2剂,心悸止,恬然入梦。又诉腰冷痛重,恐其水饮未尽而冲气复作,即于第一方中加陈皮、干姜、木香,取着肾汤、二陈汤意。药后腰冷、水气上冲、心悸、头晕等均除,饮食倍增。再以健脾和胃行气法调理数剂而愈。追踪数月未再复发。(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2年第7期)
[评析]张仲景云:“奔豚病,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又云:“病有奔豚,……皆从惊发得之。”患者久思气结,伤及脾土,土虚失运,水液滞留;肝气沸郁,气机逆乱,挟水气上冲则横生诸症也。故用苓桂术甘汤加味温运中阳,止其冲逆,继以健脾和胃行气调理而收功。(黄宣能)
[病案]温某,女,37岁。1977年11月22日诊。三个月前吃柿子数个,随感腹胀加重,脘痛干呕,胃部触及有块。经x线钡透,诊为胃柿石症。曾用膈下逐瘀汤、大承气汤等未效,刻诊面色黄暗,舌质淡,苔白厚,脉沉细弦滑。
[治则]肃降肺气,温胃化痰,软坚散结。
[方药]1.半夏15克,桔梗12克,瓜蒌15克,胆南星9克,砂仁9克,沉香6克,甘草6克,生姜9克。2.硝石、白矾各9克,研细,1日分2次冲服。6剂后,恶心,脘嘈杂不适,便稀。上方加苏梗9克,陈皮9克,大黄6克。又服6剂,吐出粘液及黑色块状物数块,红色粘状物3块。此后胃纳佳,硬块已无,舌下瘀丝亦消失。钡透未发现异常。唯乏力,汗多,舌淡,脉沉。宜气血双补:黄芪30克,当归10克,白术10克,焦山楂15克,肉苁蓉15克,麦芽15克,首乌30克,党参10克,延胡10克,炙甘草6克,浮小麦30克,以善后。(见《陕西中医》1980年第5期)
[评析]本案素有宿痰,复脾胃虚寒,痰湿交滞而为积滞。治当标本兼顾,在温运脾胃的基础上,重化痰、消积,结石除后再调理脾胃善后。前医首用膈下逐瘀汤等攻下,已犯了“虚虚之戒”,应以降气化痰、温胃软坚为治,积聚随胃气之运转而消失。(吕志连)
[病案]邓某,男,41岁。患者于1963年9月间,每天吃柿饼三次,每次约0.5公斤,食后喝浓茶,连吃三天。第六天起,自感胃脘不适,有烧灼感,食欲锐减,每天只能进流质少量,恶心呕吐,腹胀嗳气,胃痛,大便干黑如羊粪,1~2天一次。检查:脐右上方触及胡桃大包块一个,活动,压痛。X线钡餐摄片。见胃窦部可见一圆形(2.5×3厘米)透明区,边缘不整,活动性。诊断为胃柿石。经中西多次诊治未效。
[治则]消石滑通。
[方药]郁金粉0.6克,白矾末0.48克,火硝粉1克,滑石末1.8克,甘草粉0.3克。上为1次服用量,每天服3~4次。服至第五天,诸症明显减轻,大便正常,饮食增加;服至第十一天症状渐次消退。于1964年2月6日X线钡餐复查胃柿石消失。随访年余,一切正常。(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65年第10期)
[评析]胃柿石为胃内异物的一种,常由多食柿子、柿饼或软枣后形成。医者用本方消石散治疗5例,均获痊愈。(黄宣能)
[病案]周某,女,67岁。1971年2月17日入院。患者于1970年8月曾大量吃过未成熟柿子,食后上腹部剧痛,呕吐伴腹泻。此后上腹部经常疼痛,伴反酸嗳气,恶心呕吐,食后腹胀,对症治疗可以缓解。入院前五天,以上症状加重,进食与饮水即吐,经治疗无效。既往患过慢性胃肠炎。体检:发育尚好,重病容,神志清楚,检查合作,皮肤及巩膜无黄染,全身表浅淋巴结不肿大,头颅、五官、四肢无异常。腹部平软,中上腹可触及一个大小约5×6厘米中等硬度之包块。有压痛,表面光滑。肝脾未触及。胃肠钡餐检查所见:胃腔内有3块分别为6×7.9,5×3.5×6厘米大小x线透过之块状物,几乎占满胃腔,边缘不锐,其表面均附有斑点及条索状钡影,可稍移动。胃大小弯缘光滑,胃体蠕动较弱,胃窦蠕动较强,粘膜无法检查,压之,患者有难受感,胃位置可移动。十二指肠球稍有扩张。诊断:胃柿石。
[治则]理气,消导,化滞。
[方药]苍术9克,陈皮9克,香附9克,木香9克,莪术9克,焦神曲9克,干姜9克,肉桂9克,肉豆蔻9克,草果9克,青皮9克,桃仁9克,槟榔15克,麦芽6克,砂仁6克,枳实6克,粉甘草6克,三棱6克。7剂后,X线检查所见:胃内3块柿石与前片相比其直径均缩小约1厘米,附着其表面钡影呈纵行细条状。说明柿石表面较光滑。继服10剂后,改霍梗6克,制半夏6克,砂壳5克,白术5克,苍术6克,陈皮5克,炙甘草2克,建神曲9克,鸡内金9克,福建人参9克,麦芽12克,生姜为引。服药10剂,患者症状消失,再行第三次x线检查,胃及十二指肠正常,柿石已排空。(见《新医药学杂志》1976年第7期)
[评析]本症属食滞气阻,不通作痛之症。故用芳香化滞、温中理气之香附、木香、砂仁、肉桂、槟榔等,使滞去气顺则痛自至。(马荫笃)
[病案]贾某,女,19岁。1961年8月4日入院。入院前十三天与同学游山,采食黑枣多量,返校后即觉上腹不适,恶心,呕吐酸水及粘沫。四小时后逐渐加重,上腹疼痛,呕吐粘液及粉色血沫。经校医对症治疗无效,乃来本院求治。体检:体温37℃,脉搏90次/分,血压16.0/12.0kpa(120/90毫米汞柱)。发育正常,营养佳。心肺正常,腹部柔软,肝脾未触及,心窝部可摸到如茶碗大之硬块,站立时摸之更清楚,可推移并能掉转位置,压痛敏感。听诊肠鸣音亢进。X线钡餐造影:胃体及胃窦部均有不规则的充盈缺损,胃窦部尤可见一如拳大的充盈缺损,胃粘膜呈网状不规则影相,但未见龛影。化验:红细胞3.8×109/L(360万/立方毫米),白细胞11.6×109/L11600/立方毫米),分类:中性65%,淋巴35%,尿(-),大便褐色,镜检有多量红、白细胞。胃液检查:游离盐酸60,总酸度45,镜检发现多量上皮细胞及红、白细胞。诊断:黑枣胃植物球。中医诊视:舌苔白腻,脉象沉滑。侧卧以手扶脘,脘部积块可以扪及,大便干燥。
[治则]消积,化瘀,温胃。
[方药]三棱6克,莪术6克,青皮6克,陈皮9克,海蛤粉9克,砂仁6克,焦山楂9克,焦麦芽9克,焦神曲9克,槟榔9克,炒枳壳9克,枇杷叶9克,桔梗6克,香附9克,干姜1.5克,霍香3克,水煎分三次服,每日1剂。另烂积丸(天津达仁堂出品成药)每次半包,口服三次。服2剂后,疼痛稍减,大便通下,日1~4次,为棕绿色粘沫,并有枣皮及核夹杂。连服12剂后,腹中积块全消,自觉症状消失。x线造影复查:空腹时胃泡圆形,无滞留物,粘膜规整,蠕动正常,原胃内之不规则充盈缺损已消失,痊愈出院。(见《中医杂志》1964年第2期)
[评析]该黑枣属柿树科,又名软枣。果实主要成分为鞣质、淀粉及糖类。大量摄食后,其鞣质经胃酸作用后,搏结成团,尤以空腹为甚,一般在数小时内即可形成而出现症状。黑枣性冷易结,不可多食,古人早有记述,如《医学入门》:“稗柿性寒味甘无毒,色青黑绿,性冷甚于红柿。”又如《本草纲目》“小柿似柿而甚小,性至冷,不可多食。”本例多食黑枣后出现之症状,颇似“积聚”、“暴癥”之类,故在治疗时采用正元散合七气汤(俱见《医宗金镒·妇科心法要诀积聚门》化裁。其中三棱、莪术、海蛤粉、香附属化瘀消积;青皮、陈皮、桔梗、槟榔、藿香、山楂、神曲、麦芽、砂仁、干姜宽中止呕,温中助运。坚持原方加减,竟获治愈。(马荫笃)
[病案]白某,男,60岁。1981年9月8日诊。双手颤已四年,1966年因“蛛网膜粘连颅压增高症”,曾作颅骨穿刺,行气脑减压治疗,病已基本治愈。1978年上半年起双手伸直或写字时明显发抖,写字困难,拿东西时很吃力,肌张力不高,无肢体麻胀疼痛感觉。曾在其他医院检查,血压18.6/12.0kPa(140/90毫米汞柱),甲状腺不大,脑血流图结果示正常,余无异常,诊为功能性震颤。曾使用安定、安坦、利眠宁等治疗无效。来诊时,病人双手高度震颤不停,早起咽干口苦,诊脉浮弦而数,望其舌,质红而乏津液,无舌苔。患者体质壮实,未有其他不适。
[治则]镇肝阳,育肝阴,平肝熄风。
[方药]羚羊角3克(前后3次共用9克,系久煎兑药服),白芍15克,钩藤12克,刺蒺藜10克,天麻10克,紫石英15克,女贞子15克,早莲草15克,玉竹10克,丹皮10克,木瓜10克,地龙8克,鸡血藤15克,鲜桑枝1尺。服药10剂,双手震颤有所减轻。又服10剂,震颤大有好转,其右手已勉强能写字,诊脉时双手仅稍感蠕动,脉已弦而不数。原方去女贞子、早莲草、木瓜、丹皮、鸡血藤,加阿胶12克,并重用生龙骨、生牡蛎各18克。又服20剂,而病竟获痊愈。此病并未配合其他药物和疗法。于同年11月16日追访,患者震颤症状已完全消失。(见《中医杂志》1982年第3期)
[评析]《内经》云:“諸风掉眩,皆属于肝。”张石顽曰:“颤振与瘛瘲相类,瘛瘲则手足牵引,而或仰或屈,颤振则但振动而不屈也,亦有头动而手不动者。盖木盛则生风生火,上冲于头,故头为颤振,若散于四末,则手足动而头不动。”通过临床实践,此症确屈肝风内动使然。治疗肝风之症,还得顾及养血。本例证属肝阳亢盛,肝阴不足。引动肝风妄动,除法取镇肝阳、育肝阴兼以熄风潜摄以治其标急之外,最后还加用阿胶,有养血之意,顾本以收全功。(马荫笃)
[病案]贾某,女,48岁。1973年12月诊。八个月前觉双手有些发抖。半月后渐至严重,不能握筷进食,已服药数月无效。面色黄瘦,目眶微黑。眩晕呕恶,睡不宁,多噩梦,白天亦合眼即梦,时口淡,小便清、量多,纳少,若进食稍多,即头痛胃胀,双手颤抖更剧,舌质紫点、苔白垢厚浊,脉沉,重取数而有力。
[治则]通络化痰。
[方药]白芥子10克,天竹黄10克,法半夏15克,瓜壳20克,石菖蒲6克,茯苓20克,枳实8克,黄连3克,煅牙皂3克,橘红6克,栀子10克,海藻10克。3剂后,呕恶止,原方加石楠藤20克。续服3剂,双手颤抖减轻,梦亦少,眩晕好转。三诊去牙皂,加煨甘遂6克。3剂后微泻数次,颤抖已止,余症消失,小便反浑黄热烫,此浊痰积湿随之下泄,假象退而真象现。原方去甘遂,加风化硝10克,数剂即愈。至今未复发。(见《陕西中医学院学报》1982年第4期)
[评析]本症多因邪在经络,怪痰作祟,纵兼内虚,亦应驱痰为主。如邪不清,滋补过早,往往缠为痼疾,不可不慎。今拟通络化瘀治之,痰邪清,脉络通,则颤抖止。(吕志连)
[病案]肖某,男,53岁。二年前两手指颤动,疑为“风湿”,未予重视。以后连及腕肘,屈肘时尤明显,前臂有蚁行麻木感,腿足无力,头晕,目干涩而胀,心中烦热,时有耳鸣,口微干苦不欲饮,间有呃气,纳少。诸医投补气祛风之品均未效。舌红、苔薄,脉细弦略数。
[治则]滋补肝肾,熄风潜阳,调和营卫。
[方药]山萸肉13克,枸杞子15克,白芍12克,生龙骨15克,桑枝12克,钩藤13克,当归9克,代赭石15克,龟版15克,鸡血藤13克,制鳖甲15克,全蝎6克,大枣3枚。连服30剂,震颤已止,唯睡眠欠佳,稍劳即头痛难支。上方去钩藤、全蝎、桑枝、代赭石、鳖甲,加枣仁、黄芪、山药等。随访一年余未发。(见《陕西中医》1981年第2期)
[评析]《内经》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本案系肝肾阴虚,精枯血少,不足以养筋,风阳扰动,营卫失和为病。仿张锡纯镇肝熄风汤意而愈,如以祛风、镇静,只能暂时见效,若用补气之品,反为助阳化风而病加剧,故治病当审证求因。(吕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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