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庸》正名——“君子”“小人”古今辨

恩存按

　　文化大师、哲学大师硬是被扣上没落阶级代表的帽子，真想抽扣帽子的人的嘴巴，今天用文字表达我真实的态度……

作者简介：恩存，恩存文化创建者，经典文化热爱者，农民提升热心者，农村发展研究者，农业产业化参与者。骑过马、放过牛、种过地、当过兵、读过书。一个热衷于生态修复的践行者。

【为《中庸》正名】

——“君子”“小人”古今辨

恩存/文

　儒家文化践行完整的代表：文王

破四旧时批判《中庸》，是因为那个时代读书人少，且有绝对的个人崇拜，所以某个无良的文人，带领着无知无畏的红卫兵在把文人打倒、将儒家经典封存后开始制造字面的、断章取义的解读。尤其是对文字学的偏差（简化字）造成本就不认字的群众只有任凭“文痞”如何来诋毁经典《中庸》了。因为《中庸》中有言：“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中庸》第六章）}这句的本意是“坚持上尊天之道，下不违地之道。遵天道规律来管理黎民。”第六章完整的意思是“舜是大智慧的人，因为他喜欢搞社会调查并且能够洞察当时社会的言论与反应，弘扬社会中的优点，修正其治理上的缺点。”但在当时（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混乱文化状态中，硬是把这种遵道文化演变成左右不过界的个人修养文化。其实对于孔子儒家最大的戕害就在于颠倒了受众主体（这在为《中庸》正名——不让孔子在坟里哭泣中有所解释）。儒家文化的核心是遵循天地规律的智慧与批判性文化硬是被篡改成个人修养的“暖男”文化。

再进入今天的主题分享，君子与小人，当今之解释与原始儒家经典里的意思到底有什么不同。先看《中庸》第二章的原文：“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这一章内容文字不多，但其体现的儒家精神却是非常重要的。为了当下最通常的解释：君子，称有才德的人。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也总是用君子这个称谓来表达对有人才德的人的尊重。也常常会使用这个敬称来表示对某人的尊重。而小人，指人格卑下的人，心口皆是是君子，心口皆非即小人。如果按照当下这种惯常思维和理解来看，那就是有才德的人会中庸，不做过头的事儿，而无才无德者就会违背中庸的思想。但当我们完整地读这一章的内容时会发现，这样解释前后逻辑不通。为什么不通，因为这其中弄混了几个字的本意。首先看君子，儒家经典中，君子：有作为的，杰出的君主、人主；小人：无所作为，平庸的君主、人主。其实两个字都是指为政、执政或者从政者。但其所作是尊天道或者违天道的君。其今天常用的意思，就是原来卓越人君与平庸人君的引申义。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概念，即中，不是指中间而是指天道，即自然规律（古圣先贤总结的智慧思想）、社会规律（符合黎民生活发展需要）和亲亲规律（上尊老，下护小的人伦精神应用于黎民）。即君子执政时刻都要遵循这些规律的，遵循规律去制定政策并推行之自然就能够把政事做好。忌：敬畏，惮，畏惧。其内涵不同的。那么这一章如何翻译呢？用现代汉语翻译过来就是孔子说：“杰出的君主推行符合天道的政治主张，无所作为的君主推行违背天道的政治主张。杰出的君主达到中庸（符合天道的政治主张），是因为君子（杰出的君主）时刻守住符合天道的政治主张，而无所作为的君主违背中庸之道，因为平庸的君主没有什么可以忌惮的。”

今天再补充谈一下对“君子”的理解，李零教授在《孔子是怎么变成圣人》的那篇文章中详细论述了圣人与君子的关系，指出了孔子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圣人的，因为在孔子看来圣人是有条件的。即：“圣人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聪明人；圣人是南面听治、统治天下、安定万民的人；圣人是各种发明的集大成者，不是自己发明，也是臣下发明；古人说的圣人是尧、舜一类上古帝王，都是死了很久的人。”而关于圣人在《中庸》里就有论述：“子曰：‘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通过这句话，还能明白另外一个概念，大孝的根本不是忠君而是“德为圣人，尊为天子。”是要求自我达到“南面听治、统治天下、安定万民”的位置。而关于君子的论述：“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犹病诸。”（《宪问》14.42）如果不能修己以安百姓，既不是圣人亦不是君子。

最后，补充说一下，如果真想读懂儒家经典，尤其是《中庸》还真得学一下训诂学，并且了解甲骨文，这样才能回归经典文字学本意去认识和理解经典的智慧价值。而不是简单地把经典背诵下来或者能够解释多少段文言文那么简单，当然会解文言文是读懂经典的必备前提。

补充两句

　　最近平台进入一种深度文化思考和弘扬阶段，在这个时期，吸引了很多对经典文化和文学热爱的关注者和朋友。深感荣幸。

　　昨天，我发表一篇文章，我的读者，瞬间消失了，为什么？因为我文章的标题和主体内容。为什么？因为中国历史上经常会有政治强奸文化的先验。

　　作为文化人，我理解必然是首先具有学术思维的，看问题应该是看到全面后再做决策的。显然对于某些“疾恶如仇”的朋友我错了，我高估了这些追求文化者的整体性思维和包容精神。我理解，真正的文化人是必须具有包容精神和接纳品格的。文人必须有风骨，这是我一直在做的，但文人必须改掉一个毛病，就是绝对的清流。文人的品格需要清流，但推行文化和事业的手段不能清流，为什么？因为推行文化首先一条得有愿意相信你，假如你的文化再好，没有任何一个人追随你，那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在中国当下，想推行先进的文化，首先得把那些机械的二元对立哲学思维去掉，因为世界是多棱角的，不是非此即彼的哲学层次了。否则那些灰色地带怎么办？

　　在中国这块复杂的土地上，想取得任何一种成功，都不能简单地用黑与白的两极思维方式处理，因为这个世界起决定作用的是那些临界状态的人和事儿。已经一直在奔跑的朋友们，请坐下来思考一下……

　　致谢：特别感谢草木贲花朋友提出的关于上篇文章的理解和建议，我将在后面的文章中陆续解读这些概念。关于中庸与《中庸》的统而分析，就是因为当时批判孔子的时候把两个概念混在一起故意混淆概念。但当我后面慢慢逐步分析完《中庸》的解读后，会理清这些。欢迎，继续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