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学习行为影响因素研究

来源：方旭 MOOC

MOOC学习行为影响因素研究

 摘要

近几年，国内外MOOC快速发展，然而学习中断现象严重。虽然一门MOOC的注册人数动辄几千，甚至上万，但真正完成学习并获得结业证书的人数非常少。关于MOOC学习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目前较少。本研究基于TAM3模型建立了MOOC学习行为影响因素模型，并进行实证研究。本课题通过网络和面对面相结合的方式发放问卷。网络问卷使用问卷星发放，对清华大学的在校生面对面发放，并使用SPSS17.0、AMOS21.0等工具对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包括信效度检验、路径图分析、变量间总效应计算等。研究表明：学习者MOOC学习意向与学习行为之间呈显著正相关；主观规范和有用性感知与学习意向呈显著正相关；易用性感知与学习意向呈正相关，但不显著；主观规范、地位、学习适用性、学习绩效与有用性感知呈显著正相关；结果展示性与有用性感知呈正相关但不显著；计算机自我效能感、娱乐性感知、客观使用与易用性感知呈显著正相关；外部支持、计算机偏好与易用性感知呈正相关但不显著；计算机焦虑与易用性感知呈负相关但不显著。在所有原始变量中（不包括有用性感知和易用性感知），主观规范对学习意向的影响效应最大。对有用性感知影响最大的变量是学习绩效感知，对易用性感知影响最大的是学习者计算机自我效能感。研究还发现，计算机焦虑对易用性感知的影响被MOOC使用经验显著调节。研究建议加大MOOC宣传力度、鼓励学习者参与、采取一定的管理措施等对策，改善学习者MOOC学习行为，提升MOOC的学习效率和效果。

关键词：MOOC；影响因素；TAM3；对策

一、引言

 

当前，MOOC迅速发展，国内外相继出现一些MOOC学习平台，例如清华大学学堂在线、爱课程网中国大学MOOC、智慧树等。MOOC的发展给教育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和影响。刘杨等（2013）调查发现，75.76%的被调查者表示通过MOOC能接触到高质量课程或好学校，59.6%的被调查者表示MOOC有大量课程可供选择，48.48%的被调查者表示MOOC免费是吸引他们的重要特征。MOOC某种程度上受到了学习者的青睐。与此相对照的是，MOOC的学习现状并不乐观。维基百科（2013）统计数据显示，Coursera上的课程完成率只有7%-9%；乔丹（Jordan，2013）对部分高校主流MOOC平台的数据统计显示，虽然有的MOOC完成率达到40%，但大部分MOOC的完成率不到10%。姜蔺等（2013）调查发现，平均每人注册课程数为3.78门，最终完成和取得证书的分别平均为0.48门和0.32门，平均完成率和平均取得证书率分别为12.7%和8.47%，8.56%的学习者最终取得了证书。

 

关于MOOC的研究目前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一是对相关基础理论的研究，包括MOOC的本质、特征及给高等教育带来的意义等，例如刘和海等（2014）提出MOOC的本质是在线教育，核心是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四要素；贺斌（2014）指出MOOC具有开放性、大规模参与、高品质微视频等特征。二是MOOC建设研究，包括MOOC的教学设计、评价方法、学分转换、国家政策支持等，如郑燕林等（2014）从SMCR视角对MOOC建设路径进行研究；曲大为等（2014）基于文化适应理论对创新高效MOOC本土化的思路进行研究。三是MOOC应用模式研究，例如刘静静等（2014）以Coursera平台为例对混合学习环境下xMOOC应用模式进行探究。四是其它方面，如MOOC给微课建设带来的启示等。目前国内外对MOOC学习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还很少，本研究基于TAM3模型（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 3）对学习者MOOC学习行为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

 

二、TAM3模型简介

 

戴维斯（Davis，1986）提出TAM模型，后来被发展成TAM2模型。文斯卡特（Venkatesh，2008）将TAM2模型和易用性感知影响因素模型合并，提出TAM3模型。TAM3模型具有全面性、可操作性强等优点（见图1），包括影响有用性感知和易用性感知的四类变量，分别是个人差异、系统特征、社群影响和便利条件。个人差异指影响有用性感知和易用性感知的个人特征，如性别、年龄等。系统特征指那些突出地影响系统有用性和易用性感知的特征。社会影响包括引导个人形成信息技术感知的各类社会过程和机制。便利条件代表帮助使用者使用某项信息技术的组织支持。

 TAM3模型中影响用户接受技术的变量包括有用性感知和易用性感知。影响有用性感知的变量包括主观规范、地位、工作相关性、工作绩效和结果展示性，影响易用性感知的变量包括计算机自我效能感、外部支持、计算机焦虑、计算机爱好、娱乐性感知和客观使用。

 

TAM3模型展示了个人接受和决定使用信息技术的理论模型。对有用性感知有影响的变量中主观规范和地位代表社会影响，其余变量属于系统特征的具体表现变量。TAM2模型提出了两个理论过程——社会影响和认知过程——解释了各种有用性感知和行为意愿因素的影响机制。克尔曼（Kelman，1961）在权力影响理论研究基础上，指出三个社会影响机制——服从、内化和认同——在理解社会影响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服从代表个人为了获得某种特定奖励或避免惩罚的行为（Miniard& Cohen，1979）。认同指个人在所处群体中产生提升社会地位的信念，因为重要人物认为这些行为是应该的（ Venkatesh & Davis，2000）。内化被认为是重要人物的信念融入某人的信念结构中（Warshaw，1980）。TAM2提出了主观规范和地位将分别通过内化和认同影响有用性感知。TAM2模型中的四个变量——工作相关性、工作绩效、结果展示性和易用性感知，代表的是对有用性感知的认知结构过程的影响，工作相关性和工作绩效对有用性感知将有改变的效果，即好的工作绩效和较强的工作相关性对有用性感知有正面影响。卡特和戴维斯对四个组织进行实验，发现TAM2得到支持。

 

易用性感知的前三个影响变量代表计算机和计算机使用的个人差异。计算机自我效能感指个人对使用系统的能力的感知。外部支持感知指对帮助使用系统的的组织资源和支持结构的感知。计算机偏好代表的是使用系统的本质动机。文斯卡特（2000）提出，当个体信息素养水平等导致对易用性的最初判断时，个人将在获得直接的亲身经验之后调整这些判断。文斯卡特（2000）还提出与调整有关的两个系统特征——娱乐性感知和客观使用，这两个变量在用户获得实际经验后对易用性感知起很大的决定作用。

 

三、MOOC学习行为影响因素模型

 

本研究以TAM3模型为基础，结合MOOC学习实际，建立了MOOC学习行为影响因素模型（见图2）。模型变量的解释见表一和表二。

 

 

 在这个模型中，影响MOOC学习意向的变量有学习者的主观规范感知、有用性感知和易用性感知三个变量。影响有用性感知的变量有学习者对MOOC学习的主观规范、地位提升、适用性、学习绩效以及学习结果展示性的感知。影响易用性感知的变量有学习者计算机自我效能感水平、外部支持感知、计算机焦虑水平和计算机偏好水平以及学习者在学习MOOC过程中与以往学习方式相比的客观使用感知水平。在此模型中，主观规范感知可以直接对MOOC学习意向产生影响，也对学习者地位提升感知产生影响。

 

根据TAM3模型的相关调节理论，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1）MOOC学习易用性感知对有用性感知的影响被MOOC学习经验显著调节；2）计算机焦虑对易用性感知的影响被学习经验显著调节；3）易用性感知对学习意向的影响被学习经验显著调节；4）主观规范感知对学习意向的影响被自愿性显著调节。

 

四、研究过程和结果

 

本课题采用网络发放问卷和当面发放问卷相结合的方式，最终得到325份有效问卷（剔除一勾到底等问卷）。网络问卷通过问卷星发放，对清华大学在校生当面发放（清华大学有我国著名的MOOC平台学堂在线）。本特勒和周（Bentler & Chou，1987）指出在结构模型分析中，研究人员至少应当做到每个待估参数有5个样本，而对于每个潜变量来说，最好有15个以上样本。本研究测量指标36个，潜在变量15个，因此应至少有225个样本。本研究的样本数量达到了这一要求。问卷题项在已有量表（Venkatesh，2008）基础上编制。有效问卷中男性占54.3%，女性占45.7%，其中大学生占87.1%，非大学生占12.9%。研究利用SPSS17.0和AMOS21.0进行数据处理。

 

（一）信效度检验

 

本研究利用SPSS17.0的Cronbach α系数对数据信度进行检验。其余潜变量的Cronbach α系数除CANX为0.659，均大于0.7，说明模型信度良好（见表三）。本研究对数据进行了收敛效度和交互效度检验（见表三）。经SPSS17.0检验，此次测量变量的KM0=0.879，sig=0.000，适合做因子分析；再使用AMOS21.0对模型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得到各测量变量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5，各潜变量的平均萃取方差（AVE）均大于0.5以及各变量的组合信度（CR系数）均大于0.7（见表三），说明问卷收敛效度良好；进一步计算得到各变量的平均萃取方差（AVE）的平方根大于各变量与其它变量的相关系数（见表四），可知问卷交互效度良好。

  

 

 

 

（二）模型拟合度检验

 

研究采用荣泰生（2009）检验方法（见表五），各指标均达到要求，表明模型拟合度良好。

 

 

（三）路径图分析

 

经过AMOS21.0计算，各变量影响的回归系数和显著性见表六（在p=0.05水平上进行检验），可得到以下研究结论：

 

 

 

1）学习行为意向与学习行为显著正相关。当学习者MOOC学习行为意向越强时，越有更多学习行为发生。这与以往应用TAM模型研究其他技术系统的结论一致。

 

2）有用性感知与学习意愿显著正相关。当学习者感觉MOOC学习有用时，其学习意愿也显著提升。这与以往应用TAM模型研究其他技术系统的结论一致。

 

3）易用性感知与学习意愿正相关，但不显著。与以往部分研究发现易用性感知显著影响技术接受水平不同。

 

4）主观规范与学习意向显著正相关。当学习者越感觉重要他人希望其应该学习MOOC时，他越会显著提升学习意向。当学习者感到重要他人认为应该学习MOOC时，不论MOOC学习是否有用，学习者都会显著提升学习意向。因为不论是在校学生还是工作者，如果领导认为他应该学习MOOC，那么为了顺利学习或工作，其学习意向都会显著提升。

 

5）主观规范与有用性感知呈显著正相关。当学习者感觉到重要他人希望他学习MOOC时，他会觉得学习MOOC有用。

 

6）地位改变与有用性感知显著正相关。如果学习者感到MOOC对其地位提升的作用越大，那么就越会显著感到MOOC学习的有用性。

 

7）学习适用性与有用性感知显著正相关。当学习者越感到MOOC适用于学习时，如适合随时随地学习等，他越会显著感到MOOC有用。

 

8）学习绩效与有用性感知显著正相关。学习者感到MOOC给他的学习带来更高绩效时，如可以提升他对课程的理解等，他越会感到MOOC有用。

 

9）结果展示性与有用性感知正相关，但不显著。学习者感到MOOC学习结果可以更好地展示时，他越会感到MOOC学习有用。这说明学习者更注重MOOC学习带来的实际绩效，而对是否可以获得课程证书并不那么在意。访谈结果表明，一些同学表示学习MOOC只想获得知识，而对能否获得证书不是特别在意。

 

10）易用性感知与有用性感知正相关，但不显著。学习者感到MOOC学习越容易，越会认识到其有用。如果学习者觉得MOOC学习虽然会给自己带来好处，但难度很高，将降低其对MOOC学习的有用性感知。

 

11）计算机自我效能感与易用性感知呈显著正相关。学习者的计算机自我效能感越好，越觉得MOOC学习容易。当学习者计算机自我效能感越强时，其信心越足，越能提升MOOC学习的易用性感知。

 

12）外部支持与易用性感知正相关，但不显著。学习者感觉外部支持越强，越觉得MOOC学习容易。当学习者感到自己有足够的外部支持时，例如足够快的网速、碰到问题能及时获得解答等，将提升易用性感知。

 

13）计算机焦虑与易用性感知负相关，但不显著。如果学习者害怕使用计算机，就会对使用计算机进行MOOC学习产生一定恐惧，从而降低其MOOC学习的易用性感知。

 

14）计算机偏好与易用性感知正相关，但不显著。学习者越爱好计算机，越会觉得MOOC学习容易。由于MOOC属于在线学习，学习者只能通过计算机等终端学习，对计算机的偏好将提升其易用性感知。

 

15）娱乐性感知与易用性感知显著正相关。学习者学习MOOC可以获得的娱乐感越强，越会感到MOOC学习容易。反之，如果学习者感到乏味，会觉?得MOOC学习难以持续。

 

16）客观使用与易用性感知显著正相关。学习者认为MOOC比以往的学习方式更有优点，就越会显著觉得MOOC学习容易。

 

17）主观规范与地位提升感知显著正相关。MOOC学习主观规范越强，学习者对MOOC学习对其地位提升的感知越强。当重要他人认为学习者应该学习MOOC时，其对MOOC学习提升地位的感知会显著增强。

 

总之，学习者学习意向与学习行为显著正相关；主观规范和有用性感知与学习意向显著正相关；易用性感知与学习意向正相关，但不显著；主观规范、地位、学习适用性、学习绩效与学习有用性感知显著正相关；结果展示性与有用性感知正相关但不显著；计算机自我效能感、娱乐性感知、客观使用与易用性感知呈显著正相关；外部支持、计算机偏好与易用性感知正相关但不显著；计算机焦虑与学习易用性感知呈负相关但不显著。

 

从表六回归系数可以看出，有用性感知对学习意向的影响最大，回归系数为0.444，接下来依次是主观规范（0.317）和感知易用性（0.116）。而对有用性感知影响最大的是学习绩效感知（0.413），接下来依次是主观规范（0.220）、学习适用性（0.160）、地位（0.129）、结果展示性（0.028）、易用性感知（0.007）。而对易用性感知影响最大的因素是计算机自我效能感（0.191），接下来依次是娱乐性感知（0.183）、客观使用（0.164）、外部支持（0.094）、计算机爱好（0.077）。计算机焦虑的回归系数为-0.061。

 

荣泰生（2009）认为显著性水平设为0.05，当临界比率值的绝对值大于1.96，则可解释为“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群组的系数值具有显著差异”。从表七可以看出，除了PEOU<---CANX路径的临界比率值（CR）的绝对值大于1.96外，其余均小于1.96，由此可得出以下结论：

 

18）易用性感知对有用性感知的影响不被MOOC学习经验显著调节。

 

19）计算机焦虑对易用性感知的影响被学习经验显著调节。

 

20）易用性感知对学习意向的影响不被学习经验显著调节。

 

21）主观规范感知对学习意向的影响不被自愿性显著调节。

 

 

 

从表八可以看出，学习意向（BI）可解释MOOC学习行为（USE）方差的40.7%，模型可解释学习意向（BI）方差的52.9%。模型对有用性、易用性感知和对地位提升感知感知的解释分别为32.4%，35.6%和11.8%。

 

从表九可以看出，原始变量（不包括有用性感知和易用性感知）对MOOC学习意向总效应最大的是主观规范（SN，0.437），接下来依次是学习绩效感知（OUT，0.183）、学习相关性（REL，0.71）、地位提升感知（IMG，0.57）、计算机自我效能感（CSE，0.23）、娱乐性感知（ENJ，0.22）、客观使用（OU，0.20）、结果展示性（REL，0.12）以及计算机偏好（CPLAY，0.009）。

 

五、讨论建议

 

在本次调查中，MOOC学习行为均值仅为2.4，非常低（5分制3分为及格），说明我们有必要采取一定措施改善学习者的MOOC学习行为。在所有变量中（除计算机焦虑），均值最低的是地位变量，仅为2.6，即学习者对MOOC学习对其地位的提升感很低。而对MOOC学习的有用性感知和结果展示性感知也较低，均值分别为3.2和3.1。这说明我们还需大力提升学习者对MOOC学习的有用性感知和结果展示性感知。

 

1）可以通过提升学习者的行为意向，显著改善学习者的学习行为。

 

2）有用性感知与行为意向显著正相关，且在学习意向影响变量中影响最大（总效应为0.444）。我们可以通过提升学习者对MOOC学习有用性感知水平来显著提升其行为意向。在本次调查中，学习者的有用性感知均值为3.2，偏低，可以通过大力提升有用性感知提升学习意向水平。

 

3）我们可以通过提高学习者的主观规范、对学习者地位的提升、学习相关性和学习绩效感知水平显著提升学习者的有用性感知水平。在所有影响有用性的原始变量中，学习绩效对MOOC学习意向的影响最大（总效应为0.183），因此提升学习者对MOOC学习的学习绩效感知是提升有用性感知的最有效手段。从本次调研结果看，MOOC学习给学习者带来的地位提升感知的均值非常低（仅为2.6），因此可以采取措施大力提升MOOC学习给学习者带来的地位提升感知水平，进而提升MOOC学习的有用性感知水平。

 

4）在所有原始变量中（不包括有用性感知和易用性感知），主观规范对学习意向影响最大（总效应为0.437），因此，可以通过大力提升学习者的主观规范水平来提升其学习意向水平。

为此，笔者在TAM3理论的基础上结合MOOC学习实际提出如下建议：

 

1.加大对MOOC的宣传力度

 

对MOOC的宣传可以提升学习者的学习适用性感知、学习绩效感知、结果展示性感知、娱乐性感知和客观使用感知。很多MOOC在开课前会发邮件提醒注册者开始学习，并提供课程简介、成绩构成等，但仅有这些还不够。鉴于很多学习者对MOOC还不了解，MOOC机构可以通过举办讲座等方式介绍MOOC，使更多学习者深入了解MOOC平台及课程，提升学习者对MOOC的接受水平；还可以辅以生动的案例（即具体课程），对课程的教师团队、开课安排、考核体系学习课程的意义、如何学习课程等。

 

2.鼓励学习者参与

 

学习者参与可以提升学习者的主观规范感知、学习相关性感知、学习绩效感知、结果展示性感知、外部支持感知、计算机偏好水平、娱乐性感知和客观使用感知。学习者参与是对MOOC学习的全面体验，对有用性感知和易用性感知有较大影响。只有通过对MOOC学习的切身体验，学习者才会真正了解其有用性和易用性。教师可以鼓励学生学习相关的MOOC，或积极考虑将MOOC引入课堂，例如进行翻转课堂的尝试等。

 

3.采取一定的管理措施

 

采取一定的管理措施可以提升学习者的主观规范感知、地位提升感知、学习相关性感知、学习绩效感知、结果展示性感知和外部支持感知水平。国家应正式将MOOC纳入教育体系，建立相关制度，保障MOOC发展。不论教育部还是各高校都应尽快制定MOOC制度，包括：一是尽快建立学分银行制度，尤其是学分转换制度。《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搭建终身学习“立交桥”，促进各级各类教育纵向衔接、横向沟通，提供多次选择机会，满足个人多样化的学习和发展需要；建立继续教育学分积累与转换制度，实现不同类型学习成果的互认和衔接。《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提出：“加强继续教育公共信息管理与服务平台建设。完善继续教育‘学分银行’制度。继续教育信息管理与服务平台普遍应用，主要维度之一是学习者数字化学习成果认定、学分累计与转换情况”。中共中央政治局2014年8月审议通过的《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提出：“探索建立多种形式学习成果的认定转换制度，试行普通高校、高职院校、成人高校之间学分转换，实现多种学习渠道、学习方式、学习过程的相互衔接，构建人才成长‘立交桥’。2015年研究出台学分互认和转换的意见”。国家应借此机会成立专门工作组，研究MOOC的发展问题，其中包括学分互认和转换制度。果壳网（2014）MOOC调查报告显示，证书或学分被大学认证是学习者未来学习MOOC的五大动力之首，占66.6%，第二位的是证书或学分被企业认可，占62.9%。二是完善MOOC考核体系。根据笔者对清华大学学堂在线期末考试试题的调查，目前该平台采用机试的方式，要求学习者在规定时间内答题，考试题型大都为易于用计算机答题的选择题、填空题等，解答题很少。这对课程知识的考核还不全面，需要改善。三是采用一定的激励措施。据果壳网2014年MOOC调查报告，奖学金或其他奖励是学习者未来学习MOOC的第三大动力，占50.7%。因此，可以给学习优秀或表现优秀的学生提供一定的物质奖励或精神支持。

 

此外，应对高校教师开展培训，使越来越多的教师具备MOOC开发能力和愿望。普通高校要将MOOC发展纳入学校发展规划，并安排专项资金。

 

4.提升对MOOC学习者的支持

 

首先，应大力建立MOOC学习虚拟社区。MOOC—般都有课程论坛，但仅有论坛还不够，还可以建立QQ群、微信群等。这些社会性软件各有优点，如容易登陆、受众面广、传播信息迅速等。教师要在QQ群等虚拟社区中积极发言，引导同学讨论交流。此外，应增加助教人数，以加强与学习者的互动。目前我国MOOC的助教数量少，而MOOC的学习者动辄达几千，甚至几万，而一些MOOC的助教没有或仅几名。据果壳网的调查，喜欢老师答疑的同学占50.6%，喜欢和老师互动的占48%，喜欢参加老师实时在线交流活动的占44.2%。这说明和老师互动受学生欢迎。因此，在线论坛以及多种形式的虚拟社区有利于同学之间、老师与学生间交流，以提升学生学习MOOC的兴趣和外部支持感知水平。其次，加强网络条件的建设。根据果壳网的调查，影响观看视频的因素之一是视频太卡，占被访人数的19.8%，这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学习者学习MOOC的积极性和效率。根据笔者的调查，网络慢是影响学习者观看MOOC视频的重要原因。MOOC平台建设方和学习方均应加强网络建设，确保学习者顺利学习。

 

5.完善MOOC建设

 

目前MOOC课程总数偏少，学科门类很不齐全。因此，鼓励高校教师制作MOOC，并可适合移动端访问，是MOOC发展的重要方面。据笔者访谈的结果，一些学习者还希望MOOC能提供下载服务，以提升他们的易用性感知。

基金项目：2014年甘肃翠英电信基金“大学生MOOCs学习现状、影响因素和对策研究”支持（lzudxcy-2014-11）。

作者简介：方旭，博士，兰州大学教育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教育信息化（[e-m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