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错错,莫莫莫 20世纪英国理想步兵武器弹药选型史

20世纪理想步兵武器弹药口径的选择，对英国人来说绝对是一段不愉快的历史。英国不止一次地开发出标新立异的弹药口径，孜孜不倦地寻找最理想的步枪弹药，某些时候也不乏超越时代的创新。但每一次的创新都生不逢时地遭遇了战争、经济危机或者政治原因，造成新口径弹药不得不被忍痛放弃。因此，整个20世纪英国步兵一直在使用性能不理想的弹药作战。那么，其寻求理想步兵武器弹药的道路到底有多么崎岖呢？其实，这段历史的起源还得从1899—1902年布尔战争说起。
　　不成熟的 .276恩菲尔德步枪弹
　　在布尔战争中，英军使用的是李氏长步枪，发射.303英寸突缘步枪弹，当时使用的主要是Mk.II型弹。.303英寸步枪弹是一种脱胎于黑火药枪弹的弹药，而Mk.II型弹又是其中的早期产品，所以保留了更多旧式黑火药枪弹的特征——圆弹头、重弹丸、低初速（600米/秒）。当时，弹道创伤学还是无人涉及的学问，人们对不同性能弹药的杀伤机理还没有理性的认识，也不知道这样低的初速对这个口径的全金属被甲弹来说是不够的。这种初速只适合旧式的大口径裸铅弹头，例如亨利·马蒂尼步枪的.450口径子弹，所以战场上对Mk.II型弹杀伤力不足的抱怨甚多。除了杀伤力不足，还有一个缺陷就是弹道弯曲、直射距离短，在以平原为主的战场上这个缺点很明显。相反，对手布尔人使用的是新型7毫米毛瑟步枪，它的弹药初速高、弹道平直，造成的创伤也更大。所以，英军一度对李氏步枪和.303英寸步枪弹没有信心。一方面，英军在1910年使用了尖弹头的.303英寸Mk.7步枪弹，以代替老的圆弹头步枪弹；另一方面，英国国内有一些人认为应该研制一种新的枪弹系统来代替李氏步枪和.303英寸步枪弹。于是，一种新型弹药被推上了舞台——.276恩菲尔德步枪弹。
　　.276恩菲尔德步枪弹是一种尖弹头、瓶形弹壳的无底缘步枪弹，它是和新的P13步枪（Rifle Magazine Enfield.276 inch Patent 1913）配套研制的。这种步枪一改李恩菲尔德步枪采用的后端闭锁，改用毛瑟步枪的前端闭锁，以迎合当时英国国内一些人对毛瑟步枪的偏好。.276恩菲尔德步枪弹的威力很大，能将165格令（10.7克）的弹头加速到850米/秒初速，枪口动能达到3916焦耳，弹道性能也非常优秀。据一些资料称，其弹道性能接近后来著名的雷明顿7毫米马格南步枪弹。相比之下，.303英寸Mk.7尖头弹使用174格令（11.3克）弹头，初速只有761米/秒，枪口动能只有3265焦耳。初速和动能的大幅度提高主要是因为前端闭锁的枪机能承受更大的膛压，因此.276恩菲尔德步枪弹能使用更大的装药量。因为高初速、大动能和优良的弹道性能，加上P13步枪的精度很好，英军一度对P13步枪和.276恩菲尔德步枪弹寄予厚望。
　　但好景不长，英军很快发现P13步枪配用.276恩菲尔德步枪弹射击时后坐力很大，枪口噪声和枪口焰也过大，枪管升温太快容易过热，枪膛烧灼得很快。这些主要是因为使用的发射药量大加上燃烧温度过高的缘故。英军曾经尝试寻找更合适的发射药配方来改善.276恩菲尔德步枪弹的内弹道性能，但时间不等人，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进入战争轨道的英国已经来不及慢慢改进P13步枪和.276恩菲尔德步枪弹，只得继续生产成熟的恩菲尔德短步枪和.303英寸恩菲尔德步枪弹。一度被寄予厚望的.276恩菲尔德步枪弹就这样还没列装就草草收场，成为20世纪英国步枪弹选型史上的第一个牺牲品。而P13步枪在将口径修改为.303英寸后，被重新命名为P14步枪委托美国生产，作为战争时期李·恩菲尔德短步枪的补充装备英军。该枪后又被美国改成.30英寸口径，被命名为M1917步枪装备一战美军。当然这是后话，不在本文介绍范围之内。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在一战初期因为步枪数量不足，英国曾向属于协约国的日本购买了约130000支三十年式和三八式步枪以及配套的弹药，这批日本步枪一度装备了英国海军。为了供应这批日本步枪的弹药，英国曾开生产线生产日本有坂6.5×50SR步枪弹，并起名“.256英寸步枪弹”。因为不是制式，这批日本步枪和英国自己生产的“.256英寸步枪弹”被提供给了更缺乏步枪的沙俄，在一战结束后还曾作为军援物资资助给了俄国白卫军。
　　英雄气短的 7毫米佩德森步枪弹
　　一战结束后到二战爆发前的这21年是相对和平稳定的时期，英国又准备调整自己的步枪制式弹药。经过一战，英军注意到常见的步枪交战距离都在300米以内，要求步枪有超过1000米的有效射程是无用的，所以.303英寸步枪弹的远射能力和大动能就显得不必要。更重要的一点是，.303英寸步枪弹是有底缘弹药，在自动武器上使用不方便。而在这一时期，自动步枪、轻机枪等步兵用自动武器呈快速发展的趋势，继续使用单发步枪时代的有底缘弹药就不合时宜了。为此，英国人又开始了探寻理想步枪弹药的努力，这次他们看上的是美国7毫米佩德森步枪弹。
　　7毫米（7×51毫米）佩德森步枪弹诞生于1923年的美国，是一种尖弹头的无底缘步枪弹。当初设计这种枪弹的目的是和新型半自动步枪（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的原型）配套，以取代美军当时的M1903系列步枪和30-06步枪弹。佩德森步枪弹的药筒锥度比较大，使用该弹的武器供弹具成一定的弧度，有些类似后来的卡拉什尼科夫AK47自动步枪。此弹弹头重量140或150格令（9.1克或9.7克），用步枪发射初速为730米/秒，相比起美国30-06步枪弹和英国.303英寸步枪弹，威力比较适中，接近意大利的6.5×52卡尔卡诺步枪弹和日本的6.5×50SR有坂步枪弹。这样的设计有些类似二战后红极一时的中间威力步枪弹，这在当时是比较超前的。当时英国对7毫米佩德森步枪弹也非常感兴趣，希望在下一代步兵武器上使用这种无底缘的新型枪弹。无奈的是，上世纪20年代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陷入了全面的经济危机，英国财政捉襟见肘，无力为换装新型枪弹提供足够的资金，因为这意味着全面淘汰旧弹药、武器的生产线以及库存的海量旧弹药。考虑到紧张的财政状况和大量库存的.303英寸步枪弹，英国只得无奈地选择放弃7毫米佩德森步枪弹，继续使用老的.303英寸步枪弹。30年代面对日益紧张的国际局势，英国重整军备，新研发的武器还是以.303英寸步枪弹作为制式弹药，所以就有了布伦轻机枪那个夸张的弯弹匣。.303步枪弹这种源自黑火药时代的老式枪弹就被英军凑合着度过了整个二战，直到上世纪50年代。 　　过分超前的 .280中间威力步枪弹
　　在二战后期，纳粹德国的STG44突击步枪和配用的7.92×33Kurz弹给参战各国留下了深刻印象，这种以满足300米内交战、后坐力适中、适合连发武器的新型弹药是世界上第一种真正意义上的中间威力步枪弹。战场实践也使很多国家意识到步枪弹药的威力没必要那么大，相反，开发一种中间威力弹药不但能增加单兵携弹量，还能使自动武器变得更轻便、更容易操作。一时间多个国家掀起了一股开发中间威力步枪弹的风潮，其中也包括英国。
　　经历了二战的英国认为，传统的.303英寸步枪弹威力太大，不适应全自动步枪，为此在1945年成立了“理想口径委员会”，探讨并确定未来英军的理想弹药口径是否应该是7毫米左右。在研制初始，“理想口径”有过两个方案，一个是.270英寸口径，一个是.280英寸口径，到1948年为集中努力方向，研发团队放弃了.270口径而专攻.280口径，由此诞生了英国第一种真正意义上的中间威力步枪弹——.280英寸步枪弹。
　　.280英寸步枪弹药筒长度43毫米，全弹长65毫米，外形尺寸上要比.303英寸步枪弹短不少。其采用外形较为短粗的瓶型药筒，弹头则略显细长，弹头质量139格令（9克），在配套的EM系列步枪（英国理想口径计划当中和.280弹药配套的试验自动步枪）上发射初速为770米/秒，枪口动能2680焦耳。据称，试验中的.280英寸步枪弹性能出色，后坐力只有.303英寸步枪弹的一半，枪口噪声也较小，而细长的弹头使子弹的弹道性能也很出色，精度很好。该弹还吸引了比利时著名的FN公司加入其研发团队。
　　但是，二战后美国成了西方国家的领导者。美国是二战中唯一一个全面列装半自动步枪的国家。该枪火力上占优，面对盟友和敌人装备的栓动步枪优越感强，加上参战时间较短，美军对全威力步枪弹的缺陷没有深刻的认识，其缺陷被步兵火力全面自动化的优势给掩盖了。所以到了二战结束后，美军仍迷信传统的全威力步枪弹。在北约内部，美国利用自己的强势地位力推其T65步枪弹也就是后来的7.61×51毫米NATO弹成为北约通用步枪弹。
　　面对咄咄逼人的美国，英国和参与研发的比利时一方面强调中间威力步枪弹的先进性，另一方面也对原设计做了一些迎合美国的修改，例如将.280英寸步枪弹的底缘直径改为美国30-06步枪弹的底缘直径，修改过的弹药也变成.280/30步枪弹；因为美国对大威力的枪弹有偏好，又减少了弹头装入药筒的长度，留出更多空间装填发射药。另一个更加迎合美国口味的方案是把美国的T65步枪弹缩口到7毫米，装配140格令（9.1克）的弹头，使子弹的初速达到820～850米/秒，结果导致后坐力、枪口噪声和枪口火光骤增，这完全违背了中间威力步枪弹的设计初衷。为抵抗美国的“霸权行径”，英国也曾“毅然”宣布将坚持采用EM2步枪和.280英寸步枪弹作为制式，但徒劳无功。
　　最后的结果是不言而喻的，T65步枪弹成为北约标准步枪弹。英国在丘吉尔首相（第二次当选期间）加入北约、融入北约的政策指导下，不得不忍痛放弃中意的EM系列步枪和.280英寸步枪弹，以7.62×51NATO步枪弹和引进比利时FN FAL自动步枪专利生产的L1A1步枪作为制式武器。但是因为后坐力过大、连发射击精度差，L1A1步枪取消了连发射击能力。该枪是作为一支半自动步枪装备英军的，这使英军步兵分队火力强度大打折扣。
　　应当说来，.280英寸步枪弹的设计是很优秀的，在初速、弹道性能上比另一种（也是唯一一种）大量使用的中间威力步枪弹——苏联M43中间威力步枪弹还更出色一些。但是.280英寸步枪弹的设计过分超越了时代，一时难以被接受也是正常的。实际上，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中间威力步枪弹风潮虽然声势浩大，但实则成果寥寥。这段时期推出的多个口径例如捷克的7.62×45、法国的7.65×38和7.5×43CRBA、瑞士的7.62×38、丹麦的7×36麦德森、西班牙的7.92×40CETME等等都是昙花一现。这股风潮唯一一个列装成果就是苏联的7.62×39 M43步枪弹，其能够列装并大规模使用、扩散与苏联当时的地位是分不开的。二战后的英国没有苏联那样的盟主地位，.280英寸步枪弹的悲剧地位也就不言而喻了。
　　昙花一现的 4.85毫米步枪弹
　　越南战争初期，美军装备采用7.62×51NATO步枪弹的M14步枪被证明不适合丛林战斗，越共武装使用的AK47自动步枪给一贯笃信大威力步枪弹的美军以很大的冲击。吃了苦头的美军火急火燎地选择了采用5.56毫米M193步枪弹的M16自动步枪作为步兵武器，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列装小口径自动步枪的国家。5.56毫米M193步枪弹的原型是雷明顿.223英寸民用步枪弹，这是一种用于运动射击和狩猎的步枪弹，也被用来消灭土拨鼠、郊狼等有害动物。相比于注重远距离弹道性能的7.62×51NATO步枪弹，M193步枪弹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它的弹头重量很轻，只有55格令（3.6克），初速很高，在近距离（150～200米）击中目标会产生弹头爆裂等严重的创伤，但到了中远距离，由于弹头轻、减速明显，停止作用就明显下降。因此，M16自动步枪是一种着重考虑中近距离杀伤力的步枪，比AK47更加极端化（M43弹近距离内击中目标的能量释放不如M193弹，但中距离的存速比M193弹高）。美军会选择AR-15系列步枪和5.56毫米小口径步枪弹作为制式武器，很大程度上也是越南战场上的急需，不过其近距离上的出色性能还是让美军相当得意的。
　　实际上在同时期的英国，小口径步枪弹的研究也在持续进行。自.280英寸步枪弹项目失利之后，英国以.280英寸弹为基础，将口径缩小到6.25毫米，装上一个较短的弹头设计了一种6.25×43毫米步枪弹，并试图将这种弹药推向实用化。到了上世纪70年代，北约开始下一代制式步枪弹竞标，这时小口径步枪弹的性能得到了大家的公认，因此参加竞标的项目都是小口径枪弹。但这次英国不知何故拿出的并不是6.25×43毫米弹，而是与其新型“单兵武器”配套的一种全新小口径步枪弹——4.85毫米步枪弹。 　　4.85毫米步枪弹的基本尺寸是4.85×49毫米，该弹在设计之初曾经考虑过44毫米长度的药筒，也生产了一部分样弹，后来才改为49毫米。弹头为铜被甲，弹芯材料为铅锑合金。据说该弹药因为弹头存速性能好，有效射程达到800米，而且射击精度高，这样的设计似乎是为了弥补美国M193步枪弹远距离存速低、有效射程近的缺点。英国人对4.85毫米步枪弹很有信心，为它开发了一个完整的弹药家族，有普通弹、曳光弹、惰性教练弹、空包弹、短程训练弹和枪榴弹用空包弹，不过参加北约新制式枪弹竞标的只有普通弹和曳光弹。
　　但是历史再一次重演了，由于美国的强势地位，北约制式小口径步枪弹还是确定为5.56毫米口径。只是因为美国M193步枪弹的远距离存速性能不好，所以最后中标的是比利时基于美国M193步枪弹研制的SS109步枪弹。该弹为了提高中远距离存速性使用了稍重一些的弹头（62格令，4克），采用钢铅复合弹芯，侵彻性能比铅弹芯的M193步枪弹要好。4.85毫米枪弹很不幸再次被淘汰，与其一起被淘汰的还有西德超前的4.7毫米无壳弹。由于选型失败，英国新一代单兵武器的口径也不得不修改为采用5.56毫米步枪弹，最后的成果就是饱受诟病的SA80枪族。
　　错失的理想口径？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5.56×45毫米步枪弹作为北约国家通用步枪弹这一现状是难以撼动的，但对5.56毫米弹药的批评声一直不绝于耳。在格林纳达和巴拿马军事行动中，美军就发现5.56毫米弹药对汽车、建筑物墙壁的破坏作用不足，在较远的距离上对有生目标的停止作用也不足。所以美军在装备5.56毫米步枪弹的同时，继续列装了7.62毫米通用机枪作为连排一级压制火力。到了2001年阿富汗战争和2003年伊拉克战争时，更多的报告声称5.56毫米弹药的停止作用不足，在远距离交火中表现不佳，尤其是使用M4卡宾枪这样短枪管步枪的部队对5.56毫米弹药的恶评更是如潮。一时间，一个讨论了许多年的问题又一次浮上水面——到底什么是最理想的步枪弹药口径？
　　从60年代开始，美国和英国对理想口径步枪弹药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基本得出结论——最理想的步枪弹药口径应该是6～6.5毫米，这个口径既能兼顾远、中、近距离上的精度和停止作用，又能将后坐力控制在比较小的程度。只不过随着美军迅速换装5.56毫米M16步枪，并在北约内部推广了这一口径，理想步枪弹药口径的研究逐渐降温。在冷战时期，假想的战争应该是在欧洲平原上机械化部队之间爆发的大规模战争，步枪的作用非常小。与其费心研究一种最理想的步枪弹药并且耗费巨资全面淘汰已有的枪械和弹药，不如保证步兵武器弹药的数量和盟友之间的通用性更加实际。但随着冷战的结束，军事强国之间爆发大规模战争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近年来发生的都是中小规模局部战争。无论是在阿富汗山地还是伊拉克的城镇和沙漠，交战的主角都是步兵武器，5.56毫米步枪弹的缺点逐渐暴露出来。雷鸣顿武器弹药公司推出了6.8×43毫米SPC弹，亚历山大弹药公司推出了“挑战者”——6.5×39毫米格伦德尔弹，两者都声称有更优于5.56毫米步枪弹的弹道性能和停止作用。不过考虑到更换枪弹制式要付出的巨大成本，在可以预见的未来，美国也好，北约也罢，是不会轻易用新的弹药取代5.56毫米弹作为制式弹药的。
　　英国国内一些人还坚持这样一种说法：英国曾经两度接近最理想的步兵武器弹药口径，一次是在.280英寸步枪弹被放弃之后，在此基础上研制的6.25×43毫米试验步枪弹；还有一次居然是一战时期为日本进口的三十年式和三八式步枪生产的6.5×50SR步枪弹。他们认为这两种步枪弹达成了弹道性能、后坐力、停止作用的最佳平衡，特别是后者，居然在上世纪初期就和后来的理想口径步枪弹研究不谋而合。这种说法自然明显带有“事后诸葛亮”的自我吹捧，但有一个细节值得注意，就是英国对日本6.5×50SR尖头弹的评价并不低，认为其在中近距离里是一种停止作用足够强的弹药。这种观点有二战美国军医的实际调查研究作为依据，显然要比国内长期流传的“三八式子弹直进直出，停止作用差，不打中要害死不了人”来得更加客观真实。
　　不过，在文章的结尾处笔者不禁要问，到底存在不存在包打天下通吃自动步枪、短自动步枪、轻机枪、通用机枪、狙击步枪的理想口径步枪弹？步枪、机枪、狙击步枪的战术任务和战术性能要求完全不同，差异甚大，强求一种能包打天下的理想口径弹药兼顾各种枪支会不会造成高不成低不就、各种枪支上都不尽如人意的窘境呢？性能最平衡的另一面会不会是性能最平庸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