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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口雌黄的纪晓岚
纪晓岚,名昀,字晓岚,一字春帆,晚号石云,道号观弈道人,生于雍正二年,卒于嘉庆十年,河北河涧人,潇潇洒洒活了82岁。纪晓岚才思过人、诙谐幽默。先看几则短笑话——
真老乌龟
宰相庆祝八十大寿。为借机发财,便不管亲疏远近,到处发请帖。纪晓岚对此十分不满,到寿辰前一天打发人送去大红幛一个,上写四个大字:“真老乌龟”。
宰相见了,十分恼火,届日,请纪晓岚当面解释。纪晓岚从容地说:“君为前朝老臣,年且八十,是为'老’;世世代代乌纱盖顶,是为'乌’;自古以来,龟鹤齐名,都是高寿的象征。魏武帝是何等人物,尚且称颂龟为神龟,欣逢老相国寿辰,以此神物祝颂,当为不妄;'真’者,实实在在,当之无愧之意也。”
经他这一解释,众人哭笑不得。老宰相有苦难言,一时想不起合适的对策,只得改容相谢。
智解“老头子”
纪晓岚在编纂《四库全书》时,一天,正值盛夏,打着赤膊坐在案前。这时,乾隆突然驾到。衣冠不整见驾就有欺君之罪,更何况纪晓岚这副模样!他慌得连忙钻进桌子底下躲避。其实乾隆早就看到了,向左右摇手示意,叫他们别作声,自己就在纪晓岚藏身的桌前坐下来。时间长了,纪晓岚感到憋气,听听外面鸦雀无声,又因桌围遮着看不见,闹不清皇上走了没有。于是偷偷伸出一根中指,低声问:“老头子走了没有?”
乾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喝道:“放肆!谁在这里?还不快滚出来!”纪晓岚没法,只好爬出来跪在地上。乾隆说:“你为什么叫我老头子?讲得有理就饶你,否则,哼!”
纪晓岚答道:“陛下是万岁,应该称'老’;尊为君王,举国之首,万民仰戴,当然是'头’;子者,'天之骄子’也。呼'老头子’乃至尊之称。”
“那这根中指又算什么?”
“代表'君’,'天地君亲师’的君。”纪晓岚伸出一只手,动着中指说:“从左边数起,天地君亲师,中指是君;从右边数起,天地君亲师,中指仍是君;所以中指代表君。”
乾隆笑道:“卿急智可嘉,恕你无罪!”
纪晓岚佛前释笑
一天,纪晓岚陪同乾隆皇帝游大佛寺。君臣二人来到天王殿,但见殿内正中一尊大肚弥勒佛,坦胸露腹,正在看着他们憨笑。乾隆问:“此佛为何见朕笑?”纪晓岚从容答道:“此乃佛见佛笑。”
乾隆问:“此话怎讲?”
纪晓岚道:“圣上乃文殊菩萨转世,当今之活佛,今朝又来佛殿礼佛,所以说是佛见佛笑。”
乾隆暗暗赞许,转身欲走,忽见大肚弥勒佛正对纪晓岚笑,回身又问:“那佛也看卿笑,又是为何?”
纪晓岚说:“圣上,佛看臣笑,是笑臣不能成佛。”乾隆称赞纪晓岚善辩。
个个草包
权臣和珅新修了一所府第,请纪晓岚题一匾额。纪晓岚提笔给他题了“竹苞”二字,说是“竹苞松茂”之意。和珅高兴地把它悬在正厅,乾隆皇帝见了,对和珅说:“卿被纪晓岚捉弄了!把'竹苞’二字拆开来,不就变成'个个草包’四个字吗?”
和珅哭笑不得。
有关纪晓岚的传闻很多,电视剧《戏说乾隆》《铁齿铜牙纪晓岚》上面描述的都是扯淡!今天只说他的奇特之处和荤黄段子:
聪明的人一看他的名字就知道,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有特异功能。“昀”就是日光的意思,据说在他出生之前,有一道红色的火光钻到他降生的对云楼,小的时候晚上能看见东西,随着年龄的增加,这一功能渐渐消失,这是他69岁时在《阅微草堂笔记·槐西杂志》说的。
纪晓岚烟瘾奇大,所用的旱烟袋是专门订做的,一次竟能装三四两烟丝,凭此实力荣获“纪大烟袋”的雅号。
他还是个肉食动物,食量大得惊人,一顿能吃三、四斤牛肉,就是不吃蔬菜。
纪晓岚还有一个足以令辜鸿铭汗颜、杨振宁羡死的非凡功夫——
纪晓岚17岁即娶邻县大户马永图20岁女儿为妻,后纳六妾。史书记载:纪晓岚一生精力旺盛,年近80仍好色不衰,夜不虚度。修编《四库全书》,纪晓岚是总纂,最后阶段连续几月没回家,虚火上升,两眼浮肿,没精打采。乾隆问他怎么回事,纪晓岚直言不讳自己一天都不能缺少性生活。乾隆说:“你纪晓岚也是皇帝的命呀?!赏两个宫女给你!”
实际上,如果有第二人能够替代纪晓岚的博学、机敏、诙谐,乾隆才不这么眷顾和青睐他呢,哪还赏赐自己的性伙伴给他?乾隆喜欢小白脸,而纪晓岚不说长得特丑,但跟和珅相比,纪晓岚的长相确实有点违法。所以乾隆很是喜欢和珅,这也是有人猜测乾隆与和珅是同性恋的原因。
纪晓岚一生几乎没有当过什么有实权的官,主要是开科举、做编修。他曾两次为乡试考官,六次为文武会试考官;做过武英殿纂修官、三通馆纂修官、功臣馆总纂官、国史馆总纂官、方略馆总校官、四库全书馆总纂官,等等。这些差事最大的好处是,没有贪贿的机会,少了被杀头的可能。
纪晓岚的荤黄段子,既不像现在明星的露点走光那样直白,也不同于《西厢记》“银样腊枪头”“露滴牡丹开”的含蓄典雅,多数是雅俗共赏的即兴之作,比时下那些个狗官们不知高出几何,实可称为“雅黄”。
纪晓岚生性诙谐,才思敏捷,联句更是拿手好戏。由于在翰林院上班的时间多,常见到太监,这伙人自然就成了纪晓岚开涮的对象。
纪晓岚初进翰林院的时候,才16岁,身上的土气还没有褪去,总管大太监不认得他。有一天,见他身穿皮袄,手握折扇,样子很滑稽,于是抱着怀疑的目光,想测试一下他的水平:
“小翰林,穿冬衣,持夏扇,一部春秋曾读否?”(嵌入了“春夏秋冬”)
纪晓岚一听老总管是南方口音,想都没想,随口答道:
“老总管,生南方,来北地,那个东西还在吗?”(嵌入了“东南西北”)
纪晓岚学问大,脾气好,不少太监也很喜欢他。他偷闲的时候也和太监们吹吹牛、扯扯淡。
一天,纪晓岚上朝去,时间很紧,但被几个小太监拦住,缠着要讲讲故事,不然别走人。纪晓岚无奈,想了一会说:“好吧,讲个短的。”
“从前,有个人呐……”纪晓岚说罢扭身就走。
太监们一把抓住他,连忙追问:“讲啊,下面呢?下面呢?”
纪晓岚一本正经地回答:“下面早就没有了。”
“下面怎么会没有了呢?”太监们的疑问一出口,顿时发觉又上当了。
第二天,太监们拦住他,要求讲个长故事。纪晓岚开口道:
“路啊——”
说完,撒腿就跑,边跑边回头笑道:“这个长吧?对不起,我没带拐杖,还要踩几百级台阶呢!”
太监们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新科翰林王平山在京城娶一高官女儿。结婚那天,纪晓岚也去喝酒吃饭,还捎带一份礼物——《诗韵》。曲终人散,新郎和新娘还是弄不明白老纪搞啥名堂。
解衣、吹灯、上床、睡觉。正云雨间,王平山突然神经质地“哧哧”笑了起来。
“你傻笑什么?” 新娘不解。
王平山喘着粗气,边干边说:“你说,诗韵——是干什么的?”
“当然是作诗用的呀?!”新娘回答。
王平山问:“诗韵里讲的是什么?”
“讲的是 平、上、去、入,平平仄仄仄平平!”新娘也略知一二。
王平山使劲一顶,说道:“这就是诗韵,平,上去入(日)!平平仄仄仄平平!”
新娘娇艳的粉颊仿佛滋润了许多,连忙抱住王平山:“你再作一首么!你再作一首么!奴家爱听!!!”
王文治,乾隆25年庚辰科进士,殿试一甲三名,书法大家,人称“淡墨探花”,和纪晓岚曾在一起共事,交情甚厚。
一日,纪晓岚看到一幅对联,烂脑壳一转,急忙朝王家跑去,郑重其事地对王夫人说:“特来贺喜,皇上特封你为'光华夫人’了,传旨的一会就来。”
纪晓岚溜走后,王夫人特地打扮一番,等候接旨。一直等到王文治下班回家也没等到传旨的人来。探花爷回到家里一看,全府上下张灯结彩,老婆打扮得光鲜性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夫人喜滋滋地告诉老公:“纪晓岚刚才传话,说皇上要加封她为'光华夫人’。”
王文治一听,差点笑破肚皮气歪嘴。只好哭丧着脸对老婆说:“纪大烟袋在忽悠你。”
王夫人还是不明白。王文治小声对老婆说:“有副对联叫'天恩赐浩荡,文治日光华’,是先皇雍正爷赐给大学士张廷玉的,逢年过节,京城人家喜欢用这个作春联。下联“文治日光华”头二字不是我的名字吗!如果你封了'光华夫人’,中间那个'日’字,不就是咱俩亲热吗?”
王夫人恍然大悟,笑骂纪晓岚捉弄人,可恶!
王文治说:“这还是文雅的!纪大烟带出口就是黄话,但很是隐晦。有次出恭,他拿着翘得老高的老二对同僚们说'你们不做举人,哪得榜眼探花?’只有我才配得上!”
王夫人不由得暗自佩服,心想:哪天能和这雅黄超然、功夫一流的怪物双口神交一回,才算不枉做一回女人了。
乾隆到文化名山——泰山旅游,自然要叫上纪晓岚陪同。到达供奉送子观音的斗母宫休息时,正是新建佛塔建成的日子。老尼姑了因大师听说大名鼎鼎的纪晓岚来了,就率众小尼向他求取诗联。如能请到纪大学士的墨宝,悬于佛堂之中,多光彩啊!了因一说来意,纪晓岚满口答应,随即老鼠眼滴溜溜一转,研墨、铺纸,笑眯眯地在左右两张纸上挥笔写下:
一笔直通
两扇敞开
众尼一见,哗然生怒,大臣们也都窃窃私语,笑出声来。乾隆暗想,你这小子玩得太过分,忒流氓啦!回去不扒你的皮,也要罢你的官!正想责怪,纪晓岚又提起笔来,在刚写好的对联下各加了三个字,玩笑未了,意境顿出:
一笔直通西天路,
两扇敞开大千门。
一群尼姑松了一口气,立刻转怒为喜,莫不佩服纪大学士的高才,乾隆老板也呵呵地笑了。
纪晓岚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与歌妓饮酒吟诗,留下许多佳话。
一日,纪晓岚和几位好友在“醉月轩”消遣,遇见江南才子吴文魁,吴才子不服气,指名要跟纪晓岚较量。几个回合下来,暂时不分胜负,最后决定以卷帘格分高低,这可是纪晓岚的拿手好戏。纪晓岚年长,于是请吴才子先来。
吴才子也不客气,看见窗外有株海棠,小手一指:
“海棠。”
纪晓岚瞧见店家小二正在削山药,顺口就来:
“山药。”(一开始就涉黄啦!哈哈!)
“山”对“海”,“药”对“棠”,贴切 !吴才子立即又加一字:
“嫩海棠。”
你还知道自己嫩啊?!纪晓岚拈了拈山羊须,信口接上:
“老山药。”(老牛就爱吃嫩草!)
两人越加越快,越加越多:
“带叶嫩海棠。”
“连毛老山药。”(无非四片叶子,里面两片小,外面两片大。本人夜不虚度,再熟悉不过了。看我的!)
“一枝带叶嫩海棠。”
“半截连毛老山药。”(不知道我有特异功能?)
吴才子瞟一眼旁边的歌妓,说道:
“斜插一枝带叶嫩海棠。”
纪学士敲了敲长烟杆,诡秘一笑:
“悬挂半截连毛老山药。”(东西随身带着呢!)
此句一出,已有人忍俊不禁。
吴才子大汗淋漓,盯着纪晓岚,说道:
“鬓边斜插一枝带叶嫩海棠。”
纪学士微微一笑,拿大烟袋一比划,拉长声调,缓缓说道:
“腰间悬挂半截连毛老山药。”(离地三尺、脐下三寸之所。)
话音刚落,众人顿悟,笑声四起。
按说这吴才子和纪大学士过招数十回合,也算大才子了,此时认输,败在老纪手中也不丢人。但他年轻气盛,拉出生死决斗的架势,狠狠说道:
“我爱你鬓边斜插一枝带叶嫩海棠。”
纪晓岚哪能让你爱,一招太极推手,四两拨千斤,含笑对着吴才子,轻声说道:
“你怕我腰间悬挂半截连毛老山药。”(都说男人刚开始像个拼命的,到最后像个害病的。纪晓岚例外)
吴才子终于招架不住了,红着小白脸跑下楼去,估计连酒水单都没有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