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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写山川 虚实流韵——成功美术馆馆藏张哲珠山水画作简评

张哲珠画作《霞光晚照》

中国画,以墨落纸上幻化出的万千气象与音韵生趣感动观者,进而生发出或朴实无华、或镂金错彩的艺术美感。这种或是线写疾徐、疏密的律动,或是墨色渗透、蓊蕴的空濛,以及各种画面元素欹侧、错杂构成的空间元气流溢、意境万象森罗,往往让我们生发出“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嵇康《四言赠兄秀才入军诗》)般的无限遐想。读成功美术馆近期馆藏的数幅张哲珠先生山水画作,最能打动笔者当属其画作中的那一抹充满神秘感的墨色,及其与画面交合生发出的山水自然的勃勃生气。

张哲珠画作《春韵》

刘勰在《文心雕龙·神思》篇中提出“神与物游”的文艺构思活动观点,这同样也适用于中国画的艺术创作及空间布陈。张哲珠先生的绘画也常常在这种对自然景物的关照中,以笔墨、色彩的凝练荟萃,画面的经营布景,以及“神遇迹化”的精神注入,来状写自然山川虚实相生、宛如天籁的流韵溢彩。读其《翠韵》《金秋》《听清音》《春韵》《霞光晚照》等作品,画面上方均有浓重厚黑的墨色与画面的线写交错、赋色明丽构成鲜明的对比。与山水皴擦形成的山川物象实景相较,那一抹浓浓的黑以及黑色罅隙里的或橙或靛色彩,让读者神思悠游于无边的天际。如《听清音》一作中,这种墨色上的由实到虚,又与山川造像上的由实到虚,相互映耀、彼此对照,虚实相生的循环往复中,给人以似与不似之间,“恍兮惚兮”(《道德经》)若有象、若有物,天地大道仿佛就在此间的澄澈冥想。

张哲珠画作《翠韵》

这种画面景象的营构和画境典型如《春韵》一作,画家以俯瞰式的视角融合深远的构图,不仅打破了传统的布景方式,还以现代的审美视角赋予了传承千年的中国山水画全新的生命蕴涵。笔墨上,画家仿佛用了“斧劈”的皴法,但在线墨的细节构成上又与古法干擦不同,以水运墨而水份饱满,水分充盈的墨笔皴擦于纸上更显温润凝实,山石的苍润朴茂与凝重厚实得以张扬。而那巉岩崖璧中间的靛蓝如洗的潺潺清流,让山川更显宁寂。画家以明亮的蓝靛之色,仿佛点醒了沉睡的春山,“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苏轼诗句)的虚静、空明之境油然而生。而遥远天际参杂着橙红的一缕黑色,凝实中又显透亮,于黑的天地气息充盈之中透射着无边无际的悠远。墨色的实相,带给观者的反而又是虚无缥缈的情韵。整个画面就在这种墨与色反差之中承载的节律跃动,在线条与墨块的错杂对比中彰显天地万象的玄远音韵。

张哲珠画作《金秋》

其画面空间“一虚一实、一明一暗的流动节奏”(宗白华《中国诗画中所表现的空间意识》)产生的时空境界,“以心求境,境足以役心”(黄侃《文心雕龙札记》)的心物辩证和艺术构架,也同样体现在画家其他的作品中。如其《牧归图》中,纯以墨色写照的悠远无际,近黑远淡的布陈勾画的恬淡田园生活。再如《霞光晚照》中,山峦嵯峨、草木丰茂,粉墙黛瓦、三两行人,都在大块面的红色晚霞映照中。画家以洒逸笔墨所写的一切自然景象、生活情趣,都在隔了一层的红色中彰显出难以言说的美感。画面就在这种仿佛“毛玻璃”式的红色构成的距离感中,拉开了空间距离赋予了更加深邃的时空感观。再加上黑色天际中隐逸的幽蓝,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那么宁静,而又显的悠远。《翠韵》《金秋》《听清音》均是如此,大块面统一的色调敷蒙处理,让画面在真实的自然之象中更显朦胧之态。《翠韵》中翠色的调子,让整幅作品都笼罩在夏山浓浓的绿意里;《金秋》中沃野千里、田垄连绵,收获的喜悦在这种微黄的色调中,更显情绪化、精神气;紫色、靛蓝、土黄,以及墨色融合形成的画面节律,让《听清音》也达到了画面语言与其主题高度谐和的统一。总体而言,这种鲜明的空间表达和追求神与物和,以山水之形质写心灵迹化的艺术理想昭然于画面。

张哲珠画作《秋韵》

似近还远,似实又虚。张哲珠先生墨色调和写山川四时之象,空间层叠绘天地气韵。笔墨实像与统一敷色的虚空阻隔形成的如真如幻境像,所彰显是我们所见的山乡自然、大山沃土,却也有时不存在于尘世的山水意象。是现实世界里山川自然的精粹了的笔墨表征,也是流溢于其精神世界中的宇宙具象。南北朝山水画家宗炳说:“目既往还,心亦吐纳”。大书法家王右军有感叹说:“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在笔者看来,张哲珠先生的山水绘画,心摩手绘所求者也正是这种“俯仰自得,心游太玄”的心灵慰藉与和谐道境。(文\成功美术馆书画评论员 冯宜玉)

张哲珠画作《金秋》


艺术家简介:张哲珠,字墨缘,吉林市人,现居北京。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画学会会员、中国水墨研究院院士、中国书画市场报艺术顾问、深圳宝安画院签约画家、北京中艺财富画院签约画家、吉林省美协理事、吉林省中国画学会理事、吉林省书画院特聘画家、阿里郎书画院院长。先后进修于中国国家画院、中国艺术研究院、韩国美术人协会客座教授、当代少数民族实力派艺术家。

张哲珠画作《听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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