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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画记」李渔、王概:画学之金针,艺林之宝玩(下)韦力撰

《画传》出版到三集时,李渔已去世多年,而李渔亲手建造的园林芥子园也已经被转卖过几回,但《芥子园画传》却畅销不衰,《画传》的传世也让人们记住了芥子园这座小小的园林。沈心友在二集的例言中写道:“王蕴庵、诸曦庵,武林名宿也。闻画传二集之请,两先生白发萧萧,欣然任事,三年乃成。”

看来二集的编纂时间也是三年,此集之成得到了王质和诸昇两位老先生的帮助,王质绘制了其中的《梅谱》及其画竹之法,诸昇则在《兰谱》序中说:“予性疏懒,不耐勾勒,飞白一体,王蕴庵能之,因属图数幅,合成全谱,以问识者。但限于纸,丈竹尺兰,虽不足尽吾长,岂不藏吾拙哉。”最终二集乃是由王氏兄弟编纂而成,从该谱的署名来看,除了王概,另有其兄弟王蓍和王臬,兄弟三人均是绘画名家,在其三人的通力合作下,才有了二集和三集的出版。

老街街景

到了嘉庆二十三年,《芥子园画传》出现了四集,此时沈心友和王氏三兄弟均已故去,故而四集实与《芥子园》的编纂者无关,乃是因为前三集太过畅销,以至于有些书坊盗芥子园之名而出版了四集,主要是人物画。此集虽然已经与最初的李渔、沈心友、王氏兄弟等人都无关系,但此集的完成却使得《芥子园画谱》在内容上变得完整,有了山水、人物等各个方面的技法表现。

到清光绪年间,上海有位名叫巢勋的画家,他在光绪十三年将《芥子园画传》初集临摹一过,而后在内容上又增加了“增广名家画谱部分”,以石印方式发行,新的印刷技术的出现,使得该谱流传更为广泛。

芥子园入口

由整个编辑、出版、增广的过程可见,《芥子园画谱》能够风行天下,其实是很多人合力的结果,而其中最早提出编纂该谱之人乃是李渔的女婿沈心友。沈心友娶的是李渔长女李淑昭,在李渔的培养下,李淑昭在诗文方面颇具才能,并且具有男子气概,李渔在《怀阿倩沈因伯暨吾女淑昭其二》中写道:

吾女颇肖父,不放心孔闲。苦思夜继日,未得泪潸潸。得即秉烛起,落稿心始安。所思者维何?不必皆词翰。或创女红格,或变钗与环。总欲新其制,不屑居篱藩。汝父亦犹是,从未步邯郸。彤管汝亦亲,但未工且娴。偶书博我哂,以之代斑斓。我覆命汝射,十仅违其三。诚哉笠翁女,惜非笠翁男。即使代父征,终为雌木兰。若使续父书,不愧大家班。

这一带已经变成了新式楼房

李渔说女儿李淑昭很像自己,为了能够写出好的诗篇来苦心孤诣,李渔感慨说,可惜李淑昭是女儿身,虽然她有花木兰般的男子气,但毕竟还是女儿家。大概因爱之深,李渔不忍其出嫁,招了画家沈心友入赘,而沈心友与李淑昭则主要打理李渔所创办的书坊,李渔本人的著作也多由女婿女儿为之校勘。李渔在《阿倩沈因伯四十初度,时伴予客苕川,是日初至》一诗中写道:“一生皆累汝,今日更惭予。母女同艰食,翁婿并饥驱。致使称觞日,犹然赋索居。索居但离群,兹并骨肉疏。岂乏孟光案,亦有莱子裾。”

芥子园前厅

此时的沈心友已经入赘李家十六年,他在李渔家努力经营,虽然经济上并不宽裕,但他与李淑昭还是将日子过得井井有条,这使得李渔对女婿沈心友颇有愧意,感觉是拖累了他。且抛开经济问题不谈,李渔毕竟年长一些,还是能在一些观念上沈心友予以开导,李渔在《登燕子矶观旧刻诗词记》中写道:

余婿沈因伯强予登山,欲观手迹之存否。至则宛然无恙,因伯举手贺曰:“久而不灭,山川之灵也。可以数年,即可以千载,诗词与联,偕名山而不朽矣。”予曰:“汝见四方诸名胜,前人碑刻,百有一存者乎?石且易朽,何有于木?且亭非千年物也,异日亭之不存,诗将安传?且吾更虑陵谷变迁,焉知千百年后,此山此石,不并入巨浸中邪?欲计久长,则有古人之三不朽在,无须问诸水滨。”

前厅内景

看来翁婿关系很好,沈心友强拉老丈人去登山,因为山上的一座小亭子上刻有李渔之墨迹,他们要去看看几年过去后,墨迹是否还在。沈以此来讨老丈人之欢心。然李渔是位通达的人,他认为天下不存在永久,石头都能腐朽,更何况一座木亭,而木亭之不存,他的墨迹当然也就不能传世。古人所强调的立德、立功、立言,此“三不朽”方为不朽之道,而这正是李渔努力撰述、努力刊书的原因所在。这样的观念当然也会影响到沈心友,而沈心友也对其岳丈评价甚高,他在《过子陵钓台》的评语中写道:

妇翁一生,言人所不能言,言人所不敢言,当世既知之矣。至其言人所不肯言与不屑言,则尚未之知也。……然人所不肯言、不屑言者,皆其极肯为而极屑为者也。但诚于中,而必不肯形于外者何哉?欲知妇翁之为人,但观其诗文即燎然矣。

匾额

李渔为人之狂放,令其婿沈心友十分敬佩,其颇了解李渔之心,所以才会在老丈人不了解的情况下,秘密请王概创作出《芥子园画传》初集,为了能够让李渔同意刊刻此画传,沈心友采取了连环套的方式,他先让李渔看画稿,当李渔看出画稿在次序上的杂乱时,方才亮出王概所绘的画传,李渔看后击节赞叹,于是才有了这著名的《芥子园画传》。

虽然说是沈心友请王概绘制画传,而李渔本人也认识王概,并且他与王概的父亲及岳父都有交往。王概之父王之辅字左车,祖籍浙江嘉兴,后来迁居到金陵,王之辅有三个儿子,他们即是王概、王蓍和王臬,三子都为《芥子园画传》作出过贡献。李渔曾写过一首《怀王左车》:“穷途怀密友,次及西郊王。我贫彼亦贫,由贫见肝肠。我无希冀心,彼绝提携望。各生同病怜,中心忧以痒。记我出门时,分粟资餱粮。忍彼数口饥,果我片时囊。小惠出至性,咄咄胡能忘。”

主楼

王之辅是李密的好朋友,两家都很贫穷,但彼此间却相互帮助,李渔欠债时,王之辅还曾提供过帮助。李渔跟王概的岳父方文也有交往,当年李渔在南京建起芥子园,方文跟王之辅曾一起前去赏园。而王概本人也跟李渔有着直接的交往,他的家庭状况与沈心友颇为相似,因为王概所娶也是方文的长女,而此女的性格又与李渔的长女李淑昭很相像。

李渔跟王概的弟弟王蓍也相识,李渔在《寄怀王左车暨长公安节次公宓草之其二》的诗序中写道:“此寄安节、宓草,二君俱以笔墨擅长。”李渔夸赞说,王概、王蓍均擅长绘画,想来这乃是沈心友拿出《芥子园画传》初集书稿后,李渔能够同意出版的原因所在,因为他了解王氏兄弟的确在绘画方面颇为擅长。

展板布置

经过这些人的通力合作,《芥子园画传》一书在后世广为流传,到晚清民国间,该书总计出现了十几种有名的翻刻本,而其中以巢勋的摹印增广本发行量最大。巢勋在《画传》初集的跋语中写道:“余幼时即喜作画,东抹西涂,莫衷一是;至二十余,始受业于子祥先生之门。先生嗜古成癖,蓄古人真迹甚多。余因得纵观各家用笔用墨之道,既有所得,乃请命于先生曰:'先生齿尊德重,名震寰区,盍将树、石勾皴诸法,画成一帙而传乎?’先生因出《芥子园画传》示之。余展读之,见其中树、石勾皴之法,无不从昔贤名迹中来,且笔法严整,议论发明,益信前贤用心之苦,足以启示后学。余以为有此奇书传世,我道可以不衰矣!先生慨然曰:'子之所道,诚与吾相印以心也,第原书久已罕睹,坊刻谬误失真,若得此书重刻行世,庶几嘉惠后学。’”

重点介绍《芥子园画传》的影响

巢勋说他幼年之时就喜作画,然不得法,后来在老师那里得到了《芥子园画传》,感到此书足以启迪后学,所以决定将此书重新摹刻予以出版。而何镛在千顷堂书局石印本的序言中,也对此予以了很高的夸赞:“而《芥子园画传》则综诸家之大成,益之以勾皴诸法,无不毕具,而又增以海上名人画稿,虽未得门径者观之,亦不难自寻门径,以渐窥其堂奥。然则此书之有功于艺事也,岂浅鲜哉。昔人言,善绘事者必得其寿,盖以笔下皆生气,故气类相感而得长生。然有生气者要必有生理,不解其理则生气亦无自而生。此书则明之以生理饷人,俾天下之寝窥于其中者,皆登仁寿之域,其存心之仁厚为何如矣。”

石印本的《芥子园画传》

然而意外的是,作为一部画学启蒙读本,《芥子园画传》也许是太过初级之故,使得不少画家在成名之后都否认自己乃是从《画传》起步,愿意承认该画谱对自己影响巨大者并不多,而齐白石是其中一位,他在《白石老人自述》中却明确地提及:

光绪八年(壬午·一八八二),我二十岁。仍是肩上背了个木箱,箱里装着雕花匠应用的全套工具,跟着师傅,出去做活。在一个主顾家中,无意间见到一部乾隆年间翻刻的《芥子园画谱》,五彩套印,初二三集,可惜中间短了一本。虽是残缺不全,但从第一笔画起,直到画成全幅,逐步指说,非常切合实用。我仔细看了一遍,才觉着我以前画的东西,实在要不得,画人物,不是头大了,就是脚长了,画花草,不是花肥了,就是叶瘦了,较起真来,似乎都有点小毛病,有了这部画谱,好像是捡到了一件宝贝,就想从头学起,临它个几十遍。转念又想:书是别人的,不能久借不还,买新的,湘潭没处买,长沙也许有,价码可不知道,怕有也买不起。只有先借到手,用早年勾影电公像的方法,先勾影下来,再仔细琢磨。

《芥子园画传》各集状况

想准了主意,就向主顾家借了来,跟母亲商量,在我挣来的工资里,匀出些钱,买了点薄竹纸和颜料毛笔,在晚上收工回家的时候,用松油柴火为灯,一幅一幅地勾影。足足画了半年,把一部《芥子园画谱》,除了残缺的一本以外,都勾影完了,钉成了十六本。从此,我做雕花木活,就用《芥子园画谱》做根据,花样既推陈出新,不是死板板的老一套,画也合乎规格,没有不相匀称的毛病了。

愿意夸赞此谱的名家还有陆俨少先生,他在《陆俨少自叙》中说道:“十三岁时,我家邻居糟坊里的小老板送给我一部《芥子园画谱》,我如获至宝,大开眼界。这部《芥子园画谱》也不是木刻水印的原版,仅仅是巢子余临摹的石印本,但我觉得好极了,遂如饥似渴地临学,从中知道了一些画法以及传统源流。”

禁止登楼

正如物之常理,所有事物有极力夸赞者,就会有指摘诋毁者,声誉达到顶点后,一些大画家开始对《芥子园画传》提出严厉批评,比如徐悲鸿在多篇文章中批评《画传》:他在《中国艺术的贡献及其趋向》是指出:“尤其是《芥子园画谱》,害人不浅。要画山水,谱上有山水;要画花鸟,谱上有花鸟;要仿某某笔,他有某某笔的样本。大家都可以依样画葫芦,谁也不要再用自己的观察能力,结果每况愈下,毫无生气。” 又如《中国美术学院筹备志感》中称:“绘画为造型艺术之主干,而中国三百年来之绘画,承《芥子园画谱》之弊,放弃人天赋之观察能力,惟致意临抚模仿,视自然之美如无睹,其流毒之深,至于浑不似之四王山水之外,不复知有画。”而在《世界艺术之没落与中国艺术之复兴》中,徐悲鸿说得更为详细:“到了李笠翁,便纠合画家,编了一部三个月速成的《芥子园画谱》,让当时那些念书人学几笔画,附庸风雅,于是扼杀了中国全部绘画,不仅山水一门。亘三百年,因为有了《芥子园画谱》,画树不去察真树,画山不师法真山,惟去照画谱模仿,这是什么'龙爪点’,那是什么'披麻皴’,驯至连一石一木,都不能画,低能至于如此!可深慨叹!”

由此进入后园

为什么徐悲鸿会对《芥子园画传》予以这样的批评,黄宾虹先生在《宾虹画语》中有如下分析:

古人学画,必有师授,非经五七年之久,不能卒业。后人购一部《芥子园画谱》,见时人一二纸画,随意涂抹,已觉貌似,作者既自鸣得意,观者亦欣然许可,相习成风,一往不返。士夫以从师为可丑,率尔作画,遂题为倪云林、黄子久、白阳、青藤、清湘、八大,太仓之粟,仍仍相因,一丘之貉,夷不为怪,此画法之不研究也久矣。要知云林从荆浩、关仝入手,层岩叠嶂,无所不能。于是吐弃其糟粕,啜其精华,一以天真幽淡为宗,脱去时下习气。故其山石用笔,皆多方折,尚见荆、关遗意,树法疏密离合,笔极简而量极工,惜墨如金,不为唐宋人之刻画,亦不作渲染,自成一家。子久生于浙东,久居富春、海虞山水窟中,当朝夕风雨云雾出没之际,携纸墨摹写造物之真态,意有不惬,则必裂碎不存,然犹笔法上师董源、巨然,自开新面,以成大家。白阳、青藤,皆有工整精细之作,其少年为多,见者以为非其晚年水到渠成之候,或不之重,无甚珍惜,后世因为与习见者不同,悉弃不取,故流传者得其一二,见以为名家面目,如是而止,即如《芥子园画谱》是已。自《芥子园画谱》一出,士夫之能画者日多,亦自有《芥子园画谱》出,而中国画家之矩镬,与历来师徒授受之精心,渐即澌灭而无余。

垂钓

相比较而言,余绍宋在《书画书录解题》中的评语较为公允:“此书由浅入深,实为学画山水者入门捷径,故通行最广,裨益初学,良非浅鲜。乃历来论画之书,多不称述,著录家亦无及之者。即《画征录》《画史汇传》诸书俱不言概曾辑此谱。此因我国学人往往喜骛高深玄妙之理论,不屑为浅近明显之书,已成锢习,不仅画学一端为然,故如此佳书,人咸淡焉视之,甚且鄙夷以为不足道,实则其初习时未尝不乞灵于此编,得鱼忘筌,岂通人所宜出此,余故为表而出之。”

如前所言,《芥子园画传》远传到了域外,尤其对日本产生重大影响,但任何事情有其利也必有其弊,《芥子园画传》程式化的技法,也使得绘画难以有所创新,1935年日本画家小杉放庵在编辑出版《芥子园画传》的初集前言中提到:“《芥子园画传》是南宗画道的艺术宝典。一书在手,绘画爱好者可以很容易地完成一幅画作,此书会帮助他观察和评论画作;而对于专业画家来说,这是一部最为便利的参考书。然而,这种便利,或者说是使人对它过分地依赖,也许反而会产生一些弊端。江户时代末期明治时代初年,南宗画派缺少创新应该部分归咎于此。但这并不是这部著作的错,而错在参阅它的人。如果人们对此有所警觉,仔细参酌,无疑这部著作能使人们在古人的论述、古人的技法以及南宗画道的精神方面受益良多。”(马尔凯《十七世纪中国画谱在日本被接受的经过》)

池塘对面

关于芥子园的情况,方文在《李笠翁斋头同王左车雨宿》中写道:“故人新买宅,忽漫改为园。叠石岩当户,看山楼在门。客来尘事少,雨过瀑声喧。今夜哪能别,连床共笑言。”以此可知,芥子园乃是李渔自己设计,而后修建成的。关于其何以将该园起这个名称,李渔在《一家言全集》卷四“芥子园杂联”的序言中解释说:“此余金陵别业也,地止一丘,故名'芥子’,状其微也。往来诸公,见其稍具丘壑,谓取芥子纳须弥之意。”以此说来,“芥子”乃是面积虽小却样样俱全之意,而究竟该园有多大,李渔在《闲情偶寄》中自称:“芥子园之地不及三亩,而屋居其一,乃榴之大者复有四五株。”

不到三亩大的园林,在他那个时代确实不大,但也没有他自称的那样贫无立锥之地。既然有这样一座名园,这里当然就成为了我的寻访目标。我在2012年4月30日前往南京探访其遗迹。我查到芥子园位于江苏省南京市老虎头1号附近,来到此处时,眼前所见乃是一片现代化的楼房,在附近一路打问,终于找到了一片旧居,而这一带却是周处读书台遗址,看来李渔在南京的遗迹的确荡然无存了。

回廊

2019年5月21日,我前往南京,在南京艺术学院王宇博士的带领下,前往老门东去寻找几位古代大画家的雕像。顺利的找到了雕像,令我心情颇为舒畅,看时间尚早,于是请王宇带我在这片修旧如旧的老街区内探看一番。

另一间展室

将李渔与这些大名家并提

虽然不是周日,老街区内的游客却也称得上是熙熙攘攘,我们转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内,在这里无意间看到了芥子园的招牌,王宇说这可能是新近修复的芥子园。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这是意外所获,于是准备进入其中探看,工作人员称这里需要验票,但该处并未取票之所,工作人员坚持让我们转到另一条街上,说那里才是芥子园主景点。她强调说,门票只需用身份证即可免费领取,参观完那里再拿着票来参观此处。

文创

既然是免费,为什么坚持不让我们入内,其中的道理我未搞明白,但既然有这样的坚持,也只好走到另一个街区,前去查看情形。走出不到一百米,果真看到了另一个芥子园,王宇未带身份证,于是拿我的身份证跟售票员解释一番,此人比前一位好说话,她递给了我们两张票。

领票处

再次来到第一个芥子 园

布置用心

走入园中,在前几进房屋内看到了相关的介绍,在正厅内看到了介绍《芥子园画传》的展板,这些展板上讲解着《芥子园画传》对绘画界的巨大影响力,同时展柜内还陈列着一部晚清民国石印本的《芥子园画传》。我在幼年时,就翻阅过这个版本,于此得见,忽然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快乐情形。

姚鼐站在这里

铜城派人物

我们一路参观,而后又转到了后园,这里叠山造景,复制出了一个新的芥子园。王宇告诉我,陈卫新先生也参加了此园的建设。我不知道当年的芥子园是否与眼前所见相类似,然从眼前的建园方式,能够看出建造者的用心,遗憾的是,登上假山之路禁止游客进入,我们只能围着园中的水面兜了一圈。转到另一侧时又看见了几间展厅,这里展现的则是李渔在戏曲上的成就。

老门东街景

参观完复建的芥子园,我还惦记着先前去的那个小园是怎么回事,于是跟王宇又重新回到那里,门口的检票员还记得我二人来过此处,她开心地问我们参观芥子园感受如何,我当然要夸赞几句,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在如此近的地方修建两个芥子园。检票员看了我一眼说:“你进去就知道了。”

老街入口处

进入其中,是一个四合院的形式,面积要比刚参观完的芥子园小许多,然这里所见均是与桐城派有关的人物,在正厅的门前还看到了姚鼐的铜雕像,除此之外,在这个展厅内未找到与李渔或者芥子园有关的任何介绍文字,这让我顿时有上当的感觉,但我也承认这个展览在布置上颇为用心,能够让观众清晰地了解桐城派的历史。我走出门时,跟检票员说,自己没有找到芥子园相关信息呀,她却认真地跟我说:“你了解一下桐城派不是也很有收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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