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清
2014年11月,陕西省宝鸡市陈仓区检察院受理了一起团伙盗窃案,公安机关提请对3名犯罪嫌疑人批捕。该案系涉案金额22万元的大案,案情并不复杂。
2014年4月30日和5月1日凌晨,汪伟纠集秦浩、宗武英、王旗4人,携带作案工具开车来到宝鸡市陈仓区,两次翻墙进入供热公司,将锅炉房内的电缆线、配电柜内的排铜偷走卖给废品收购站,共获得赃款3.2万元。供热公司发现被盗后报案,警方通过察看现场和路段的视频监控,认定活动在西安的汪伟等4人有重大嫌疑。2014年11月4日晚,民警在西安警方配合下,成功抓获汪伟、秦浩、宗武英3人,王旗在逃。经讯问,秦浩、汪伟供认盗窃犯罪事实,但是宗武英拒不交代犯罪事实。
承办检察官仔细审阅了案卷,从案卷材料看,侦查人员对宗武英的讯问有4次,而且每次讯问时间不短,但宗武英均不承认自己参与了盗窃活动,被公安人员称为“盗坚强”。
从涉案人的个人信息看,他们都是河南老乡,租住在西安,平时以收购废旧品和搞房屋防水为业,他们之间关系密切,因为宗武英年龄小,被老乡称为“小家伙”。从整个案情看,秦浩曾经犯罪被判刑,供认了盗窃事实,汪伟的供述与秦浩的供述一致,都能供认“小家伙”参与了连续两夜的盗窃,其可信度很高。看来“小家伙”心存侥幸企图逃避法律惩罚。
承办检察官从案卷中发现,第一次作案的当晚,“小家伙”曾经接过一个电话,但是案卷中没有通话记录。检察官要求侦查人员迅速搜集“小家伙”的电话通话记录,同时有针对性地列出了讯问提纲,再次讯问“小家伙”。
在看守所,检察官面前的“小家伙”两眼无神一副无赖相。
“你平时用手机是什么号码?”
“1863946××××。这个手机号用了好几年了。”
“你在西安租住期间,与什么人来往?”
“一般在麻将馆玩,与汪伟等吃过饭,打过麻将。”
承办检察官将需要核实的一般问题逐一问过,当问到“与其他老乡的关系怎么样?”“是否来宝鸡陈仓搞过违法犯罪活动?”关键问题时,“小家伙”的神情茫然,低垂着眼神回答,与其他老乡关系一般,是否去过宝鸡记不清了。
当问到“是否4月30日晚在面包车上接过一个电话时?”他先是一惊,接着又说记不清了。讯问结束前,检察官提醒他,不要低估了办案人员的能力和水平,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奸人心愧而面赤,内怖而色夺”。检察官经过察言观色,确信其言不由衷。这时,警方提供了“小家伙”手机通话记录,其中案发当晚的一个电话,通信基站范围就在案发点内,这成为“小家伙”在案发现场的有力证据。汪伟的房东等人也证实,“小家伙”时常在汪伟家蹭饭吃,他们几个人关系很好,没有矛盾。为此,检察院对零口供的“盗坚强”等3人做出批捕决定。
后来得知,警方再次对“盗坚强”讯问时,他供述了自己的盗窃犯罪事实,说检方讯问给了他很大压力,一个电话都不放过,觉得纸包不住火,瞒不过去,只有招供。
(作者单位:陕西省宝鸡市陈仓区检察院)
(来源:法制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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