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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列藏本《石頭記》初探(1)

                      列藏本《石頭記》初探

 

 

 

                                       【作者】陳慶浩

 

 

  蘇聯亞洲人民研究院列寧格勒分院所藏抄本《石頭記》(簡稱“列藏本”)存第一至第八十回,內缺第五、第六回,共七十八回。分訂三十五冊;每冊二回、三回不等。此本無害前題頁、目錄。第五十回缺末頁,第六十五回錯亂,分訂在第二十九、卅及卅一冊中。<>此抄本第十七、第十八兩回僅存一共同回目,並未分開,然其當為兩回,自可於以後各回之數字見之,且中間亦有“再聽下回分解”可資分別。……又此抄本之第七十九回實包括第八十回在內,其間並無分回之處。應為七十九回末之處並無“且聽下回分解”,而應為下回開端處,亦無“話說……”字樣。原文(慶浩案:此處所謂原文,是指蘇聯漠學家孟西科夫和李福親合撰的:《新發現〈石頭記〉抄本》,參注[1]柳文)頁一二五註二十一云:“關於第七十九、八十回並無分回之事,迄今並未見其他紀錄……”[1]

  此本存回前總批、眉批、夾批、雙行批及混入正文批。其中眉批一百一十條,夾批七十三條已經潘重規先生鑒定“都不是脂評,只是抄得這脂評本的讀者,閱讀後隨意添加的評語。”[2]就所發表評語,無一與現存脂本相同,批者態度又與脂硯齋等相異,不是脂評之說,應成定論。第一、二回回前總批未有資料,不能論列。本文只討論此本之雙行批及混入正文批語。先介紹一般情況,然後再與各脂本比較,以便了解此本批語在脂評系統中的地位,並討論此本出現時期。本文分兩部分。

上編:介紹列藏本脂批

 

  列藏本存雙行批註七十條,又混入正文批五條,其分佈情況見附表一。這些批語,可分成下列三類:

 

一、形式的雙行批註,實際上是正文

 

 

  最顯著的例子是第四回護官符的註。甲戌本寫門子:

 

  ……一面說,一面從順袋中取出一張抄寫的謹官符來,遞與雨村。看時,上面皆是本地大族名宦之家的諺俗口碑,其口碑排寫得明白;下面皆註著始祖官爵並房次。石頭亦曾照樣抄寫得一張,今據石上所抄云: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

  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

  各條旁皆有硃筆行間夾批:

  寧國、榮國二公之後共十(二)二(十)房分,除寧榮親派八房在都外,現原籍住者十二房。

  保齡侯尚書令史公之後,房分共十八,都中現任者十房,原籍現居八房。

  紫微舍人薛公之後,現頜內府帑銀行商,共八房分。

  都太尉統制縣伯玉(王)公之後共十二房,都中二房,餘……[3]。

 

  這種抄錄方式和“下面皆註著始祖官爵並房次”的說法不同,而且是用硃筆,可知甲戌本的抄書人已將這一段當作批語。己卯這一段口碑下原來沒有註,註是另紙錄出附入的。庚辰十一回前是白文本,批語被刪去,只存第一、二回回前總批及混入正文批語,這一段下沒註出始祖官爵並房次,可見已被削批的人(很可能是抄書人)當作批語刪去。有正此段作雙行批註,甲辰沒註。高閱作單行註。程刻本不收批語,這些都作批語刪去了。列藏本此段同有正,形式上是雙行批註,實際上是正文。正文以單行或雙行批註形式表现出來的還有第八回通靈寶玉和金鎖的“音註”,最多是第十八回賈元春遊過大觀園,“擇其幾處最善者赐名。按其書云”:

 

  顧恩思義(匾額)

  天地啟宏慈赤子蒼頭同感戴

  古人垂曠典九洲萬國被恩榮(此一區一聯書於正殿)

  大觀園(園之名)有鳳來儀(賜名瀟湘館)紅香綠玉改作怡紅快綠(即名怡紅院)

  蘅芷清芬(賜名曰蘅蕪苑)杏帘在望(賜名曰澣葛山莊)

 

  這裏“匾額”、“園之名”一類的單行或雙行註都是“按其書云”,為了達到存真的目的,照本來形式寫出的正文。接下迎春、採春、惜春、李纨、薛寶釵、林黛玉詩題下所註“匾額”兩字,都是正文。第三十七回“詠白海棠”下註“限門盆魂痕昏為韻”下“得紅字”、“得梅字”、“得花字”也都是正文,由於形式近批語,在削批的過程中常被當作批語刪去。這裏特別指出來,提起注意。列藏本第十八回中有“匾額”等八條,第五十回“得紅字”等三條被孟氏當作雙行批統計,已由潘重規先生指出[4]。列藏本第十二回鳳姐說賈瑞:<>此賈(薔蓉)兩個強遠了[5]。

 

  各本作“此賈蓉兩個強遠了”,此處“薔”字分明是後來加上的,非原本所有。否則蓉應在薔之前,而且也不應該這樣寫。大致是讀(抄)書人頗為留神,以為此處既然提到“兩個”,聯及下文蓉薔“捉姦”一幕,就將賈薔加上去。這是讀書有閒,自然沒錯。但卻不如原作好。既然同是賈家的人,說的人明白,聽的人明白,不必囉嗦,也合鳳姐口氣。

 

  列藏本第卅八回於各人號下又注正名,如“怡紅公子”下註“賈寶玉”等共五批。第五十一回薛寶琴懷古詩“交趾懷古”下註“馬援立銅柱處”,“鍾山懷古”下註“即孔稚珪《北山移文》處”。第卅八回註,自是蛇足。第五十一回兩批稍有些意思。這些批都不見於其他脂本,而且批的位置都是在人名下、詩題下自然空出的地方,看來是後來讀者所為,不能算是脂評。

 

二、混入正文批語

 

 

  列藏本混入正文批語,現知的有四條。各條皆被括出,又在批首旁寫“註”字。先看第十六回末眾鬼說:“怕他也無益”接下:

(此章無非笑趨勢之人。)

  按此段寫“秦鍾之死”,甲戌本以下作:

 

都判道:“放屁,俗語說的好,天下的官管天下的事,陰陽本無二理。别管他陰也罷,陽也罷,敬着點沒錯了的。”眾鬼聽說,只得將秦魂放回。哼了一聲,微開雙目,(見)寶玉在側,乃免強嘆道:“怎麼不肯早來,再遲一步也不能見了。”寶玉忙搞手垂淚道:“有什麼話,留下兩句。”秦鐘道:“並無別話,以前你我見識,自為高過世人,我今日纔知自誤。以後還該立志功名;以榮耀顯達為是。”說畢,便長嘆一聲,蕭然長逝。下回分解[6]。

 

  庚辰、有正文字,或少有不同,伹情節則大致相似。而且這一段,己卯、庚辰、有正有相同的雙行批四條,庚辰另有夾批三條,眉批一條。此段文字之為原作應不成問題。高閱本此段作:

 

……他是陽,我們是陰,怕他也無益,不如拿了秦鍾,一走完事,判官聞聽,連喝不可。于是將秦鍾魂魄放回。蘇醒過來,睜眼見寶玉在傍,無奈痰堵咽喉,不能出語,只番眼將寶玉看了一看,頭搖一搖,聽喉內哼了一聲,遂冥然而遊(逝)。且聽下回分解。[7]

 

 

  程本作:

  那都判越發着急,吆喝起來。畢竟秦鍾死活如何,且聽下回分解[8]。

 

  而第十七回劈頭作:“話說秦鍾既死,寶玉痛哭不止。”這裏我們可以看到這一段故事的演變過程:早期的版本,秦鍾醒來,和寶玉講幾句話。大概這些悔悟的話不為後來讀者所歡迎,於是被刪削戊秦鍾醒來,卻不能說話。刻本就根本不讓秦鍾醒來。俞平伯先生以為後來的版本:<>與情理未免有兩層不合:(1)寶王特意去別秦鍾的,自應當有一番言語,文情方圓。(2)因寶玉來了,都判嚇慌,明是下文要放秦鍾還陽與寶玉一會;否則直白敍去即可,何必幻出小鬼判官另生枝節?依高本(浩案:指程刻本)這麼說,豈不是都判見識反不如小鬼,秦鍾就這般悶悶而死的,不但文情欠佳,即上下文勢亦不連貫[9]。

 

  列藏本此段正文如何,因沒有本子在手不可知,但混入正文的批語跟己酉本頗有關聯。這一段己酉本作:“……他是陽,我是陰,怕他也無益。”此章無非笑趨勢之人,陽間豈能將勢利壓陰府麼。然判官雖肯,但眾鬼使不依,這也没法,秦錘不能轉醒了。再講寶玉連叫數聲不應,定睛细看,只見他泪如秋露,氣若遊絲,眼望上翻,欲有所言,已是口內說不出來了。但聽見喉內痰響,若上若下,忽把嘴一張,便身歸那世了。寶玉見此光景,又是害怕,又是心疼傷感,不覺放聾大哭了一場。看看裝裹完畢,又到床前哭了一場,又等了一回。此時天色將晚了,李貴茗烟再三催促回家,寶玉無奈,只得出來土車回去[10]。

 

  列藏本從正文括出來的“註”,正是己酉本正文“此章無非笑趨勢之人,陽間豈能將勢利壓陰府麼”,我們雖来見此本,估計正文這段也近己酉、高閱,由於己酉這一段是後來改動的,夾敍夾議,很難說是評語。即使是評語,也只是後來讀者加上的,不可能是脂評。脂硯齋一班人已在這一段完善的本子士加上很多評語(其中有一條還署“脂硯”),自然不可能在這已被改動,改動得不大合情理的文字上加批。這條註又使我們知道,列藏本這一段出現時期較甲戌、己卯、庚辰、有正都要遲,但卻早於全抄本。

 

  這裏再將其他三條批語抄下來:

 

  第六十三回  忽見岫烟顫巍巍的。

    四個俗字寫出一個活跳美人,轉覺别出中若干蓮步香鹽纖腰玉體宇樣,無味之甚。

 

  第六十三回  只得將未出嫁的小女带來,一並起居才放心。

 

原為放心而來,終是放心而去,妙甚。

  第七十五回  尤氏笑道:我們家士下大小人只會講外面假禮體面,究竟作出來的事,都勾使的了。

如此說,便知他已知昨夜之事。

 

 

  “原為放心而來”一條,與己卯、庚辰本雙行批註同[11],不成疑問是脂評。其它兩條,雖然不見於脂本,但口氣都近脂評,在沒有反面的證據之前,我們也要將他們看成混入正文的脂評的。

 

  此外還有第六十四回開頭一段和正文一樣抄出的文字:

 

此回緊結(接)賈敬靈柩進城,原當補敍寧府喪儀之盛。但上回秦氏病故,熙鳳理喪,已描寫殆盡,若仍極力寫去,不過加倍熱鬧而已。故書中於迎靈送殯極忙亂處,却只閑閑數筆帶過,忽插入釵玉評詩,礎尤贈珮一段閑雅風流文字來,正所謂急脈緩受也。

 

 

  此段有正作回前總批[12],“緊結”作“緊接”、“插”誤作“揮”,無“風流”兩字。潘重規先生說:

 

這一段文字的語氣,出現的位置形式,都和庚辰、已卯兩本第一回、第二回以正文姿態出现的總評完全一樣。如第一回云:“此開卷第一回也,……”第二回云:“此回亦非正文本旨,只在洽子興一人,即俗語所謂冷中出熱,無中生有也。……”蘇聯抄本也有第一回、第二回以正文形式出現的兩段總評文字,但第六十四回這段總評則是各本所無,或失去原來位置形式[13]。

 

  回前總批之混入正文由來已久,這和他們的位置和抄寫的字體都不無關係。一般都將他們安放在回目後、正文前;又與正文用同一字體,一色抄錄。正確的方法自是較正文低一、二格,但有時抄者不小心,完全跟正文一样抄錄,就不能看出批語跟正文之分別來。《紅樓夢脂評之研究》曾指出,第一回前甲戌本有五條凡例,“別的一些抄本中卻再找不到凡例。五條的凡例少去四條,最末一條連所附七律被改頭换面,變成第一回的回前總批。甲辰本此正文低一格抄錄,還保存了應有的體例。”[14]潘先生說列藏本第六十四回的這條批“有正本抄在回末正文之外,失去原來位置。”我在《紅樓夢脂評之研究》中曾指出:依據我們所掌握的前四十回,除第一、二回已混入正文的總批外,其它的回前總批,都在該回之前另紙錄出的。此紙第一行標明批語所屬回次,批語則低二格印出。有正小字本四十回後的回前批,被移到正文之末,可能為了經濟的緣故,並不另紙印出,格式還是與前四十回相同,都是前標回次,批語郎此正文低二格抄錄的。全書的回末總評都在正文之後,前署“總評”二字,再另行低二格錄出[15]。標誌明顯,不會使人誤會。因此《新編石頭記脂硯齋評語輯校》即能據之而錄作回前總批。而有正大字本後四十回回前總批也都在該回之前另紙錄出,位置明顯沒有錯。列藏本這一批語之混入正文,論理應此有正本遲些,自不能據此得出“足見蘇聯此回抄本保存更接近《紅樓夢》原稿文字”的結論。

 

三、雙行批註

 

  列藏本共有七十條雙行批註,其中三條特有的批語:

 

  第七回  只見惜春正同水月菴。

[列藏]即饅頭菴

 

  水月菴即饅頭菴,第十五回已交代清楚,甲戌本有這一段:

  原來這饅頭庵就是水月寺,因他廟裏做的饅頭好,就起了這個混號[16]。

 

  第七十七回  索性如此也不過這樣了。

  [列藏]晴雯此舉勝襲人多矣,真一字一哭也,又何必魚才相得而後為情哉!

 

  第七十九回  便把金桂忘在腦後。

[列藏]妙!所謂天理還報不爽。

 

 

  列藏本八十回包在七十九回內,此條正文在庚辰、有正、甲辰、高閱皆為第八十回。列藏本第七十九回有十一條雙行批,照其它各本正文位置,應屬第八十回。

  除去以上三條特殊批語外,列藏本還有六十七條雙行批註,與各脂本批語或是完全相同,或是小有差異,這裏也可分幾種情況來討論:

 

一  列藏本批語可校其他各本

 

 

  第十九回  以賜賈政及各椒房等員

 

  (庚辰403]補還一句,細,方見省親不獨賈家一門也。([己卯]無  “細”字。(有正659]同)[17]

 

  列藏“補還一句”作“補這一句”,無“也”字。“還”作“這”,意思較他本清楚。或各本抄誤而此本不誤。

 

  第十九回  叫他們聽著甚么意思。

 

  [庚辰411]想見二人來日情常。([已卯]同。[有正673]“來日情常”作“往日情長”)[18]

 

  [列藏]想見二人素日情分。

 

  第十九回  只見晴雯淌(躺)在牀上不動。

 

  [庚辰415]嬌態已慣。([已卯]、[有正6781同)[19]    [列藏]嬌憨已慣。

 

  第七十六回  半日方知賈母傷感,纔忙轉身陪笑發語解釋。

 

  [列藏]轉身妙,畫出對月吹笛如癡如呆,不覺尊長在上之形景矣。

 

  庚辰1870雙行批註作(原書批語直行)

 

      轉身妙畫出對呆不覺尊長在上之形景來

 

    月聽笛如癡如

 

  若依通行雙行批,先讀右邊一行,再接左邊則不可懂。若自對字晝一分界線,先讀右上邊,再讀左上截,接讀下半截,則除“來”作“矣”,其它與列藏同。大概庚辰過錄本所據底本此批分兩行抄錄,上右、上左半截恰好剛到行末,另提一行抄下右下半截。抄書人墨守原書格式,雖然此處批語已在行中間,他還是先將兩截的右邊抄入右邊一行,左邊又另外抄出。今有列藏本作樣式,更可證明過去假定的讀法不錯。

 

  第八十回  焉得這等樣情性,可為奇怪之至。

 

(庚辰1997]别書中形容妬婦,必曰黄發黧面,豈不可笑。

  列藏“發”作“髮”。

 

  第八十回  王一貼心有所動。

 

[庚辰2000]四字好。萬生端於心,心邪則意射則在於邪。

 

[列藏]四字好。萬端生於心,心邪則意在於財。

 

 

  按寶玉向王一貼討藥,庚辰本是這樣寫的:

 

  ……寶玉道:“我不信一張膏藥就治這些病。我且問你,到有一種病,可也貼的好廢?”王一貼道:“百病千災,無不立效;若不見效,哥兒只管揪著鬍子打我臉,拆我這廟何如。只說出病源來。”寶玉笑道:“你猜,若你猜的著,便貼的好了。”王一貼聽了,尋思一會,笑道:“這到難猜,只怕膏藥有些不靈了。”寶玉命李貴等:“你們且出去散散,這屋裏人多,越發蒸臭了。”李貴等聽說,且都出去自便,只留下茗烟一人。這茗烟手內點著了一枝夢甜香。寶玉命他坐在身傍,却倚在他身上。王一貼心有所動,便笑嘻嘻走近前來,悄悄的說道:“我可猜著了,想是哥兒如今有了房中的事情,要滋助的藥,可是不是?”話猶來(未)完,茗烟先喝道:“該死,打嘴。”寶玉猶未解,忙問:“他說些甚麼?”茗烟道:“信他胡說。”唬的王一貼不敢再間,只說:“哥兒明說了吧。”寶玉道:“我問你可有貼女人的妬病方子。”……[20]

  寶玉要妬病方子,吞吞吐吐不明說,既命李貴等出去,又倚在茗烟身上,才使“王一貼心有所動”,以為寶玉要“滋助的藥”。批者指王一貼“心邪則意在於邪”。列藏本作“意在於財”,“財”為“邪”形近之誤。其它文字則可校正庚辰本。

 

  第八十回  吃過一百歲,人横豎是要死的,死了遠妬甚么,那時就見效了。

 

[庚辰2001]此科诨一收,方為奇趣之至。

 

  列藏“此”作“如此”。

 

  第八十回  我有真藥,我還吃了作神仙呢,有真的,跑到這裏來混。

 

  [庚辰2002]寓意深遠在此數目。

 

  列藏“目”作“語”。

 

  第八十回  到沒的叫人看著趕勢利似的。

 

  [庚辰2003]不通可笑,遁辭如開。

 

  列藏“開”作“聞”。

 

  庚辰本最後十回的正文與批都錯得一場糊塗,批語又沒有他本可互校,現得列藏本,獲益不湥Я胁乇九Z也不多。

 

 

二  列藏本的批語可補其他各本

 

 

  可補充諸脂本批之列藏本批語有下列三條:

 

  第十九回  還不快跑。

 

[庚辰406]此等搜神奪魄至神至妙處,只在囫囵不解中得。([己卯]同。[有正664]“得”作“得來”。[列藏]“魄”作“魄處”[21]

 

 

  第十九回  你別怕,我是不告訴人的。

 

[庚辰406)活寶玉,移之他人不可。([己卯]、[有正664]同。)

 

[列藏]真正活寶玉,移之他人不可[22]。

 

  第二十二回一柄茶筅。

 

[庚辰502]破竹如帚,以淨茶具之積也。([有正809]同)[23]

 

[列藏]音龛。破竹如帚,以淨茶具之積也。

 

  第一條,多一“處”字與否,關係不大。第二條“活寶玉”作“真正活寶玉”,更可見得強調的意思。最末一條註“筅”字昔,於罕用字旁註字昔,也是脂評常例。有時並將出處標出。如註第六回劉姥姥:[甲戌83a)音老,出偕(諧)聲字箋。

 

  之類。“茶筅”之出現甚早,宋韓駒有謝人寄茶筅子詩。依廣韻、集韻習作“蘇典切,並昔銑”。據《康熙字典》,龛唐韻口含切。集韻枯含切。正韻苦含切。並音堪。與“銑”字無相同之處。列藏批語筅“音龛”未知何據,恐為漫擬。則其為脂評原文抑後人增上,亦未可知。故此一類批語,其重要性,遠不及第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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