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月,李志刚给大家讲了一条“羊不姜,牛不韭”,老师傅那里确实有这个说法,今天我给大家讲的也是一句老话儿,叫“猪不椒,羊不料”,意思就是做猪肉不放花椒,做羊肉不放大料(即八角)。花椒、大料很常见,调料中的大五香、小五香、十香面、十三香等都有它们,这些混合香料虽配方不同,但调馅、烧羊肉、扒肘子都会放,在四川菜中甚至还有一道“花椒肉”。那到底有没有“猪不椒,羊不料”的说法呢?准确的答案是有,但并非泛泛而谈,而是针对特定技法——“炖”而言。
先说“猪不椒”,就是炖猪肉不放花椒。真正的炖肉,尤其是家庭炖肉是不放很多调料的,北方一般是先炒糖色,炒肉时加大料、桂皮、料酒,然后就小火炖吧;南方著名的“东坡肉”干脆大料、桂皮都不放,“慢著火、少著水”,只要火候到位,肉自然好吃味美。为了验证这个“猪不椒”,我本人确实实验过,炖猪肉时放了一大把花椒,结果问题出现了,首先花椒放进去好放,再捞时太难了,猪肉炖出来一尝,放嘴里味同嚼蜡,肉的香味荡然无存,所以证实了炖猪肉不放花椒是有道理的,但也有例外,野猪肉就不怕花椒,可以放些,但一定要包入料包使用。
再说“羊不料”,是指清炖羊肉时不放大料。大料也叫八角、大茴,味甘甜,有强烈而特殊的香气,常在制作牛肉、兔肉的菜肴中加入,可除腥膻等异味,但不能在炖羊肉时使用。我学徒时,师傅教的是用花椒给羊肉去膻提鲜,用纱布把花椒包好,肉煮好后捞出。除了花椒,葱姜也不可少,还得放适量的料酒,从没见过放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