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晨话】2毗陵别

还从120回说起。宝玉之父贾政扶贾母灵柩到了金陵安葬回来，行到毗陵驿，遇宝玉来拜别。父子不及叙谈，宝玉便与另外二仙瞬间远去，从此父子两隔。那宝玉的下落为何？出家？未必。两个仙人，一为茫茫大士、一为渺渺真人，二人一僧一道该归哪一家那一处恐怕又有争执。其实，我们不妨把书返回第一回，到哪里去找一下，这样才好说明。第一回里，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二位虽道不同但却在那块顽石的处置上达成了一致，就是把这块庞大蠢笨有领略人间烟火欲望的顽石变小、变美带到人间，带到贾府，使之成为王夫人和贾政夫妇的第二个儿子。当时二仙已经言明，带这块顽石去了还要带回来的，只是带它去走一遭，而不是永留人世。所以说有去就该有回，既然把顽石变小、变美、变到人间的是二仙，那么把把宝玉变回石，变回石的庞大蠢笨的原形的自然也该是二仙。当初有复还本质之约，最后也该有复还本质的结果。可以了吧？宝玉的最后是二仙把他变回石头的原形，带回大荒山无稽崖。他没有出家，既不是僧，也不是道，他变回了石。当然了，说石头变人，或人变石头，这也是在讲故事。故事吗，就是编的。编故事的人的用意可不是让人一字不漏地记住他编的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