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把课程搬到线上,取名“黄明哲正解《道德经》”。
一直以来,“正解”两字,引来一些人的质疑:凭什么说黄明哲解读《道德经》就是正解?难道其他人的解读就都是歪解、曲解吗?
这实在是个大误会。
那些质疑者对“正解”的理解,跟我的理解,有误差。
我所说的正解,是一种态度,一种追求,正心诚意,正本清源,正面解读经典,把中国的经典当成好东西,拒绝轻率调笑,摈弃曲解臆测,也不过分拔高,但绝对要有文化自信。
什么是正?健全人格,独立判断就是正。
在培养人上,《道德经》提倡的是有独立人格的人,就是能够自己去合道、“独贵食母”的领导者。不论是某个组织的领导者,还是自我人生的领导者。他们关心与社会最根本的枢纽结合到一起,而不是活在别人的眼光当中。
我希望每一个朋友都能这样来解读、学习《道德经》。
从这维度上说,我要把“正解”进行到底。
学习《道德经》,我个人体会,有两个层面,要做到:
其一,对文字本身的认知,要对世传本和出土本综合把握。
尤其重要的是,以经解经,要在道德经框架内去解释主要概念,在道德经的社会背景之内去理解它的思路,而不要对概念进行无限制的引申。
其二,结合现代的社会变迁去理解和应用道德经的原理。道德经的问题域异常宽广,尤其是关于演化、造化的问题,和当今社会对组织演变、生存与发展的问题息息相通。
我们应该从现实考察中去理解道德经的原理,真正掌握其万变玄同的精神内核,去打开思路,更加开放地面对未来。
传世本的《道德经》注本难以统计,但影响最大的有两个:王弼注本与河上公注本。
王弼是魏晋时期的玄学天才,他的注本是思辨的,玄学的,较少落实于治世。
河上公是汉代的隐士,其注本侧重修真,讲修身治世一以贯之之道,有些地方甚至涉及帝王心术。
河上公注本在出发点上更贴近《道德经》的原旨,因此不少学者评价其实际价值高于王弼注本。
现代出土有两个重要版本:1973年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老子,和1993年在湖北荆门市郭店村楚墓出土的楚简老子。
帛书本分甲乙两个独立抄本,对比补缺之后,可以得到一部基本完整的《道德经》。
帛书本的排序与世传本不同,它是德经在前而道经在后,这种排序,先讲社会实践而后谈思维方式,很可能是法家所传。法家与道家有很深的渊源,最早解读《道德经》的,就是法家的创始人韩非子。
帛书甲乙两本均早于河上公注本,而河上公注本又早于王弼注本。
郭店本比帛书本更古老。它有甲、乙、丙三个抄本,残缺不全,但传承有序,按每个抄本成文相距50年计,楚简老子的成文时间不会晚于公元前500年,相当于老子晚年的时间。
历代帝王大多读《道德经》,有四位皇帝留下了完整的注本,甚至于还颁行天下。他们是唐玄宗李隆基、宋徽宗赵佶、明太祖朱元璋和清世祖爱新觉罗·福临。
从帝王家的注解中,我们难得地窥见了古代最高统治者的真实心态。比如,朱元璋在注解里说,为了整顿吏治,杀了很多人,情况却不见好转,自己心里也感到恐惧。后来看到《道德经》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畏之”,知道靠滥杀于事无补,于是减少了杀戮,内心也逐渐安定下来。
帝王家身在金字塔最高峰,具备真实的治世经验,对社会状况有旁人难以假设的全局性视角,说话也甚少忌讳,故而,他们对《道德经》的注解有某种不可替代的价值。
我解读《道德经》,参照了以上最具影响力的世传本和出土本,并以历代帝王家《道德经》为蓝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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