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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真要大论》1续、阐释和临证、2、制法方则王洪图

   翻开教材257页,我们现在讲《至真要大论》,各种治法的应用举隅的[理论阐释]。这一节[理论阐释],提出来的问题是治法逆从的问题。治法逆从是包括逆治法和从治法,也就是《至真要大论》原文所说的,“微者逆之,甚者从之”。其实无论逆之和从之,它们的用药要从药物来说,它们的用药的性质,都和疾病的本质是相逆的、是相反的。但是“从治法”是有从其现象而治的这个含义。因为“甚者从之”,就是疾病严重了、出现假象了,是从其假象而治,其实质还是针对疾病的本质而治的,所以说有“微者逆之”。病轻微的没有假象的时候,就明显的是“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如果病情严重了,出现假象的时候,那可以从其现象而治、从其假象而治。所以说按照原文上说,“其始则同,其终则异”,就是开始的时候,看来药物的性质和疾病的现象是一致了、相同了,但“其终则异”,其实最后还是药物的性质和疾病的性质是相异的、相不一致的,所以叫“相异”,“其始则同,其终则异”。因此在利用、使用治法的时候,特别是从治法的时候,那真是要看到疾病是有假象存在,所以要认真的进行辩证。我们在这段[理论阐释]当中,特别提到的是,比如“阴极似阳”、“阳极似阴”,“大实有羸状”、“至虚有盛候”。明明是阳热之气过盛,但是表现出来可以四肢厥冷,所谓阳盛格阴;明明是阴寒之气过盛的疾病,但是他可以出现面色潮红,或者病人烦躁,这是所谓“阴极似阳”,或叫阴盛格阳,格拒,把阳气格拒于外。还有呢?阴盛之病,面色潮红,说面色如妆,就好象化妆一样,粉红色出来了,这叫戴阳证,好象戴帽子一样,把这阳气戴到头上来了,其实那都是虚阳上越的一种现象,其实质疾病还是阴寒之证。正是因为他有假热的现象出现,我们在治疗的时候当然是用热药,从热药和热象来说,它是相从的,其实质还是针对他的阴寒之证去治疗。所以我们在治法逆从这个[理论阐释]当中,提到了这样一些问题,这是临床上必须要注意的,不要被假象所迷惑。“至虚有盛候”、“大实有羸状”,这都是临床家常说的话,也是提示临床医生们在临床看病的时候,要认真仔细辩证这样的话,当然这是从理论上来讲。

  看[临证指要],[临证指要]是提到了关于反治法的运用问题,主要是引证了几条《伤寒论》的条文,来说明治法问题,反治法的运用问题。比如第一个,提到的是热因热用,引《伤寒论》317条,“少阴病,下利清谷,里寒外热”。其实张仲景在这里辩了证了,是“里寒外热”,有“下利清谷”的症状,还有“手足厥逆(手足发凉),脉微欲绝,身反不恶寒”,但是这个病人不恶寒。“其人面色赤,或腹痛,或干呕,或咽痛,或利止脉不出者,通脉四逆汤主之”。也就是说这个身热面赤,说明是阳假虚,假阳,虚阳,实际病证还是阴盛。也就是所谓阴盛格阳,这时候用药当然还是用热药,不要看到这个病人,有“面色赤”这个现象,即使有“面色赤”是热的现象,它是假象。也有刚才我所说的,像戴阳这样的现象出现,这是第一条,有热象而用热药。第二条,是寒因寒用。疾病再现寒的现象而用寒凉之药,其实是说疾病本质是热,而有假寒之象出现,有一个阳盛格阴的问题。阳盛于里,格阴于外,所以外边看出是凉了,引《伤寒论》350条,说“伤寒,脉滑而厥者”。“厥”就是手足厥冷,手足厥冷、手足冰凉了,但是要注意,他有脉滑,所以说明是“里有热”。用一个“脉滑”,滑脉是实证,属于实象的脉,那么分类脉阴阳的话,滑脉应该是归到阳的一类。《伤寒》注家有的讲过,说“大、浮、数、动、滑,阳脉;沉、涩、弦(弱)、微,脉属阴”。那是阳盛格阴,所以内有热而手足凉,“厥”是手足厥冷,“白虎汤主之”。也就是用白虎汤这个辛寒之药,来治疗这个实热,而且药性是凉的假象,(手足厥、厥冷这个象)是相从的,所以也是属于从,从其假象而治,所谓“反治法”。
   塞因塞用,引《伤寒论》273条的条文,说“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盛,时腹自痛”,治以理中汤之类。虽然是“食不下”,但是仍然给他用补药,补法,所以塞因塞用举的是这样一条条文。通因通用,是引《伤寒论》321条,“少阴病,自利清水,色纯清,心下必痛,口干燥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这就是所谓的热结旁流,热邪与燥屎结在肠中了,可是泻出的还是清水,这是很通的现象,结果我们在治疗的时候,张仲景提出来,治疗的时候还要用大承气汤急下之。所谓的通因通用,本来他下利清水,还是要用通,为什么?其实实热结滞在肠中了,应该“急下之”,急下存阴。不然的话,大热在内要把少阴之阴津都给耗竭了,所以《伤寒论》有几个急下,这就是一个。三急下,这就是一个急下之证,属于通因通用这一类,从治法上来考虑。这是我们[临证指要]上,提到的一些关于反治法的运用问题,举例言之,因为这段原文就是举例言之,我们在临床运用更只能是举例言之。因为作为治法,应用面很广,当然我们也从这个举例当中看出来,张仲景在对《内经》的治法,运用得非常灵活。我也讲课当中谈到,张仲景《伤寒论》的治法这些法则,在《内经》上都可以找得到,甚至于基本上,都可以在《阴阳应象大论》那一段,因势利导这个治则这一段里头找得到根据。也提示,作为医生研究《内经》的理论,深入理解《内经》的理论,用之于临床是何等的重要,医圣张仲景确实给我们作出了很好的典范,这一段我们就讲完了。
  下面看258页,《至真要大论》的第二段,我们在这一节所选的第二段原文。这一段原文是讲的制方法则。就是怎么制药方,配制药方有什么法则问题,制方法则。“帝曰:善,方制君臣何谓也?歧伯曰: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帝曰:气有多少,病有盛衰,制有缓急,方有大小,愿闻其约,奈何?歧伯曰:气有高下,病有远近,证有中外,治有轻重,适其至所为故也。大要曰:君一臣二,奇之制也;君二臣四,偶之制也;君二臣三,奇之制也;君二臣六,偶之制也。故曰:近者奇之,远者偶之,汗者不以奇,下者不以偶,补上治上制以缓,补下治下制以急,急则气味厚,缓则气味薄,适其治所,此之谓也。病所远,而中道气味之者,食而过之,无越其制度也,是故平气之道。近而奇偶,制小其服也;远而奇偶,制大其服也。大则数少,小则数多,多则九之,少则二之。奇之不去则偶之,是谓重方;偶之不去,则反佐以取之。所谓寒热温凉,反从其病也”。第一行到第二行零三个字,这样一句话在《至真要大论》原文上,它是在我们下边那段的后边的原文,而且后边还是隔起来一段的原文。我们在教材编写的时候,反正是节选,能从理解方面比较顺,所以把这样一行零三个字排到前面来了,特别要加以说明。也就是说,这样虽然看来是我们把它摆在一起了,其实不是《至真要大论》原文的同一段的文字,前边的内容我们摆在教材里头,前面这一行多字在原文当中,实际上是在最后边,特别说明一下。
  “方之君臣何谓也”。“方制”就是制方,怎么样组成中药的方剂,药方是怎么制成的,而且制方当中是要有君,有臣,这样一些关系的。“方”也就是药方,把几味药组合在一起去治疗病证的,这个就叫“药方”,所以这个“方”就是药方。“制”就是配制,组织。怎么样组织、配制药方呢?药方上说有君、有臣是怎么回事呢?歧伯回答说:“主病之谓君”。“主病”,就是针对疾病主要证候的那个药,在药方当中,它就叫君药,就是对证之主药,也就是叫君药,对证之主药叫做“君药”。“佐君之谓臣”。辅助君药的这个药,来继续的对疾病进行治疗,辅佐治疗主证的那个药物,对疾病进行治疗,这个药物叫做“臣药”。应臣之谓使”。“使药”是顺应臣药、顺从臣药的药。后世解释说,所谓“引经报使”,就是引导着这个药物到达于病所,或者到达于某一经,引导着药物到达于某一经。你看教材注释一,引证张介宾的解释,《类经》上对这句话注释,注释说,“主病者,对证之要药也,故谓之君,君者,味数少而份量重”。在组方当中,君药在《内经》说来,君药也就是一个药,或者两个药,一个方当中一个药为君,个别的有两个药为君,所以他说味数要少,但是份量要重,对证之主药。“赖之以为主也”。依赖着君药作为治疗疾病的主药。“佐君者谓之臣”。“味数稍多而份量轻,是以匡君之不迨也,应臣者谓之使,数可出入而份量更轻,所以备通行向导之使也”。通行向导嘛,是引经的向导药,这是君、臣、使。后来我们在《方剂学》上有个君臣佐使之说,分成四类,在这里看来就是三类,因为他把“佐君之谓臣”,作为一类药来说。
  下边具体的就是药方的分类,我们后来也把它叫做说是方剂的分类,下边这样一段,说“气有多少,病有盛衰”。这个“气”,因为《至真要大论》是讲的五运六气的,所以这个“气有多少”,实际上是说五运六气的六气,三阴三阳之气。三阴三阳之气就有多有少,有太过有不及,这运气有太过有不及,当然也有平气,三阴三阳又有多少之别,所以叫“气有多少”。“病有盛衰”,这个“病”是和五运六气相关的,有实有虚,因此在治疗的时候,就有缓有急。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讲,《标本病传》所讲的,标本缓急治法的问题。因为治法有标本缓急,因此在制方上,药方上,组织药方上,就有大方、有小方。当然大方、小方,其实就包括下边所说的这几类方子,用大、小方来代称其余的几类方子,就跟我们说“喜怒伤气,寒暑伤形”一样,那个“喜怒”是代指七情,“寒者”是代表六淫之气,这个大方、小方也是代指下边那个药方的分类。因为治疗有缓急,疾病有盛衰,所以方也有大方,也有小方。“愿闻其约”。那么想听听它这个要领是什么,或者说制方的准则是什么。“约”,要领、准则、概要。歧伯回答说,“气有高下,病有远近”。这个“气有高下”的“气”,是人身脏腑之气,脏气,有高下之不同,脏腑之气有的高,有的下,病位有的高,有的下。由于病位有高,有下,所以在治疗上方子就应该不一样了。所以“气有高下”,这个“气”是说脏腑之气,有位高、有位下这样的区别,位置上的区别。“病有远近”。因为脏有高下,病就有远近,“高”就是病位近,“下”就是病位远,当然也有浅深的问题,远近也含有浅深之意,浅的就病位近,病位深的就是所谓远,所以“病有远近”。
   证有中外”。好!全部《内经》,就此处提出个证候的“证”来,病证的“证”,“证有中外”。所以研究证研究证,上《内经》里找去,你就找到这儿就够了,就这个谈到“证”了,“证有中外,治有轻重”。因为“证”是证候,病证的证候,有在里、有在表的不同,治疗上有的需要轻,有的需要重,“治有轻重”。那说来是太复杂了,有高下、有远近、有中外,治疗上前面说方“治有缓急”,这说治又有“轻重”,太复杂的问题。不管多么复杂,最后告诉我们一条原则,要“适其至所为故也”。“适”就是适宜,就是适合。“适其至所为故”,就是根据病位的高下、远近、表里,用药采取相应的药物,或者轻,或者重。总之是要求药的气味要达到病所,这是最根本的要求,或者说是准则,叫“适其至所为故也”,使药物能够到达于病所为准则,适合这个病。对!还有适合这个病,到达病所,适宜这个病情,所以叫“适其至所”为准则。“大要曰”。“大要”我们前面讲过,就是古医经吧,比《至真要大论》要以前的医经,我们在讲病机十九条那一段的时候也有“大要曰”。“君一臣二,奇之制也”。一味君药,两味臣药,组成三个药,用三个药来组成的方剂,这叫“奇方”。因为是单位数组成的方,所以叫“奇方”,奇数。“君二臣四,偶之制也”。两味君药,四味臣药,一共是六味药组成的药方,六位是偶数,所以这样的方剂,这样的药方就叫偶方,这谈到两个方了,一个“奇方”,一个“偶方”。君二臣三,奇之制也,君二臣六,偶之制也”。这是八味药组成的方是偶方,所以叫“偶之制也”。看来这两句话,讲的是“奇方”和“偶方”,是从药味的数来说的。同时,我们在这也可以看到,君臣佐使组方里面,君药可以是一味,也可以是两味。至于臣药、佐药,相对的数量就可以多一些。“故曰:近者奇之,远者偶之”。“奇方”和“偶方”,它的治疗特点是什么呢?说“近者奇之”。病位近、病所近,在表,病位浅,可以用奇方。还有病在上,病在上、病在近、病在浅,用奇方。反之,“远者偶之”,用偶方,用双数药组成的方剂来治疗,“近者奇之,远者偶之”。
   “汗者不以奇,下者不以偶”。“汗者”应当是治浅表之病,对不对?用前边的话说,“近者奇之”,应该说“汗者不以奇”,应当是汗者用奇法。所以这个有注释,你看注释六,“汗者不以奇,下者不以偶”,张琦疑“奇”“偶”二字误倒了。因为什么呢?这样一句话和前面,“近者奇之,远者偶之”意思不同了。不但两句话意思不同,从我们体会来说它也不同。偶方是比较远,奇方是比较轻轻的,易于发散,单数药,阳数。对不对?奇是阳数,偶是阴数。所以易于发散那是阳的特点,所以“近者奇之”,所以“汗者不以偶,下者不以奇”,如果这样倒下来,看来意思就更准确,所以张琦的注释还是可从的。同时,王冰在注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我们现在用的就是王冰的本子,但是王冰在注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注的,“汗药不以偶方”,那不等于是说“汗者不以偶”吗?咱们印的是“汗者不以奇”。所以从这个王冰的注,以及其他医学家的见解来看,这两个字应当是互倒,可能是传抄之误,“偶”、“奇”两个字互倒了。“补上治上制以缓,补下治下制以急”。上部治病,用补法或者用散法,用其他的方法,总之是治上部之病适合用缓方。“上”,其实病位,也等于病位病所近,病位浅,所以可以用缓方,就可以发挥作用了。如果是病位远,病位深,在下,用奇方,可以用药力很快到达于病所。免得经过中间那个部位的时候,药力被缓解下来,药力被减弱,所以要用奇方,迅速的让这个药到达于病所。看来,这就是“缓方”和“急方”,又有两类药方了,补上治上的用缓方,补下治下的用急方,也就谈到了用药物的缓味药组成的,气味和缓、功用和缓的药组成的方,是缓方,可以治上部之病,治轻浅之病。药物的作用剧烈、急,药物作用急的方子,那么可以治疗病所远、病位深的,病在下的疾病。这是治疗上的“缓方”和“急方”的不同。
  它说“急则气味厚”。急方是用气味厚的药物组成的,所以作用猛烈。“缓则气味薄”。用气味薄的药来组方做成缓方,以治上部、轻浅部位的疾病。这就是“缓方”和“急方”的组成的特点,用气味厚的制成急方,用气味薄的制成缓方,来治疗病在上和病在下不同的病。这又出现两类方子,一类是急方,一类是缓方,它们组成的药物特点,以及治疗作用的特点。“病所远,而中道气味之者,食而过之,无越其制度也”。这句话是说服药的方法问题,在服药的时候,有的“前后”是说的饭前和饭后。如果是病位浅,这个时候的病,用药应该是在饭后服,病在上焦、病位浅,应该饭后服;如果是病位深、病所远,这个时候服药应该是饭前服,免得吃过饭之后,再吃药,药力不容易到达于下部,“中道气味之者”,在中间道路上就被饮食之气给阻隔住了。所以这句话是谈到的是,吃药的时间问题,跟饮食的关系问题。我们现在治病临床上也是这样,病人也会问大夫,大夫也应该有所依据,说我这病是饭前服还是饭后服,吃这个药啊?服这个药啊,对不对?那你总得告诉清楚。说“病所远”,部位比较远,避免药物的气味在中道而受到阻滞。受到什么阻滞呢?受到饮食之气的阻滞。所以“中道气味之者,食而过之”,那是说先吃药,后吃饮食,“无越其制度也”。说这也是一个制度,不能超越、不能越出这个常规。“是故平气之道,近而奇偶,制小其服也”。“平气”就是平调气血的规则。“平”是平调,“气”这里就是指的气血,“道”就是规则、准则、治则,治疗原则。平调气血的准则,平调气血的规则,是什么呢?“近而奇偶,制小其服也”。病所近的,无论你是用奇方还是用偶方,都要“制小其服”。“远而奇偶”。病所远,尽管是说病所远用偶方,但是病所远有的时候也可以用奇方。病所远,不论你用奇方,还是用偶方,都要“制大其服”。“制大其服、制小其服”是什么呢?这底下说了。
   “大则数少;小则数多”。这个“大”是说用量大,不是说上边所说那个大方。“大方”是什么?“大方”是药味多组成的方剂,叫“大方”。药味少组成方,叫“小方”。但是这里所说的“大”,是说用量大,每一味药的用量大,不是药味多,所以说“大则数少”,用量大,但是药味的数量要少,药味数量少而重量大是什么特点呢?是作用可以处专,专一。所以量大,数量少,它就药力专一,不会被分散。“小则数多”,小方,所谓“小”,上面所说的“制小其服”的“小”,就和这个正好是相反了,用量小但是药味数比较多,这是适合用于病所近的疾病,病位比较轻浅,病位在上焦,它反而可以多用一些个药物。轻浅,当然是数量多而份量轻,作用分散一点,反正病在上、病在表,散开一点,没什么关系。如果病所深的话,你也用数量很多的药,每味药量也不大,结果反而达不到病所。数量多可以用到九味药,数量小的也不能少于两味药。单味药那不叫做方子,那不叫制方了嘛。所谓方,就是几味药组合一起,来起治疗作用的那叫药方,所谓单药其实原则上说,不叫做方。当然咱们在习惯上也有个独参汤,独参汤其实不叫个什么药方,它叫单味药,所以说“多则九之,少则二之”。是,九味药的方子已经不小了,你看《伤寒论》的方子,超过九味的就很少了,但是“少则二之”,最少也得二味药,那才叫做方。当然我们现在的临床大夫不一样,有的大夫现在用药也不会超过九味,极少超过九味,一般都四五味,五六味。但也有的医生开方子,现在也不一样了,开多大的都有,开二十味、三十味、四十味,一个方子开五十味的都有。当然他把这个方子给病人开的时候,告诉你一付药吃三天,他是这么个吃法,那就组成的药物数量太多了。
   “奇之不去则偶之”。说有时用奇方治病效果不好的话,可以用偶方,或者说把偶方也加到奇方里面去,那就不是一个方,这样的方剂,当然数量就相对大了。把奇方、偶方合起来一起用,这叫“是谓重方”。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复方”,两类方子搁在一起重复起来作用,重复使用,所以叫“重方”,后世叫“复方”。我们现在也还有这个复方、那个复方,也是从那来的,从《内经》时代起的这样一个名字。如果“偶之不去,则反佐以取之”。奇之不去,用偶方配合起来,用复方治疗,复方治疗的时候效果还是不大好,这个时候你就要考虑到,病情很复杂。病情复杂的时候,就可以用一些反佐的方法,所以叫“反佐以取之”。比如说你在用寒药治疗热病的时候,效果不好,本来是热病,用寒药效果不好,可用一些反佐的药,加上少量的热性药,用热药治寒证,在大队的热药之中少加点寒凉之药,作为反佐,这样的话就避免格拒。因为药和病的性质完全相反,病热很重,你用完全相反的药对过去,它可产生格拒。用点相从的药,反佐药跟这个病的性质相同的药,不是现象相同,跟那性质相同的药,佐一下,这样的话就避免格拒,引导它一下,不要强着来,顺从它的性质治疗,它就容易接受了,这也是一个治病的思路。我们处理很多事情,其实有的时候都需要这种方法,说就是跟你意见不一致,你就跟他硬顶,这有时候解决不了问题,顺从他一点,结果他还跟着你走了,处理疾病的时候有这种方法,叫“反佐以取之”。
   所谓寒热温凉,反从其病也”。这句话这个反佐之意,就是所说的无论用寒热温凉之药,它都是反而从其病,这不是从其假象,这时从的数量比较少,在大队的热药当中搁点凉药,大队的凉药之中搁点热药,没关系,不影响这个方子的本意,反而起到好的治疗效果,避免了药与病相格拒。这一段就是讲了这样的内容,特别在制方的法则方面,有奇方、有偶方、有大方、有小方,但是这里头没有具体讲大方、小方。大方、小方我刚才说了一下,也是根据后世注家们的见解,大方就是说药的味数叫“大方”,小方是药的味数叫“小方”,大(小)方。“缓方”就是作用缓、气味薄药物组成的方,它治疗的特点是病所近。“急方”是用气味厚组成的方剂,它的治疗特点是用于病所远,然后奇方、偶方,是奇数的药物组成的方,还是偶数的药物组成的方,奇方、偶方。当然奇方、偶方它们治疗也有一定的特点。大、小、缓、急、奇、偶、重七方,也叫复方,所谓《内经》所说的“七方”,就是这段,《内经》讲方剂分成七方,有人说是方剂的分类,最早的分类,那就是这“七方”,大、小、缓、急、奇、偶、重七方,这一段我们就讲完了。
  下面看看[理论阐释],[理论阐释]第一个,关于制方法则,第一个自然段里头讲了两个内容。一个是制方当中,药方当中有不同的成分,君、臣、佐、使,是按它的作用来分的。“君、臣、佐、使”,是根据作用来分主次的。这一段的第二个内容是说因病而制方,根据病情来制定什么方,病所远,用什么药组成的方;病所近,应该用什么药物组成的方,是根据病来制方,来选药,还有用量。病所远,那你用量就应该多,但是药味数就应该少,这才能达到病所。相反的,病所近的,你就可以适当的药味数量多一点,每味药的药量反而要小了。所以第一个问题制方法则,实际谈了两个内容。一是根据药物的作用来分主次,来分君、臣、佐、使。二是因病制方,这个制方包括选药以及用量,每味药的用量。[理论阐释]的第二个问题,就是方剂分类的问题。方剂分类问题这不是讲了吗?《内经》根据君、臣、佐、使,各类药物的味数与用量,将方剂分为大、小、缓、急、奇、偶、重七类。大方和小方是根据药味数的多少而分的,这是大方和小方。下面奇方和偶方,是根据药味的奇数和偶数分的,奇方和偶方。缓方和急方,是根据药味组成方剂的药物的气味厚薄来分的缓急,当然它们作用也有不同。重方,就是两个方复合在一起的,叫重方。至此,我们就把第七章治则这一章讲完了。
  下边看一看小结,260页,这260页我们把这一章进行了一个总结,又概括说一下治则,是包括针对疾病的寒热、虚实的治则。疾病的病位,是表里上下内外的治则,针对疾病的先发后发的治则,什么病先治,什么病后治。疾病的轻重,有轻重、微甚的治则,所谓“微者逆从,甚者从之”。还有邪正的关系问题,当然治疗正的话,是要补,这里特点是要温,“劳者温之,损者温之”。邪气的治则包括比如说有劫法、有削法,这不都提到了吗?本篇讲的“坚者削之”、“薄之劫之”,所以有邪正的治则。气机的聚散治则,比如说“逸者行之”,这不气聚吗?“散者收之”,这不是逸、散的治则?都在本章里谈到了。此外,还有标本先后,也属于治则的范畴,我们特别在《标本病传》,那一篇选下那一大段,都是讲的标本治则问题。原则上先发之病要先治,后发之病要后治,所以第一个段落除了第一行之外,这第一段,那是讲的治则问题。第二个问题,讲关于治法问题。治法,除了五方不同的治法,“东方之域,其治宜砭石”,“西方之域,其治宜毒药”,“南方之域,其治宜微针”,“北方之域,其治宜灸焫”,“中央,宜导引按蹻”。除了五方治法之外,在药物疗法当中,又有解表法、消导法、攻下法,以及补气、温阳、滋阴等等方法,涵盖了后世的汗、吐、下、和、温、清、补、消这样的八法,特别又提出来,又阐发了正治、反治法,阴虚、阳虚、生寒、生热的治法,这是要特别注意的。这个是一个重要理论问题,也是考试经常考的问题,就是所谓“诸寒之而热者取之阴,热之而寒者取之阳”的病机、治法,特别包括王冰那两句话的注释,“壮水之主,以制阳光”等等,那两句注释。还有,有时候还建议你提出个方剂来,比如六味地黄丸、金匮肾气丸,用于在什么情况下。下面又谈到正治法、反治法的问题,还有阴虚、阳虚、寒热的治疗,那就要辨别真假虚实,不要误治,不要根据假象去认为是本质了。最后又说到综合运用,“圣人杂合以治,各得其所宜”。治法很多的,但是在临床用什么,是根据病情来选择。因此,需要医生们认真的学习各种治疗技术,来适合临床疾病,复杂的疾病情况。不要说我就会这一个,不管什么病,我都使这一招,有的时候行,有的时候不行,疾病换了你还使这个,那就恐怕不行。所以要多学习、要精益求精,提高自己的医疗技术,这才是《内经》的基本思想,博采众方,张仲景就是这么做下来的,这一章就讲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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