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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仓故事 || 直塘良吏陆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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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鼎元/文


  明清时期,古镇直塘文人、官吏辈出。据《直塘里志》记载,明清两朝直塘列传人物多达212人,太仆寺正卿陆献明为其中的佼佼者。


  陆献明,直塘人,字君谟,号太和。明万历三十五年(1607)进士。登科及第后,被朝廷任命为浙江嘉兴知县。陆献明秉性刚直,在嘉兴知县任上廉政勤政,治理有方,受百姓拥戴。经朝廷派员考查,陆献明以廉能第一升任御史。


  陆献明任御史后,受朝廷派遣巡按贵州,其时,正值当地酋长安邦彦、奢崇明起兵反明。他抵达贵州境内时,朝廷先期派出平叛的右佥都御史王三善已经惨遭失败,王三善本人也已被俘杀害。王三善部下兵丁皆号哭不已,不肯也不敢继续前进。陆献明宣布命令,说,若有人敢于传播谣言,扰乱人心,阻碍众将士出击平叛者,定斩不饶。他随后入城收编散兵败卒,调运粮草,发放饷银,设屯驻军,训练兵士,整顿治安,贵阳因此得以安定。


  陆献明接着巡按湖广。当地正遭受水灾,粮米紧缺,百姓挨饿,怨声载道。却有黄州地痞乘乱结伙囤积居奇,不许商人粜米赈灾,独霸市场。陆献明严拒贿赂,查实案情,火速逮捕首恶歹徒七人,乱棍处死。然后,他从广东调运粮米,拯救灾民,尽力减灾救灾,灾区百姓得以缓解疾苦。


  当时,魏忠贤权倾朝野,炙手可热。天启五年,左副都御史杨涟弹劾魏忠贤被打入死狱。魏忠贤诬陷杨涟以及左光斗等人收受贿赂,对两人严刑拷打,逼迫杨涟以及左光斗交出所谓的赃款。陆献明闻讯捐出官俸相救杨涟等人。但魏忠贤仍命人每过五天就追赃拷打一次,杨涟、左光斗终被狱卒杀害。无奈,陆献明竭力周全杨涟家眷。


  陆献明的同僚及部属欲为魏忠贤建立生祠,陆献明严厉遣责他们趋炎附势的行径,断然撕裂了他们呈报上来的立祠公文。


  泰昌帝病重,首辅方从哲向皇帝推荐李可灼,说李可灼有仙丹妙药。于是,李可灼进献一粒红丸。泰昌帝先饮汤水,直喘气。待到服药红丸,立即止喘。三天后的下午,李可灼又进献一丸。皇帝服后于次日卯刻驾崩。皇帝驾崩另有隐情。朝廷审议红丸案时,陆献明伸张正义,竭力为方从哲和李可灼开脱罪责。朝中奸党对此大为不满。


  魏忠贤欲拉拢陆献明,指使小太监向陆献明馈赠熟食,献明坚辞不受。小太监硬是把食品送到陆家。陆献明当着使者的面,把魏忠贤遣人馈赠的食物扔进沟里。魏忠贤闻报,对陆献明更加恼怒。


  其时正逢贵州动乱。朝廷又命陆献明巡查贵州,平息事端。加封他为太仆寺少卿,监军务。魏忠贤私下里说,陆献明必然推辞这项任命,如果他推脱不干,就可以按抗旨违命加罪于他。然而,陆献明毅然上任,并提出对策道,欲破叛军,当用重兵,三方并进。朝廷采用陆献明计策果然奏效:收复失地,安抚酋长,平息叛乱。陆献明因此转为太仆寺正卿。


  明思宗登级,陆献明上疏谓“新政必以勤学用人为先”。他推荐文震孟、陈子壮、顾锡畴、李继贞等正人君子为朝廷效力。这些贤能饱学之士,皆先后被朝廷擢用:文震孟,崇祯初官拜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朱由嵩在南京称帝后追“文肃”; 陈子壮,崇祯四年任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次年升为讲官,对皇帝多有裨益,明福王时任礼部尚书;顾锡畴,崇祯初年任赞善,曾上书皇帝,建议挑选优秀监生出任州县长,优化官员队伍,后升任礼部左侍郎;李继贞,除大名推官,历迁兵部职方主事,办事精明干练,深得兵部尚书器重。


  陆献明出使贵州的任务完成后返京,又上疏皇帝,建议裁减驿站,节省财政开支等,皆切中时弊。


  崇祯年间,首辅温体仁把持朝政,排斥异己,陷害忠良。陆献明被迫致仕,与李继贞七日内相继逐归。陆献明还乡后林居十年,杜门不出,卒年八十一岁,墓葬直塘镇东七浦塘南。著作有《太仆疏稿》。清朝康熙癸未年即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直塘百姓为乡贤陆献明祭祀。陆献明的儿子名日升,字子就,号幸庵,崇祯十五年(1642)举人,未入仕途。终父丧,抑郁死。


  (据清道光年间双凤人时宝臣编著的《直塘里志》)


 (编辑 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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