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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之五十三浴血上甘岭(4)坑道保卫战

20日,志愿军被迫放弃上甘岭大部分表面阵地退入坑道后,第3兵团决定派第12军的部队参战,以形成持久固守的能力。

而且,志愿军总部为配合上甘岭地区作战,已将朝鲜全线对敌人的秋季战术反攻延长到10月底,以牵制敌人兵力,减缓对上甘岭地区的压力。

第15军首长要求第45师,在两个高地阵地上,暂取坑道斗争手段,制止敌人进一步向北推进,争取时间,做好大反击准备,等待增援部队投入。

但是,坑道到底能不能守住,师长崔建功心里并没有底,作战科科长宋新安也对此忧心忡忡。

这天晚上,一直待在537.7高地北山的一连连长王福新被召唤到师部。

其实,王新福这个名字他用的时间不长,一年以前,他的正式名字是王二。这个河南林县的贫苦农民,在家排行第二,1946年入伍的时候,便在花名册上添了王二这个很容易书写的字。

1951年6月,5次战役后,他来参加师里召集的连长集训,师长崔建功对他说:“王二,都当连长了,还没个像样的名字?改改吧。”王二说:“师长,那你给我起个名字吧,我又没文化。”崔建功想了想说:“咱们当兵打仗,为的是建立一个幸福的新中国。一个福字,一个新字,就叫王福新,你看可好?”于是,王二变成了王福新。

虽然在14号那天,他的连队被打光了,但由于他熟悉阵地情况,所以后来不管哪个连队上阵地,他都留下来协助指挥。

王福新冒着炮火封锁,赶到师部,一身硝烟气味,满脸的灰土。跟着,8连连长高永祥从597.9高地也赶到了师部,又过了一会儿,师里的侦查参谋芦化义也赶来了。

当天晚上,师长款待他们的是自己炊事员老王擀的面条,王福新一口气吃了四大碗。

三人告诉师长,坚守坑道没问题,第45师没有孬种,现在的问题是谁怕谁,看敌人在上面,怕的是我们从坑道里出去打他,日夜不安。

崔建功听后放心了,告诉他们,咱们就给敌人泡蘑菇……,不过,为了造成敌人的错觉,师里还是要尽量组织小分队每夜反击537.7高地北山,让敌人以为我们还有反复争夺的能力,以掩护抗道斗争和进行大反击的准备。

于是第45师残部在两个山头的各个坑道里按照师长的命令开始和敌人泡蘑菇。

不过,坚守坑道这真是一种犹如陷入地狱之难的过程,这度日如年的滋味,每分每秒都在熬煎着坑道里的志愿军战士,绝不轻松。

首先遇到的问题,所有坑道里的防守部队都不成建制。

在一个星期日日夜夜的反复争夺中,有多少个连队上过阵地,那坑道里就有多少个连队的剩余兵力和伤员,加上军里派来的人员,师机关的勤杂人员,一个坑道几十个人里,分别隶属于若干单位,一点也不奇怪。

守卫597.9高地3号阵地的部队转入坑道后就遇到了这个问题:集中在坑道里的80个人,来自4个不同的单位,其中大部分是来不及运转下去的伤员和部分勤杂人员,真正的战斗人员只有9人。

第134团4连指导员和这个团5连的连长杨金钩配合得很不错,他们把党员同志集中起来开了个党小组会,然后把能作战的人员,组织起来,划分了7个战斗小组,使得坑道里散乱的“乌合之众”成为有组织的战斗集体。

而在537.7高地北山的一个坑道,共有24个人,却来自13个连以上单位,由于单位多,没有统一的指挥人员,战斗秩序很乱,一位步谈机员向团指挥所立即进行了联系,团里决定派一个干部去组织指挥。

派去的这个干部名叫王在邦,是一个营的参谋长。

王在邦冒着炮火封锁,悄悄潜入这个坑道,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把全坑道里的人都登记组织起来,全坑道共组织了5个班,三个战斗班,一个轻伤员组成了守备班,另外由于有几个重伤员,再三要求参加战斗,所以把他们也编了一个班——后备班。

但是,王在邦所在的这个坑道人员之杂,还不算程度最高的,位于597.9高地的1号坑道是134团派一位名叫李安德的营教导员去统一指挥作战的,而那个坑道的人员,来自16个连以上的不同单位。

不用说,守卫坑道口的战斗是极其激烈的,战士们既是为了守住坑道,同时也是为了守住使自己赖以生存的最后空间。

当这些经历数天高地的反复争夺,而依然活着的幸存者,看到他们此刻生存的保证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胆怯与犹豫无不让位于愤怒与仇恨。

第134团8连在19日反击597.9高地主峰时,全年有138人参战,但经过两天厮杀后,仅余20多人进入1号阵地的坑道。

这天,敌人向他们的坑道发起围攻,当敌人先头班进至距坑道口20米时,8连一班长和一位名叫李正龙的战士向敌突然开火,击退的敌人。但不一会儿,敌人又以两个班冲上来,一班长中弹牺牲,李正龙打急了眼,端着冲锋枪跳出坑道口扫射,将敌人击退,自己也负了重伤。

敌人第3次向坑道口冲击时,出动了一个排的兵力,代理副连长带头冲出坑道口外,用机枪扫射敌人,打死敌人20多个,自己也牺牲了。

第4次,敌人又用一个班的兵力冲击,2班长刘开华跃出坑道口,手端轻机枪扫射敌人,身上两处中弹,仍坚持战斗……。

此次参加保卫坑道口战斗的共计有17名勇士,使敌人在坑道口遗尸128具。

敌人看到强攻不成,改用重炮轰击坑道口,真要炸塌坑道口,那坑道里的人岂不等于被活埋?

8连连长李保成感觉到一排排炮弹轰在坑道口,震的地上忽悠忽闪像坐轿子,觉得坑道马上就会塌掉,硝烟、尘土一个劲往坑道里灌……,不一会儿洞口就被炸塌了,只剩下一个碗大的窟窿。

二排长魏学进喊了声“咱们不能坐着等死!”带头挖土,李宝成也立刻动员大家刨土。敌人不断炮击,他们一边挖,一边不断有人伤亡,到底后来把洞口挖开了,但是却伤亡了30多人,代价很大。

第134团4连指导员赵毛臣所在的坑道被破坏得更严重,敌人天天用无后座力炮和火焰喷射器封锁坑道口,还用斗大的炸药包炸洞口。

有一次,真的把坑道口炸塌了,塌了四五米长的一截。这个坑道有两个口,一上一下,上面那个口有8个战士守着,那天中午,敌人用炸药包把上面的坑道口炸塌了,把一个班的人都埋在了里面。

最后,好长时间才刨出来,4个战士负重伤,另外4个人牺牲了。

接着,敌人又开始搞下面的坑道口,在坑道口投毒气弹和汽油桶,然后用燃烧弹打着,坑道口烈火熊熊,黑烟滚滚,毒气顺风涌入坑道内,战士们开始感到头晕呕吐,后来连呼吸也困难了。

赵茂成果断地让大家把干毛巾尿湿,捂住嘴和鼻子,防止中毒,然后让一个叫李凤斌的战士用爆破筒灭火。

李洪斌二话没说,把两根爆破筒捆在一起,一拉导火索,照准洞口外扔了出去,轰—轰—两声巨响之后,洞口的烈火被爆炸的气浪和掀起的泥土压灭了。

第133团9连在防守537.7高地北山的一个坑道时,遇到了敌人持久的轮番冲锋,机枪手牟孝玉在坑道口向把子弹像泼水一样射向敌人,打退敌人4次冲锋后,牟孝玉的机枪已经打出了1万多发子弹,枪筒烧的滚热,他的两手烫满是血泡。

牟孝玉让弹药手王照岐和王仕佑一边向敌人投弹,一边轮替着往机枪筒上撒尿,给枪筒降温。

就这样,他们打死打伤100多个敌人,守住了坑道口。

副排长方永平所在的坑道口,遭遇到敌人的火烧。敌人是从坑道顶上向坑道口扔了很多柴草,接着又扔燃烧弹,把堆积在坑道口的柴草烧着了。

火焰熊熊升起,一丈多高的火苗噼啪噼啪,直爆火花,坑道里被映照得通红,几个战士沉不住气,拿起枪,掂着手榴弹,想往外冲,被方永平拦住了。

方永平没有失去理智,他在坑道口向空中打出了白、红、绿三发信号弹,要求炮火支援,很快,主峰阵地上的迫击炮哐哐的砸向坑道顶上放火的敌人。方永平又让张志忠、罗建福和庞子君几个人向洞口的火堆投手榴弹。

火势渐渐弱了下来,但是敌人却又扔下了几百斤木柴,又用燃烧弹打着了,王永平命令张志忠用爆破筒炸火堆,张志忠嘶啦一声,拉出爆破筒上的导火索,把爆破筒投进火堆,一声巨响,像火山喷发一样,火花四处崩散,坑道顶上的敌人,哇哇乱乱叫,退了下去。

侦察科副科长芦化义所在的坑道,没有用信号弹联系炮火,而是用步话机。遇到的问题是,在坑道里无法把步话机的天线架出去,因而联系很困难。

步话机员刘理贵想了个办法,他把天线的一头拴在手榴弹的铁环上,叫朱良贵贴着胸墙从洞口扔出去,他趁着手榴弹的爆炸很快联络上了炮火。

134团5连连长杨金钩在一天半夜里,正迷迷糊糊地在坑道里打盹,哨兵向他来报告,敌人在坑道顶上掏洞了。

杨金钩和哨兵来到坑道正中间,这里靠近山顶,就听见头上一个劲儿咯咯响,沙子一堆堆往下落。

杨金根为防万一,叫醒了机枪班两个战士,让他们架好重机枪,对准敌人挖洞的地方,只要敌人一挖透,就向外射击,不让敌人靠近。

杨金钩自己爬到坑道口外看,想查看一下敌人的动静,他屏住呼吸,四处观察,一架夜航机在天上像只蚊子一样嗡嗡直哼,隔一会儿投下一颗照明弹,悬崖边敌人的火力点里面站着两个哨兵。

杨金沟回到坑道里,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刚想再迷糊一会,就听见洞里面机枪响了,他扶着坑道壁,坑磕磕碰碰地跑过去,看见坑道顶果然被敌人挖穿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冷气嗖嗖去往洞里灌,只听见美国兵在上面叽里呱啦乱叫,洋镐砸的石头叮当响,洞里机枪一响,敌人就没动静了。

杨金沟让机枪手停止射击,靠坑道里边,垒起一段短墙,短墙刚垒好,就听见扑通扑通的,敌人从洞口向坑道里扔下了手榴弹和炸药包,轰轰隆隆,坑道里顿时硝烟弥漫。

爆炸过后,听见山顶上传来一阵阵美国兵的狂笑声,夹杂着叽哩哇啦的嚎叫,机枪手正在上子弹带,杨金钩觉得机枪打不着,就没让机枪手再射击,而是对一位名叫石建生的战士说:“石建生同志,现在是考验你的时候了,你上去把洞口的敌人炸死!”

石建生听到命令,只答了一个字:“是!”

他抄起一根爆破筒,又上来两个兵把它抬起来,石建生慢慢把爆破筒从洞口伸到外面。

这时,上面的美国兵直叫,OK,OK,石建生拉了导火索,喊了一声“好”,那两个抬他的人就立马把他放下来,随后,外面“哐当”一声巨响,就听见美国兵吱哇乱叫,跟着一堆泥土塌下来,把洞口堵死了。

守卫坑道的部队并不总是被动挨打,他们也经常在夜里从坑道里偷摸出去袭击敌人。

第134团4连指导员赵毛臣所在的坑道,在头三天就对敌人组织了16次偷袭,每次总能打死几个敌人,一共歼敌有70多名,还炸毁了敌人6个地堡。

当他们出击得手,第1次炸毁敌人一个地堡的时候,赵毛臣兴奋的立刻用步话机向团长刘占华报告,团长说,你别讲了,我们看见了,谁打的?告诉他们,我给他们报功。

在部队坚守坑道待援的日子里,经常有小部队和运送给养的人员进行小的反击,以便适当替换部分坑道里的人并送去一些食物和水,但是,能顺利做到这一点很难,时常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首先,增援部队能否带进坑道就是个问题。军警卫连增援第134团8连,一个完整的连,在路上遭到敌人炮击,100多人只剩下21个,连长和指导员都被炸死,只剩下个副排长,把残余的21个人带进坑道,进了坑道,那个副排长就代理副连长。

此前,143团8连全连上去138多人,回来只剩三个人,别的连补充他们连的也都打光了,一个连一个连的补进来也都打光了……。

第29师第86团的一位营长田长锁,对于部队进坑道之前受损的往事痛心疾首,他说,敌人严密的炮火封锁让人头痛,在那种猛烈的炮火下,能把部队带进坑道,就是个了不起的胜利。

可想而知,在这样的炮火封锁下,坑道里的人员是没有办法得到足够的补给的,后边每送上一箱弹药和一点食物都是用牺牲生命换来的。

有一次,一个运输队给134团8连连长李保成所在的坑道送东西,20多个人给他们背水杯干粮,往坑道里送,路上全给打掉了,就进了一个炊事员。

赵毛臣所在的坑道也遇到类似情况,当时正逢祖国慰问团来到朝鲜,指挥所派一个排给他们坑道送东西,一个排只上来6个人,给他们送来的慰问团的慰问品是:一包白糖,一包水果糖,两条香烟,再就是带上来十几个馒头和两箱手榴弹,他们看到这些东西就非常感动。

另一位守卫537.7高地北山3号坑道的战士郑大藩,也吃到过就用生命换来的慰问品里的食品。

当时,9连指导员张永宽带领的30多个人,坚守坑道4昼夜,喝不上水,用生米充饥,在与指挥部隔绝联络4天后,营部一位叫魏德明的通讯员冒死送上来一袋水果糖,糖袋已被血污染了,上面印着“什锦水果糖”5个红字。

据魏德明介绍,这袋水果糖是慰问团的慰问品,是师部运弹药的汽车先捎到团部几袋,团首长没舍得吃,让送到前沿的营指挥所,而营里接到这袋水果糖,营首长也不舍不得吃,让送给守卫3号坑道的人吃。

这一袋水果糖是由两个人送来的,魏德明一个,还有另外一个营部通信员李德敏,李德敏牺牲地方距离3号坑不到200多米,他被一块炮弹片击中胸部,鲜血染红了那袋水果糖。李德敏用最后的力气掏出那袋水果糖交给魏德明,叫他赶快送上去,魏德明爬到坑道口时,身上也两处负伤。

所有向坑道口里运送物资的,不管人多人少,没有不付出伤亡代价的。

10月23号晚上,第45师后勤运输班长刘树仁和战友王元和、李澄洁三人一起被协理员派往前沿坑道送弹药。

一路上,炮弹像敲鼓一样的,不停地爆炸,弹片带着耀眼的火花,四处乱飞,照明弹像月亮一样,发着惨淡的白光。

他们开始想寻找炮弹爆炸的规律,利用间隙前进,于是停在一个洼部,数炮弹的落点和数目,但王元和数了不到半分钟,就已辨不清炮弹的数目了,三个人至得重新捆紧弹药箱,拉开距离,成三角战斗队形,向前沿运动。

跑过400多公尺的炮火密集封锁地带后,三人慢慢朝半山爬行。王元和被敌人射来的一场梭子机枪子子弹射中,一声没吭就牺牲了。

当照明弹熄灭的时候,能站起来的只有刘树仁一个人了,李澄洁也被敌人机枪击中。刘树仁顾不上也不可能去掩埋战友的遗体,悲伤的离开死者,拼命向前跑去。

刘树人跑到半山腰却找不到坑道口,正当他犹豫不定的时候,听到头顶上有人轻轻地吹口哨,又听见有人轻轻喊:“送弹药的这里来,送弹药的这里来”。

刘树仁高兴了,心想这回可找到了,就往前爬,爬着爬着,忽然看见刚才有人说话的地方,钢盔晃晃悠了一下,立马打了个冷战,全身下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时候,志愿军根本没有戴钢盔的,只有美国兵戴钢盔,他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美国军队里掺入中国人,而且中国话说的真地道。

就在敌人的子弹追着刘树仁往回跑的时候,他侥幸遇到了那个像桶口大小的洞口,那就是坑道口,这样刘树仁成了一位幸存者。

由于运输极为困难,坑道里难题很多,活人、死人、伤员一起捂在坑道里气味难闻至,还有,方便也成问题。

其实,在上甘岭的坑道里,与死亡的威胁,空气的污浊,无法吃无法睡相,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渴。

黑乎乎的坑道里,由于氧气缺乏,油灯常常点不着,大家就抹黑坐着。但是,没有水,使人们的心中涌上一片死亡的黑暗。

第87团3营营长谢立根在坑道里,一连4天没喝上一口水,渴得快疯了,没办法,喝尿吧!把尿拿罐头盒接着喝。

第106团通信股长郭存兴在坑道里几天没吃什么东西,渴的厉害,炒面和饼干根本咽不下去,嗓子像着了火似的,郭存兴也尝过自己的尿。

极度的干渴折磨着各个坑道里的人们,他们想出各种办法应付,李保成就曾和战士们一样,趴在坑道壁上舔石头,因为石头上有点潮气。

师警卫连的一位副班长钱富生在坑道里渴得吃不下东西,就把饼干放在潮湿的石壁上摊开,这一面潮了,再翻过去,潮那一面。

副排长李金标所在的4号坑道很幸运,他们偶然发现了一处石壁向下渗水,一两分钟能掉一滴水,就用碗接,一两个小时能接上一口水。

而吃的东西也极少,李保成所在的坑道,每个人一天能分上半个馒头,7连连长张计法为节约食品,坚持长期守坑道,一人一天只吃两块饼干,师警卫连守卫537.7高地北山9号坑道,情况稍好些,每人每天能分到5块饼干。

坑道里缺水、缺粮、缺医药品、缺弹药,这些情况使上级指挥所十分焦急,各级指挥所为此也想了很多办法。

第15军司令部一位名叫常福芝的参谋被指派专门负责“跑后勤”,他在这项工作中,印象最深的是不用介绍信,只要说是15军的,从上甘岭来,那时要什么给什么。

他在阳德后勤二分部待过两天,看见本来是从鸭绿江北送过来的东西,是供应西线的,一听说山甘岭急需,就改变运输方向,直奔上甘岭。

崔建功师长的炊事员老王,在战斗中人手最紧张的时候,主动提出上前沿,谁也劝不住,没办法就让他背了一口袋苹果给坑道里送上去。

不料,这位40多岁的老炊事员在跟着其他人在炮火中穿行时,一块铁掀大的炮弹皮飞来,把一口袋苹果拦腰砍了苹果散的到处都滚,老王只摸黑捡了几个,送进了一个坑道。

135团一位名叫刘明生的运输员,在向坑道送弹药的路上捡到一个苹果,他没舍得吃,和弹药箱一起带进了坑道,刘明生把这个苹果交给了7连连长张计法,张计法为难了,坑道里20多个人,都好几天没喝一口水了,给谁呢?

张继发把这个苹果给了步谈机员李新民,让李新民给4个步谈机员分着吃,李新民他们也没舍得吃,把它给了通信员蓝保发,后者在与指挥部的联络中,右腿被炮弹片打断了,蓝保发也忍住了欲望,又把苹果还给了张计法,为的是让连长吃了,更好的指挥作战。

连长又把这个苹果给了司号员,司号员又给了卫生员,卫生员又给了蓝保发。

最后,还是采取平均主义的办法,由连长下命令,大伙儿一块吃,一人咬一口,张计法带头先咬了一口传给李新民,李新民传了一口传给胡景才,结果20多个人每人都吃到了苹果,不过,转了一圈,苹果还剩下半个……这就是后来被广泛称颂的一个苹果的故事。

还有另一个故事,同样说明坑道供应的严重匮乏,这个故事讲的是为5壶凉水而打收条的事情。

一个运输员爬进步谈机员田伯钧的坑道。他背了五壶水,是那种普通的军用水壶,一身大汗,把水壶一个一个交给他,然后郑重其事的提出一个要求,请给打张收条吧。

他说是首长让送来的,首长见了收条才会放心。田伯钧找了个烟盒,摊开写了个收条:收到5壶光荣水。

的确,炮火打的那么凶,你要是把水扔在半路上,回来说水已送到坑道了,谁能证明?你有收条在手,那说明任务确确实实完成了。

在那种情况下能送上几壶水,记一大功也不为过。

上甘岭的坑道工事经受住了防御战役的考验,为中国军队赢得战役胜利立了大功。

尽管“联合国军”用大口径火炮、延迟引信炮弹和一两千公斤重的重磅炸弹进行猛烈轰击,并使用炸药包、火焰喷射器、毒气弹、汽油弹和堵塞坑道口等办法对坑道进行破坏,使得志愿军地面工事全部摧毁,有的坑道口由平口打成了巨大的天窗,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却始终不能全部打垮坑道。

在整个上甘岭战役中,坑道阵地从未完全丢失过,直至战役结束后,依然巍然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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