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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云密布: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战始末:(27)德军入侵苏联(10)

1941年7月,苏军统帅部的所有努力,就是为了赢得时间。

“争取时间!挡住德军坦克向东的推进!不惜一切代价构建起一道防线!”实际上,这正是刚上任的西方面军司令员铁木辛哥元帅给他的副手叶廖缅科所下达的命令。

铁木辛哥清楚地意识到,除非将已渡过别列津纳河的德国人挡在第聂伯河以及西德维纳河的下游,否则他们将从鲍里索夫和维捷布斯克直扑斯摩棱斯克。

一旦斯摩棱斯克失陷,敌人离莫斯科就不到230英里了,如果莫斯科再丢失,那么苏联将失去其政治、精神和经济的中心。

很显然,苏联的命运决定于莫斯科门前,胜利还是失败,将在苏联首都的门外决定,斯大林意识到这一点,并采取了相应的措施。

德军第18装甲师师部设在鲍里索夫桥头堡,7月3日,师里的空中侦察发来一条消息:“在奥尔沙地区,一支强大的装甲部队正沿着鲍里索夫—奥尔沙—斯摩棱斯克公路的两侧推进,至少有100辆重型坦克,其中有一些超重型、迄今为止从未见过的型号。”听到这个消息,师部里一片震惊。

德军的侦察是正确的,这是苏军克列伊泽尔少将指挥的“莫斯科”摩托化步兵第1师。

叶廖缅科派他的部队来对付古德里安的装甲先头部队,这是一支精锐之师,是苏军统帅部的骄傲,这支部队拥有当时苏军最先进的T-34坦克。

T-34坦克,现在轮到中央战线体验这种神奇的武器了,战争爆发的最初48个小时里,它曾在南方战线出现过,但无论它出现在哪里,带去的都是惊恐和畏惧。

在鲍里索夫东面六英里的利普基村附近,内林将军的装甲先头部队与克列伊泽尔的“莫斯科”摩步师迎头相遇。

来自开姆尼茨(这座城市现在叫“卡尔·马克思城”)的德军第18装甲师与这支精锐部队混战在一起。

第一辆T-34首次出现在视线中时,给德军装甲和反坦克部队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但在它身旁大约100英尺处,还出现了一个更加庞大的怪兽,一辆重达52吨的KV-2坦克。

苏军KV2重型坦克

这两个庞然大物中间的T-26轻型坦克以及BT快速坦克,很快便被德军的三号坦克打成了火团,但三号坦克的50毫米口径主炮对另外两个钢铁巨兽无能为力。

一辆三号坦克被对方直接命中,燃起了大火,其他德军坦克四散躲避,苏军这两辆坦克继续向前推进。

德军的3辆四号坦克匆匆赶到战场,这种坦克的绰号叫“短树桩”,配有75毫米短身管主炮。

但是,这种德军当时最重型的坦克比起俄国人的T-34来还是轻了起码三吨,火炮的射程也短了许多。

德军坦克车长们很快便发现,T-34的组员们信心不足,火炮的射速非常慢,德军坦克避开对方的炮火,绕到T-34的侧面,将其团团围住,然后开炮打断了对方的履带。

苏军的坦克组员跳出坦克试图逃生,但却被一辆三号坦克的机枪子弹扫倒。

与此同时,苏军那辆重达52吨,配备着152毫米主炮的KV-2坦克仍在与德军的两辆三号坦克交锋。

德军坦克的一发炮弹一直钻进苏联坦克的传动装置中,然后就被卡住,苏军被迫丢弃了这辆坦克,可能是因为引擎发生了故障。

这场混战,暴露出苏军所犯的错误,他们没有集中使用他们的T-34和超重型KV坦克,而是把它们单独安排到轻型和中型坦克编队中,用于支援步兵。

这是一种严重过时的坦克战术,其结果就是占据优势的苏军坦克被德军装甲连一辆接一辆地干掉。

结果,克列伊泽尔将军在利普基附近发起的反击,就这样土崩瓦解。

内林将军和他的部下们目瞪口呆地查看着这些被击毁的钢铁巨兽,内林站在一辆KV坦克前沉思着,数着它被坦克炮弹击中的次数,总计11发炮弹,但没有一发炮弹穿透它的装甲板。

在鲍里索夫西面,古德里安大将也在通往莫斯科的公路上第一次看见了俄国人的T-34坦克。

3辆T-34被困在湿软的土地里,结果完好无损地落入德国人手中,古德里安对这款坦克出色而又目的明确的设计赞赏不已,威力强大的主炮给他留下了尤为深刻的印象。

“莫斯科”摩托化步兵第1师用它所有的力量,继续抵抗着德军第18装甲师的推进,T-34和KV坦克依然是他们最具威胁的武器,德军步兵面对着东线战场上第一场严峻的考验。

战场上的苏军坦克部队

第101摩步团的作战日志,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该团第2营的作战记录这样写着:

7月5日。苏军坦克对托洛钦的近端发起了攻击。他们的一辆坦克被卡在森林里,芬戴森中士带着第6和第7连的伙计,用近战武器摧毁了它。

10辆T-26坦克出现在我们防线前方的公路上,伊森贝克少尉带着一个反坦克排,用一门50毫米反坦克炮封锁了道路,苏军坦克糊里糊涂地向前驶来。

伊森贝克跪在他的火炮旁,一发接一发地开炮射击,为首的T-26中弹起火,第二辆一头扎进了路边的壕沟里,第三辆坦克,履带被炸断,停在路边动弹不得,成了活靶子。下一个目标,开火!又有五辆坦克被击毁了。第九辆坦克在不到30码的距离上被击中了,像个火炬那样燃起了熊熊烈火。

第十辆坦克躲在它身后,这才得以调转车头,沿着之字形路线仓促逃离了。

7月7日,重组后的苏军坦克再次发起了进攻,伊森贝克少尉指挥的那门反坦克炮被击中,炮组成员非死即伤,一辆52吨的重型坦克像压路机那样从我们的反坦克障碍上碾过。

但随后它被卡住,尽管如此,它仍在用它的大口径火炮轰击着我们连的阵地。

第101摩步团直属连的克罗伊特尔少尉,带领着十来个人朝那辆钢铁巨兽逼近。一挺发射特制硬芯反坦克子弹的机枪为他们提供掩护,但子弹在敌坦克的装甲板上像豌豆那样弹飞了。

韦伯中士跳了起来,屈内下士紧跟在他身后,他们朝着坦克冲去,完全不顾对方的机枪火力。泥土和灰尘在他们面前飞溅,但他们设法到达了坦克机枪射界的死角。

他们把一些手榴弹绑在一起,做成两个重型炸弹,韦伯先投出了炸弹,紧接着屈内也扔了出去。就在他们趴下身子的同时,一道闪光,一声巨响,弹片四散飞溅。屈内的上臂被撕了个大口子,但KV坦克的炮塔机构被炸坏,它再也不能转动它的火炮了。

随后,列兵耶德尔曼摸出一枚长柄手榴弹丢给克洛伊特尔,少尉接过手榴弹,拉燃导火索,把它塞进粗大的炮管中,随即,他跳下坦克,在地上翻滚着。

他逃离得恰是时候,手榴弹的爆炸犹如一声霹雳,片刻后,炮膛内的一发炮弹殉爆,这一爆炸把后膛闭锁块炸到了炮塔内,因为炮塔的舱盖敞开了。

克莱因下士急中生智,在25英尺外将一捆炸药扔了进去,一道刺目的闪光,一声巨响,硕大的炮塔被炸飞到15英尺外的土地里。

这只钢铁巨兽像个火炬那样燃烧了几个小时。黄昏时,营长佩珀上尉带着克劳斯少尉来查看我们连阵地时,它仍在闷烧。

第二天,这位营长在赶去团部的路上阵亡了。子弹来自躲藏在树顶上的苏军狙击手,佩珀当场身亡,陪同在他身旁的克劳斯少尉身负重伤,几个小时后死在急救站里。

狙击手是一名负了轻伤的俄国人,他隐蔽在树上,但是他拒绝投降,只比上尉多活了15分钟。

这就是第101摩步团这一阶段的作战日志。

同一天,1941年7月8日,在更北端的先诺地区,西德维纳河与第聂伯河之间,这一历史上著名的狭长地段,德军第17装甲师也初次遭遇了一辆T-34,叶廖缅科已经调集了新锐的第20集团军,并将他们投入到奥尔沙与维捷布斯克之间,这一具有战略重要性的狭长地段,从这一侧堵住通往斯摩棱斯克的道路。

这也正是霍特和古德里安部队试图推进的方向。

拂晓时,第17装甲师的先头团展开了行动,他们穿过麦浪滚滚的农田,越过马铃薯地,驶过茁壮生长着的灌木丛。

上午11点,冯·齐格勒少尉的先头排与苏军相遇,他们隐蔽在伪装良好的阵地上,在近距离内开火射击。

第一轮射击打响后,德军第39装甲团辖下的三个营迅速散开成一个宽大的正面,反坦克炮单位迅速向前冲去,以保护装甲部队的侧翼。一场坦克战开始了,这场战斗就是在军事史上赢得了一席之地的,先诺之战。

激烈的战斗从上午11点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苏军的行动相当熟练,他们试图从侧翼或后方击溃德军。阳光火辣辣地照耀着作战双方,广阔的战场上散落着燃烧或闷燃着的坦克,既有苏军的,也有德军的。

17点,德军坦克通过无线电台收到了一个信号:“注意节约弹药!”就在这时,无线电报务员韦斯特法尔在他的坦克里听到车长激动的喊声:“敌重型坦克!炮塔十点钟方位,穿甲弹,开炮!”

“直接命中!”萨奇上士喊道。但苏军似乎没有意识到已被炮弹命中,毫不在乎地继续向前驶来。第9连的两辆,三辆,然后是四辆坦克在800~1000码的距离上包围了这辆T-34,朝着它开炮射击,但没给对方造成什么损害。

随即,这辆T-34停了下来,炮塔转动着。伴随着一道闪光,它开炮了,一团泥土在第7连霍恩鲍根中士的坦克前40码的地方激起。

霍恩鲍根赶紧让自己的坦克避开对方的射击线,T-34继续沿着乡村土路向前驶去,德军的一门37毫米反坦克炮就设在那里。

“开火!”但这辆坦克似乎把炮弹弹飞了,宽宽的履带上裹满了杂草和被碾碎的麦秸秆,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响,苏军坦克手驾驶着坦克全速行驶。

这种结构坚固的坦克,操作起来并不那么轻松。所以,几乎每个驾驶员都会在他的脚边放一把锤子,如果变速器不顺畅的话,通常的做法就是用锤子敲打排挡杆,这是苏联式的临时处理法。

不过,眼前的这辆坦克运作正常,它径直朝德军的反坦克炮扑来,炮手猛烈地开炮射击。只有20码了,10码,只有5码了!

塔克终于碾上了这门反坦克炮,炮手们一下子四散奔逃,这辆T-34像只巨兽一样压过那门火炮,然后稍稍向右转动,继续向前行驶,越过德军防线,朝着后方的重炮阵地冲去。一直行驶到主战线后14.4公里处,陷在德军炮兵阵地前不远处的一片泥沼中动弹不得。

后来,该师的一门100毫米口径长身管火炮结果了它。

这场坦克大战一直持续到夜里,燃烧着的坦克怪异地停在麦地里。坦克内的弹药发生了殉爆,装满了燃料的油罐也爆炸了,许多人阵亡了,还有很多人负了伤。但德军第17装甲师仍控制着战场,谁控制着战场,谁就是胜利者。

1941年夏季,苏军的T-34坦克之所以没能成为决定性武器,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苏军错误的坦克战术,他们零打碎敲地使用这些T-34,把它们跟轻型坦克部队编在一起,或是用于支援步兵,而不是,按照德军的理论,集中使用它们,在指定的地段撕开敌人的防线,破坏对方的后方交通,深入敌人的腹地。

苏军无视现代坦克战的这一基本原则,古德里安总结的一个原则至今依然有效:“集中,不要分散!”

苏军的第二个错误是他们的作战技巧。

T-34坦克在这方面有个致命的弱点。车组由四名成员组成—驾驶员、炮手、装弹手和报务员,他们缺少第五个人,也就是车长。

T-34车组中,炮手也同时担任指挥车辆的工作,这一双重任务—既要操纵火炮,又要在射击间歇朝外观察,这就影响了效率和射击的速度。

当时,T-34开一炮,德军的四号坦克可以开三炮,这样,德军坦克就能战胜射程更远的T-34,尽管苏军坦克大量使用了45毫米的装甲板,但只要打击它们的履带或其他“薄弱点”就能获得成功。

另外,苏军的坦克部队中,只有连长的座车才配备电台,这就使他们在战斗中的机动性,远远不及他们的德国对手。

尽管如此,T-34在整场战争中依然是一种危险而又令人畏惧的武器。这种坦克如果在战争的最初几周里大规模投入,其影响是很难想象的。

但另一方面,德军坦克的大规模使用给苏军步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古德里安的对手,叶廖缅科将军坦率地承认了这一点。

叶廖缅科清楚地知道德军装甲部队优于自己部队的原因所在,他得出了必要的结论。因此,他下达了严格的命令,必须打掉德国人的坦克。

他的办法是集中炮火和飞机轰炸,更重要的是在近距离内用手榴弹和一种新式近战武器解决,这种武器直到今天,仍以德军给它起的绰号而著称,这就是莫洛托夫鸡尾酒。

莫洛托夫鸡尾酒和苏军士兵

叶廖缅科无意间获悉,戈梅利的一个仓库里贮存着一批高度易燃的液体,被称为KS,这是一种汽油和磷的混合物,是一种土制燃烧瓶。

战争爆发前,苏军曾试验过这些东西,可能是为了迅速点燃敌人的仓库或其他重要设施。

叶廖缅科急中生智,立即下令为前线提供10000瓶这种混合液体,并将其分发给前线部队,以对付德军的坦克。

莫洛托夫鸡尾酒并不是一种神奇的武器,而属于一种即兴之作,一种绝望下的权宜之策。但这种武器却非常有效,这种混合液体一旦与空气发生接触,便会立即起火燃烧。

第二个装满了汽油的瓶子会增添燃烧的效果,如果只有汽油的话,就必须在瓶口塞上布条,将其点燃后扔出,燃烧瓶才能生效。燃烧瓶在坦克上方或侧壁撞碎后,燃烧的混合液体会流入坦克的作战舱或发动机舱,引起坦克内的燃料起火。

被莫洛托夫鸡尾酒击中的德军坦克

这些庞大的钢铁怪兽很容易被烧毁,是因为其金属外壳上通常覆盖着一层油脂或汽油。

但是,不用说,燃烧瓶是无法阻止坦克大军的,尤其是当德军坦克(他们始终与步兵保持着密切配合)更加留意试图在近距离内发起袭击的敌军步兵后。

如果苏军想挡住德国人,阻止他们通过斯摩棱斯克扑向莫斯科的话,就必须调来更多的部队和更多的大炮。

于是,苏军统帅部从南方征调了第19集团军的部分部队赶至维捷布斯克地区,苏军步兵团一个接一个地跳下卡车,投入到阻挡霍特第7和第12装甲师的战斗中。

叶廖缅科意识到,他正在慢慢地牺牲掉一批相当大的有生力量,包括六个步兵师和一个摩托化军,他希望通过这种办法至少能延缓德军的先头部队。他需要的是时间。

但叶廖缅科的希望还是落空,德军第7装甲师的侦察队俘虏了一名苏军高射炮部队的军官,在他身上发现了7月8日下达的命令。

该命令显示,叶廖缅科打算让第19集团军的几个师在维捷布斯克北部下火车,并把他们部署在河流之间的狭长地带中。

霍特大将立即采取了反制措施,他命令施通普夫中将的第20装甲师 (该师已于7月7日在乌拉渡过西德维纳河到达了北岸)于7月9日沿该河河岸向维捷布斯克推进。

与此同时,德军第7和第12装甲师,在西德维纳河南端的瓶颈地带,牵制住叶廖缅科的部队。

施通普夫的坦克,再加上被迅速调上来的措恩少将带领的第20摩步师,径直扑向敌人的后方,给正在下火车的苏军部队造成了极大的混乱。

此刻是7月10日的清晨,苏德战争爆发后的第19天,这也是具有戏剧性决定的一天。

德军的闪电战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佩普西湖南面的普斯科夫已经陷落,莱因哈特将军第41摩托化军麾下的第1装甲师和第6装甲师的一部突破了“斯大林”防线,经过几场激烈的坦克战后,于7月4日夺取了奥斯特罗夫。

霍普纳大将第4装甲集群北端的这个摩托化军,以第36摩步师和第1装甲师一部为先锋,继续向前快速推进,四天后,到达了通往列宁格勒途中重要的转折点。

霍普纳命令他的部队向东北方前进,直扑列宁格勒。也许,列宁格勒会在斯摩棱斯克之前陷落,如果该城失守,位于波罗的海的苏联军队就将崩溃,莫斯科的北翼就将敞开。

然后,一场比赛即将开始:谁会第一个冲进克里姆林宫呢,霍普纳,霍特还是古德里安?

这种情况很有希望:也许霍普纳能再次重演1939年他在华沙取得的胜利,当时,对波兰的战役刚刚打响八天,他率领的第16摩托化军辖下的第1和第4装甲师便到达了波兰首都的西面和南面。

普斯科夫南面320公里便是维捷布斯克,这是西德维纳河上一个重要的铁路枢纽,也是通向斯摩棱斯克的门户。

7月10日,德军第20装甲师通过一次突击,使得维捷布斯克失陷,夺取了该城,但是,霍特麾下的装甲部队没有停止,继续向前,朝着东方更远处——斯摩棱斯克的后方冲去,那里不远,就是苏联的首都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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