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家我排行老三,若从姑表兄弟姐妹算起,我是老四,姨家的御平哥比我大姐稍小些,二姐大我四岁,我比御定大一岁,往后排下去的队伍有十四五个呢。年轻的时候大家忙工作,忙家务,兄弟姐妹之间很难相见,这么多年了,细数一下,在七、八十年代之前 ,我曾有幸见过姨家的表弟和两个表妹;大舅家我见过文启、文龙,文玲和文慧,二妹四妹好像没见过;与二舅家的两个弟弟和妹妹来往甚多,比较亲近;小舅家远在内蒙见一面真是太难了,但是,我还是借出差开会之机会曾两次去了内蒙与文江兄妹团聚。回想起我和我的二十个兄弟姐妹无论见过面还是未曾相见,缘于家族生命基因的链接,使得我们能够相依相偎、相亲相近、相疼相助、相怜相盼,那份切割不断的血脉亲情,或在邯郸,或在太原,或在馆陶,或在山东临清,或在内蒙和林,时不时地会掀起感情的高潮,因而,我们大家都会乐在其中,享受亲情,为之陶醉和感动,渴望不离不弃。我相信,亲姊热妹间的每一次相见都会创造出许许多多的故事,让人回味无穷,让人的思念更加深切,更加无尽流长。
那我就先说说几十年来駐在我心中的故事吧
致我的姐姐和哥哥
可以这么说,我从读小学开始就把我大姐、二姐和表哥马御平当做我学习的楷模,他们是我十分崇拜的榜样,我考进邯郸二中时,大姐已从这个学校高中毕业读大学了,她在二中留下了超好的口碑,曾是学生会的学习部长,众多老师夸赞她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二姐在邯郸四中读初中,她也当着班长,各方面都比同住在一个院儿的局长的女儿要好很多,如若不是家中生计所迫,二姐也肯定会坚持学业考大学的;御平哥考入的是通辽师范大学,我刚读初二时正逢文革开始,曾写信讨要主席纪念章,我那时小初中生,也不知表哥在哪个系,直接寄往了学校,没过几天哥哥真的回了信,真的送给我一枚纪念章,自己真的心花怒放,在同学中好一通的显摆。前些天,因为有了微信群平台,看到了表哥的照片,如今已是白发老翁了,可惜至今我们兄妹一场未曾相见,御平哥,祝福你健康长寿,顺心如意!
心中有目标,学习有榜样,使得我很早就有了鞭策自己努力刻苦学习的动力,像大姐一样,我也力争品学兼优,步入初二时,曾第一批通过了入团申请,曾经选拔被确定为学生会的文艺部长,学校主管文体的许平老师曾表态做我的后盾,无奈,文革的发起终止了我的光荣梦想,当我步入大学门坎时已30多岁了。总之,学生时代的我是比照着姐姐哥哥的脚印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走过来的,凭心而论,人生观、世界观最初的塑成很简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基本不会走样儿,为此,我要感谢我的姐姐哥哥,你们的积极向上,你们的刻苦爱学,你们的阳光优秀为下面的弟、妹们带了好头,做出了很好的表率。
文革大串联时,我们战斗队去了岳城水库,去之前我已患了腮腺炎,发高烧,左脸腮邦子肿得都没了脖子 ,在卫生所开刀做了手术,那几天,我一个人躺在宿舍,幻想着若有姐姐在身边照顾该有多好啊,流着眼泪给在石家庄留校任教的大姐写信,想不到三天后收到了姐姐寄来的《欧阳海之歌》和一条蓝色人造棉带花边的裙子,要知道那年头三天接收相当于今天的加急快递啊,可见姐姐心中的疼爱是如此的深切。那年我刚16岁,第一次远离爸妈,第一次经受病患折磨,也是第一次把坚强和承受的种子种植在自己的生命中。那时候,想念姐姐的心情远远超过了父母,至此,在我的文章中,我要由衷地颂扬那个年代人间共有的,血脉相通的手足亲情,因为,这在独生子女一代人中是无法体验和感念的。
我经常说我的二姐是我们家的功臣,在家中最困难的时候,她放弃了读高中而选择了挣钱养家,1964年我14岁要读初中,18岁的姐姐进了工厂三班倒,帮着爸妈支撑着全家生活重担。我永远忘不了,二姐刚进厂挣18块钱工资,有时候家中就等着用二姐的钱买米买面,买油买盐;我永远忘不了,那时候,家里买不起自行车,二姐都是步行与人结伴上下班的,夜班要提前两小时就得动身,走将近10里地的路程,我记得时逢阴雨天上班,曾愁得她放声大哭;我永远忘不了,慢慢地我也长大了,到我结婚成家的时候,已再也没有了妈妈的疼爱,是我二姐给我买了件绿格子的衬衣,把姐夫的北京蓝戴有侧口袋的新上衣也给了我,这算做是我的嫁妆吧,是二姐给我置办的·······
现如今,我和二姐都老了,常常回忆苦涩的童年和艰难的岁月,想着家属院北面那口直径
未完待续 ······
六月荷写于丙申四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