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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的底层逻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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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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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号投资文章是我对老唐投资体系的梳理,用于教授自己的孩子和学生使用

主要内容为价值投资,道不同,且勿关注公众号

本人师从老唐,投资体系完全来自老唐,且无突破,所以很多地方和老唐文章相同或类似。

第一部分:短期内股价是不可预测的

如何看待股价的波动,是事关投资盈亏的问题,是投资者应该学的第一课。

股价的波动总是看着无比的诱人,即使我们能抓住一点,也能带来巨额回报,于是研究波动的书汗牛充栋,试图抓住波动的人前赴后继。可惜股价的波动是水中花、镜中月,是我们投资路上的障眼法,它只能利用,却不可预测。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预测股价,不如你先获得一个诺贝尔奖,因为后者更简单一些。你可能不信,我来举两个故事来说明,一个是《赌金者》,一个是《赌神索普》。这两个故事比较长,我将其简化。如果想看完整版,可以买两本书,一本就是英文原名叫《When genius failed》,译本就叫《赌金者》,一本是《巴芒演义》。

赌神索普的故事

爱德华索普出生于1932814日,从小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天才儿童,3岁能数到100万,5岁能背诵历史上几十位英国国王的名字、登基和退位时间,6岁能进行任意数字的四则混合运算,能口算平方根、立方根、各种心算比别人按计算机快。高一拿到全国化学竞赛前三名,高二参加全加州物理竞赛冠军,高三参加过西屋科学奖大赛,以计算天体轨迹和玻璃折射率方法的论文获奖。

1962年索普出版一本风靡全球的书,直到今天依然畅销,叫作《击败庄家》。这可不是一本教你炒股的书,它起源于索普的一篇数学论文,以赌场的21点作为数学问题,建立模型计算出一种能够获取概率优势的算牌策略。该书出版后讯速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并引发大量索普的粉丝到各地开设的21点游戏的赌场捞金。这些粉丝里有两个有趣的人,其中一个是未来著名的债券投资专家,全球最大的债券投资公司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的首席投资官,被投资界称为『债券天王』的资资大师比尔格罗斯;另一个是大西洋城最大黑帮的二号人物曼尼基梅尔,他旗下的DC漫画公司相信每个人都知道。索普和基梅尔进入赌场,按照《击败庄家》的策略开始赌博,两次赢光庄家的全部筹码,1964年赌场老板们聚在一起考虑应对方案,其中一个就是:干掉索普或者打断他的双腿。

由于赌场间的黑名单共享,索普将目光投向了华尔街的认股权证和可转债定价模型,并将成果以《战胜市场》为名出版。《战胜市场》致力于证明市场错误定价的存在,内容集中在利用认股权证和可转债的错误定价套利。到1967年,索普已经在这本书的研究基础上,推导出一个期权定价公式,并秘密利用这个公式在股市上大发其财。1969年,有两位当时寂寂无闻的学者给索普寄来一份论文,声称是索普的『粉丝』,他们从《战胜市场》出发,推导出期权定价公式和自己正使用的几乎完全一致。这两位学者是费希尔布莱克和迈伦舒尔茨。他俩推导的出来的这个公式于1973年发表后被称为布莱克-舒尔茨期权定价模型,简称BS模型。舒尔茨和后来对BS模型做过改善的罗伯特默顿教授一起获得了1997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布莱克因为当时去世,不在获奖名单里。

除了布莱克和舒尔茨在论文里对索普的致谢之外,模型的命名和获奖均没有标记索普的贡献。对此索普很平静,他说:『论文是绝无仅有的杰作,我从未考虑过我的荣誉,因为我不是从事经济学和金融行业研究的人,这个问题附带的重大意义不在我的思考范围,我所看到的只是一种赚大钱的方法。』

当巴菲特有了解散基金的想法后,拉尔夫想把资金委托给索普,但又不确定索普的那套理论是否靠谱。于是邀请巴菲特和索普一起到自己家里做客,实际上就是想让巴菲特面试索普。虽然两人投资几格迥异,但都是市场有效理论的坚定反对者,对投资、概率、风险、不确定性有相当多的共识。事后,巴菲特对拉尔夫作出『索普靠谱』的结论,索普对妻子说:『巴菲特未来会成为全美国最富有的人』,这一预言在1993年实现了,那年巴菲特登顶全美富豪榜。

回到1959年,索普申请到麻省理工学院两年的讲师合同,而麻省理工拥有一台IBM大型计算机,借助这台计算机,索普终于在1960年夏天完成21点所有可能性测试,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计划向《美国国家科学院刊》提交论文。但向这份具有学术影响力的杂志投稿,需要一位院士的推荐才行。于是索普求见麻省理工学院唯一一名国家科学院院士---信息论的创立者、数字计算机和数字电路设计理论的奠基人、伟大的数学家和密码学家、麻省理工终身教授克劳德香农。香农的秘书给索普安排了几分钟的会面时间,但索普的介绍迅速吸引了香农的注意,几分钟的会面变成长达数小时的沟通。

香农研究股市是从50年代开始的,他想知道他的信息理论是否可以帮助他解析市场的随机变化。为了开展研究,香农阅读了能摆满图书馆三个书架的投资相关书籍。其中既包含格雷厄姆的书籍,也包含大量技术分析的书籍。和大部分投资者一样,香农也在技术分析上耗费了大量精力,他甚至发明了一台电力设备,用以模拟股市资金流动情况。这方面似乎索普要高明得多,索普只读过一本爱德华兹写的《股市趋势技术分析》后,就理解了技术分析行不通,立刻放弃。索普认为《股市趋势技术分析》提供了『否定性帮助』,帮助自己节约了很多时间。

经过彻底的研究,香农最终放弃了技术分析体系。他说:『我认为那些耗费很大精力研究价格图表、头肩顶、V字反转的技术人员,无非在做一种重要数据干扰重现的工作,意义不大。』

香农强调:『我们能够根据对公司管理以及市场对公司产品的未来需求的评价,推断出有关收益的信息。。。。。长期来看,股票价格将会跟随公司收益的增长。』因此,香农几乎从不关心短期股价的波动。他说:『我认为关键数据不是过去几年或几个月里股价的变化幅度,而是过去几年里企业收益的变化幅度。』

赌金者

一手创造所罗门债券交易部,打造出华尔街传奇赚钱的天才级人物约翰梅利韦瑟,邀请到诺贝尔奖得主罗伯特默顿和迈伦舒尔茨入伙,创办了长期资本,还邀请了一位重磅人物美国财政部在任副部长兼美联储主席戴维马林斯。马林斯在美联储的声望仅次于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被普遍认为是格林斯潘的继任者。

长期资本交易模型的底层逻辑,就是两位诺奖得主的期权定价模型和有效市场理论:金融产品的市价虽然随机出现,但和宇宙里广泛存在其他随机事件一样,它们也会呈现某种分布。具备足够的数据就可以统计出分布形态。一旦市价偏离正常态,下注赌它回归就可以让长期资本获取利润。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效市场的必然结局是价格回归正常态。

凭借创始人和合伙人梦幻般的履历、历史回报和学术声誉,这群天才毫不费力就募集到截止当时,基金史上最大规模的启动资金:12.5亿美元。基金从19942月底开始运作,当年回报率28%199559%199657%199725%44倍,年化41.4%。对于规模如此巨大的债券套利型基金,用『传奇』已经不足以形容。在基金运作的前3年里,只有1个月有超这过1%的亏损。直到19984月底为止,基金最大月度亏损仅2.9%。基金规模达到时74亿。

19955月,天才们设计的精密模型里的十级西格事件降临---日本股市暴跌,俄罗斯国债违约,克林顿拉链门丑闻,一系列事件让全球金融产品出现信任危机,长期资本模型里,那些必将收拢的收益率,不仅没有收扰,反而持续扩大,大量本应负相关的对冲资产同向运动。19985月,基金亏损6.7%6月亏10%7月持平,8月巨亏44%91-23日,基金又巨亏25%923日,基金还剩下5.5亿美元净资产。

梅利韦瑟及其天才合伙人,吸取长期资本失败的经验和教训,对模型进行了更深入的细化和完善,并严格将杠杆率控制在15倍以下,又创立了一只基金JWM2008年,再次踩中1/10N次方事件,被迫清盘。

这一切正如巴菲特所说:『资本市场,什么离奇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你要做的是处理好自己的事,力求在最离奇事件发生时,你仍然能够活着』

凯恩斯有一句名言:『市场保持非理性状态的时间,可能会持续到你破产以后。』关于凯恩斯的故事,也非常有意思。

我们换个角度讲,市场是由无数的机构和个人投资者组成,每个投资者是买入还是卖出,买多少或者卖多少,影响因素有很多,于是相当于这个市场有无数变量组成,这些变量相互抵消之后,就形成了一个方向完全不定的随机变量了,因此短期股价就是随机变量,无法预测。

上图中,股价在企业利润*50以上和企业利润*15以下,是我们的动手(卖出与买入)区间,在两者之间,我们呆坐不动。股价在两者之间波动,是镜中花、水中月,是投资路上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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