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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学谦 || 李玲芳老师和她的孩子们

与李玲芳老师相识很久,是那种见面很熟、相知很多、相交很少的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的名字总从别人口中说出,并且是特意告诉我的。

我去史官中心校为全体教师讲专业阅读和写作,郭文娥老师告诉我,下一步他们会邀请李玲芳老师来学校讲班级建设。再去收水中心校讲课,郭杨娟老师也如是说。最近听得最多的则是她的《亲爱的少年》。渭南市“三名+”建设暨“三支队伍”培训工作白水现场会上,该书配发给了每位参会人员,白水县的工作汇报这样介绍:李玲芳老师以她的班主任工作经历为主要内容写成了校园小说《亲爱的少年》,已出版发行。

李老师是带班很专业的老师,而我却不能。期望很多,校长却往往不同意,嫌我脾气太好,管不住学生,一心只想和学生做朋友。担任一年班主任之后,再也就没有了这种机会。

李玲芳老师的班带得好,这是我很早就知道的。当时我还在教育局上班,在QQ空间常常就会看到,读过她很多以学生为题材的文章。那种感觉真好。我也写过一些,是计划写成校园小说一类的,但只有想法,少于行动。看李玲芳老师的文章,似乎看到了一个坚决、果敢的人。教育工作本来就琐碎繁重,能在业余时间专注于学生生活的记录,那必然是爱得深切,果敢得厉害。

不犹豫是做好事情的关键。写这句话时,我想到了另一句话:每一位老师都有一群亲爱的少年。这句话再往细地说:每一位老师都会收获一些感动,都会有一些教育教学方法的创造,都会有一些可以被人津津乐道的地方,都会有一些特别用心以待的学生。

这样的话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教育不是生产机器,所以教师投入感情、创造奇迹则为常态。创造的奇迹可以是某一节课上,讲着讲着,觉得豁然开朗;可以是针对某一个学生,说着说着,觉得柳暗花明;可以是组织一次活动,做着做着,就能成就非凡。这些奇迹若能被记下来,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李玲芳老师竟然做成了,这也曾经是我的梦想,现在李玲芳老师做了,我想很多的老师都应该有这样一个认识,李玲芳老师是替我们大家做的,是先行了一步。这一步让我们去想,很不容易。除了爱和果敢,还需创新和创造。唯有创新才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唯有创造才能形成自己的教学风格和教育品牌。李玲芳老师做了26年班主任,一直在创造这个奇迹,且不断为这个奇迹赋予新的内涵。李玲芳老师的《亲爱的少年》的出版,标志着这个品牌的形成。我应该先祝福的不是《亲爱的少年》的出版,而是李玲芳老师26年磨一剑,以爱为底色,以激情为主色调,以智慧为依托,以张扬个性为前提,以活动为载体,形成了自己独有的班主任工作风格。这是一个老师很难达到的境界,是最值得称道的地方,我觉得它大于所有的荣誉,大于所有的职称级别。这也是真正被我们不断说起,定也能被以后的老师、学生、专家说起的原因。

现在,我要祝福《亲爱的少年》的出版。这是这几年来我最期待的一本书,它甚至于超过了我对自己文集出版的那种期待。在作协的座谈会上,我给河北少儿出版社的同志进行过郑重的推荐。在学校送教的时候,我也会常常提起。在李玲芳老师出书的过程中,我也帮过一点小忙。现在想想,这些都让我觉得荣幸。

《亲爱的少年》会给阅读者传递一种幸福感,会让教师更有师者的情怀和担当,会让人觉得做教师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这本书出版社的定位是小说,再具体划分就是校园小说。而我去读,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实经历的,很少有更为专业的修饰和修辞,就像正在班里发生,正在操场的樱花树下进行,正在尧头湖畔漫步,一群文学素养不太高的学生正在用真实朴素,有可能还有些粗糙的语言进行交流……真实性让我不再怀疑它的有效性。李老师就像是一个旁观者,高高地看着,低低地听着,静静地想着。这样的冷静里有多少爱,有多少智慧,我无法想象。我只想说,这部小说倾注了李老师26年的智慧,26年的心动,26年的执着,它更像是一部非虚构文学,作者用了26年时间进行材料的搜集和整合,并深情地参与其中,它虽然没有大多数非虚构文学获取素材的那种艰辛和危险,但却超过了好多非虚构文学花费的时间和精力。

26年磨一剑,剑出鞘,锋利无比,光彩夺目。那样的光是激情的光、智慧的光,照亮了多少学生前行的路;也是温情的光、坚定的光,抚慰了多少人行进路上的慌乱;更是专业的光、高冷的光,启迪了多少教师探索教育的真谛。

而就小说本身而言,李玲芳老师把40%的力量用在了主人公雷震子身上,30%的力量用在了木子老师身上,30%的力量用在了班长李浩、才女王戈戈、同桌段欣、不爱看书的肖凯、乐天派段乐天、自信阳光的麻筱、高大帅气的段凯、开朗热情的李妍等其他学生身上。这样的划分来自于我的感受,是小说的特点,但又是缺点。木子老师和其他学生的参与太多,而且美中不足的是,其他学生的参与往往忽略了主人公雷震子。似乎主次分明,似乎塑造了很多的人物,却让小说的整体性、流畅性和起伏性上有所欠缺。相对而言,从第十七章开始,小说才进入了一种较好的境界。我把印象较为深刻的章节一一罗列出来,建议可以作为精读:第七章,不作文心慌;第八章,名著阅读周;第九章,生日大party;第十四章,英语Miss张;第十七章,拾卡风波;第十八章,我不想上学;第十九章,雷震子来了;第二十三章,赌约写小说;第三十章,栀子花盛开。如果阅读者是教师,或者正做班主任,其他章节也是要用心领会和借鉴的,它会教会我们如何更好地做班主任,如何更有智慧地组织班级活动,组织语文、作文教学。

我常常说,听专家的公开课,更多感受的是一种教育理念。李玲芳老师这本书,就像是做了一次特别系统、全面、深刻的公开课。主题是“德育为首”,精准的是“活动育人”,解答的是“教育如何更好地惩戒?”,探索的是“双减之后班级工作和课堂活动如何提质增效?”所以这部小说,既有先进教育理念的传播,也有教学方法的指导,更有教育时代内涵的思考。对于广大教师来说,这本书是很必要读一读的。

面上涉及很多,点上突破不足,这是这部小说的特点。而这也恰恰体现了教师作为书写者的局限性:是小说,也是记录;是文学,内心却渴求专著,这是教师的风采,亦是教师的无奈,当这一切全部放下,人生则若花开。

德国哲学家卡尔·雅斯贝尔曾经说过:“教育的本质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就教育而言,李老师这本书可以看作是“智慧的唤醒”,其次才是“爱的唤醒”。当然,每一个章节,都在给我们以不同的启示。我将一些感受记录如下:

教育是爱与智慧的结晶,爱来自于细心、智慧和责任心,当遇到智慧和责任都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让爱出来,爱会在教学的细节里展露无遗,有爱就有温暖,只有对学生更加真诚地爱,才能在心里变成光,才会创造出意想不到的结果。所有的创造都是偶然所为,但都是不断努力的必然。作文就是生活,以作文为手段,会倒逼我们去认识、去学习、去生活。“文学惩戒”让作文随时发生,是教育与生产生活和社会实践相结合的一种方法,让“惩戒”体系化、持续化、个性化、系统化。教育均衡发展遇见转学择校热,我们有理由相信,转学也是一种遇见,教育更是一种遇见。班主任工作也要运筹帷幄,才可决胜千里。语文课无时无刻不在进行,育人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教育是慢的艺术,但是教育却是立即发生的事情,有想法就立刻行动,不要犹豫不决。教育需要更为自由平等的对话。

这些话是读《亲爱的少年》的感受,由此更想说,读《亲爱的少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也因此向李玲芳老师和她的《亲爱的少年》致敬。

我也相信,这本书只是开始。

    作者简介:郭学谦,陕西省作协会员,渭南市作家协会理事,白水县作家协会副主席。著有散文集《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过往》,诗集《这莫不是一次错的相遇》,入选《长安诗风十人选》《长安风诗选中国当代诗人卷》《难忘的时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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