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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麦收,那一出热火朝天的大戏(转摘)

忆麦收,那一出热火朝天的大戏

山西绛县 张红燕

当布谷鸟清脆的叫声响彻云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们,便开始了麦收前的准备工作。民,以食为天,一出丰收的大戏徐徐拉开帷幕。

(一)序幕

父亲把收藏了一年的麦镰庄重地取出,还有那麻绳、线绳,或布条拧成的绳子,在院子里干净的空地上一字儿排开,像检阅出征的士兵般,先挨个儿巡视一遍。然后擦掉镰柄上的尘土,把麦镰在磨刀石上,挨个儿磨一遍。每磨几下,就用大拇指肚轻轻地感觉是否锋利。“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说的就是此景吧!父亲磨镰很有技术,磨出的镰刀总是飞快,大概是因为“磨镰不误割麦工”吧。然后把每一根绳子挨个儿检查一遍,把绳子中间有断裂的,磨损比较严重的全部挑出来,再补充一部分新的。家里的平车,也认真地检修。然后用粗一些的两根木头,分别与平车的两根辕杆,用铁丝把它们缠得紧紧地,结结实实的。这样,平车经过加长,就可以多拉麦子了。

母亲,则是把所有空闲的编织袋都归拢到一起,挨个儿检查每个袋子的破损情况。然后根据破损窟窿的大小,剪好补丁,一针一线缝好,再在每个袋子口的边上系上一根口绳,最后卷起来备用。

当做好这一切的时候,父亲就开始频频去地里“看麦”。有时早上,有时中午或下午。麦子在成熟的后期,成熟的节奏特别快,有时候早上去看的时候还差一点,而经过一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炙烤,下午就熟了。真是麦熟一晌!这一切的一切告诉我,麦收的大戏就要正式开始了。

(二)割麦

早上,我还漫游在梦乡。奶奶和父亲、母亲已早早起床。而我和姐姐、妹妹,总是得母亲千呼万唤始出来。然后每人一碗鸡蛋泡馍。泡馍是农村多年约定俗成的老习惯,只不过平时是开水泡馍,里面是没有鸡蛋的。父亲把镰刀、绳子,还有磨刀石放到平车上。奶奶早已备好干粮——花卷,还特意在里面卷了芝麻盐。还有洋葱,或者咸菜。水也是必须的。烧开的水来不及放凉,趁热倒进白色塑料壶里,喝一口,全是塑料味儿。

一切就序,出发。父亲拉着平车,母亲一旁跟着,遇上上坡路,母亲就使劲推,助父亲一臂之力。平日里寂静的小路,一下子热闹起来。农人们有的拿着镰刀,有的扛着一捆绳子,有的提着白色塑料水壶或是被炉子的煤烟熏得发黑的铝茶壶……大家打着招呼,说着笑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不知不觉到了地里。好壮观呀!放眼望去,茫茫麦海,宛如金色的海洋,泛着金色的波浪。躬身割麦子的人们,在金色的波浪里,若隐若现。

父亲从平车上把镰刀拿下来,每人一把。站在地头,父亲感慨:“今年的麦子真好!”母亲连声附和。我睁大了眼睛,也没有看出到底好在哪儿。现在想来,父亲当时那种对于丰收的喜悦和感慨,我们那时候太小,是无法与他同频共振的,也许只有他自己和母亲才懂。而我们对于丰收的感觉是迟钝的,甚至是熬煎的。这茫茫麦海,何时才割得完?

开始割了,父亲割一耧开路,母亲和姐姐紧随其后,每个人三行。我和妹妹合作,我两行,妹妹一行。我们割下的麦子全部放到父亲割下的麦子堆上。母亲有时会禁不住说一句:“今年的麦子就是好,一镰都割不透。 ”母亲的话,我似懂非懂。确实如此,每棵小麦都长得很壮实,仿佛它们在成长期间,喝足了水,吃饱了肥,割起来着实费劲。

艰苦的跋涉开始了。父母亲仿佛钢铁战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而我们,割一会儿,望望到头了没有;再割一会儿,再望望到头了没有。很快,每个人之间便拉开了距离,我和妹妹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不过,母亲在前面,看我们跟不上了,她会帮姐姐割一大截,而姐姐则会帮我们割一大截。我们虽然慢,但是谁也没有掉队。就这样持续着,终于割到头了。

我望望四周,目之所及都是麦子和割麦子的人们。小路上人来人往,相遇的人们,大声地打着招呼,很是热闹。“别看了,赶紧割!”母亲已经在催我们了。我们极不情愿的,又躬下腰,继续跋涉。

太阳不知何时已悄悄升起老高,热情的观望着世间的人们。空气渐渐地燥热起来。父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向着他们的目标――下一个地头进军。我们的热情终究抵不过太阳的热情,开始不断地用袖子抹脸上的汗水。割不了几下,就会直起腰来望望,还有多远才能到头。在我们反复地弯腰、直起的过程中,感觉每弯一次腰,每直一次腰,腰都很疼,很不舒服。难怪奶奶出发前叮嘱我们:“躬下腰一直割,别起来。” 我们早把她的话丢到脑后了!邻地的大人听我和妹妹“哎呀、哎呀”喊腰疼,竟然调侃:“小孩子哪有腰?”

母亲还是会帮姐姐割一大截,姐姐还是会帮我们割一大截。尽管如此,还是觉得,我们仅有的一点点热情在太阳的炙烤下消磨殆尽。看我们实在撑不住了,母亲说:“歇会吧!”我们随便地坐下来。地里没有树,头上没遮没拦,太阳疯狂地烤着我们,唯一可以遮挡的就是草帽,可是即使戴着草帽,也还是难以阻挡难耐的酷热。说是歇会儿,父亲也没闲着,他把每把镰刀又挨个儿磨一遍。谁要是饿了就吃块馍,渴了就喝口水。我们不觉得饿,只觉得渴,觉得热。那充满塑料味道的水,喝起来,居然那么甜。

这块地一共四亩二分,父母亲的目标是割一半,今天的割麦就算完工。等父亲磨好所有的镰,继续开始。我们即使割得很慢,也得跟着,不能掉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割完了。而我们的脸,因为不停地用袖子抹汗,麦子上面特有的灰尘扑在脸上,我们一个个都成了花猫脸。

记得初学割麦,不得要领。镰刀,在父亲、母亲的手里,游刃有余。到了我们手里,根本驾驭不了,别说用它来割麦了。笨拙的我,有一次刚到地里,锋利的镰刀,没有割下几根麦子,倒把我的脚背割了一道口子,血立马就流出来了。我赶紧在麦垄间抓了一把土撒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望望远处的父母亲,拿起镰刀,继续,这点小事,不需要惊动母亲。如此“轻伤”,也无需“下火线”!

其实,割麦子,对于年幼的我们来说,真的,就是煎熬。说句实在话,我们是干不好的,甚至是干不了的,更甚至是不想干的。但是,从头到尾都得跟着。

割完这块地的一半,我们总算胜利完成任务了,然后就回家吃饭。然而路程遥远,我们不能空手而归,还得捎上一车麦子,方可回家。一切就序,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父亲拉车,母亲和姐姐跟在平车的后面使劲助力,让父亲可以轻快一点。我和妹妹提着剩下的干粮和空水壶跟在后面,全然没有了来时的心情,大家都不说话。只是在上坡的时候,父亲会说一句:“上坡了噢,一二三!”母亲和姐姐就会躬下身子,腰几乎弯成了90度,格外用力。我不知道父亲拉着一车的麦子,母亲和姐姐紧随其后,他们是什么感觉,我单是跟在后面跑,就累得够呛,上气不接下气了。

母亲和姐姐会跟随车子到场院,帮着卸下车上的麦子,麦捆要码放整齐,捆麦的绳子要取下,下午捆麦还要用。我和妹妹直接回家,浑身已经瘫软。奶奶早已把饭做好等着我们。因为干活,饭菜也比平时的好,奶奶会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油饼、包子,或者花卷。菜有拌黄瓜、炒鸡蛋,还有凉粉。

我们先洗脸,然后等父亲、母亲和姐姐回家一起吃饭。那个时候吃饭,必须等父亲这个当家的就坐,然后一家人方可以举箸用餐,饭菜即使摆在桌子上,也没有人敢动筷子。虽然是穿着长袖衫,可是撸起袖子,胳膊却黑黑的,它们是怎么透过袖子钻进去的,不得而知。父母亲和姐姐回来,洗过脸,我们便一起围坐一桌,开饭了。吃完饭,依旧是父亲拉车,母亲跟在一边,我们强打精神跟在后面。我也不知道父亲、母亲哪来那么大的劲,好像早上根本就没有干活。

(三)捆麦

在麦收的过程中,每一个环节都是重头戏,不允许有半点纰漏,捆麦也不例外。骄阳似火,只能吓唬吓唬我们这些小孩子。而对于父母亲,是一点也奈何不得的。

母亲把一根绳子,笔直地铺在麦扑子间隙的地上。父亲可着两个胳膊抱一大扑麦子,规规矩矩地放在绳子上,然后在跟前招呼着。我和母亲、姐姐、妹妹,依次抱着麦扑子送给父亲。父亲交叉着放好,并把散乱了的麦子整好。等麦子叠到一定的高度,父亲说好了。一个人帮父亲把绳子穿起来,父亲使劲并小心地用力把麦捆扎得紧紧地,结结实实的,一个麦捆就算好了。母亲早已铺好了另一根绳子。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麦捆,骄傲的站在那里,那是我们全家总动员,齐心协力的杰作。

抱麦,也不是一件轻快活。太阳悬在头顶的天空,瞪着大大的眼睛烤着我们。没有一丝儿风,我们一边抹汗,一边抱麦。麦芒不时地扎我们的胳膊,手,甚至脸。惊魂的是,有一次邻地大婶竟然抱起一条菜花蛇来!父亲不敢掉以轻心,即使汗水顺着脸颊嘀嗒嘀嗒地往下淌,他也顾不上擦一下。因为,捆麦的技术好坏,将决定着麦捆能否平安地到达场院。

路上,我们经常会看见从车子上翻下来的麦捆,因捆得不结实而散落一大片,一颗颗麦粒也跟着散落下来,好可惜。因此,每一个麦捆,父亲几乎是竭尽全力,去捆得结结实实。不仅仅是害怕麦捆中途散落,耽误时间,更重要的是,希望每一粒麦子,都能够颗粒归仓。

(四)拉麦

麦子捆完了。眼下重中之重,就是把这些麦捆赶在天黑之前全部运到场院。母亲和姐姐协助父亲装车,我和妹妹拾散落在地里的小麦。

那个时候我们不懂,丰收意味着什么,颗粒归仓意味着什么。父亲、母亲在,我们做做样子很认真,等到他们走远了,我们就躲在麦捆后面那小小的阴凉处玩,全然忘了拾麦子的事。

我们对丰收是恐惧的,别说干活了,就是跟着一天,都是苦不堪言。那个时候我们 根本想不到,丰收背后所承载的那些东西,只是后来渐渐长大,才渐悟。父亲、母亲缘何对麦子那么感情深厚,从上一年的秋分前后种上麦子,然后冬天的冬浇,春天的春浇,锄草、施肥,喷洒农药,每个节点该干什么,都是很严谨的,不得有半点敷衍。到最后的麦收,颗粒归仓,都是极虔诚,极认真,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去做的。只因这十几亩土地,它们是支撑我们生命的天空。家里除了土地,没有任何收入来源。我们姊妹几个的学费、书本费,铅笔、橡皮,过节的肉包子,过年的新衣服、花手绢、雪花膏,还有人情礼尚往来,全部靠这些土地。

父亲虽然是个农民,却不甘于做一个平庸的农民。出色与出彩,用在农民身份的父亲身上,一点都不为过。我们小的时候,村里有驻村的技术员,父亲常常把技术员请到家里,妈妈就烙饼、炸油卷,像尊贵的客人一般,好吃好喝地招待。父亲则一边陪技术员吃饭,一边津津有味地聊着庄稼的话题。清楚地记得,我家的玉米,总是叶儿宽大,杆儿粗壮,长势喜人;清楚地记得,别人都还在用传统种法种植棉花的时候,父亲已率先尝试薄膜覆盖种棉花了;我更清楚地记得,有一年,小麦闹虫灾特别严重,大家束手无策。父亲凭借自己的经验,琢磨喷洒什么农药,及时地控制并消灭了害虫。那一年,麦收时节,大部分麦田因为虫灾还绿油油的,只有我家那块麦田,泛着金黄色的麦浪,很是扎眼。

后来,绛县还专门来人采访父亲。问到底是什么虫子?怎样防治的?父亲向来访者详细讲述,只是在找他带回来的虫子样品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是我不懂事,把那个小塑料瓶里的虫子悄悄倒出来,把空瓶子拿到学校玩去了。父亲没有追究此事,后来知道了也没有责备我。再后来听他和母亲说,他也没有出名的想法。也许在他看来,把庄稼种好、管理好,才是一个农民应尽的本分。

一车又一车,十几亩地的麦子,全得靠人力往回拉。由于路途遥远,非常地慢。天渐渐黑了,小路上没有了白天的热闹,人们都脚步匆匆地往回赶。我和妹妹不时地向小路那边望去,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好害怕,因为不远处有几座坟墓,传说中的“鬼”和“鬼火”,一直在脑海里盘旋,心提得老高。那个时候,摸黑到晚上九点甚至十点,再正常不过了。麦收时节的农民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不比往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熟透的麦子如果遇上风,半夜三更起来去地里割麦,也是常有的事。万一刮起龙卷风,一年的辛苦化为乌有,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那时有句成语:龙口夺食。

(五)碾场

等地里所有的麦子都一镰一镰割倒,捆成 一个一个捆儿,然后再一车一车拉回到场院码放整齐,艰苦的割麦就算完工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碾场。因为几家合用一个场院,所以大家轮流碾场。

挨着我们家了。我们会在母亲的呼唤下,早早起床,到场院去摊场,即把麦子摊开。我们肩扛着铁叉、大扫帚,向场院走去。场院里尽是忙碌的人们,有的在摊场,有的在扬场,有的因小麦晚熟还在急匆匆地从地里往场院里运麦捆儿。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明明是说麦子,为什么非要起一个如此大气的名字,都带个场字。像匀场,就是翻动麦子;碾场,碾麦子;起场,把碾好的麦秸堆起来;扬场,把碾好的麦子凭借风力把麦壳和麦粒分开。我想,也许是祖祖辈辈把麦收看得极为隆重,甚至神圣,才这么叫的吧。

摊完场,我们就回家喝鸡蛋泡馍。然后大约每隔一小时去场院匀一次场。而到了中午,太阳最火的时候,会半小时匀一次。为的是让所有的麦杆、麦穗都赶快晒干,碾场的时候就好碾了。

早些时候,父亲用自家的牛拉着碌碡碾场,是为了省钱。到了后来日子渐渐好起来,父亲会和家里有四轮拖拉机的师傅提前约好,用拖拉机来碾场,那样会更快一些。碾场一般会在下午三四点左右,碾好以后,赶紧起场。

开始起场了。父亲和母亲会先用铁叉把碾好的麦秸认真地翻腾一遍,目的是抖落夹杂在麦秸里面的麦粒。然后父亲把麦秸用铁叉挑成堆。我们就和母亲一起,一铁叉又一铁叉,把麦秸堆在场院的边上。剩下的就是碾好的,混杂在一起的麦粒、麦壳。父亲根据当时的风向,用推板把这些混杂的麦粒、麦壳,推到一个风口,为的是更好地扬场。我们力气小,就用木锨往跟前推。母亲,则是拿着大扫帚,转着圈地扫。

终于,起场结束了。我们小孩子就解放了,剩下的就是父亲和母亲扬场。当父亲用木锨把一锨夹杂着麦壳的麦粒高高扬起,母亲恰到好处地,在麦粒刚刚落下,用大扫帚轻轻地掠去麦壳。那么大一堆,父亲,一木锨又一木锨,不知要起起落落重复多少次;那么大一堆,母亲,一扫帚又一扫帚,不知要左左右右来回多少遍。这其中之辛劳,我们没有亲身经历,不曾体会。只记得,父亲脸上的汗,顾不得擦一把;母亲凌乱的头发,顾不得理一下;落在父亲、母亲头发上的麦壳,他们也顾不得去整一整。

庄稼活看似粗糙,但也并不是有力气就可以干好的。就像扬场,虽然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但是技巧是必须的。赶上风大的时候,父亲就紧锣密鼓,满满的一木锨紧接着一木锨。风小了,父亲就半木锨半木锨地扬,甚至更少一点。一个简单的扬场,其中的轻重缓急,也得拿捏得恰到好处,直到所有的麦粒和麦壳,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地分开。扬场结束了,干净的麦粒装袋拉回家,扬场才算完事。

也不是所有的时候,都能万事俱备,东风登场,也有“只欠东风”的时候。如果赶上没风,就得耐心地等。如果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风,父亲就会把被子拿到场院,晚上在场院睡,为的是晚上风来了赶紧扬场,这样就不耽误别人第二天的碾场。

那个时候,场院里非常热闹。白天,人们忙碌着碾场;晚上,灯火通明,有的扬场,有的看麦……

一场又一场,直到把所有的麦捆都碾完,碾场就结束了。

(六)晒麦

相对于割麦和碾场,晒麦的戏份就显得轻松多了,不过依然是马虎不得。等大家都碾完麦子,场院就闲下来了。这时的场院里,没有了往日的热火朝天,只有一群群鸟雀一遍又一遍地寻食。一个个高大的麦秸垛,像一个个金色的大蘑菇,静静地排列在场院的边上,是那样地美!

父亲、母亲会在一个天气非常好的早上,先把场院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把麦子用平车拉到场院上均匀地摊开。我和妹妹就在场院高高的、蘑菇状的麦秸垛的阴凉处,边玩边看麦。隔一会儿,会跟着父亲摊好的麦子的足迹,两只脚小心地把麦子摊一遍。如果天气超好,麦子一天就晒好了,天气不好的话,得晒两天。

当所有的麦子都晒干,父亲会精选一部分颗粒非常饱满的麦子,母亲用铁筛子筛了又筛,作为公粮交给国家。留一部分作种子,剩下的全部颗粒归仓。

(七)尾声

等所有的麦子都颗粒归仓,麦收,这场声势浩大、场面极为壮观、耗时最长、参加人数最多、非常隆重的人间大戏,才算真正落下帷幕!

随着科技的进步,有了收割机,人们不再为割麦而发愁;有了脱粒机,人们不再为碾场而辛劳;有了风扇,人们不再“万事俱备”的时候,苦苦地等待“东风”;再后来,有了联合收割机,人们省去了割麦、捆麦、拉麦、碾场等一系列繁琐而又苦又累的程序,麦收“大戏”也由一“ 唱”十天半月,缩短为一两天甚至半日。

时至今日,收完麦子,晒干之后,不用再交公粮了。人们可以把麦子全部颗粒归仓,或者变成钞票装入腰包,还享受着国家的小麦补贴款。看看今天,想想过去,真的是“天上人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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