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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共赏:收麦

收麦

【作者档案】李瑞金,笔名山之阳,1967年人,正宁西坡林场护林员。原庆阳地区财政学校财政专业毕业。自幼喜爱读书,写过诗、散文,业余时间继续坚持读书,只为更好的认识世界和人生。



享受过菜籽收获的欢乐不久,黄土高原上又被成熟的金黄所浸染——麦子成熟了。这个季节,你如果能站在稍高的地方看,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是成熟的黄亮,鼻腔里能体味到的是充满泥土味的麦香。微风过处,麦浪滚滚,起伏有致,沉稳妥帖,不会飞溅起丝毫虚无的浪沫。

正如宋朝诗人郑獬所言:小麦深如人,澶漫不见地。一苞十馀茎,一茎五六穗。实粒大且坚,较穗增三倍。

麦子成熟了,到了收获的季节。收获是欢乐的,但收获劳作的过程就不一定了。在过去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中,黄土高原上的人收获麦子完全是靠自己的双手完成。

小时候,我跟着外爷去收过麦。早晨醒来,天刚刚亮,我还躺在炕上,一睁开眼,就听见外爷在院子里磨镰刀刃的嚓嚓声。外爷是一个地道的庄稼人,是各种农活行道里的把势。他说,割麦子最重要的是要把镰刃磨好,这个磨好可不简单,他不单纯的是锋利,而是要求既锋利又持久。一些不精通的人就不行,看他们磨镰刃的速度很快,三、两下就磨好了,试一试也很锋利。但是装上镰刀架子,拿到地头用的时候就发现:割不了多少麦子就钝的用不成了。所以说,磨镰刀的时候,讲究的是镰刃与磨刀石之间打磨时角度的拿捏,要仔细而持久的用心打磨,慢工出细活,这样磨出的镰刀刃才会锋利而持久。

由于劳动强度大,磨得再好的镰刃也不可能用一整天,每天至少都要磨两、三次。有时候在家里磨,有时候在田间地头趁临时休息时磨。 

看外爷磨镰刃,对我来说就像是看戏一样,也是一种享受。在开始以前,先要做好准备工作,提马扎(本地农村一种简易坐具,可以合起来,拿着方便)、端磨镰水都是我的专利(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邻居们都把我叫“磨镰水”)。

屁颠屁颠的把马扎和磨镰水端出来,蹲在旁边,就等着看外爷磨镰刃了。外爷嘴里噙着那个深红色玛瑙嘴一尺多长的旱烟锅坐到了马扎上,给磨刀石上淋上一点水,开始磨镰刃。双手拿稳镰刃的两端,身体前倾,镰刃和磨刀石之间的角度大概在20

度以下,双臂伸缩自如,一下又一下,镰刃和磨刀石摩擦,发出嚓、嚓的声音。外爷磨镰刃很有节奏感,在我听来,那好像是一首歌曲的旋律,或者是一种与人对话的铿锵。在那个竹制的烟锅杆上,绾着一只黑色绣花的烟包,里面装的是旱烟沫。随着外爷磨镰刃时身体的前俯后仰,那只旱烟袋也在前后的摆动,而且那摆动的节律基本是相同的,几乎就像是一只走时准确的钟摆。在不慌不忙的打磨中,外爷会不时的吧嗒一下嘴皮,吸一口烟,青色的烟气在烟锅头上、在外爷的嘴边缭绕不绝。磨上一会儿,外爷会把镰刃拿起来,顺着放在眼前,眯缝着眼,仔细打量镰刃的状况,有时还会用大母手指头在镰刃上刮擦,试试锋利的程度,这时候我往往在旁边担心:外爷会不会割破了手指头?在掌握了镰刃锋利的程度以后,磨镰刃的工作会继续进行,并有意识的对前面磨的不到位的部位加强打磨。这样一次次的打磨,实验,再打磨,直至镰刃的锋利程度满足了外爷心中的标准,外爷才用磨镰水将镰刃清洗干净,拿一块干抹布擦干净。而那一烟锅的旱烟沫,基本上已经充分燃尽,成了烟灰,随着外爷在磨刀石上掸烟灰铛、铛的声音响起,宣布磨镰刃的工作结束了。

割麦子的时候不能去的太早,如果太早,麦秆上露水未干。被浸润了一夜的麦秆比较柔韧,用我们的方言来说就是“太皮实”,割起来特别费劲,镰刃也容易钝老。要等太阳升起来,稍加亮晒,麦秆变干、变脆了,收割起来省时、省劲,也能让镰刃多用一些时间。


可是麦子成熟的时节也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等太阳当空照的时候,温度升高的情况可想而知。收割麦子时,人必须弯腰曲背,蹲在地里一步步往前挪。有人形象的说,收割麦子时,人就是打了个三折子。还要一手挥动镰刀收割,一手把割下来的麦子收拢成捆。毒辣辣的阳光照射在脊背上,像刀割一样火辣辣的疼,人面前从麦地、麦秆上扑面而来的也是滚滚热浪,加之麦秆上的尘土和细小的麦芒的渣滓,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更不要说,那苦涩的汗水早已是飞流直下,完全用得上“挥汗如雨”的词语了。手上,胳膊上,脸上本来都被麦芒刺的火辣辣的疼,再有汗水流过,更像是被野蜂刺蛰了一样疼痛难忍。

白居易诗曰: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麦子收割下来,人们顺手就会用稍微柔韧一些的麦秆将它们捆扎成捆,麦头朝上蹲在地里,让它们继续接受阳光的烤晒,以便于以后拉回场院的打碾。在过去,收麦是辛苦的农活,也是人们干的最欢势的农活。所有的劳动力都集中到了收麦之中,感受到即将丰收的喜悦,整个收麦子的过程也是群情激昂、人欢马叫。

收割了大半天,等歇过晌午以后,下午开始劳动时,人们就要分工了。一些身强力壮擅长收割的人继续割麦,分出一部分人,将收割下来的麦捆拉运回场院。这个季节是白雨(雷阵雨)多发的季节,收下来的麦子再不能让雨淋湿,人们尤其害怕连阴雨,如果持续几天的连阴雨,收割下来的麦子就会霉变发芽。


那前面所付出的一年的劳动也就白白浪费了,而且当年的口粮也成了问题。所以要分一部分人先把收割下来的麦捆拉运回场院,等傍晚气温降低,麦捆不再发热时,在场院里将麦捆踏摞成麦摞,便于防雨防水。等所有的麦子都从地里收割回来,人们再将麦摞拉开,晒干后细细打碾。按照我外爷他们那些老农的意思,这也是老祖宗总结流传下来让麦子继续成熟的一个必经的过程。用他们的话说就是:麦子摞成摞放一放,再打碾出来的麦子,磨成面粉后蒸的馍吃起来更香。

在那个年代,所有收割下来的麦子都要集中到一个大场院里,摞起来的麦摞又高又大,摞麦摞的过程也是那些青壮劳力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傍晚时分,所有的劳动力几乎都集中到了场院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更少不了那些活力四射的棒小伙子们。力气小的妇女负责把麦捆往指定的地方集中,有技术的壮劳力负责踏底摞边。要保证高大的麦摞安稳平实,并随着麦摞的增高层层压茬收边,到顶上逐渐缩小,以保证摞好的麦摞不会漏雨渗水,下雨时雨水只会顺着麦摞的外表流淌而下。有力气的小伙子负责把麦捆向逐渐升高的麦摞上扔。那些在麦摞中负责技术活的人最有发言权,他们高喉咙大嗓门的吆喝声随着麦摞的不断升高好像越来越有了权威性,他们既是实际操作者也是整个摞麦摞活动的总指挥。在他们的吆喝声里,那些在麦摞下的青年,用木杈挑着沉甸甸的麦捆,好像不费什么力气似得,一捆捆将麦捆撩上了高高的麦摞,而且是恰如其分的落到了总指挥要求的地方。他们都有粗壮的腰身、强健的臂膀,转身拧腰、舒展猿臂的矫健身姿不知吸引了多少姑娘们火辣辣的目光。

那时候我还是小孩子,一般都在场院边缘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嬉闹。受大人们热烈的劳动场景所影响,我们也大呼小叫的特别开心。也许是我年龄小,个头矮,总觉得那个时候摞成的麦摞特别高大,颤颤巍巍地,像一座小山一样雄伟。后来上学读书,读到有写当年劳动场景的诗歌,其中有“麦摞摞到云朵里,撕把白云揩揩汗,凑近太阳吸锅烟------”的诗句,才知道我的印象是正确的。

  过一段时间,等麦子全部收割完以后,就到了碾场时节。

  选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人们准备碾场了。早晨太阳出来后。集中很多的劳动力,把前一阶段摞成的麦摞拉开,去掉捆麦捆的腰,把麦子摊晒到场院里,这一道工序叫摊场。摊场也是技术活,不是说把腰解开,把整捆的麦子扔在场院里就可以了。而是要把解掉腰的麦子抖乱,抖的时候手要捏着麦穗部位,让麦秆尽可能的错综纷乱,以保证摊好的麦秆蓬松透气,最后松开手扔掉,让

  麦穗一般都在上部外表,以便让麦穗更多的接受阳光的烤晒,有利于碾场过程中的脱粒。摊完场,人们才回家吃早饭,吃完早饭来到场院的时候,麦子被烤晒的基本干了,就会开始碾场。

在儿时的记忆里,能看到碾场的大部分是牛(有时也有用骡子和驴的)。牛拉着用石头凿刻而成的碌碡,绕着场院的中心,在摊好的麦子上转圈。随着碌碡的碾压,,麦粒就会从麦穗上不停的脱落。等我上学后,也能看到用手扶拖拉机碾场了。

场院很大,摊开的麦子比较多,负责碾场责任的牛和碌碡的组合也比较多。三、四头牛或更多的牛拉着碌碡组成的碾场队伍在场院里慢悠悠的转圈,碌碡与框架之间摩擦、碰撞,不时传来吱吱呀呀或者哐啷哐啷的声响。赶碌碡的人催促牛走快点的吆喝声不时响起。场院边上大树上的无音(蝉)好像也承受不了太阳的炙烤,在拼命的嘶叫。

大大的场院,摊的厚厚的麦子。而那些拉着碌碡碾场的老牛,任凭赶牛人喊破嗓子,自有它们慢悠悠的节奏。每一次要把整个摊开的麦子碾压一遍,都需要不少时间。除过赶碌碡和负责拾牛粪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可以在场院边的树荫下歇息一会儿,喝点水,男人们吸烟,女人们凑成一堆嘻嘻哈哈的聊天。大忙季节大人们都很辛苦,加上天气热,有许多人已经趁这一点空隙在树荫下扯起了鼾声。我们这些在旁边玩闹的小孩子们也都懂事的放低了嬉闹的声音,也有不争气的向大人学习睡着了的。

过一阵时间,负责人看到摊开的麦子被碾压的差不多,原来十分蓬松的麦秆几乎有一米多厚,现在已经被碾压的平平展展,紧贴着场面,厚度大约只有一尺左右了,就呼喊着人们来翻场。翻场就是用木杈把碾压的平展展的麦秆挑起来抖一抖,把已经从麦穗上脱落下来的麦粒抖到场面上去,再把麦秆抖蓬松了,翻一个身,亮晒一会儿继续碾。碾场,翻场,再碾场------,就这样一次次重复,直至把麦穗上的麦粒全部碾压的脱落下来为止。一般来说,至少需要翻场三、四次。如果开始摊的麦子多而厚,就比较难碾,就需要增加翻场的次数和碾场的时间。

吃过下午饭不久,看看场面上的麦子,本来圆圆的麦秆都被碾压成了片状,原来饱满而壮硕的麦穗早已七零八落,扒开麦秸秆下面看看,在麦草下面是一层厚厚的麦粒和碎小的麦粒包衣的混杂物(这个时候的麦秸秆可以叫麦草了)。说明麦子已经碾好,可以起场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因为后面还有扬场等环节必须在天黑前干完,所以起场环节就没有碾场时那么悠闲了。所有人都要参与到起场活动中来,人们来往时步履匆匆,大部分都是在跑动中干活。所有的工具都要用上,木杈、木锨、推板、尖杈、扫帚全部在场院里忙碌。首先要做的是把麦秸和麦粒混合物分离,挑的挑,推的推,扫的扫,所有的麦秸都要运送到场院的边沿地带,重新摞成摞。当然了这个重新摞起来的就不叫麦摞,而是麦秸摞,也叫麦草摞。在当时,麦草也是人们生活中非常重要的物料,粉碎成短小的麦草,加一点饲料,可以喂养牛、羊、骡、马等牲畜。许多家庭直接就是用麦草烧火做饭,冬季土炕的烧火取暖麦草更是最好的燃料。

起场时,我们一些半大的小孩子也可以参与其中,帮着大人们拉推板、推尖杈,推尖杈是我最爱干的活。尖杈是用木头制成的,前面是几条伸出去很长的木齿,我影像中那木齿好像有两米多长,看起来威风凛凛。木齿一般有六、七根,互相之间的间距大约20厘米左右排成一排,木齿的中腰部位用横木相连,木齿的后部安装在轴上。轴的两头安装着木制的轱辘,轴的另外一边安装着推的把手,把手的长度比前面的木齿稍微短一点,木齿和把手以轴为交汇点,两头上翘,呈现十分平缓的“v”字状。尖杈主要就是碾场时起场用的,用来推运起场时被集中成堆的麦草,是一种比较原始的自装自卸工具。等大人们用木杈把麦草挑拢成一大堆时,该尖杈出场了。推尖杈是力气活,更是技术活,由擅长的大人负责掌握把手,我们帮忙推。看中大堆的麦草,远远地瞄准了木齿插入的部位,推着尖杈慢慢起步加速,最后用比较快的速度冲向麦草堆,让尖杈长长的木齿深深地插入麦草堆的下部,然后下压把手,利用杠杆原理挑起一大堆的麦草,就像挑起了一个小小的麦草摞,颤颤悠悠的拉运到摞麦草摞的地方。到达摞麦草摞的地方,我们会帮着推尖杈的大人再次加速,然后猛的抬起把手,木齿落到场面猛地停住,由于惯性原理,麦草大部分会自动卸到场面上。我们几个小孩子跟着尖杈跑,吆喝着、嬉闹着,到尖杈需要加快速度的时候,就帮着搭把手。尖杈木质的轱辘咯吱咯吱地响声、大人们的加油声、小孩子们的喧哗声编织成了热闹的劳动交响曲。

麦草分离开以后,场院里剩下厚厚一层麦粒和麦粒包衣的混合物,人们用木锨,推板和扫帚把它们归拢到一起,堆成一个大堆。这个时候的混合物主要是麦粒,如果堆在一起是比较沉重的,大人们用长一点的推板推麦子时比较费力,就能用上我们小孩子了。在推板的把手上绾一根长绳,大人们在后边推,我们在前边拉,跑动着,嬉笑吆喝着,一次次把推板拉向麦堆,渐渐的麦堆越来越大,每一次冲向麦堆,我的双脚都会深深地踏进厚厚的麦粒中,脚腕上能感受到麦粒的温热与硬度。场起完了,所有的麦粒都堆成了一大堆。等有风的时候,那些内行的把势们就开始扬场,利用风力把麦粒中混合的杂物剔除掉。

扬场是碾场过程中最具有观赏性的环节。这个时候,我们这些嬉闹玩耍的孩子们,就会安静下来,坐在碌碡上、尖杈上,观看那些把势们的表演。扬场也是一个有一定技术要求的农活,扬场的人要能看风向、会掌握风力的大小,这些都决定着扬场时所用力气的大小,以确保麦子能抛向空中的方位和高度。等风向和风力符合要求时,扬场的人就用木锨铲起一锨麦粒抛洒向空中,被抛向空中的混合物很听话的有规律的在空中分散开来,借助风力,把尘土和一些轻一点的杂物与麦粒分离开。等他们再次落回场面时,尘土和轻质的杂物会落到远一点的地方,而麦粒和一些稍微重的杂物就落到了扬场人的附近。这时候,另一位手持长长的竹扫帚的掠场人就上场了。扬场人每杨一次,等麦粒落下后,掠场人就会用扫帚从麦粒上很有分寸的掠过一次,把麦粒堆上的杂物清扫到一边。掠场人扫掠时,必须轻重适度,太轻杂物清扫不干净,太重则会把麦粒混入杂物中去。扬场人从场面上铲起麦粒时,木锨和麦粒摩擦发出沉闷的歘地一声,把麦粒抛向空中,麦粒和木锨板脱离时轻微的摩擦声,麦粒落回场面时唰唰的声音,掠场人轻掠而过的比较明快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那么和谐悦耳。

太阳快要落山了,西边的天空一片绚丽的晚霞,映照的头顶的蓝天更加澄澈透亮。场院里轻风徐来,乌鹊绕树,在扬场声音的协奏曲里,旁边歇息的大人们闲聊的声音、喝水的声音、吸烟吧嗒嘴的声音隐隐约约。我们这些小孩们都呆呆的仰着头,看麦粒在空中散开的样子,看尘土在空中被风吹动形状变化着徐徐落下。

  

扬场人和掠场人配合默契,流畅自然,一上一下,扬的扬,掠的掠,不一会儿,扬好的麦粒就在他们脚下堆了一大堆。刚刚打碾出来的褐黄色的麦粒,粒粒饱满,颗颗精神,带着一天碾场时所接受的太阳的热量,热烘烘的散发出纯纯的清香,混合着泥土味,沁人心脾。好像要把一个季节里从大自然吸收的芬芳都要释放出来。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要赤脚跑过去,睡在扬场人清扫好的麦堆上,头枕着麦子,鼻子里是扑鼻的麦香和土腥味,就像是在刚刚蒸熟蒸馍的笼屉边一样。

等扬完场,麦子在场院里堆成一个个麦堆时,往往天已经黑了,月亮升起来了。不由人不想起那首优美的歌曲:“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我们在北方,没有谷堆,但是,我们也有高高的麦堆!

现在的社会发展进步了,生产技术有了很大的提高,收麦子时全部都用收割机。等麦子完全成熟时,那些外地来的高高大大的收割机轰轰隆隆地开到地头,放下那个大大的卷筒,稀里哗啦几个来回,就把一家子的麦子收完了。各家只要开着农用车,在地头等着往回拉运已经脱粒后的小麦就可以了。用时少,人们的劳动强度也大大降低了,是好事。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再也很难享受到收获中劳动的欢乐了。


(图片来自网络)



     总编:赵会宁

     编委:冯雪兰

                            赵小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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