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民国篆刻流派与名家(图文)

   文章作者:刘绍刚

    清王朝的推翻,中华民国的建立,使统治了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轰然倒塌,各种新思想、新学派流入中国,给传统文化以巨大的冲击。以“五四运动”为标志的新文化运动,使民主、科学的思想渗入到了更多中国人的心中,在学术、艺术界的各个领域里,都涌现出了一大批引领风骚的大师级人物。然而,整个社会的大变革,似乎对印坛的影响甚小。篆刻艺术遵循着其内在的规律,平稳而不失亮点的向前发展着。纵观民国时期的印坛,是一个承前启后的时期。

    晚清四家中,吴昌硕所出最晚,他一直生活到民国时期,同时对民国印坛的影响也最大。他的雄强、浑厚的印风,对民国时期的印人予以极大影响,“吴派”篆刻传人在民国印坛中几乎占了半壁江山。黄牧甫取法三代金文及汉金文入印,其爽利的刀法,在数百年印林之中几乎无人可以匹敌。他所创立的“黟山”一派,在民国印坛上是可以与“吴派”相抗衡的一宗。吴让之、赵之谦的印章虽未以流派形式流传,但也被各家所吸收;在圆朱文创作上,赵时、王福厂各领风骚,并能有超越前人之处。晚清四家之外,被陈介琪、潘伯寅等金石家所激赏的王石经,以摹仿秦汉印、无半点时人习气而著称,其后续者,也延绵不绝,在印人之中别开一席。民国时期的印坛,是“百花齐放”的时期。

    与皖、浙二宗“各领风骚数百年”相比,民国印坛是多家并立,风格各样,印人们大多不宥于某家某派的藩篱,而是转益为师,兼容并蓄,后世印学研究者,有时很难把某一位印人归入某家某派之中,马国权在论及近代印人时,就曾感叹道:“印人对印艺的研求,主要来自师承,也有转益为师,形成师承的交叉重叠;私淑同样可以成才,且有泛滥诸家而一炉共冶者,亦有印风前后更迭,判若两人者。类此比比皆是。因此,要把印人归到某一流派去,殊非易事。”(《近代印坛鸟瞰》——《近代印人传》代序)因此,对民国印坛流派的划分,亦是见仁见智。难以一家之言定论。下面,仅将民国印人分为以下四派,以门派为纲,兼述其属下印人。

    一摹印派

    自明清以来,在吾衍之《印学三十五举》的影响下,印人均以“印宗秦印”相标榜,治印也几乎可以与“摹印”划上等号。然而或因识见不广博,未得秦汉之遗韵,或各出己意,在印章上另辟蹊径。除明代朱简、汪关之外,能得秦汉遗规者甚为罕见。清末民初的王石经,则是在追摹秦汉上卓有成就的一位大家。

    王石经(1833—1918),字君都,号西泉。山东潍县人,与陈介祺(簠斋)同里,并从之游,因此能得见陈氏家藏玺印近万方及各种金石拓本,眼界不可谓不富。所作摹秦汉印,得规矩、清雅之风,端庄大方,与流派印中求新、求变、追求个人风格的主张截然相反,这大概与收藏家兼金石学家陈介祺的影响有关。陈介祺尝言:“至汉印,人止知烂铜,而不知铜原不烂,得其刀法愈久愈去痕迹则自佳,此所常与西泉共论者也。”王石经的印章,力矫浙派的切刀营造破碎而求“古朴”之弊,刀法整饰。在陈氏的眼中,赵之谦印章中的“个性、风格”都在“时人习气”之列,因此他以为“西泉似不让叔也”(《秦前文字之语·致潘祖荫书》)。王石经的印章,最受收藏家、金石家的喜爱,潘祖荫见到王石经自辑印册,“亟推为天下第一。”(《西泉印存》宋书升序)足见在许多金石收藏家的眼中,摹秦汉最为正统。

    摹秦汉一路印章,本不应在流派之中,原因有二:一则摹印之印人并不以风格、个性相标榜,而专以得秦汉形神为上,二则此路印人亦不需有师承相授,只要是在治印上的观点相同,便会殊途同归。近代摹印有成就者不乏其人,或各有师承,或参以流派,像曾任故宫博物院院长的马衡,所摹古玺汉印具佳。然而亦参照了赵之谦,也有借吴昌硕印意之作。再如王大炘、丁辅之、马公愚,北京冰社中人丁佛言、姚华、周希丁,罗振玉门下的容庚、商承祚等人,都在镕秦铸汉的摹印一路上留下了许多优秀作品。此路的殿军,则应属罗福颐。

    罗福颐(1905—1981),大收藏家、金石家罗振玉的后人,家学渊源,少时即摹秦仿汉。稍长即编篡《古玺文字征》(后修订为《古玺文编》)、《汉印文字征》,在印章考证上着力甚多,著述亦富。所摹汉印,取平正、浑厚一路,刻古玺,则取宽边细朱文,罗振玉为其辑成《待世轩仿古印章》一册,王国维作序,称其“所作于古人之准绳规矩无毫发遗憾,乃至并其精神意味之不可传者而传之。”

    摹印一路,使“印宗秦汉”名至实归,为眼光较“老”的收藏家、金石家所钟爱。然而此路摹印家,一则仅得秦汉铸印之端庄平正,殊乏生动、自然之致;二是在刀法上缺乏挺利、爽快,往往是修刮过多,缺少神采。所以此派印章素不为艺林人士所赏。然而印坛之中,各家对印章的理解与认识不同,才造就出各种风格与流派,像王石经的光洁,可矫浙派之破碎,其纯仿古法,可矫流派之习气,而罗氏于印史研究与文字编篡之功大于摹印,对后学之裨益,又何尝让于时贤?

    二吴派

    在民国印坛上,吴派影响之大,是其他流派所不能比拟的,原因有几点:一是吴昌硕是晚清四家中唯一一位活到民国的大家。从68岁到84岁,在印艺上正是高峰时期,加之被推为西冷印社的社长,可谓印坛上的“执牛耳者”,在印林的地位、影响几乎无人可比;二是他的印章浑厚苍劲,即得汉铸印之妙,又融入了石鼓文的笔意,匋文的厚重。晚清四家中,吴让之、黄牧甫刀法的凌利,几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吴昌硕则别出新意,以钝丁治印,营造出一种苍茫的质感。邓石如、吴让之的“印从书出”,在吴氏的钝刀下,出现了一种新的意境,作为一个胆识超人的书画家,他在篆刻艺术上也充分表现出了过人之处,其论印诗中,将其心迹表露无疑:“不知何者为正变,自我作古空群雄”,“今人但侈摹古昔,古昔以上谁所宗。诗文书画有真意,贵能深造求其通。”(《刻印长古》)。他的印章,与其书法和写意画风格一致,浑然天成,其书画影响即大,印章也就随之流布,在中国近代的艺术史上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冲击波。

    吴派印章的传人极多,形神具似吴昌硕的,有王个簃、诸乐三、楼邨等人,而徐星州、钱瘦铁、赵云壑等亦各得一端,而稍别于吴氏。赵石(古泥)及赵氏弟子邓散木,将仓老的圆转浑朴的笔意化为方折,将汉印封泥的宽边,残破刻意揉入印中,别创“虞山派”,评者多病其造作,是将吴派的某些缺点放大了而已。吴派传人中堪称大家者,当推陈师曾与沙孟海。

    陈衡恪(1876——1923),字师曾,以字行。其父陈三立、弟寅恪均一代鸿儒。幼承家学,喜书画,自日本留学归来后,先后在江苏、北平等地任教,授课之余寄兴丹青。因喜爱吴昌硕之书画印,室号“染仓室”。印章能得仓老之古拙而去其霸悍,得其厚重而益之清雅。姚华尝谓:“师曾印学源于吴缶翁,泛滥于汉铜,旁求于鼎彝,纵横于砖瓦匋文,盖近代印人之最博者。”陈氏因其学养深见识广博。在晚年印风求变,刀法参牧甫意,爽利光洁,不事修饰,篆法亦归于平正,在汉铜、匋文之间,几将为印林别树一帜。可惜天不假年,仅以48岁之盛年便驾鹤西归,一时艺林乃整个文化界都为之痛惜不已。其友人姚华及门人等集其印成《染仓室印存》8卷流传于世,甚为后世评印者所推重。

    沙孟海(1900—1992),原名文若,书斋榜“兰沙馆”,是仓老晚年的入室弟子,书法篆刻学吴昌硕,能不囿于门户,又拜同里赵时为师,篆刻取法甚高,面目亦不一,学赵时能得其静穆而无文弱之嫌,学吴派能得其清劲而无粗犷霸悍之病,学古玺汉印能有朴厚之意而绝不呆板,业师蒋峻斋极为推许,以为仓老弟子中取法乎上者,当代唯沙孟老一人。沙氏1925年辑《兰沙馆印式》一册,1927年撰《印学概论》,1940年撰《沙村印话》,其治学严谨,对篆刻史论多有高见,晚年任西泠印社社长,成为印坛盟主。

    吴派印章的出现,是与仓老的写意画及书法相匹配的,此类印为写意画家所钟爱,如果把国画的写意、工笔之论挪到印章中,吴派堪称印坛中的“大写意”。然而在“大写意”的路上,还有一位比吴仓老走得更远,并独立门户,这便是胆识超人的齐白石。

    齐白石(1864—1957),原名纯芝,后易名璜,号白石,以号行。其学木工10余年,后学诗文书画。1919年,白石56岁时寓居北京,得陈师曾、徐悲鸿之推重,画遂为世所知,自述其学印历经四变:见丁、黄印谱,得其门径。后数年,得《二金蝶堂印谱》,方知老实为正,疏密自然,乃一变,再后喜《天发神谶碑》,刀法一变。再后喜《三公山碑》,篆法一变。最后喜秦权纵横平直,一任自然,又一大变。白石翁治印,能不落古人窠臼,沉着痛快,纵横自如,霸悍之中,又不失天真烂漫,为数百年印坛中吹入一阵劲风。印人杨仲子评其印云:“齐白石力量有余,若再加书卷味,则为完全无缺之人”是不为挚友讳言之评也,然而若有书卷气、金石味的人,恐怕也没有白石翁的胆识,能创出单刀直入、痛快自然的一派新风来。

    白石之印世称“齐派”,于近代书画印最服膺吴昌硕,曾有诗云:“青藤雪个远凡胎,老缶暮年别有才,我欲九原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其画属大写意,印亦在大写意。沙孟老《印学史》将其附入吴仓老之后,而未单立一派,自有寓意所在。

    三黟山派 

    黄牧甫早年师法邓石如、吴让之,后取法赵之谦,在赵氏“印外求印”的倡导下,博取三代金文与汉金文入印,加之以凌利无比的刀法,终于自成一家。乔大壮在为《黄牧甫印存》所作《黄先生传》中写道“余观近世印人,转益为师固己,若取材博则病于芜,行气质则伤于野,能事尽矣,而无当于大雅,兼之而尽善者,莫如先生。”黄氏小吴昌硕6岁,却于辛亥革命前4年去世。然其印风却在民国时期形成与吴派相抗衡的一派,师法者不乏其人。

    黟山一派之传人,有弟子李尹桑、易孺、邓尔雅等人,李尹桑(1880——1945),原名茗柯,以字行,为黄氏入室弟子,其治印纯守牧甫家法,为黟山派的薪火传承作出了重要贡献。其所作古玺,刀法精到,不事修饰。黄宾虹、赵时等书画印中高手,亦向李氏求印,足见其印艺之精,深得同行之称许。李氏可惜少有创见,未能自立一家门户。

    易孺(1874—1941),初名廷熹,后名熹,又更字孺,号大厂。曾问学于牧甫,于李尹桑相友善,后印风取法封泥将军印及古玺,因曾游学京沪,不免受时风——吴派影响,能有自然率真之趣,却乏严谨朴茂之风,与李氏之严守家学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岭南印坛上,与李尹桑、易孺鼎立的黄派传人,还有邓尔雅。邓尔雅(1883——1954)原名溥,又字万岁,以号行。其小学功底即深,又富才情;诗书画印兼擅,印学见识颇高。学牧甫净洁简炼之意,“既雕既琢,复归于朴”。其收六朝碑字入印,有似元押者,雄强又不失含蓄,做造像印,规矩而不失生动,实于黄派有发扬光大之功。其甥容庚先生初从其学书治印,后专治古文字学,成一代学者。  在黟山派的后学中,卓然自立门户,将黟山派印艺推向一个新高峰的,当属华阳乔大壮。

    乔大壮(1892—1948),本名曾劬,以字行。幼承家学,博涉经史诗文,又能法文,曾与徐旭生共译《茶花女》,尤长于诗词骈文,被唐圭璋赞为“一代词坛飞将”,有《波外楼诗》、《波外楼乐章》梓行。民国初年,与鲁迅和陈师曾同供职于教育部,其喜好治印,概与陈师曾的影响不无关系。乔公于印艺最推崇黄牧甫,私淑黄氏,却颇能自出机杼,尤其在博取金文入印上最有心得。乔氏治印,自知刀法难比黄牧甫,于是在篆法章法上用功至大,每一条线的曲直俯仰,每个字的倚斜姿态,均能别出新意。尝语其高足蒋维崧曰:我是“印章设计师”,可见对篆法章法布置的自许。乔氏视治印为余事,一生治印不逾千方,1947年,自沉苏州河后,弟子蒋维崧和曾绍杰出资,友人秦彦冲董事印成《乔大壮印蜕》2册。潘伯鹰为之作序盛赞之:“余爱其所治印,溯乎古初逮于今日,未见有过之者也。”盖其学养与艺术天分,非古代工匠、印人所能比肩之故也。后沙孟海作《印学史》,于近代印人中,仅举乔大壮、齐白石、赵时和王禔,当是乔派知音。乔派印章,惜其流布不广,弟子中仅蒋维崧能传其衣钵,曾绍杰则另有所成。

    蒋维崧(1915—2006),字峻斋,号归网室。1934年考入南京中央大学中文系,时值乔大壮受徐悲鸿之聘任教于艺术系,遂从壮翁学习篆刻,得壮翁真传。1936年参加艺术系成绩展,乔大壮和胡小石为之题诗,作品得到时任艺术系主任徐悲鸿的赏识。1937年,第一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蒋氏的作品是参展的唯一一件篆刻,香港邓昌成君在《印林》中言:“蒋在继承乔大壮之巧思清丽外,更博取金石铭刻,变牧甫之险绝峭拔为洗炼婉畅,形成自我之清峻雅洁风。”是识者之论。乔门另一弟子曾绍杰,初学壮翁面目,后学宋元朱文,及拟宋元九叠篆入印,最得其神髓,曾氏后入台湾,为台湾印学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

    黟山一派,出入秦汉而富于变化,取金文等金石文字化入印章,古朴而不徒残破,清新而又不失古意,用字讲究,非深究古文字学而又不甘于摹古者所能。故为学者所喜。其中邓尔雅、乔大壮和蒋峻斋,皆精研六书,博通新学,方能出新有成。

    四新浙派 

    以丁敬、黄易为代表的西泠八家,世称西泠印派或浙派,自乾隆后期至清晚期,取代皖派,在印坛之中为主流印派,邓石如一出有称为“新徽派”者,以别于何震等人的“旧皖派”,今所言“新浙派”,亦即有别于以西泠八家为代表的“老浙派”。此派的代表人物赵时、王福厂等人皆浙江人,称为“新浙派”是以地分,赵、王等人皆以细朱文名世。沙孟老将他们列入“细朱文名家”之中,亦不失为一种划分方法。新浙派之中,赵时年纪最高,其对近代印坛之影响也较大。

    赵时(1874—1945),字叔孺,以字行。辛亥革命后定居上海,以书画篆刻为业自给。在海上吴缶老雄居艺坛之时,能在印林中别树一帜,实属不易。其印学由赵之谦上溯秦汉,下及宋元朱文,以静穆、温润之风,与吴氏之雄强、粗旷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汉白文印,在赵之谦和黄士陵之间,以平正和典雅取胜,而所刻细朱文,较元代朱文印更加典雅文静,俯仰长短合度,沙孟海曾赞其细朱文“刻画之精,可谓前无古人,韵致潇潇,自辟蹊径。”其篆刻集有《二弩精舍印谱》刊于1941年。其弟子多人,以陈巨来和方介堪对印学贡献最大。

    陈巨来(1905—1984),以字行,室名安持精舍。19岁时即师从赵叔孺学印,后幸识画家吴湖帆,得见其所藏书画,犹以所见印谱为多。其所见印拓,以毛笔双勾摹拓成《古印举式》,足见其致力之工。所治圆朱文,秀雅恬静,叔孺许为“近代第一”。名画家如张大千、溥心畬以及书画收藏家张伯驹等,纷纷延请其治印,为近代能以印艺自给的专业印人,在书画界颇有影响。所治之印亦宜于钤于图书古籍之上,所以甚受书画家、收藏家喜爱。

    方介堪(1901—1987),名岩,以字行。12岁习篆,稍长即赴沪拜赵叔孺为师,学习古玺和汉印,也多双勾精摹。汉印之中,长于摹拟玉印及鸟虫书,1931年辑300余方玉印成《古玉印记》。而鸟虫书印更是精妙无比,闻师长在抗战前嘱方介堪治印,其刻鸟虫书印不写印稿,谈笑之间一挥而就。余闻之惊羡不已,其熟练程度令人难以想象。有印谱多部刊行,其弟子韩天衡、林剑丹等人亦以书印名世。

    说到新浙派,除赵时一门外,王禔是另一重要代表人物。

    王禔(1880—1960),原名寿祺,号福厂,以字行,10余岁即以书法篆刻闻名。25岁与叶铭、丁仁、吴隐等创设西泠印社。1913年,与唐醉石、冯康侯等任铸印局技正。其治印不宥门户,浙皖二派皆有心得,融汇吴让之、赵之谦的细朱文印为一炉,自成一家,尤精于细朱文多字印,或线条疏密均匀,工致大方,或拟赵之谦之分红布白,自然纯正。沈禹钟《印人杂咏》云:“法度精严老福厂,古文奇字最能谙。并时吴、赵能相下,鼎足合分天下三。”与王福厂同时的叶铭、丁仁、吴隐、唐醉石等尚存“老浙派”的面貌,但自与王福厂等创办“西泠印社”,此后印学滋有新面目,不可以老浙派视之,亦当纳入新浙派之中。 

    “新浙派”中以专业篆刻家居多,赵时和陈巨来俱为专业印人,王福厂和唐醉石都在民初有铸印局任职之经历,此数等印人划为一派。唯赵、陈等人的印章娟秀文雅,王、唐等人的印章工致大方,风格小异,却均以细朱文印逾于前人。纵观民国印坛,名家辈出,各有所擅,在篆刻艺术史上写下了辉煌的一页。以数千字之文,岂能尽数?其中北平名家寿玺(石工),以刻甲骨文入印的简经纶(琴斋),治印格调清雅脱俗的弘一法师,以学者兼及治印名世的闻一多、齐燕铭等等,均为一时俊彦。马国权作《近代印人传》收印家125人,孙询著《民国篆刻艺术》收印家128人,本文所论及印人尚不足以上二书十之一二。实是限于篇幅,所议印人,力求公允,虽有见仁见智之论,并无扬此抑彼之意。还望方家不吝指教。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汉字和篆刻
西泠印派开山鼻祖丁敬,印章鉴赏
石安印话(第01期):初学印者优选的三类印风
零基础学篆刻:清代的第一位开派宗师——程邃
都说一字千金,但他的字却值十万
都说一字千金,但他的字却值十万!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