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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纳兰容若与觉禅氏高颜值虐恋





纳兰容若是当下最具人气和影响力的清朝官二代词人,出身贵族,颜值超群,智商情商双高,能文能武,文自不必说,清代最有名气的词人之一,身后更是被誉为满清第一词人第一学人武呢,作为中国历史上最英明神武后人评价最高的帝王的御前侍卫,自然身手武功一等一。


这样的人物中国历史上真是屈指能数啊,完爆《权力的游戏》聪明善谋的小恶魔plus他帅气英勇的弑君者哥哥的合体!纳兰的画像应该是当时所有女子必备的花痴秘器。这样的风流才子的爱情生活当然是最吸精滴,也是当时的主要八卦谈资,除了与之感情笃深的结发妻子卢氏和后期陪伴左右的江南才女沈宛,野史最为盛传和当今清宫剧中多处提到的便是纳兰容若与她表妹觉禅氏。


觉禅氏并非一般女子,康熙五妃之一,良妃,八阿哥的亲生额娘美艳冠一宫,宠幸无比,而且体有异香,洗之不去身体有异香,是不是想起撑起《还珠格格》第二部让皇阿玛六亲不认的香妃啦,是呢,香妃仅仅因为身体有异香便有如此威力,何况觉禅氏更是美貌出众,气质高冷,深得小玄子的宠爱,迅速受宠封妃。


青梅竹马的二人惺惺相惜,更因为小玄子这个历史最强第三者的出现,让二人的情感更是虐心百倍,可谓是“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下文节选自《有种后宫叫德妃》,书中多次描写觉禅氏与纳兰容若之间的情感纠葛,凭此片段可窥探一代才子纳兰容若与康熙爱妃觉禅氏高颜值虐恋。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

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纳兰容若采桑子


觉禅答应离了惠嫔处,迎面一阵寒风扑来,直叫她神清气爽。暖阁里太热,热得心都要迷了,此刻才觉得精神些,不知为何说了那些话心情甚好,便挽着宫女的手一路往翊坤宫回去,可她又怎会知道今天这条路,注定了和从前不同。

回去的路走了半程,就在宫道上遇见一行人迎面而来。年节里宫内往来人多,侍卫关防比平日更严谨,觉禅氏来的路上也远远遇见过一队侍卫,但没想过会遇见他,而这一刻纳兰容若也没想到,会遇见表妹。

一众侍卫都侍立在侧垂首不看,直等觉禅答应走过去才好。两人擦肩而过,她本以为自己会伤心,可意外的是很平静,仿佛是因为看见他气宇轩昂、精神清明而安心,平静地和宫女走过去,直到容若的身影完全从眼中消失。

“你们,过来!”可突然间听见熟悉的宫女的声音,觉禅氏朝后看,果然是郭贵人身边的宫女,正冲着容若一众人说,“郭贵人的轿子歪了,过来帮忙。”

容若几人赶紧跟过去,觉禅氏微微蹙眉,只听身边宫女说:“答应出门前,郭贵人不是已经先去了太皇太后那里吗,说是慈宁宫想看小公主,估摸着这会儿回来了。”

“我们也去瞧瞧。”觉禅氏抬起脚就走,可宫女却拉住她说:“郭贵人说不定又要怎么发脾气,您何苦?”


“刚才她的宫女不是也瞧见我们了,一定会告诉郭贵人,她若知道我们在这里而不过去,会更生气。”觉禅氏嘴里应着这句话,心里其实是惦记容若。她口口声声对明珠夫人说没有那颗心,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骨子里血液里还有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是明珠夫人和惠嫔的撩拨没用,而是因为没看见,看见了,什么都不同了。

匆匆跟着赶来,果然见郭贵人的轿子歪在路边,有一个太监跌伤了正倒在路上哼哼。这里前后都没有落脚的地方,郭贵人还在轿子里抱着公主坐着,听说有侍卫过来了,便吩咐道:“你们派人去给我再弄一乘轿子来,我和公主在这里等,可不能太久了,公主不能挨冻。”

容若带人将轿子看了看,轿子没有坏,只是那个小太监自己腿脚不好,再换一个人抬轿子就成,并不需要换什么新轿子,便吩咐手下一人说:“你帮着把郭贵人的轿子抬回翊坤宫。”

谁料郭贵人却怒气冲冲:“公主坐在轿子里呢,这轿子分明就是坏了,再摔一下跌坏了公主,你们担当得起吗?”

有宫女提醒她说:“主子,外头是纳兰大人。”

郭贵人却不耐烦地问:“什么纳兰大人?”

“纳兰容若叩见郭贵人。”容若行了礼。

“原来是明珠家的大公子。”郭贵人也算知道,一时不似方才那般傲气,客气了几分说,“也非我为难纳兰大人,公主千金贵重,可不敢有闪失,不过是换一乘轿子,有那么难吗?”

“臣还要和其他侍卫巡视关防,并非怠慢贵人和公主,留一个侍卫抬轿子不影响什么,但……”

容若话没说完,郭贵人一把掀开了轿帘,可不等她看见纳兰容若,入目竟见觉禅氏的身影,那一身珊瑚色的衣裳她还是头一回见,不知道她做什么打扮得这样好看跑出来,顿时眉头紧蹙,指着觉禅氏就骂:“怪不得晦气,竟是遇见你了,好端端地你怎么出翊坤宫了?宜嫔娘娘跟前不要人伺候了?”

边上容若一字字听见,惊得心里直颤,他本不敢多看表妹几眼,这一下索性看过去了,果然见她低垂眼帘,神情尴尬地说:“只因惠嫔召见,宜嫔娘娘就让臣妾过去坐坐。”

这是容若第一次看见她的卑微,几句话就看得出来郭贵人对表妹的态度,表妹自去了翊坤宫后,里头的事要知道就更难,眼下看来,她过得一定很不好,方才乍见光鲜亮丽的人走来,还以为是比从前好的。

“我说你……”郭贵人正要再发作,却突然被人打断。

“郭贵人,侍卫们还要巡视关防,何时何地至何处都有规矩,不能耽误时辰,臣愿意为您抬轿子,翊坤宫就在前头了。”容若不知怎么想的,转身喝令手下继续去该去的地方,他则扬手将衣袍长摆撩起来系在腰间,不等郭贵人答应,就指挥剩下的三个小太监抬轿子。

郭贵人见他如此架势,一时也蒙了,轿子一晃被抬起来,她赶紧牢牢抱住公主,轿子果然没坏,稳稳当当重新前行,并没有不妥之处。



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

——纳兰容若纳兰词


“没事,我又不偷偷摸摸,谁爱见谁见。”觉禅氏敷衍着,径直又往外头走。她只是让香荷传话给容若夜里在宁寿宫外等她,可她没说什么时辰也没说在哪里,但心里明白他一定会来一定会等。果然走出宫门朝前拐弯不见人影,再折回来时,就见纳兰容若迎面而来,她顿时心定了。

只因彼此都知道,偷偷摸摸反而惹事,不如大大方方在宁寿宫宫门外“相遇”。纳兰容若本来就是来保护皇帝周全加强关防的,难免遇见妃嫔,一切都看似顺理成章。

“听闻常在有了身孕,臣恭喜您。”两人不近不远地相视而立,香荷跟在后头查看周遭的动静。容若身边也没有跟侍卫,似乎是放走了侍卫独自留下,又或者独自巡视关防。此刻他躬身朝觉禅氏施一礼,“还望常在保重身体,您素来羸弱,孕中辛苦不可小觑。”

觉禅氏凄然一笑:“小公子们可好,听说嫂夫人又有身孕了?”

容若身子微微晃动,似乎有着和眼前人一样的心思,低垂着头说:“是妾室颜氏有了身子。”

“表哥一向很喜欢颜氏。”觉禅氏笑着,不自觉地称呼表哥。纳兰容若浑身一震,匆忙抬起头,看见她凄美的笑容,直觉得心痛难当。

“表哥膝下子嗣不多,老太太一直记挂,你可要多给家里开枝散叶才好。”觉禅氏笑着朝他亲昵地又走近了几步,因为越过纳兰容若的肩头,她已经瞧见德嫔带着人折回来了。

岚琪回永和宫看过胤祚后,补了补粉就又出门来。太皇太后想必会提早离席,她还要伺候着送回慈宁宫。和环春说说笑笑走过来,却见前头站着一男一女,还以为是哪家王爷和福晋要离宫了。可才走近些,突然见男人身前的女人跌下去,男人牢牢地扶住了她。女人的脸从他身旁露出来,那边也有亮堂堂的灯笼照映,入目见到觉禅氏的脸,岚琪倏然停住了脚步。


两人不知又说些什么,男子才渐渐松了手,而觉禅氏站稳后就绕过他朝自己走来。岚琪定睛瞧见男人转身,竟真的是纳兰容若,心头立时有无名怒火狰狞而出,看着美艳无双的女人朝自己走来,她真真是恨透了。

“臣妾参见德嫔娘娘。”觉禅氏端得礼仪周正,福身后立定说,“臣妾身子不大舒服,正要回去,娘娘可算来了。您才离开不久端静公主就在找您。”

纳兰容若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也跟上来屈膝行礼。岚琪看着他们,定一定神对容若说:“大人巡查关防也要规避禁宫礼法,大人久在万岁爷身边办差,有些话也不必我多说了。”

容若皱着眉头,担心德嫔是不是误会他和表妹了,正想解释,德嫔竟已带着人迅速离去,一句话也没对表妹说,更不想听什么解释。等他起身转回去看,德嫔已经隐入门内。两人都呆了会儿,容若才转身问表妹:“德嫔娘娘,是不是还在误会?”

觉禅氏看着容若,看见他气色红润面若满玉,心里就很舒服,只要他过得好,自己怎样都无所谓。此刻听见这句话,更是笑着问:“是误会吗?其实她没有误会对不对?表哥,眼下的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五月里的事,我没想到会变成那样,我只是想离开翊坤宫,想报复郭贵人对你的侮辱……”

容若惊恐地朝后退了一步,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匆匆忙忙行礼说:“臣还有要务在身。”说完转身就走,可表妹的话却似魔咒般一直缭绕在耳边。再后来他只觉得深宫里待不下去,寻了个由头把差事交给别人,不等宁寿宫中秋宴散席,就匆匆离开了禁宫。

容若生怕自己久留下去,会给表妹带去麻烦。为了不让父亲派人暗中为难表妹,自己一直克制隐忍,对妻妾用心,更屡邀外差远离京城。可难免在京时遇上节日要入宫帮忙,没想到今天会是这般光景,想想背脊就发凉。

而觉禅氏自然也是回自己的住处,回想那短暂的一段相遇,知道他没有误会自己变心,知道他在家里过得还好,原本空荡荡没心没魂魄的躯体,反渐渐有血有肉起来。可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看看屋子里才半天工夫就堆满的礼物,又不屑而蔑视地笑起来,对于腹中的孩子能否长大,毫无期待。



惠嫔气结,脸上绷得紧紧的,面色更是或白或红,抿着嘴咬牙切齿,可一张口还是努力温和地说:“你到底年轻,有些事看着无所谓,如今我愿意提醒你,为什么不肯听一两句?不要等将来后悔,再来不及。”

觉禅氏垂眸,清冷地笑道:“话说回来,臣妾前前后后也说了那么多话,娘娘为何又不听臣妾的呢?”

“你不要咄咄逼人。”惠嫔渐渐露出难看的脸色,“我是为了你好,你以为你真的能安居在这里避世?就今日你去承乾宫这么晃一圈,又生出多少是非。近日万岁爷常来咸福宫,佟贵妃会不怀疑,是你在狐媚皇上?她连姿色平平的小宫女都容不得,承乾宫里的宫女多看皇上一眼都是死罪,何况你这样的容貌?不要等佟贵妃张牙舞爪地找上门来,你才后悔。”

觉禅氏幽幽看着惠嫔,笑问:“臣妾吃过贵妃娘娘的苦,可不论臣妾住在从前的小院子里,还是在翊坤宫或如今这里,贵妃娘娘一回都没上过门。倒是惠嫔娘娘您,张牙舞爪地找上门无数回了。”

“你?”惠嫔气结,觉禅氏却缓缓起身屈膝,恭恭敬敬地说:“娘娘恕罪。娘娘若看不惯臣妾这样的言行,请您只管发落,或打或骂或处死,臣妾都不悔。但您若非要一回回来游说什么,臣妾也只能一回回出言顶撞。您在臣妾这里听不到好话,这该从您当初把臣妾推给万岁爷起,就想到才是。只怕娘娘您早就忘记,当初对万岁爷用药的魄力了吧?”

惠嫔浑身一颤,幸而是坐着,若是站着不定要怎么失态。她到底还是提起来了,提起当年的事,觉禅氏才是跟皇帝云雨的那个人,一定看得出来皇帝神志不清。这样的事她但凡再对别人提一个字,不管有没有证据,她都难在宫里抬起头。

“你不要信口雌黄。”惠嫔颤颤道,“为何你不感激我?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想爬上龙榻?当初我给了你机会,为何你不感激,还要胡言乱语陷我于不义?”

觉禅氏抬起头,目色略见凄楚,冷冷地笑:“臣妾的心意,娘娘比谁都明白。您这样的话说出口,就不心虚吗?臣妾还是那句话,大不了,鱼死网破。”

惠嫔沉沉闭上眼,再睁开时却冷笑:“是我傻。不过你这样聪明,有件事告诉你。容若旧年被派了外差,去江南瘟疫肆虐的地方安置灾民。堂堂明珠府的大公子,却摊上这样没功劳更没苦劳的破差事,指不定哪天就染上瘟疫客死他乡。皇上明明那么爱才,不把他留在身边,却往那种地方推,为什么?你可知道他过年都没回京,还在那没退干净的水里泡着?”

这一次才轮到觉禅氏颤抖。她一直没办法打听到容若的消息,香荷几个不够聪明,她也不敢挑明这些事。之前孕中受身体所限,根本无法在宫内活络,除了知道容若去了江南赈灾,其他一概不知。

惠嫔见觉禅氏如此,真正得意起来,轻扬下巴道:“不过呀,容若回来了。前儿才到的京城,差使办得好不好我不晓得,可皇上却晾着他,不接见不垂问,压根儿当没他这个人。你瞧瞧你瞧瞧,大好的前程,这可就要废了。明珠夫人急得上蹿下跳,宴请科尔沁客人那天,她也入了宫,在我跟前儿哭得眼睛都肿了。有什么法子呢,明珠这个爹私心太重,儿子若成了他的绊脚石,就是踢开了砸碎了,也在所不惜,夫人她根本指望不上。”

觉禅氏面色冷凝,冰冷的字眼从嘴里飘出:“娘娘说得不错,明珠大人一向无情。”

“可你不觉得奇怪?万岁爷突然就不喜欢你了,紧跟着就无视容若,你说这些事儿怎么就那么巧地凑在一块儿了?”惠嫔抬手紧一紧发髻上的珠花,却是故意侧过脸掩饰面上的不自信,口中则幽幽道,“还知道你们那些事的人,是当年帐子外头那一个,是不是?”

觉禅氏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听惠嫔冷幽幽笑:“我若把这些事捅出去,就是你说的鱼死网破。可人家不相干的,干岸上坐着,怎么就不能捅出去?你说呢?”

“娘娘是说,德嫔娘娘把臣妾和容若的事向皇上告发了?”觉禅氏目光死了一般,可没来由地,心里竟又觉得痛快。那样子皇帝再也不会来纠缠她了吧,她终于可以为容若守着身体了吧?

惠嫔离了座,蹲下来亲热地拉着觉禅氏的手说:“男人没有不好色的。你这样美丽,皇上一定会动心。八阿哥你不在乎,可容若呢?就为了他,为了他的前程。你不要说什么容若不会靠女人相帮的话,他如今不得意,不正是因为你吗?你不是帮他,是赎罪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 纳兰容若《木兰词》

觉禅氏茫然抬头看着惠嫔,惠嫔笑悠悠说:“你这一个夏天为了什么愁?我看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吧。就是这个沈宛,如今容若心头上的人。”

“沈宛。”觉禅氏重复这个名字,一个汉人女子的名字。容若极爱汉人的诗词音律,一个懂诗词的汉人女子,难怪他会喜欢。

“就是这个沈宛。”惠嫔叹息,“我一直纳闷儿你为什么不高兴,后来容若的事传开了,心想你一定是听到了。是啊,为了这个女人,他差点儿被明珠逐出家门。私自养在外宅里,不仅是汉人女子,还是个妓子,你让明珠怎么能容得?之前闹得天翻地覆,明珠夫人来我这里哭了两回了,我都没敢告诉你,怕你伤心。可你到底还是知道了,是听见了传言吗?”

觉禅氏恍惚地点了点头,她已经不在乎要不要说是温妃透露的,对她而言这一切都无所谓。她一直在想容若到底喜欢上了什么样的女人,现在听惠嫔这番描述,又见她的诗词被文人雅士赞赏编录,真真是才貌双全的人,这才会让他喜欢。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昔日朗朗书声犹在耳,年幼的自己跟着容若背诵《声律启蒙》,容若说背会了这些就能吟诗作对,容若说他喜欢诗词歌赋,与喜欢她是一样的。

而如今,他另有了喜欢的女子,那个女子会吟诗会弹琴,更有倾世之美。

“好妹妹,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怀八阿哥前都不见这么瘦,温妃娘娘虐待你了?”惠嫔问着,伸手要摸觉禅氏的发髻,觉禅氏却倏然往后退开,神情恍惚地说:“臣妾很好,多谢娘娘记挂。”

一边又把书册推到惠嫔面前,故作镇定地说:“臣妾已经不爱这些东西了。”

惠嫔不勉强,拿起来随便翻翻又卷了卷,笑着说:“宫里没几个妃嫔爱读书,德嫔算一个,可她也不雅,我瞧着不过是哄皇帝高兴的。”说着抬眸看一眼觉禅氏,“可德嫔如今气势日盛,真真叫人烦心。她这都怀上第三胎了,若是将来越过我去,我们大阿哥被比下去,明珠在朝廷必然受排挤。他若失势,容若一定也不好过。”

觉禅氏目光冷冷转过来,但未言语。


惠嫔一手托腮,笑着说:“妹妹,这宫里数你最聪明过人,能不能帮帮我和宜嫔?”

觉禅氏摇了摇头:“臣妾久病,形容枯槁,哪里还有什么聪明不聪明的。”

那本《众香词》躺在桌上,惠嫔又将折角处翻开,纤长嫣红的指甲划过沈宛的名字。惠嫔冷然一笑:“明珠容不得这个女人呢,你说沈宛若有个三长两短,容若会怎么样?他失去了你,又失去了卢氏,若再失去一个,这心该彻底碎了吧?”

“娘娘?”

“你不帮我,我只能不让容若做出这样叫人笑话的事。明珠府少一些麻烦,我的大阿哥才多一分靠山。”惠嫔面上看似委屈,锐利的指甲却划破了纸张,沈宛的名字被戳烂了,她却笑意悠悠,“妓女而已,死了也不可惜。就可怜容若这个痴情人,当年卢氏去世他大病一场,这个沈宛再离了,我这做姑母的,可真担心他啊……”

“娘娘,他若真心爱沈宛,他会疯的,娘娘!”觉禅氏死灰般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似乎是太过激动,竟然一把抓住了惠嫔的手腕,那纤瘦的没了美态的手看得人触目惊心。惠嫔定一定心将她推开,正色道:“我可没耐心一次次求你一次次被拒绝,你拿鱼死网破威胁我,我可真害怕。可沈宛无所谓吧,一个妓女,又是抢走你心上人的妓女,没有了她,你该痛快高兴才是。”

觉禅氏眸中含泪:“可她是容若喜欢的女人。”

“你可真大方。”惠嫔冷笑,心里却十足高兴。她猜得果然没错,觉禅氏这个痴情女,哪怕为情所伤缠绵病榻,也会希望所爱的男人过得好。容若眼下要过得好,那个沈宛就必须好好的。

而她不会告诉觉禅氏,是皇帝出面摆平了两家的矛盾,是皇帝出面说服了明珠,是皇帝出面让这个沈宛继续住在外宅,所以明珠不会把沈宛怎么样。惠嫔也没真本事把那个女人怎么样,但只要一句话,就唬住了觉禅氏这个痴情傻女。

“娘娘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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