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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中药的“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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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6 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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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药的“毒性”问题,其实是个很大的话题。以舞阳世家的学识修养,其实很难说清楚。这里只大概谈谈,亲们耐心看看,多点了解就行了。

首先,中西医因为理论体系不同、思维方法不同、研究方法不同,对药物尤其中药的“毒性”认识是大相径庭的。


中华人文始祖炎帝神农

    中医对中药“毒性”认识,分广义、狭义。狭义之毒,指药物本身确有毒性,吃了会中毒甚至死亡。如砒霜以及某些丹药的原料、西医认识含有重金属成分的。广义之毒则是指中药的寒热温凉偏性、补泻清润作用。如黄连大寒、附子大热,这个大寒、大热就是药物的“毒性”。《神农本草经》说“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应该就是这种认识。老百姓常说的“是药三分毒”基本上也是从这个道理讲的。

    舞阳世家的个人认识,如果按照中医理论运用中药,可能就不需要讨论“毒”的问题。因为即便是狭义上的毒药,其实也能治病救人,上一篇说到的砒霜就是这样,全在需用不需用以及用量上的把握。至于长期服用金丹而中毒送命,还是不需用而久服、不对证而盲目使用,固执的追求长生不老的问题。思想以及方法错误,和药物没有多大关系。


辣椒虽无毒,上火须忌食

    至于从药物偏性而论,中医的毒性就更加不需用讨论。《黄帝内经·素问》说:“寒者热之,热者寒之,温者清之,清者温之,散者收之,抑者散之,燥者润之,急者缓之,坚者软之,脆者坚之,衰者补之,强者泻之”,这些都是中医运用中药祛病延年的大原则。中医就是利用药物这些寒热、补泻偏性,来纠正疾病的偏性,从而产生治疗效果的。如果没有这些偏性,其实就不是药而是饭了。充养五脏精气可以,治病祛邪就力有不逮。如黄连,让脾胃虚寒的人吃,雪上加霜肯定会难受拉肚子,但不能说那黄连的寒性就是纯粹的“毒性”。即便如辣椒,如果上火以后咽干嗓子疼还继续大量吃,火上浇油所以火上房了,难受的生不如死了,但能说辣椒有毒吗?要怪卖辣椒的老太太没有立块牌子警示吃多了会上火中毒吗?还是那句话,中医无论治病养生,用药都要看对证不对证,要看需要不需要。用对了砒霜是救命良药,用不对人参也会杀人!

    另外,中药的应用讲究君、臣、佐、使,也就是药物之间的相互配合制约,就像组建一个领导班子,扬长补短、协力同心,共同起到高效的领导作用。《黄帝内经·素问·至真要大论》说“主病之为君,佐君之为臣,应臣之为使”,“君药”就是抓主要矛盾,是冲着“主证”去的。“臣药”协助“君药”加强治疗作用,或对次证起治疗作用。“佐药”或佐助、加强君、臣药的治疗作用,或直接治疗更次要症状;或佐制、减轻、消除君药、臣药的峻烈之性或毒性,抑或反佐,取相反相成之义。“使药”则起到引经和调和作用。如此配合之后,药物之间更加和合平顺,药效更强而不适更少。所以大医学家徐灵胎说“药有个性之专长,方有合群之妙用”。西医研究药物显然不是这个路子,更多的是单一成分药物的研究。《黄帝内经》说“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中药一般单方药物就有数种,复方就要十数种,按照西医的研究方法是不可想象的。而如果是真正的中医师,以辨证论治原则做指导,根据中医四性五味及君臣佐使规制来配伍,基本上可以不考虑中药毒副作用。

    说到这里,就要说说西医对药物“毒性”的研究、认识方法了。西医毒性试验,一般是搞一组动物,如小白鼠,给同样的药物和用量,使用相当一段时间后,观察某些理化指标或者解剖观察某些指标,来确定毒性的有无及大小。应该说,这种方法是西医药规范化、标准化的特色体现之一,恐怕和工业化的要求一脉相承,也就是所谓“科学”的研究方法。

    西医和中医对药物“毒性”的认识方法有很大区别。方法不同,结果、结论肯定不同。但是不是西医这种研究方法就是绝对正确、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唯一可行的研究方法呢?舞阳世家看来,还真的不能“一言以蔽之(《论语·为政》)”武断的下结论。

    这种研究方法在中医看来,在追求标准化规范化的同时,实质上会忽略用药的个体差异以及中医最注重的“对证下药”。当然,西医的理论体系关注量化的理化指标,而中医从气血、阴阳、虚实、寒热出发,认识到的个体差异以及基于“辨证”得出的结论,因为无法规范所以西医基本是不认可的。


酒剂藿香正气水

    我们还是举个直观的例子吧。假如要研究白酒是否“有毒”,西医的研究方法可能是每人每天喝半斤,连续喝几个月,然后观察肝功能指标。而中医则会区别各人情况,酒量大者喝半斤,酒量小者可能喝一两,且喝一两的还有可能配合一些醒脾解酒的药物,如果有湿热表现者就直接排除不让喝酒,喝一段时间后看各人舌脉神气、谈个人感受。这样不同的实验方法必然会出现“不搭”的结果、结论。西医实验结束可能是50%受试者出现了肝功能异常。中医实验结束,即便也使用肝功能指标来佐证,异常者恐怕也微乎其微。姑且不谈这样截然不同的实验方法孰优孰劣,仅就实验结论而言,西医恐怕会得出每日饮酒半斤有害健康的结论。事实上,这个结果对另外50%的人可能没有多大意义,因为酒量的大小其实是因人而异而且差别很大的。而在中医,因为这样喝酒其实并没有谁感觉不舒服,而且有些人还会感觉很舒服,所以结论就是酒不但无毒还能入药。所以就有了“藿香正气水”,有了各种治疗风湿的药酒。

    说以上这些,其实不是门户之见、义气之争。主要是想说明,中西医学是不同的医学体系。认识方法不同、研究方法不同,得出的结果、结论自然不同。显然是更有特点、各有优势,而且谁也不是一无是处或无所不能,可以互相代替。所以舞阳世家觉得,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各按各的方法走比较好。

说到这里我们再回头看看前些年国际上突然发难、国内公知精英推波助澜,热炒中药毒性的“马兜铃酸事件”。


马兜铃植株

    “马兜铃”亲们应该不陌生,电视剧《西游记》里用马尿为朱紫国王治病,猪二哥失口说出一个马字,猴哥赶紧以“马兜铃”打圆场。马兜铃是一味中药,马兜铃就含有马兜铃酸这种成分,另外,含有马兜铃酸的中药,包括关木通、汉防己等数十个中药品种。


马兜铃花朵

    国内六十年代就报道过因大量使用关木通造成肾损害。但没有多少人关注,因为是“大量”。1990至1992年,比利时有很多人服用减肥药“苗条丸”,服用时间均在一年以上,有的长达三年。其中150名女性服用者中70人被查出肾脏受到损。一家比利时研究机构认为是“马兜铃酸”中毒所致,比利时及一些西方媒体便开始以“马兜铃酸肾病”为名报道。1998年,英国发现了两例治疗湿疹而“服用过”含有马兜铃酸的中药引起的肾功能衰竭,随即便称其为“中草药肾病”,英政府遂于1999年7月29日宣布:禁止使用、销售含马兜铃属植物的所有药物和补充剂。至2000年初,美国媒体便直接使用“中药肾病”字眼大肆炒作。在2000年6月9日,美国药品与食品管理局(FDA)在“未收到类似不利事件报告”的前提下,命令停止进口、制造和销售所有含有和怀疑含有马兜铃酸的原料和成品,70余种中药材被列入黑名单。搞笑的是,有些被禁中药品种仅仅因为英文翻译名称就受到株连,其实根本不含马兜铃酸成分。美国无端发难之后,西班牙、奥地利、埃及、马来西亚、菲律宾、日本等国纷纷效仿,最终酿成了世界范围“马兜铃酸事件”。而国内的某些公知、精英也上蹿下跳、推波助澜,弄得中药真的快和“毒药”画上等号了。
    其实亲们,我们可以大概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首先看“苗条丸”的主要成分:芬氟拉明、安菲拉酮、波希鼠李皮、颠茄浸膏、乙酰唑胺、防已、厚朴等。首先这样的处方就很搞笑,纯粹是不中不西的怪胎!且其中就含有西医明确认定有肾毒性的药物。如芬氟拉明,2009年1月被我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宣布停止生产、销售和使用。


关木通植株

    且不论中药饮片很重要的炮制过程就是为了减毒降毒,仅仅从使用上来说,中医配方就要从中医理、法、方、药理论出发,讲究君、臣、佐、使的配伍,治疗原则是“中病即止”。所以《黄帝内经·素问·五常政大论》“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另外,处方还要灵活机变,“病万变药亦万变”,《吕氏春秋·察今》说:是故病万变药亦万变。病变而药不变,向为寿民,今为殇子矣!说的就是这个方面。再有,即便使用中药养生久服,也必会选取平和中正的药物,不可能使用“汉防己”、“关木通”之类不适合养生的药物大量久服数年。以上对中药的“使用”方法显然全部不遵循中医药指导原则。既然如此,即便中药造成了伤害,是中医药之过还是自己无知?这一板子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打在中医药的屁股上不冤枉吗?


关木通花朵

    另外,即便有极少个体因为不规范服用马兜铃酸出了问题,要求禁用所有含马兜铃酸成分的中药,也是过度反应的双重标准。

    亲们想想,西药没有毒副作用吗?舞阳世家读大学时买到的西药国家药典是第十三版,序言明确指出,收录的药物,除了叶酸和葡萄糖绝对没有毒副作用的,其他所有药物都有毒副作用。其实即如所谓无毒的葡萄糖,临床实践中某些胃病病人服用以后胃里也会不舒服。所以,有毒副作用就要禁用吗?千手观音美轮美奂的表演者们,以及她们之外的多少人,失聪是不是链霉素类药物造成的?青霉素因为过敏反应都可能一针毙命,没有听见谁呼吁过要禁用啊?所以,足见体系差别导致的认知差异有多大!足见双重标准的运用者有多无耻!足见西方国家对中国、对中医的文化傲慢、文化压榨有多厉害!足见国内公知精英们本土文化自卑有多严重!做起数典忘祖卖国家的事来有多卖力!

    其实,除了文化认知方面的原因,对于中医药的压榨攻击,恐怕还有深层次的世界医疗市场话语权的问题,归根结底是巨大的经济利益问题。


国家秘药片仔癀

    中国作为新兴大国,必然需要文化软实力的输出以彰显民族个性,也必须取得世界级话语权、规则制定权以赢得自己应得的利益,中医药无疑是其中一个重要领域。加上中医药因为毒副作用微弱、疗效确切,这些年来事实上在欧美得到了极其快速发展,国外都在制定中医药法律法规。受到这个的倒逼,最近这几年中央密集出台中医药发展新政,以避免中医药话语权旁落。中医药让欧美日制定标准才真的是中华民族最大的笑柄!但话语权的争夺必然是激烈的。大家可能不太在意,西非“埃博拉病毒”肆虐的时候,中国在大量援非的同时,提出捐赠中成药“片仔癀”用于试验治疗,但被以法国为首的欧美以“片仔癀”毒性作用不确定而全力阻击,最终未能进入。包括屠呦呦教授获奖以后中国的宣传口径与西方的巨大差异,恐怕都源于此。“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么中医药客观上不可避免要挡别人财路呢?不黑你才怪!

    所以亲们,中药的“毒性”问题,其实早已不单纯是中西医学术之争的问题。作为一个中国人,要大概知道里面的玄机。对于刻意专门的抹黑中医药,要有冷静理性的认识,不能人云亦云,更不能听信别人忽悠,吓唬自己!要做一个能够明辨是非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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