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气交,萬物並秀
斗指巽,天地交
立夏,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七个
夏的第一个节气,太阳到达黄经45度
“一候蝼蝈鸣;二候蚯蚓出;三候王瓜生”
疫情悄悄影響了全世界,2020洋洋灑灑地走進了5月。记得去年这个时节,北京的洋槐花已经開得洋洋灑灑。那沁人心脾的芳香,不經意勾起小時候上山摘槐花的記憶。
厚朴的粉絲群裏,有同學發來江南槐花開放的消息。哎呀,禁不住咂摸咂摸嘴儿,想吃槐花饼啦。可惜岛城的气候比较凉,目前的槐树还是满树嫩芽。叶子稀稀疏疏,更别提花蕾了。
摘不到,倒是可以买到。批发市场里已经随处可见槐花的身影。花看半開,酒喝半醉,采花當然是含苞待放的時候最好。市场上买到的,一般都是嫩嫩的骨朵。只不过,总会经过几次批发买卖,新鲜的程度略逊一筹。如果条件允许,还是自己回老家山上去摘的好。
虽然洋槐花漫山遍野常见,可它在中国的歷史,并不长,也就上上个世纪的事情。因为它自北美传入中国的时候已经是19世纪下半叶的事了。可见这个树种的生命力真是顽强。
“袅袅秋风多,槐花半成实”,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一首《秋日》写出了另一种槐花的袅娜。这里的槐花指的是國槐,中药里面的槐米、槐角也都是国槐的产出。
洋槐和国槐,定語不一樣,也就明显不是同一个東西。這在中藥裡面,有好多類似的存在。比如通草有大小之别,寄生有桑寄生、柳寄生、楊寄生之分。再比如半夏,就有清半夏、法半夏、生半夏、制半夏等等,没点儿基础真是傻傻分不清。
当然,从图上来看,洋槐和国槐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洋槐
国槐
國槐的花期比洋槐晚,到西曆的七八月,才是它的芬芳期。栽滿洋槐花樹的路邊兩旁,常常鋪滿了一層淺黃色的小碎花。有別於洋槐花,山東地區的國槐花又被稱之為槐米,含苞待放小花苞的藥性最為上乘,之所以叫槐米,也許是因為它看上去一粒粒的,特別像米粒吧。小時候,我姥姥會採槐米配以茶來炒製,棄去已開放的花朵不用,許多人將盛開了以後的槐花也收了去,就顯得不甚講究了。
把槐米泡水,可以解決大便密結問題。記得小時候,姥姥常常在門口的大槐樹底下铺一层編織袋,然後用桿子敲打槐米,篩去已經開放的,把米粒一样的花苞用慢火微炒,炒到微微變黃的時候,有香味出來。冲水以后,汤是淡黄色的,看着特别雅致,闻着也有股别致的香味。
國槐全身都是寶。首先说说国槐的嫩芽。在我婆婆的老家曲阜,国槐的嫩芽也是可以吃的,不過一定要焯水。有一次清明回去,婆婆摘了几把嫩芽煮到玉米粥裡面。鄰居大嫂十分詫異地看我喝,問我不怕臉腫嗎?我心裡想,她或許是有過什麼不好的經歷吧。
徐文兵《黃帝內經四季養生法》
接下来,要说的是槐角。在《神农本草经》里面,槐实位列木部上品,是名副其实的好藥。著名的地榆槐角丸,不知解決了多少人穀道運行不暢的問題。
國槐的生命力很強,歷史悠久的的村子常常有大槐樹挺立在村頭。看著照片就給人莫名的震懾力。歲月的痕跡,時間的記憶,承載的歷史,讓人敬畏。
常见的還有另外有一種紫色槐花,作为观赏植物常常栽种在道路的两旁。紫莹莹的花色让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我曾经问中药老师这种紫色的槐花能不能吃,老師笑呵呵地回答:“新奇特的玩意兒還是讓膽子大的人先嘗吧。”
我暗自心想,像咱這種心包經弱、身子骨薄的,還是乖乖地吃點本分的東西就好。
另外,區別於洋槐和國槐,還有垂槐、黄金槐等等好多种。小时候,村子周围还有一种叢生的棉槐,一般长得不大,它的枝条韌性特別好,聰明的老百姓用它代替柳条來做成簍子,摘個黃瓜茄子順手就帶回家了。不過現在機械化普及,老百姓用的也不多了。村裡60歲左右的人,也只有零星幾個還會編,好手藝好像目前都快失傳了。
食谱
简单的槐花饼做法
槐花的做法跟其他野菜一样簡單。摘去老葉和小梗,洗過之後,和上麵,打一個雞蛋進去,撒一點點鹽,搅成面糊,下鍋一煎就是美味的槐花餅(注意不要太厚,否则不容易熟)。
吃完依然余香袅袅,会觉得日子也是香甜的。
中國人對於食材的研究從來都是多方面、多维度地開發。槐花除了做煎餅,膠東人还常常用來包包子。拌上肉馅儿,切点儿韭菜提味,配合自己喜歡的馅儿料,做出来的槐花包子,也是極好吃的美食。
小贴士:
將槐花洗凈,加入麵粉、少許鹽和其他調味料拌勻放在籠屜中蒸熟後食用,可以平抑春天生發過度、肝火過旺、氣血過於亢奮。
但槐性性涼,病人脾胃虛寒作泄,及阴虚血热而非实热者,外证似同,内因实异,即不宜服。
不好意思,家伙什兒有点破,但是味道不错
附录:中医古籍出版社《神农本草经注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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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郭薇华
编辑:孙少卿
审稿: 徐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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