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霸天打驴的官司
北洋年间,朝政频繁更迭,吏不勤政,人心不古,坑蒙拐骗、尔虞我诈之风盛行。
有汉沽高庄(时属丰润县辖)村民叫刘辅龙,读过几天私塾,肚子里有些墨水,头脑活绰,遇事有主见,又敢作为。又因家居高庄坐落在丰润县城以南,被称“南霸天”。
在丰润县城的北山,也有一个赵姓强人,家大势大,是为恶之人,人称“北霸天”。
在临近春节的集日,凑巧两个霸天都带着管家进丰润县城购物。傍晚又都住进县城的大车客栈。北霸天骑着一头油光水亮的大黑驴,引起众人的注意和夸奖。也让南霸天眼发直,脸发热,感到窒息,大气不吭,牙关一咬,对管家说:“找机会坑拐了他,认可花钱,伤财不输面。”
吃晚饭时,两个霸天对桌而坐。跟随北霸天的管家故作姿态,对跑堂的伙计大发淫威:“端上来的饭菜还不如老爷家给猪猹的食。”
南霸天感到有了台阶,假装劝架,说:“大人息怒,别气坏了身体。这样的糙饭粗菜确实不能吃,走,我请客,到外边馆子去吃。
爱占小便宜、虚荣好面子的北霸天也不问大哥姓氏名谁,只觉得”投缘“,起身随行。
南霸天和随行的管家表现出一副很阔绰的样子,点了凉热菜、酒水,拼命去敬北霸天和管家,还不时地夸奖北霸天有酒量。
北霸天受到夸奖,更是不知天高地厚,三杯酒下肚就飘飘然,信口开河吐狂言:在丰润这个方圆,有事你就提老弟的大名,哪个兔崽子敢不痛快答应,我办(惩治)他。”
北霸天借酒壮胆,把不花钱的酒水又敬给随行的管家,管家也受宠若惊,主仆烂醉。
南霸天和管家搀扶北霸天和管家回到客房,做了安顿。又起身到伙房,拿起一把炒菜的铁勺,对着炉灶眼的余温烧烤,铁勺烧红,照着北霸天大黑驴的左右腿内侧烙了一个月牙形的火印,大黑驴被烫的连踢带叫。
醉酒的北霸天已经酣睡,呼噜打得比驴叫还响……
北霸天接到了县衙传来的旨,有告状的南霸天刘辅龙和他在公堂打官司。
大堂上,南、北霸天同跪在县太爷跟前。
县太爷拍惊堂木:“本官青天,断案英明,今日升堂,你俩如实回答。”
“是。”同跪在堂上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 你骑的驴是谁的?”县太爷首问北霸天。
“是我的!”北霸天感到县太爷问的话很突然。
“说出你的根据”县太爷发话。
“三岁口,浑身黑,油光水亮没有残疵。我专门种了三亩黑豆喂养它。”北霸天支愣着两只眼,认真地回答县太爷的提问。
“还有啥特征”县太爷再问北霸天。北霸天若有所思地想了好一会儿,感觉有猫腻,也不敢说出,看看跪在一边的南霸天,不知咋说好,目不转睛的盯着。
“啪!”惊堂木响了。
“说话!”县太爷大声呵斥着北霸天。
北霸天慌神了:“没、没、没啥特征了。”
“那就住嘴。”县太爷发话。
“是,老爷!”北霸天惊慌失措地回答。
县太爷问跪地的南霸天:“你说驴是你的,有啥根据?”
北霸天听到县太爷对南霸天的发问,慌了。
“报告,除去他说的,还有特征,我要亲自指给老爷看。”南霸天回答。
“为什么?”县太爷问。
“老爷,家父说不许让外人知道。”南霸天诡狡地回答。
“大胆,戏耍本老爷。”县太爷拍惊堂木,大怒。
“小的不敢,请青天大老爷息怒。”南霸天低头,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
县太爷努嘴,站在旁边一个持棍的差役出堂,南霸天的管家顺手把包裹的银两放进差役的口袋,跟随差役把北霸天的驴牵进大堂。
差役按南霸天所指做了验证,点了点头。
县太爷又问北霸天:“你说没有其他特征了,你敢保证吗?”
北霸天确实有些懵了:“老爷,驴是我的,我整天骑,有啥特征我知道。确实没有了。”
县太爷宣布:“赵回答说的不全面,刘回答的特征确实存在。证明驴是刘的,由刘牵回。”
南霸天向老爷鞠躬,从差役的手里接过缰绳。离开主人的驴仰头,刚要叫唤,南霸天立刻用右手按下驴脸,左手迅速掏出一把煮熟的黑豆,堵住驴的嘴,让驴舔吃。
驴,被南霸天牵走。
北霸天如梦方醒,慌了,急了,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他用手指哆哆嗦嗦、磕磕巴巴地点着刘的背影说:“你欺人太甚了,你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你、你也太霸道了!”
北霸天又立刻击鼓升堂喊冤。
县太爷升堂看,是刚断完的驴案,一方赖堂,立刻大怒:“本官是青天,断案泾渭分明。若不服气,枷拷伺候。”
北霸天当场晕厥。
【广盛汉沽百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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