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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相小蛐蛐 上


    自91年起,那时我很喜欢玩蟋蟀,可能是因为身边有个他(大强)。他老爸是个职业赌徒,尤其是对蟋蟀而言,可以说是有场就上,有钱就赌,并且玩虫特狠。

    记得虫季到了,我天天都扎在他们家里看排虫(北方的称呼,留好去坏的意思吧)。他们把自己大部分的虫子都摆到一张大桌子上开始一一配对(全是山东虫),人很多,我就在一旁观战,咬的好的当然留下,次的随手顺窗户仍到楼下的小花园里了(我们有时就把这些二爷再捉回来继续斗),还有咬的费劲的他们也不吝惜的扔掉,这可能就是职业赌徒和玩家的区别,几乎年年如此。就这样大强家楼下的小花园就成了我们的斗虫乐园了。 

    记得那是暑假结束前几天,95年8月29日,晚上我正要前往大强家的路上,看看他爸爸今年的收获。在路过那个年年扔二爷的地方时,心里总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到底少了什么呢,忽然间想起来了,虫鸣声,每年到了这个时候虫子早就叫个没完了,而且会有很多的,可是到了这个日子了怎么还........,这时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我一边纳闷一边走着,这时花园里已经没有乘凉的人了。突然,嘟、嘟、嘟的三声虫名,距离应该很远,但又觉得很近,可能是虫名的声音比较大吧,似远似近的。我没有太在意的继续走着,心里想着二爷的后代能有什么好东西。
就三声,也没有再听到,这时我已经到了大强家楼下,我一鼓作气的冲了上去。 

    到了他家看见强爸正在给新收的虫子落盆,一看见我来了就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又开始观察他的虫子了(我是熟客)。我也忍不住的凑了过去,我的天啊,好大的黄大头啊,我不经意的拖口而出,强爸回头冲我笑了笑,显得非常得意,嘴里还说着不大,不大。“这还不大”我又说了一句。他又拿起个大盆,小心的端到八仙桌上,他缓缓的把盆盖打开,从电霸的光影下看到了一个想都不敢想的身影。好魁梧啊,整体成方块状,六足特粗长,大头,阔项一身青光,除头色略重以外其余通体一色,银白斗丝隐沉,额中一条银眉线,深黑马门灰白大长牙,这条虫子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完美”。

    我的眼都直了,它的举首投足都那么漂亮,我终于喊出了一句话“青大王”。时间很短,此段情景是本人的心里活动。 

   “青大王”?大强也重复我一遍我的话。强爸笑了,高兴的说,“财神终于进门了,没想到自己下地捉的也不错吗”。“什么,自己捉的”我和大强同时出声了。然后在我和大强的追问下,他简单的说了几句,1、是从田间捉的。2、周围无虫
。3、叫声缓而少,且叫单不叫双(间隔时间较长)。我和大强孜孜不倦的听得入神,不知不觉的已经11点多了。 “啊”我猛然回过神来的喊了一声,该回家了。

    和这爷俩简单的到别后,我径直的冲到了楼下,疾步如飞的向家飞奔(怕挨骂)。嘟、嘟、嘟,又是那个声音,我的脚步停下了,突然间想起了强爸的话,再加上此时的情景,我确定自己碰上好东西了。因为自己没有带家伙(捉虫工具),只好先确定方位,应该就在小亭子边上的一堆旧方砖下了,定位好了以后就一路飞奔到家了。

    次日的白天真是太难熬了,我是站起来有坐下,躺也不是,卧也不是,就象身上爬蚂蚁一样,就这样一分一分,一秒一秒的过着,我不知不觉的倒在了床上。“啊”一个哈切,好舒服啊,再一看表哈哈,下午五点半了,因为心中惦念着那个声音,我毫无食欲,简单的吃了几口,就又进入了漫长的等待时间,六点半、七点半、八点半、九点半,终于我的兴奋度再度燃烧起来了。我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装备出发了。

    当我“飞”到小花园的时候,已经是人影无踪了。我太兴奋了,飞快的走到了那个地方,“完了”那堆砖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了,我的心一下就透心凉了。“哎,真他妈地”,昨天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我恋恋不舍的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着,这个懊悔劲就甭提了。 嘟、嘟、嘟,我惊呆了,又听到了,当时的居丧一扫而光。转身漫漫的走了过去,真的的很慢,就象漫游太空一样,似乎声音离原来的地点远了一些,我明白了它别惊跑了。我捏足潜踪的接近了地点,等待它再一次的歌唱,终于间隔了有大约半个小时吧,它的声音再次侵入了我的耳朵。

    低头一看只有一块西瓜皮,我乐坏了,天祝我也。西瓜皮被我漫漫的移开,它的大半个身子映入了我的眼帘,恩儿???,怎么是只油葫芦呢,脑袋黑黑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着我的动作它也有所察觉,转身就钻进了草科,我真的有点失望了,管他呢先抓了再说吧,别白来一躺。

    我把它装进了小瓷罐里(强爸给的),径直的回家了。回家后,我仔细的观察着它,头大且圆,脖项长宽,翅黑无光(非常黑),六足长大(也不白),唯独牙是白的没法再白了,可是也是无光,虽然觉得象油葫芦,不过我还是精心的照料它(大食大水)。我没有和任何人说到它,怕别人笑话我的油葫芦。 

    终于战斗的日子到了(开斗),9月21日,和往年一样大家把虫子下三尾,过等子。大战即将揭幕。 

    天非常的闷热,可是屋里的人却津津乐道地聊着说着,等待自己的虫子下铃,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我和大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借机观察着下铃的情况,和虫子的皮色与形态,反正是排虫子,那些赌徒也没在意,反正是大强家,我们也无所顾忌的看了起来。“哈哈,终于有下来的了(一条正色紫虫)”,我和大强喊着,6厘3是谁的。这时,一个秃头胖子走了过来,看的出也是个老赌徒,他边走边打招呼:“大强”又长高了。大强一笑,喊了一声刘叔,“这是您的虫子呀,不错呀”!“蚴!行啊,爷们能看出这条虫子不错,好眼力”,我看得出大强的眼神,这虫子应该不错(至少他比我强多了)。

    “刘叔,这条大紫和我们家的黄大头(铃早下来了)碰碰”?“可以啊!去拿虫”。就这样第一对上了。双方下盆,对方也没有客气,直接将大紫落盆,好一个大批子,身不宽,但绝对够厚,整皮一色,一副黄板牙,绝对够个将才。因为这是第一对,屋里的人都凑了上来。在大强刚要将黄大头落盆时,强爸一把就将大强手中的虫罐“夺”了过去。“小毛孩子没规矩,边上看着”。

    这时强爸看了看盆里的虫子,连声道好:“好东西,老刘你今天有的玩了”。“哎,看来咱俩的虫子只能留一个了”。终于黄大头落盆了,这时屋里的人已经把斗盆围的严严实实的了。在比较俩虫,他的大紫就不够看了,黄大头生的如金甲天神一般,黄头、黄项生白毛、翅如黄金,六条纯白大腿挂白毛,一副黄板牙生得短而厚,一身淡黄肉身,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两累较浅呈半透明状,“大个(强爸),你掌芡吧”,强爸也没有客气,拿起手中的老鼠胡子轻扫黄大头的尾锋,再看黄大头立刻调头张牙,与大紫两头相对,当时只见四须轻扫凑到了一起,正当人们以为大战开始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嗖的一下,黄大头被打到盆壁上,太快了,没人看清是如何发嘴的,双方都是一楞(人),强爸说话了,“好霸道的口啊”。再芡黄大头有牙,但是强爸提虫了,说了一句,“你的虫子出了”。刘叔自然高兴,但还是客套了一番提虫了。

    强爸好象并没有太在意这场胜负,只是把黄大头交给了大强,说了一句,“拿着玩去吧”。大强有些不服的说,“有牙呀,怎么认输”。强爸皱起眉头说,“你懂什么,身行比对手大的多,人家虫子只是用牙一撞,它就飞了,再咬就输虫又输人了”。

    此时的虫子已经一一配上了对,一场一场的激战进行着。终于论到“青大王”出场了,7厘1,它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水灵了,当青大王落盆的时候,全屋的人都是一片赞叹之声。有的说,“好大的个呀,好壮,好厚的皮呀,好干净的牙呀”,反正都是赞美声就是了。反观对手是一条红牙淡青,生相也不错(7厘2),不过得分和谁比,青大王的身型足足比对手大了一圈多(本地说法,能把对方套进去),胜负早已定了。

    果然如此,强爸轻芡自家虫到对手面前,对手已是张牙舞爪,跃跃欲试了,立刻向青大王发起了进攻,有意思的事又发生了,这次只不过是对手发难,记得我当时只看见,四牙刚要相碰的时候,对手调头就走了,等到再领回来,还是一样的调头走了。此刻我看到周围人眼睛都放射出贪婪的目光,赌徒,绝对的赌徒才有这样的目光。

    当然此刻最得意的人是强爸,但此时的他还是比较谦虚的,“还有差不多大的吗?再试试”。这时对方的虫主说话了,“不用试了,我这条虫已经两上了,都是一口一个,第三咬想回风上你这试试口,没想到帮你出了饿一条,看来咱们今年就玩他了”。战斗结束了,底上脸盆里的二爷们还在继续它们的内战。

    哎,此刻最失落的人无疑是我和大强了,委以众望的黄大头,被奚落到这种程度,没办法。“还有6厘3的吗”,大强不愤的喊了一声,没人应答。我拉了他一把说,我那有一条差不多的。他看了我一眼说,有用吗,我说你看看去。“那就走吧”,我们没有再理会屋里那些假惺惺的人在那客套。

    刚要出门“把那盆二爷倒了”这是强爸的声音。我们就这样带着黄大头和那些二爷闷下了楼。很快到家了,我从床下把我的大罐子拿了出来(强爸给的),大强笑了,“还留着呢”。“是呀,不就旧了点吗(实在太旧了,盖都裂了)”,“别废话,把你的黄大头放进去吧”。当我打开盆盖后,他在也忍不住了,“哈哈哈,什么呀,油葫芦”!!!我的脸腾的就红了,“什么油葫芦,它就这样,绝对蛐蛐叫”。“行啊,行啊,先斗着试试吧,八成不咬”。

    说罢,虫已落盆,就在黄大头落盆的同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啪的一声黄大头飞了出来,平平的躺在地上六足乱登,起身后地上随着它的爬行轨迹留下了一道道的水迹,“啊,我的黄
头,怎么回事呀,见鬼了”。同时我往盆里一看,小黑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静静的趴在盆的正中央,并没有起叫,我心里也很纳闷,他把黄大头重新放入了盆中,用草签引逗,可是一点反映都没有,不一会黄大头就在那里安静的不动了,一点痛苦没有的走了。

    我们俩都惊呆了,好久没有回过神来。终于大强说话了,“这虫子别动了,等着上场吧,回头有场给你电话”。说完就拿着空罐走了。我依旧呆呆的蹲在地上,看着盆里的它,一点变化没有,还是那么黑,除了牙。它在盆中漫不经心的溜达着,好象有种舍我取谁的王者之风,就好象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久我才从眼前的梦境中醒了过来。我把黄大头的尸体掩埋后,就坐在地上不断的观察它,许久许久!终于上场的日子到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眼看就到十月一了,我再也等不及了。星期六的上午我终于忍不住了,给大强来了一电,怎么样了有场吗,他吱吱呜呜的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明白了说话不方便。“一会儿,我过去找你”,我撩了电话就直奔他家而去。到了大强家正赶上强爸要出门,我草草的打了声招呼就进屋了。大强见父亲出了门,对我说:“我把咱俩斗虫的事,和当时的情景跟老爸说了,可他一点都没在意”,“怎么会呢”?我急切的追问着。“你听我说呀,他说大勇(本人小名)的虫子赢了一条废虫(黄大头),再厉害也不会走长路的”。“那你怎么办,还玩吗”,我问大强。“玩,肯定玩,小黑肯定是条好东西”。“怎么玩呢,不让咱去”。“甭管了,我想办法,不过咱俩得凑点钱,要不没法玩呀”。“钱,我有(零用钱+表姐结婚的改口费(姐夫))”。“好,我也凑点,等我信”。

    我们俩边看强爸的虫子,边聊天,主要是询问“青大王”的事。说到这大强就得意洋洋的卖起乖来了,“三天打了4咬,全是蜻蜓点水就搞定了,第四咬也就发了两嘴而已(没费力)”。“什么,三天打4咬,我看你爸也够渴的了”。大强争辩道“不是他渴,是他的朋友们渴,总说赢的太轻松了,再来一嘴,我爸碍不住面子,就都应了下来,不过下一场要在3天后,它终于可以歇歇了”。“不管怎么样,三天后的场子我一定要上”。我又叮嘱了他一遍。“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就这样我回家了,又难耐的等了三天。

    大强果然没有
言,三天后的晚上我接到了他的电话,“带虫赶紧过来”。我兴奋得手舞足蹈,把我心爱的小黑装进了一个小瓷罐里,兴冲冲的到里大强的家。因为着急赶场子(看强爸的包里可能也就是10条8条的意思),都没有多说什么就上路了(打的),路上也没有说什么。

    我们的车停在了一家偏僻的饭店门口,一楼黑着灯,二楼却
火通明的,够安全(我心里琢磨着,好隐秘的地方)。上楼后大厅中央放着四张小圆桌,桌上分别摆着斗盆,周围的单间里已经有好多人了,我们随着那个刘叔的喊声进了左手边第二个单间。里面几乎都是熟脸,我心说赌徒大会战全齐了,他们自然少不了那些客套,我和大强也没有太在意他们说些什么,只是在提到如果斗“青大王”的时候才引起了我俩的兴趣。“大个(强爸)怎么打那条青子”?强爸只是说了一句,“等高分”。看来这条虫子给他们赢了不少了。他们也没在说什么,各自把虫子一一下上三尾,陆续将下铃的虫子拿到大厅过等子,然后放在一张大长桌上,寻找对手去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我没有三尾啊,“你带了吗大强”,“还用你说,地上的雌罐里不都是吗,自己挑吧”。我也学着别人的样子下好了三尾,然后扣上了盖,没过半分钟我就开盖想看一下,“没那么快,还没听它叫母呢”大强乐了。“谁说的,你看看下来了”,他伸过头来一看“我操,够快的”,我等不及了,拿着就去过等子了,6厘4,哈我笑了,不小吗!我把小条贴我了瓷罐上放到了长桌上。等待中,跑去观战。 几乎全是盆底,而且虫子大多都是大打出手,斗的乱七八糟的,那些赌鬼门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搭一搭的钞票(下注),四张台子都是人满为患。

    终于等到了精彩的一局了,是那个刘叔的大紫出场了(10个盆底),我和大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同来的那几个熟脸的赌徒都抢着“挂棒”,“咦!怎么没有强爸呢”?大强冲我一笑,“他呀,还在伺候他的青大王呢”,“不是下完铃了吗”?“别管了,看吧”。

    双方虫落盆,呀,大紫更漂亮了,周身起纱,头顶放光了。反观对手,一条正色青虫,可惜头小,尾细,腰很粗,象个嘎嘎形,不过也挺实的,再开牙,我天呀,好厚的牙啊,牙面放光,多处起棱,阴森的大白牙,“有好戏看了”大强叨咕着。

    果然掌芡的将两虫领正,看的出大紫已经感觉到对手的强大了,迎上就捉住对手的左钳,把对手甩了出去(绝对重口),起翅放叫,“好”刘叔一个大叫,对方虫主瞪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一笑,“好的,在后面呢”。果然对手一点都没有在意刚才的重口,回身起叫,声音远远盖过了大紫的声音,此时的我为大紫捏了一把汗,对方虫过来了,主动进牙,大紫也开牙迎敌,就在这时双方同时合牙,四个大牙紧紧的锁在一起,咔咔作响,看的出都发出了最重的一口了,一秒,两秒......

    持续着,终于大紫夺牙了,奋力想争脱对手的巨齿,可是谈何容易呀,对手就是紧锁不放,并且慢慢地、一步一步的向后带着大紫后退。当把大紫带到盆边时,这个其貌不洋的家伙竟把大紫重重地向盆壁摔去,铛的一声,好清晰的声音,再看大紫被弹到对面的盆边,满口流浆,痛苦的浑身抽搐着。对方虫主要芡了,“点过去”。

    对方的虫子好象疯狗一般的追逐着芡子,冲了上来,好凶的东西呀,刚领到大紫的面前,它已无力挣扎了,只有一跃而起,窜到了盆外,大紫告负。对方提虫,刘叔也不情愿的把钱交到了对方的手中,对方的虫主笑了笑,“兄弟学着点吧,好戏别看头一出”。“啊,太气人了,赢钱还说风凉话,王八蛋”,我心里暗自骂道。

    哎,无奈呀,虫子这东西谁也说不好,刘叔
丧的走向了我们的单间。重头戏要上场了,突然听到,“7厘1的是谁的,怎么玩呀”?我们顺声望去,呀!是强爸在那里,青大王碰上了,这时再看屋里的人和外面的熟脸都凑了上去,其中也包括刚才的刘叔,不过此时的他一扫刚才的沮丧表情,两眼放光的冲了过来,“怎么的,大个碰上了”?强爸笑着点了点头,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也说话了,“你想怎么玩呀”,“来五调吧,对面来人笑了笑,你再隆隆吧,咱今天高打点”,这帮赌徒一听这话都乐坏了,拉着强爸回到了单间。这个也掏钱,是那个也递钱,哎!强爸真是应接不暇了。大强对我小声嘀咕到,“你不凑凑”?“得了吧你,我还等着小黑呢”? 

    正说着话呢,对方派人过来了,“差不多了吧”,“就一方半吧”强爸答道。“OK”对方笑着回去了,双方走到第三张台子上,谁也没多说,“青大王”先落盆了,还是那么漂亮,结实,对方看了看也是眉头一皱,唑了下牙花,不过还是很快也落盆了,奇怪今天怎么都是些怪东西呢,再看来虫黄虫色面,头色翻紫,一身长衣,两肋发空,有点象翅子,不过敢接大注的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在场的人没有在出声的了,就等待着这场打战的来临。

    一场大战肯定少不了一个高手掌芡,并且是一个德高望重,人品出重双方信任之人。我认真地观察着这个掌芡的老者,一头银发,60多岁的样子,长的很精神。再看他把手中的老鼠胡子对着二虫上下翻飞一气之后,二将军双双起翅高歌,“高手,真高手也”,我心中默念着。 

    两虫对头了,此刻的青大王试探性的伸出它那阴森的白长牙向这条黄将军进攻了。对方虫并没有主动迎击,而是张开一副挂线红牙严阵以待,“我
,好红的牙啊,就象烧红的煤球一样,绚丽夺目”,转瞬间四颗锄地大牙相碰了,这时对方的人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有了”,再观盆中二虫双双被弹了出去,太快了,难以形容那种速度,又起叫了,谁也没有怯阵的意思,我此时也忍不住喊了声“好”,反观对方的人脸上有些失望的表情,这时又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终于碰上茬了”。

    几乎对方所有的人都向这个人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没有下芡,两位大将军心有灵犀的再次对头,只是原地示威,谁也不发难了,就象武侠小说里的高手对决一般,寻找对手的弱点。哎,我的腰都酸了,想直直腰,谁知想站都站不起来,靠,都快爬到我身上来了,这帮赌徒们都一个姿势,连眼都不眨了,直勾勾的看着盆内的一举一动。

    有动静了,青大王终于忍不住了,微微向左一厕身,立刻进牙,捉住对方右侧单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手高高举起,发足全力一般向盆底重重的砸了下去,随着青大王的起翅高鸣,对手已被重重的弹了出去,惊天地泣鬼神的重口啊!我方的众位赌徒终于出声了“好嘴”,我也是心中狂喜,“哈哈,搞定了”。“点过去”,强爸要芡了(这是贯用的计策,乘胜追击的赌徒玩法),掌芡的照例,轻点上风虫,青大王箭步如飞似的随芡来到的对手的面前,“哈哈,对手别头了”(所有人都知道当绕下第二个头来的时候,就胜负已定了)。没等强爸再次要芡,对方的人
中有人说话了,“醒缸”(规则允许的),厉害!在这紧要关头对方还是有清醒的高手。随即掌芡按规矩有节奏的用芡子敲打着斗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对方虫有反应了,双须有规律的在盆底上轻扫。 “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的重口没发准”?我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对方说话了,“打牙”,“靠”开牙了,而且毫无损伤,此时的对手一扫刚才的颓废,随芡疯狂的旋转着,“点过去”这次是对方主动要芡了,就这样二位大将军第三次碰面了。这次没等青大王进牙,对手先发彪了,只见一副火钳深深地插进了青大王的玉煎之中,所有人都清楚,比实力的时候到了(一决雌雄),随着对手的进牙,周围人群的表情风云突变,我方的赌王们没有了“兴奋”,转为无奈的紧张。对方呢,脸上象开花一样的喜上眉梢。在所有人的期待中,盆内的僵持有变化了,说时迟,那时快,青大王以势不可
的力量将对手仰面朝天的压在了身下了,“这次赢定了”,我心中大喜。但出呼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再度上演了,观对手并未挣扎,而是攒紧六足,火钳急合,以力拔山河之力将青大王蹬出盆外,再看我们不可遗视的青大王在方桌上连续的三蹦,然后又高跷玉臀象风车似的原地打起转来。

    “胡蜂打滚”一个苍老的声音,正是那个掌芡的老者。周围人都是一惊(只听过,没见过)。强爸也在此口的震撼后,一脸无奈的抻出一张百元大抄将它放入盆里,另一方面,那条瘦不拉机的黄虫正站在盆中傲慢的狂叫着,这也许就是将军战胜后的怒吼吧。“点过去”,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出声了,随着老鼠胡子熟练的引逗,黄将军又冲向我方“大王”。“啊”,又飞出来了,高分落马了,期望值最高的它窜盆了。 结束了,看来今天我们的行程随着“它”的落败结束了。

    愿赌服输,强爸很利落的把一搭明惶惶的百元大抄叫给了对方。我方所有人都搭拉着脑袋回到了单间,惟独我和大强还在等待......,等待着小黑的对手出现!!! 随着此战的结束,一时间大厅里也显得冷清起来,难怪呢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人们看上去有些疲惫,相对于赢家来说还是那么谈笑风声。

    “大强,还有几条没打的”?是强爸的声音。“都没打呢”!“什么,一条也没碰上吗”?“啊”!我知道大强在敷衍他老爸,目的是把那些打盆底虫子的钱压在小黑身上。强爸边说边翻看着自己长桌上的小手罐,边看边摇头!我明白他的心思呀,对于这些好赌的人来说就是这样,心目中的头马被封杀后,多少对其他的虫子也失去了点信心。难怪呢!这么具有王相的“宝贝”,都下马了。 心里琢磨的同时,刚才的一目又在脑海中重演了,“究竟是怎么输的呢”???(答案是不知道),啊,就是想不通啊!

    “大个(强爸),看见吧,今年的虫子不好斗啊”!“是啊,谁说不是呢”,强爸一脸的苦笑。我和大强顺声音一看,哦,原来是刚才掌芡的老者。我和大强不由自主的也凑了过来,“麻烦,问您一句我们的大青是怎么输的”?大强追问着老者。老者一笑,“反正输的不冤”,靠,又一个卖乖的。不过我知道越是高级的较量,越不会超过一两口(个人愚见)。

    我们正想再次追问的时候,长桌的另一头有人说话了,“6厘4谁的”?听到这个声音后,我和大强又紧张有兴奋,哈!碰上了吗?我和大强两三步就到了近前,靠,白高兴一场,问的是另一个手罐的(本人是小瓷罐)。这时另一个声音答腔了,“我的”,“呦!是二哥的,错开吧,错开吧。那个声音我很熟悉,就是那个“报芡”的声音,原来是“他”(二哥)。

    这时,那个“挑战者(一个挫胖子)”又在长桌上扫视起来。我和大强就在等着,我知道他一定会选种我的瓷罐。果然没有出呼我的意料,他的眼神停在了我的瓷罐上,“谁的”?“我的”我答道,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怎么玩呀,小兄弟”?“那大哥想怎么玩呢”,我老练的回答着。“来俩三盆底吧”,用一种藐视眼神看着我和大强。“再高打点”,大强说话了,当时我也挺生气的,心说话,“敢跟少爷吹牛X”。“吆喝,心气挺高的吗,你们说吧,能高到多少”?大强一转身问我,“你有多少”?“20张,你呢”?“10张,打吗”(声音很低)?我点点头,本来就是斗它(小黑)来的(每年和这些赌徒在一起,早就摸爬滚打出来)。“就三吊吧”,大强转身答到。胖子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我们俩,“二哥,小兄弟说打三吊”,“打吧,那条不错(他的)”,“你过来给报个芡吧(叫二哥)”,随即二哥走了过来。

    我看了大强一眼,小声叨咕道:“真是冤家路窄呀,原来他们是一块的(那条黄的也是他们的)”。我们拿着各自的将军向第一张台子走了过去。

    强爸两三步就追上我们了,“碰上了,有跟吗”?我们点点头。双方已经来到了台子跟前,这次又是那个老者掌芡,这可能也是双方所希望的。我毫不犹豫打开了瓷盖,将我虫季中的骄傲(小黑)放了进去,当落盆时,四周的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也包括那个二哥),我的小黑毫无惧色的、缓缓的在盆里漫步起来,之后静静的伫立在盆的正中央,通体黝黑,两翼泛着微微的青光。“铁弹子”,有人说话了。“不对,是铁和尚”二哥反驳了刚才的声音,那个掌芡的老者也跟着点了点头。“小兄弟,我换条虫子行吗?咱再高打点”,“怎么了二哥,不是这条上吗”,“上了就白给”。我和大强相互看了一眼,可是我们没钱了,“我来”强爸说话了。再看那些搭拉脑袋的赌徒又来了精神,“拢”。就这样继续上一场高分之后,又一场开始了。

    大约10多分钟吧,双方都又回到了台前,就这么多了(大概有两方多)。我看得出赌徒们想翻本,孤注一掷了。双方定下了赌资后,对方虫落盆了,靠,比小黑可能还要黑,唯一不同的是对手双翌泛红光。“黑紫”那个老者喊出了它的名字。仔细观察对手,头项均匀(头略小),两条隐隐的红丝贯顶,重紫绒相(近似黑),通黑两翼放红光,六足也接近于黑,肉色宁重,一对紫黑钳(又粗又长),两条黑须触地平扫,与我的小黑唯一的区分可能就是它有斗丝,还有牙色,看得出也是个霸道的家伙。 

    “小黑的处子作要开幕了”,我心里正激动呢。谁知没有下芡,两个黑家伙就走到了一起,四须相搭,轻扫对方前抱,几乎它们是同一个动作在同时进行,黑紫起翅了,张开它那两扇黑暗的铁门,向我的宝贝袭来。只见黑紫走到小黑近前,头一伸一缩(没看清),再看小黑的身子被生生的打到盆壁上,此时此刻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因此小黑撞到盆壁的声音非常清晰,“铛”的一声(接近金属的碰撞声),“啊,完了”,大强说道。同时对方人
中也有说的“还是那个嘴呀”,看来他们都很了解这个“东西”。我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话,继续聚精会神地观察盆里的情况(我的心里一直闪现着它咬死黄大头的情景),那个“二哥”,和我一样的注视着战局的变化,显然他也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嘟、嘟、嘟”它叫了,随着它震耳欲聋的叫声,刚才那些说三道四的人都闭上了他们的臭嘴。好象这一口让它清醒了,也了解了对手的实力。与此同时黑紫顺声而来,想乘胜追击,从后面飞一般的狂奔而来。“小心啊,小黑”我攥着拳头为它加油,这次它不可能再得手了,小黑已经感觉到了后面的危机,它并未急于转身,而是适时的向后方弹出一腿,这一腿正中对手马门,对手随即被弹了出去,约两寸有余,黑紫被激怒了,疯叫着冲来,早已转身的小黑已经摆好了架势应敌了,黑紫张开那对紫黑大钳急于进牙,这时的小黑却摆出了奇怪的姿势,身体伏盆,六足撑开,头略向左歪,将右钳插入黑紫牙当,左钳牙锋朝上立于黑紫马门正中,四牙同时发力,“咔”的一声(合牙声),黑紫飞了出去,“铛”的一声,死死的砸在了盆壁上。“赢了”发完这口我心中早已定了胜负。

    事实如此,落地后的黑紫屁股朝上,身体下出现一片水迹,哈哈,冒汤了。“提虫”,老者发话了,对方有几个人还说,“等会,先醒缸呀”。“捞吧”,二哥说话了。“别呀二哥,要是翻盆呢”!“翻个屁,马门都给剪开了”。老者对着这个“二哥”一笑点了点头,“好眼力”。而我的小黑呢,毫发无损!

    提虫了,我很自然的将我的爱将提出,那些赌徒们好象刚从那场梦一般的战斗中惊醒过来,“嗡”的一声,大厅里开锅了。自然,强爸从那个二哥的手里接过了胜利的果实,“虫子是你的”,“就算是吧”强爸答道。“卖吗”?强爸摇了摇头。那个二哥也没有再三纠缠,不过这为以后小黑的战役,种下了仇根。

    这时的大强比我更兴奋,就算是一场复仇之战吧,我们也理所当然的分享着我们的战利品(人民币)。此刻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我们带着战胜后的喜悦回家了,路上可不象来的时候那么冷清了,强爸仔细盘问了此虫的由来,和击败黄大头的过程。

    “大勇,你拣到宝了”,我没有做声,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就这样我们各自到家了。

    小黑的辉煌之旅,就此拉开了序幕。我和小黑带着满身荣耀的回到了家,“胜利,胜利,胜利”,我的心里反复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是“它”给我带来了如此的荣耀,回想一下真是一场完美的激战。台灯下的它好象一丝倦意都没有,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地巡视着它的领地。我的宝贝!你可知道今天你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无比的震撼呐,你不
是我的骄傲,也是所有人的骄傲(我们这帮人)。不行了,我困了(凌晨两点左右了)。

    
铃!铃!铃!谁呀这么早来电话,“喂”,“是大强吗?一会过来吧”,我立刻听出是强爸的声音;“哦,一会就到”。我迅速地洗完毕后,草草的吃了两口早点就奔向大强家了(当然也抽空看了看“它”)。很快我到了,这时屋里坐了很多人,当然都是昨晚的那些熟脸。他们看见我来了,都对我点头的点头,打招呼的打招呼,哎,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总之不太适应。不过想想也是啊,给他们赢钱了,他们也应该如此(哈,心里有点小骄傲)。

    “大强,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家伙”。我靠,崭新的老鼠胡子芡,6套食水碟,一对过笼,一包自己配的食,最主要的是那个黑棕色的大盆。“真漂亮呀,这都是给我的吗”?“当然了,这么厉害的小黑当然得用点高档东西吗”。“靠,白高兴了,原来都是给它的,不过也没什么,没有它,我可能还是个屁屁呢”。我边摆弄着这些东西,他边对我说着,“昨晚的小黑太露脸了,可以说是一炮走红啊,不过大强这事没那么简单的,人家昨天就想把它收了,我当时做不了主就没答应,就想问问你的意思”?“哦,原来拐弯抹角说了半天就是这事呀,不愧是老油条,说话就是有水平”(心里想的)。“您放心,绝对不卖,卖了咱们玩嘛呀”!“好,是个爷们,我们今天叫你来就是等你这句话呢”!

    这
屋里人们也兴奋起来,“是呀,是呀,多少年没碰上这样的“料子”了(小黑)”,总之都是一通乱捧。哎,象小黑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宝贝落到谁手里应该都会受到上宾的待遇。“好好照顾它,今天就指它了”,屋里的人们对我是千盯万嘱的,弄得我好象什么都不懂似的(本来就是个二把刀),我只有频频点头的应付着。 

    已经快到中午了,他们想叫我一起出去吃饭,可我一点兴趣的没有,就告辞了。当然拿着我的“礼物”,临出门前,强爸喊住了我,递给了我两个瓷罐“这是两罐三尾,记得给它下上”,“哦”我答应着,“好好伺候它,明天的场子都指望它了”强爸又叮嘱了一遍。“哎,我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吗”。

    回家后我按照各位“老大的吩咐”,好好侍奉着它。时间过得真快呀,十月一的晚上我们又出征了。今晚和上一场截然不同,虽然是同一个地方,可是受到的礼遇却比前天强的多。刚今大厅,一个中年男子(场子的组织者,为了多出点高分挣点钱呗)满脸堆笑地冲我们走来,“来了,房间给你们留着呢(还是二号单间)。我们还没有落座,就有人把两壶刚漆好的茶水端了进来。“靠,就是不一样哈”,紧接着我方队员陆续到场了。“恩?他(那个二哥)怎么也进来了”,“怎么样啊大个(强爸),考虑的怎么样了,说个数吧”。强爸一笑,“谢了二哥,我们还是自己留着玩吧,不劳您操心了”,二哥也很知趣的转身走了。

    就这样,我们很自然的进入了正轨,准备开斗了。当我把那个装小黑的瓷罐摆到了长桌上时,二哥和他身边的几个人把目光同时放在了瓷罐上。“吆喝,想打什么注意”?我的警觉性来了,此后我就在长桌不远的地方溜达着(监视)。 与此同时,那四张小桌上早已大打出手了(开斗)。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有挑战者呢,不等了,主动挑战。溜了一圈,有两个6厘4,一个6厘5的,我也喊了起来,“谁的6厘4的”,这时走过来一个胖子,我和他正商量打多少的时候,一个人把我的对手给叫了过去(小声说了些什么),“不好意思,兄弟,我和那哥们碰吧,咱俩错过去吧”,一连几个都是这样。“这怎么回事”?我看看那几个抢我生意的人,“哦,明白了,想让我的小黑轮空(二哥的诡计)”,有一套。没办法只有再等了,我没有耐性了,怎么办?

    想着,我拿着瓷罐走回单间(怕飞了,以前听他们说过),“怎么样,上了下了”,“有上有下,下多上少,就看你的了(其他人)”。我一笑,就坐到了强爸的身边,“怎么样,碰上了吗”?“没有,有碰上的,被二哥的人给搅和了,怎么办”,我急切的问着。“是吗”?强爸眉头一皱,“换个罐吧”,“高,真是高手啊”就这么办了,我们
马就换了个清色手灌,又过了遍等子,重新摆了上去(让别人)。

    果然有效,没一会有人问了,我方应答了。对方问“打多少啊,高打点行吗”?我和强爸一直在注视着长桌的方向,“靠,又是他(二哥),太有意思”。“你说吧”,我方的探子反问着。“来五调吧”?“哥们再拢拢,咱在高点”探子在挑逗他。“行啊”他也没含糊。就这样他转身走了,我们的探子朝单间里看了一眼,强爸冲他点了点头。

    没一会,他回来了“一方多行吗”,“没问题”。他们端起了各自的罐子走向了第一张台子。上钩了,真不简单啊。对方下虫了,这时我们才从屋里冲了过来,这时探子也把小黑放了进去。“操,有是这条”,他刚知道上当了,可是这时谁提虫就等于认输。我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观察着小黑和它的对手,青头、细直白斗丝,青项上生着几许白毛、青金翅(带飞翅),黑脸,白长牙,肉色六足雪白且跳腿较短,一幅武相十足的样子,原来是个飞子。肯定不是善茬,要不怎么会高打呢,“哼,老家伙叫你耍心眼”。

    此刻随着芡子手的引领,两虫碰面,很快的飞子发难了,咔,咔,咔就是三个剪刀口,太快了,就象是一个动作一样,再看小黑被对手打得连退三步,看来并无大碍,飞子鸣翅了,小黑也自然放声狂叫了,声音远远盖过了对手,飞子已经感觉到了今天的对手不一般,因此加快了进攻的步伐,三两下就赶到了小黑的面前,把它那副玉牙递进了小黑的银剪中,想来个先下手为强,不过,就在这紧要关头,小黑也同时进牙了,两副钢钳被插得结结实实的,同时向左右发力合牙,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飞子就被小黑拽得上身离地,六足离地弓起,奋力夺牙。想跑,这时的小黑把牙中的飞子向左一甩,然后又向右方砸去,啊,对手真成飞子了,转瞬间,飞子已经高高的飞起(应该是自己跳的)。小黑又
翅了,周围的人们都无不惊骇,“好霸口啊”。那个“二哥”一拍大腿“没了”,根本不再理会盆外的飞子了。他认输了,“付帐后”,他冲强爸挑起了大拇哥,“玩的高”。“赌奸不赌赖吗”,彼此彼此。

    他被气走了,痛快,反正早已知道输赢,可还是很兴奋。我的小黑又一次小试牛刀,它还是那么的漫不经心。没心情再看其他人的表演了,我一心想早回家,真的很累了。又是一场看似轻松的胜利,我也不再关心其它节目了。

    “哎,它是无敌的吗”?我心中无比骄傲,却又无比的失落,我是为它以后的征程在担心,“到底还有没有对手应战呢?不可能每次都用这种换罐的方法来寻觅对手,怎么说都有点不光彩”。散局了,我们又一次得胜了,赌徒们好象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虫子是否能赢得胜利,此刻他们把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小黑的身上了。此时的“它”已经成为了这群人心中的“虫王”了。

    到家了,我一如既往的安顿好小黑,带着倦意睡去了。我和它在梦中继续的征战着,好甜的梦啊!一连两天我都没有接到强爸的“召唤”,怎么回事呢,没有场子了吗?10月3日早上我终于忍不住了,“喂”,是大强的声音,“怎么这两天没场子吗”?“不是啦,都是小场(排青虫),没必要让小黑费嘴了”。“哦,原来如此啊”!“你过来吗?我们家现在也在排着呢?”。“不了,我一会有事(推脱而已,屁事没有,只是显乱),有场子给我打电话吧”。“放心吧,他们没有小黑心里哪有底啊!等我电话吧”。哎,干吗呢,看盘打发时间吧。
 

文;UFO//編輯:小馬哥

【未完,关注平台见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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