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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来了!许芳卿会是“一芹一脂”中的脂砚斋吗?

近期,再次研读了关于曹雪芹新妇许芳卿的相关资料。从其“工诗善书”这一点来看,她是很有文才的,在曹雪芹死后,忍痛写出那首悼亡诗是完全可信的。

我进一步想,既然她那么有文才,在其陪伴曹雪芹这三年左右的时间里,难道仅仅是在一旁看着曹雪芹“批阅增删”《石头记》吗?会不会帮助曹雪芹干点什么——或者帮助整理书稿,或是在书中留下几条批语什么的?我想不应该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既然许芳卿有机会整理书稿和写下一部分批语,那她是否就是书中批语中所说的“一芹一脂”中的脂砚斋呢?不好妄断,但不倾向于这种观点!有好多红学专家,当然也包括红学前辈周汝昌老先生,都认为脂砚斋是一个女性身份,而且就是史湘云的原型,却也有很多人不认可这个观点,其中就包括我!

周老及其追随者的主要观点是,书中批语有好多都是女性的口气,因而认为脂砚斋是一个女子的身份,而且根据贾宝玉与史湘云的特殊关系,认定是书中史湘云的原型。红学前辈胡适和吴世昌等人却认为“脂砚斋”是男的,但认可的身份不同。由此可见脂砚斋身份的复杂性!

首先需要解决的是,脂砚斋到底是男是女呢?这让很多人犯难,因为专家的意见尚不统一,这让众多的红学爱好者该信谁呢?毕竟初读者都有根据个人喜好选边站的习惯。其实,不管哪种观点,都得用证据来说话,而这些证据在哪里呢?其实就在书中的批语和关于《红楼梦》的史料记载里!

在红学研究方面,脱离了脂批本《石头记》文本和相关史料的记载去研究《红楼梦》,那绝对是不切实际的空想,可以说是离题万里!我想说的是,脂砚斋不是女的,更不会是许芳卿的身份,理由如下——

其一,在第二十一回有一条回前批语【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惟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将茜纱公子与脂砚先生并列,说的是茜纱公子的情和脂砚先生的恨,大家都知道,《红楼梦》一书的情和恨都是指贾宝玉的事情,那这“脂砚先生”不是指贾宝玉还会是谁呢?可见这脂砚斋是指贾宝玉的,自然不会是女的。

其二,在书中贾母为薛宝钗过生日唱戏时,有两则批语【庚眉: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庚眉:前批“知者寥寥”,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悲乎!】脂砚斋是女性的说法就是由此而来,理由是现场没有男性,只有女眷们!其实,这是没有认真研读此书的结果——点戏的现场不仅有男性,而且不止一位,其中就有贾宝玉!

书中别处还有贾宝玉为王熙凤记录绸缎的情节,此时凤姐点戏,那个“执笔”的只能是贾宝玉,因为他与凤姐的关系密切——既是表姐弟关系,又是叔嫂关系,还都是贾母眼前的红人!还有一点,宝玉是贾母的心头肉,凤姐甚至此事,所以时时处处以宝玉为重,以讨得贾母的欢心!

其三,在第一回之前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这首标题诗的后面,还有一句话“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是说脂砚斋在甲戌年(1754年)的时候,就已经在批阅《石头记》了,而曹雪芹与许芳卿的结合是在六年后的庚辰年(1760年)前后,而且是在回江南期间的事情,此前他们不可能于北京在一起,甚至还不认识呢!这排除了许芳卿就是脂砚斋的可能性!

排除了脂砚斋就是许芳卿的可能性,那就回答第二个问题——许芳卿有无可能在书中留下批语呢?完全有可能,只是从批语的署名中无法得知而已!有人可能说,锲子里“一芹一脂”那条批语就是许芳卿所写,不妨分析一下有无这种可能性。

这条批语是针对“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这条批语而写的——

【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这句话是说曹雪芹写的此书,是有感而写,所以“方有辛酸之泪”,而且“哭成此书”。

“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这句话是说曹雪芹死于壬午除夕,还未最终完成该书的创作。

“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这段话是说,批语作者为曹雪芹的去世而极度悲痛。

“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这句话是说,批语作者希望能够再有“一芹一脂”这样的两个人,一个写书,一个批书,最终将书修改完成。要是这样的话,批语作者和曹雪芹都就死也瞑目了。可见批语作者与曹雪芹都对此书倾注了极大的精力,而且在曹雪芹死后十几年还在上面作批语。需要提示的是,这里的“一芹一脂”并不等于“余二人”,但二者之中有一个共同的人物——曹雪芹!

“甲午八月,泪笔。”是说作此批语的时间和心情状况。

从这条批语可以看出,这是在曹雪芹死后十几年所写的批语,可见此时的书稿是在批语作者手里,而此时的许方卿已经回到原籍生活去了。从书箱的发现情况来看,书箱是在曹雪芹的生前好友张宜泉手里,那书稿是否一起到了张宜泉的手里呢?暂时无法评析,但完全有这种可能性。

从前面所述“客题《红楼梦》一律”来看,“一芹一脂”是指同一个人,即曹雪芹,那么批语所说的“余二人”是指谁呢?只能是与曹雪芹一样对此书有深厚感情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为曹雪芹的《风月宝鉴》题写书名的人——棠村!而这个棠村就是曹雪芹的弟弟曹頫!

这个曹頫,字昂友,号竹磵、竹居,书中批语称其为“棠村”,可能是其另一个号。他是曹雪芹的叔父曹宣(荃)的第四子,后过继给曹寅的遗孀,成为曹雪芹唯一的“亲”弟弟!

曹頫是在乾隆初年(1735-1736年)被免罪获得自由的,此后与曹雪芹(曹颙)开始接触,成为书中“空空道人”的身份,为曹雪芹将《风月宝鉴》改写为《石头记》建言献策,其中一部分意见是通过批语的形式实现的,“一芹一脂”那条批语就是他所写!

至于那个许芳卿在曹雪芹死后的次年,他们所生的小儿子也夭折了。此时的许芳卿无亲无故,乃被曹雪芹的友人所劝回到父母身边生活——“芳卿夫死后,贫无所依,余乃劝其归乡里终老。

许芳卿的离开,应该没有带走书稿及书箱,其中书稿就留在了“甲午八月”还在作批语的那个人的手里,而书箱因被用作盛放曹雪芹的遗物,在曹雪芹埋葬于其家庙所在地张家湾时,转手到了张宜泉的手中。

小结:本文在分析许芳卿不是脂砚斋的同时,也分析了书箱及书稿的下落走向,因无确凿的史料可证,只能算是猜测吧。请朋友们不吝赐教为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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