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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简史》:人类何以为人?人类未来会好吗?

2014年,有一本书横扫中国的图书市场。尽管这是一本关于历史的、更偏向于哲学的书,但其畅销程度,毫不亚于财经类的书。这本书就是《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是以色列新锐历史学家尤瓦尔·赫拉利的作品。这本书让他一举成名,不仅是以色列的超级畅销书,目前已畅销20多个国家。

尤瓦尔·赫拉利,1976年生,牛津大学历史学博士,现为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历史系教授,青年怪才,全球瞩目的新锐历史学家。他擅长世界历史和宏观历史进程研究,在学术领域和大众出版领域都有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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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另辟蹊径,独具只眼,以独特的视角为读者讲解了从十万年前有生命迹象开始到21世纪资本、科技交织的人类发展史,解答了大量的关于人类历史的有趣话题,比如说:十万年前,地球上至少有六个人种,为何今天却只剩下了我们自己?我们曾经只是非洲角落一个毫不起眼的族群,对地球上生态的影响力和萤火虫、猩猩或者水母相差无几,为何我们能登上生物链的顶端,最终成为地球的主宰?从认知革命、农业革命到科学革命,我们真的了解自己吗?我们过得更加快乐吗?我们知道金钱和宗教从何而来,为何产生吗?人类创建的帝国为何一个个衰亡又兴起?为什么地球上几乎每一个社会都有男尊女卑的观念?为何一神教成为最为广泛接受的宗教?科学和资本主义如何成为现代社会最重要的信条?

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但作者却要言不烦,以这不不太厚的一册书,理清了人类发展的重大脉络,挖掘人类文化、宗教、法律、国家、信贷等产生的根源。这是一部宏大的人类简史,更见微知著、以小写大,让人类重新审视、反思自己。

一、三大革命使人类成为人类

1、认知革命:虚构是人类生活运作的根基

大约在距今7万到3万年前,出现了新的思维和沟通方式,这也正是所谓的认知革命。

为何会发生认知革命?原因我们无从得知。目前得到普遍认可的理论认为,某次偶然的基因突变,改变了智人的大脑内部连接方式,让他们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来思考,用完全新式的语言来沟通。

智人的历史

人类语言真正最独特的功能,并不在于能够传达关于人或狮子的信息,而是能够传达关于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物的信息。据我们所知,只有智人能够表达关于从来没有看过、碰过、耳闻过的事物,而且讲得煞有其事。

讨论虚构的事物,对于人类社会非常重要。不论是人类还是许多动物,都能大喊:“小心!有狮子!”;但在认知革命之后,智人就能够说出:“狮子是我们部落的守护神。”在认知革命之后,传说、神话、神以及宗教也应运而生,“讨论虚构的事物”正是智人语言最独特的功能。“虚构”这件事的重点不只在于让人类能够拥有想象,更重要的是可以“一起”想象,编织出种种共同的虚构故事。不管是《圣经》的《创世记》、澳大利亚原住民的“梦世记”,甚至连现代所谓的国家其实也是种想象。

大规模人类合作的根基在于虚构故事。究竟智人是怎么跨过这个门槛值,最后创造出了有数万居民的城市有上亿人口的帝国?这里的秘密很可能就在于虚构的故事。就算是大批互不相识的人,只要同样相信某个故事,就能共同合作。无论是现代国家、中世纪的教堂、古老的城市,或者古老的部落,任何大规模人类合作的根基,都在于某种只存在于集体想象中的虚构故事。如果我们说,原始人因为相信鬼神,每次月圆会一起聚在营火旁跳舞,于是也巩固了他们的社会秩序;这件事人人都觉得不难理解。但我们没看出来的是,其实现代社会运作的机制还是一模一样。

从认知革命以来,智人一直就生活在一种双重的现实之中:一方面,我们有像是河流、树木和狮子这种确实存在的客观现实;另一方面,我们也有像是神、国家和企业这种想象中的现实。随着时间过去,想象现实也日益强大。

通过文字创造出想象的现实,就能让大批互不相识的人有效合作,而且效果还不只如此。正由于大规模的人类合作是以虚构的故事作为基础,只要改变所讲的故事,就能改变人类合作的方式。例如在1789年,法国人几乎是在一夕之间,相信的故事就从“天赋君权”转成“人民做主”。

自从认知革命之后,智人就能依据不断变化的需求迅速调整行为。这等于开启了一条采用“文化演化”的快速道路,而不停留在“基因演化”这条总是堵车的道路上。走上这条快速道路之后,智人的能力一日千里,很快就远远甩掉了其他所有人类和动物物种。

2、农业革命:史上最大骗局

人类曾有长达250万年的时间靠采集及狩猎维生,并不会特别干预动植物的生长情形。这一切在大约1万年前全然改观,人类开始投入几乎全部的心力,操纵着几种动植物的生命。

农业革命可说是史上最大的一桩骗局。学者曾宣称农业革命是人类的大跃进,是由人类脑力所推动的进步故事。他们说,演化让人越来越聪明,解开了大自然的秘密,于是能够驯化绵羊、种植小麦。等到这件事发生,人类就开开心心地放弃了狩猎采集的艰苦、危险,简陋,安定下来,享受农民愉快而饱足的生活。

这个故事只是幻想,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人类越来越聪明。谁该负责?这背后的主谋,既不是国王,不是牧师,也不是商人。真正的主要嫌疑人,就是那极少数的植物物种,其中包括小麦、稻米和马铃薯。

人类以为自己驯化了植物,但其实是植物驯化了智人。用小麦的观点来看看农业革命,在1万年前,小麦也不过就是许多野草当中的一种,只出现在中东一个很小的地区。在短短1000年内,小麦突然就传遍了世界各地。生存和繁衍是最基本的演化标准,而根据这个标准,小麦可以说是地球史上最成功的植物。小麦的秘诀就在于操纵智人、为其所用。

3、科学革命

在过去500年间,人类的力量有了前所未有的惊人成长。公元1500年时,全球智人的人口大约有5亿,但今天已经到了70亿。人类在1500年生产的商品和服务总共约合现值2500亿美元,今天每年人类生产的价值约为60 万亿美元。

过去500年间挑出最重大、具代表性的一刻,就是1945年7月16日上午5点29分45秒;就在这一秒,美国科学家在新墨西哥的阿拉莫戈多引爆了第一颗原子弹。从这时开始,人类不仅有了改变历史进程的能力,更有结束历史进程的能力。将人类带到阿拉莫戈多、带上月球的这段历史进程,称为“科学革命”。

二、历史有个大方向吗?

答案是肯定的。几千年来,我们看到规模小而简单的各种文化逐渐融入较大、较复杂的文明中。于是世界上的大型文化数量逐渐减少,但规模及复杂程度远胜昨日。

要看更长期整体的趋势,鸟瞰高度便有不足,必须拉高到类似太空间谍卫星的高度,不是几世纪,而是几千年的跨度。

想清楚看到历史的大方向,最佳的办法就是数数看不同时期地球上究竟有多少种同时共存的文化。

我们现在常认为整个地球就是一个单位,但在历史上的大多数时间,地球其实像是星系,各个人类文明各自构成不同的世界。

地球上到底曾经有多少不同的人类世界共存?大约在公元前10000年,地球上有数千个人类文明。到公元前2000年,这个数字已经只剩下数百个最多也只有两三千个。

到了公元1450年,这个数字更是急遽下降。当时即将进入欧洲探险时代,地球上仍然有许多像是塔斯马尼亚这样独立的“小世界”。但将近九成的人类都已经紧密相连,活在由亚洲和非洲组成的“亚非世界”里。

接下来300年间,巨大的亚非世界吞噬了所有其他世界。

三、这个世界会好吗?

1918年11月7日,梁漱溟的父亲梁济正准备出门,父子二人谈起关于欧战的一则新闻。“世界会好吗?”父亲最后问道。儿子回答:“我相信世界是一天一天往好里去的。”“能好就好啊!”父亲说罢就离开了家。三天后,梁济投静业湖自尽。

这个世界会好吗?这问题也是迷惑无数哲学家的问题。《人类简史》在回顾了人类社会艰难走过的这几千年历史后,其实最后也是关注这个问题。

1、真正的世界和平时代来临

过去,全世界从来未曾有过真正的世界和平。国际政治过去的铁律是:“任何两个机邻的政体,都会有某可能,让他们在一年之内向对方宣战。”像这样的丛林法则,无论是在19世纪晚期的欧洲、中世纪的欧洲、古代的中国或是古希腊,都同样大行共道、屡屡成真。但是,今天恐怕已经打破了这个丛林法则。

现在是真正的和平,而不只是没有战争。对于大多数的政体来说,都没有什么合理可信的情况会在一年之内导致全面开战。为何现在会有这个令人愉悦的发展,大致有几项重要因素:首先,战争的成本大幅上升;其次,战争的成本飙升,也就代表其利润下降;最后,全球政治文化也有了结构性的大变动。

在我们这个时代,是史上第一次由爱好和平的精英分子来领导。这些政治家、商人、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确实相信战争是一种邪恶,而且也相信战争能够避免。现在,四大因素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核子末日的威胁促进了和平主义;和平主义大行其道,于是战争退散、贸易兴旺;贸易成长,也就让和平的利润更高,而战争的成本也更高;随着时间过去,这个良性循环也就对战争造成另一个阻碍,而且可能最后看来会是最重要的阻碍。因为国际网络日渐紧密,使得多数国家无法再维持全然独立,所以其中任何一国片面宣战的机会也就大幅降低。

2、人类幸福吗?

在过去的500年间,我们见证了一连串令人惊叹的革命。地球在生态和历史上都已经整合成一个单一的领域,经济呈现指数增长,今日人类所享有的财富在过去只有可能出现在童话里。科学和工业革命也带给我们超人类的力量,以及几乎可以说无限的能源。

不仅社会秩序完全改变,政治、日常生活和人类心理也彻底改观。但是,我们真的更快乐了吗?如果后来的人并没有比较快乐,我们又为什么要发展农业、城市、文字、钱币、帝国、科学和工业呢?历史学家很少问这样的问题,然而,这些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历史问题。

我们对于历史理解的最大空白之处在于,目前大多数的意识形态和政治纲领,虽然都说要追求人类幸福,但对于幸福快乐的真正来源为何却还是不明就里。学者研究历史,但只是点出了一切的情形,像是政治、社会、经济、性别、疾病、性、食物、服装,而很少有人提到这些究竟如何影响人类的幸福。

历史一再证实,人类有了权力或能力就可能滥用,所以要说能力越高就越幸福,看来实在有些天真。

3、人类会好吗?

在7万年前,智人还不过是一种微不足道的动物,在非洲的角落自顾自地生活。但就在接下来的几千年间,智人就成了整个地球的主人、生态系统的梦魇。时至今日,智人似乎只要再跨一步就能进入神的境界,不仅有望获得永恒的青春,更拥有创造和毁灭一切的神力。

遗憾的是,智人在地球上的所作所为,实在没有太多令人自豪。拥有神的能力,但是不负责任、贪得无厌,而且连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天下危险,恐怕莫此为甚。


这的确是是一本刷新三观的书。

尽管书中的很多观点并没有精确的资料做支撑,从数据控的观点来看,似乎不足以服人。但是,在涉及到人类事务事,谁说一定要孜孜与数据呢?历史大势,不是一堆数据所能支撑的,需要思辨的力量才行。

这本书,读它的乐趣就在于它的理论思辨的力量。看上去似乎天马行空、信口开河,但如果你能放下数据的执念,开动思辨的脑筋的话,一定受益匪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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