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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之于生命而言)
图片发自简书App

意义之于生命?这样的命题太大了啊!足以使每个去思它的人坐立不安,思考这样的问题确实需要一种勇气。如若将其之于国家的范畴,那还是太大。那置于家庭,亦或不如置于个人的境遇之中呢?不然以个人的智力去思如此之恢宏的命题,必然使你支离破碎。把它狠狠地碾碎,碾成细碎的雪,用你全部的生命重量去碾压它,用你不知所措的冰手抛洒它,它是致命的雪雾!

当思想走进幽暗的峡谷,你担忧的是什么?不知何处流淌的河流传来冲刷巨石低沉沉的轰鸣声,深沉而有力地在你耳际回响,我想,愈是迈进愈是有一种非凡的感受,那种深深的担忧与勇于尝试的精神交织伴随着的征程是值得终生追求的。如若我们始终标榜的意义缺乏此之内涵?无此生命内在之摄魄体验?那么意义几乎等同于枯井了。

人活着,思考着,即意义着。因为我知道,我可以贫穷但我不能无知。我更知道如海明威所言,人生而不是被打败的。我为自己论证了这段话的内在关联:思考以通达自身,寻求对自身的清晰认识,意义对于我,便是在思考的过程之中呈现出最明确的答案,唯有思考才能摆脱自身对无知的反感。也是通过思考,我获得了自我肯定的生命态度,也正是这样的态度,继而也推导出“人生而不是被打败的”这句话。而我的亲身经历也印证了我对海明威的话的践行。

我突然间内心燃烧着一股想要冲破一切枷锁、桎梏,牢笼的力量。我需要清新的空气与自由的灵魂。想亲眼看着自己的灵魂从贫瘠走向丰富。哪怕我总有一天粉身碎骨。自由与深刻的追求需要勇气,一股敢于挑战纷至沓来的框架与庸俗,把自身从琐碎的乏味的生活中拯救出来。我渴望着终有一天能够到达终极的意义点上,可是怎么可能!又怎么可能呢?

我不曾忘却的记忆,未曾被时光冲刷尽而积淀的那些记忆,定有其隐含的意义。或许它曾经让你痛苦,或许你从中得到灵魂上的欢愉。哪怕就是这样原本使你深感痛苦的记忆,哪怕时光皆流,仍在冲刷,却只有这样的记忆才是沉沙的金戈,配得上有人,磨洗辨认。

In my diary to record the passage of BELL,'all really big discoveries are the result of thought. ' 所以我说“the influence of thought is fundamental .so ,thought determines the meaning of your life .”既然思想竟如此重要,那它如何影响你对生命意义的看法?如何使那些可称天才的人物来佐证?

我总在自问“生命的意义。”我说“人类的社会、历史难道不足以说明生命的意义吗?”这种种的现象都展示了生命种种的欲望,种种的矛盾。从这些现象难道就无法诠释生命的意义吗?我们多半是以个体的方式来试问,当然也就增加了对疑问的答案的质疑性。一个普遍性的命题却用特殊性的答案答复能不深陷困扰吗?

他在这一群人中似乎看到永无休止地劳作,永无休止地奔波,所带来的肉体的过快衰老,那是一种灵魂早已麻木的生存状态。我害怕如此。但我自问,难道你所看的表面现象真是生命的内心?他们真的麻木了?若真如此,真失去了困惑、回忆、痛苦等等的内心挣扎的感受,那么意义何在!

我想虚荣的说,我早已编织好了我生存的意义,我正在走着。事实上,试图寻找的意义,是我们生存的理由,关键不在于是否完满,而是它是否能为我们生存的状况做出合理的解答。如果缺少解释的理由,我们无法积极地追求人生,就这点上,理由的对错与否,虚假真实与否,合理荒谬与否并不是根本的问题。

生命就是一颗种子,飘到哪里,它随机地扎下根,便视那为故土。此话不仅只是对于实际的生命漂泊而言,更多的我是想说思域如此宽广,任何地域都可找到你的依赖,将自己的生命之根驻扎。对于个体而言的世界也是如此,没有哪一片土地能够永远的驻留。你既想驻扎,又渴望漂泊,你自知意义之虚,又苦于寻求。你飘啊飘,好似一枚蒲公英的种子。在你自设的思域之中实现你不可完成的意义之旅。

我们更多的是去适应社会,去适应社会的需求,似乎我们的生命最大的价值就是去遵循外在世界对我生命所要求的规则,我们以此而生,荒废终生,到老都不知所惑。我们不是在排斥对社会的适应的必要,而是任何适应仍不可忽视自身的意愿,我们绝不是毫无独立的自由选择的个体,而恰恰是遵循自身的原则性,而不能被适应社会的过程而丧失自身之原则。

我在现实生活中实在是一个庸俗之极的人,对那样的我始终持发自内心的排斥否定态度的,虽然含有过分的主观因素,却无能为力,很多生命都和我一样始终寻求能够摆脱它,可能是我们都想获得迥异现实生活的另一种生命状态,尽力扩展精神园地,抗拒那些不断被消食的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实质内核,我不知道如何表达那种我们极度珍视的存在,我认为那才是我的实质内核。

曾经我每天晚上都在审视我的生活是否具有意义,我在房间里赤脚踱步往返,辗转苦思,我说,此刻才富有意义。之后我就日夜沉思,独自审视,就是为了过上富有意义的生活。事实上我在寻求一种持续性的感觉,一种精神上愉悦的感觉。

站在我几乎每天都会站的公交站台,有一天突然间问自己。我此刻站在这里有意义吗?我不是在透支自己的时间,消耗自己的生命?当我上车后才发现这个老旧的客车里堵塞着一群生命,每个人在同一个时空中怀揣着个自的目的,我们的一切意义在于是否达到了目的?

生命本无意义,需要编织意义。只有人才急于编织,而其它生命依靠本能意志,无缘意义。意义对于人类来说只能人类群体内所做的虚设,而无本体论意义上价值。对于人类的生存而言不能不编织,不然只能走向死亡与毁灭。意义系统对于人类生存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凡是恢弘事业都源于此。

只有通过哪些被我接受的生命,我才真正的感到自己活着的真实感和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而日常我沉醉在沉思的精神状态之中,欢心喜悦。除了与这些与我维系着的人之外,我只有处内在状态之时才觉得与世界之间彼此对话,我也才觉得在我活着的时间里才有了一种最真实的存在感。如果没有这些生命与我维系,我除了独处,很难会觉得我是否真实的活着。只有他们,我才觉得我确实在世界之内有血有肉的活着。

有时我们会问“也许死亡将我的一切裹挟进死亡中去,生命的生存压根就没有什么意义。有也只是为了维持生活的各种观念。不是吗?”这个反思无疑连同人类所自设的意义也成为俎板之肉,接受所思者刀割。意义=观念。我们只是把观念强加到宇宙与生命的本体层面上。意义就算丧失了神圣的地位,我们毫无疑问仍然需要它。但如若它失去了光辉,显然仍使我们不适应。

似乎这个世界所呈现的现象对我而言有一种极其特殊的意义,我试图在审视,在解剖,在思索其中我所能的感悟,所能揭示的生命的斯蒂芬之谜。虽然,“所能”的限定也意味着我难以穷尽世界那无垠的未知域。但无论如何限定之,仍不能成为我停止脚步的理由,而我仅接受限定之内的持续探索的可能。

在生命中种种的谜只能用笼统的语词来表达,似乎、好像、也许、是这些谜的派生,这些非限定的语词将我们的生命抛向荒漠戈壁。也就是这些非限定的语词在我们的心中布满迷雾,它带来的诸多不确定的因素横躺竖卧使人忧心忡忡。

伟大的作家总是给你一个两难结构的文络,给你一个踏上新征途的指引,给你充满困惑未来的象征,因为他们与读者一同困惑,一同抉择、一同寻找、一同思考。在我所读的文学作品里从来都没有哪个作家会道出某种狭隘的观点,他们总是很彷徨,很困惑的讲述着故事,有时候主人公的经历能够激起你情绪,增强你的精神的深度,磨砺你的信念,我们在阅读的时候确实也似在轰轰烈烈曲曲折折的陪同主人公走了一场人生路途,我在反思自己的人生路途,我们思考生命何以在今后的人生路途内涉意义。文学作品的价值和它自身一样宽广,伟大作品的每个作者都是阅历丰富的,他们将自身思想中最富有价值的奉献出来,每每生动鲜活的感性世界打开向我倾倒而出,人类以往无数鲜活的生命展现在我们面前,在没有影视的时代可以说文学作品是每个时代鲜活的感性的记忆库存,我们与过往的历史的世界的联系变得真切鲜活。

生活是平凡而平淡的,但是就是这样的生活却对于敏感而细心的心灵来说富有特殊的意义。而也是这样的生活却永恒的被人类解析、思考并呈现出隐含的意义。应该说,心灵的麻木是很好的生存方式,原有的我心灵太敏感了才导致活着总似一种苦役,使精神患上不可治愈的疾病,但远不是说我们不去深思它,我们清楚,生活的样貌深受心理运动方式的影响即你生命状态的制约。

生存永恒的被人类解析、思考并呈现出隐含的意义。意义本身是可以在不断地解释中诞出,而且就生存的一切内容都可以以与此语词有关联而被解释。但是就我而言,思考生存,重大的动力便是人文之关怀。从人类种种的生存困境与历程,包括内在生存都是要关乎对人类自身的关怀。生存不必然就必须是人类的生存,而可以是生命的生存。但是就我自己的种族倾向青睐于对人类自身的思索。人类中心的思维痼疾,以及由此而派生其他范畴的思考都深植于哲学的特性之中。

意义纳括涵义与指称,这是说,意义的内容与对象,在此之前必然存在对对象的判断。在对生活之中的事物要有内容的界定,判断是关乎意义的,此就是在先之意义判断。而意义判断包含价值判断与概念判断。杯子与瓶子两者的判断是概念判断。而善与恶便是价值判断。

曾经生存意味着保全自身,繁衍生息的困境,如今,生存隐含着哲学性问题。而我更多的是用哲学的视角来思考生存。把生存从外在的肉体关联引入到内在含涉,并把内在的反思投到外在的价值与否的指导。这始终围绕着一个中心点:需要经过个体的内在价值与意义系统的检验。无疑这是我从未改变过的核心的信念之一。

在我进入沉思的时间里,我试图把日常的自我进行无情地拒绝。以这种方式来减少其糟糕的庸俗之态。庸俗是我终生的敌人。它时常让我的人格显得格外的分裂。虽然,个体生命必然存在多面向的人格面具,但是对于我无法接受的生命状态始终偏激的排斥。我很清楚,我无法摆脱自身的庸俗面向。却又要纠葛于此。

生命,这是个奇妙的语词。没有意义却被人类赋予意义。我赞叹生命的诞生,我多少次心中萌生疑惑,疑惑生命意义所在?生命似乎是单调的延展,却不是。但有时,恰是精彩的历程。我常常想,生活的种种艰难在年老之后对于我必将是美丽而梦幻的!这些曾经让你心力交瘁的历程到了年老之后感到喜悦与慰藉。这只能在年老之后才能真正确证。(4.4)

我每天都在思索我的人生意义!我清楚我的生命只有未来,我拥有足够多的时间资本,可供我去探索内心的世界,我逐渐担忧,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困惑会逐年增长。这些让人头疼不已的困惑,这些人性的多面向,也许只能为自己敞露吧!

思考,我不止一次对自己说!我不断地思考,思索我内心灵魂深处的奥秘。这太奇妙也太可怕了。我的孤独及我的人格。它在不断地奋斗之中建立与累积。不断加深自我认知的程度,也在这样的过程不断塑造全新的自己,一个与曾经懵懂无知的自我产生决裂,并开启全新的自我探索。我何以成为如今的样貌?我何以能够体味自身的感受?我为何为自我而感到无比之惊讶?意义是否在某处便悄然而生?

天才有天才的快乐,我有我的痛苦。虽然我们都说我们的快乐与痛苦别人不可替代,但是我们为何不努力使我们的生命的深度也变得如此无可替代呢?我们最在意的是自我的内心感受,但是很多人却囿于种种原因而难在意自己是否能进一步淬炼心智。

在说烂了个体生命的独特性,我想说,不是所有的个体生命都是独特的,个体独特不同于个体个性,独特内涉意义与价值,真正独特的生命以自己明显的长远目标的意志判断前提下从事富有意义与价值的事。独特性需要与创造性相关,一个无创造性的生命只求物质生活的满足怎么配得上独特二字!

人们总在讲生命的承重力,生命似能够承受其轻飘,在漫长的年岁里,我们是否活着过于轻飘?生命也许是不能承受生命之轻。可能我大错特错,生命在慢慢被沉重的心境不知觉的压垮,也在慢慢的被轻飘的人生态度给吹折。

有些生命不是难以割舍,“难以”是描述太轻了,而是根本无法割舍的,你对这些生命不再视为主客体的分离的状态而是物我同一的内溶状态,这些生命早就成为你的生命意识的一部分,你根本无法放弃没有丝毫意志能够做到,你对这些生命只能肩负,直至死亡的临近你也无法割舍,他们是你生存意义的主干,失去便丧失意义,这实则是你应然之主观肩负,就算事实上丧失,一般性而言实际你仍然能够度过任何苦难,这是生存意志与本能。

某些事物对于个体的影响可谓巨大,即使童年看来大量繁杂庸俗消遣时光的影视却对他没有造成影响,更多的是作为反思的表象材料,就是那些一直以来伟大的思想人格支配着他,成为他生命意识的核心,执迷于内在生存,即便忙于外在生活,却总是回归,就算好几次试图彻底放弃内在生存却在某个时刻本能般地大回归,内在生活仍然是艰辛的,但是预想在艰辛的思中寻找几乎全部的价值与意义。

在我看来,生就是一场酒桌上的欢乐,喝到你胃穿孔还欲罢不能,就是一场感官炽热的做爱,做到你性猝死还欲重来。我所言的人生不是堕落的深渊里的欢快,而是对生的某种热忱,甚至是对生的激情,是生命蓬勃之力。是对生命自身内张力的一种肯定,这被道德与规则所极力否定的追求,对于那些毫无活力的人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意义的建构与否定呢!

是什么样的一种信念力量支配着我们前行?我们不妨经常这样反问自己,但对它的怀疑会使你感到无比的混乱,你对支撑着你前行的某种信念力量的质疑必然深感痛苦,你感觉你为之努力的成果丧失了合理的可靠的根据,你难以接受,你无法继续前行,所以很多人不敢去反问自己,包括你和我。

意义绝大部分源自疑问,我们深受疑问的困扰,欲求知以求解答,我们的人生便是在求知之路上,这也是亚里士多德的人生理念,但他源于怀有好奇之心以求疑问的解答。这就像,赤子之心般的好奇心,而大多数人都是丧失了童年对外在事物的那一份惊奇感,而是对人生面临的诸多烦杂的疑问,使我们再次踏上求知之路。

我对人类的存在根据或者存在的意义之类的疑问,往往是无终极的答案,这些终极的疑问和函数一样,存在无限值的定义域,但并不对应一个或者两个值域,对应的是百个,千个值域。我最多能给出一个对目前人类而言足以稳定的知识体系。这只能算是我给出的合理性的解答。等待他人的抨击与解构吧。

哈姆雷特说,是生存还是毁灭?是我们永恒的迷惘。这是我们在无数次的抉择中所无法给出答案的疑问。生存与否,在我看来是对生命的意义的拷问,而非指肉体的存亡,精神的死亡便可以说是毁灭了。对于此类问题。我们似乎并没有进步多少。

昆德拉总是将上帝与粪便放在一起来呈现人类的灵魂与人类的动物性尴尬的处境。而莎士比亚将生命喻为酒窖里酒缸上密封用的泥土。看看吧!生命的意义可以作为一堆你唯恐避之不急的粪便。也可以成为再也平常不过的一把泥土。历史上哪些伟大者坚信的那些信念在这两者同类质的人物看来竟是如此不堪。

每一个生命都是一条河流,都具有其丰富的内涵与意义的泛光,在岁月里流淌着,最终趋于干涸。可能这样的表达过于烂漫不实在了。可以说,每个生命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辇痕与结下苦果后的悔恨,以及备受压抑之后的片刻喜悦。

人类中最伟大的思想家们,向我们道出了最为核心的理念,“人不是工具”。我根本上基于此,才感受到他们崇高的灵魂,才无比崇敬他们。缺乏人格魅力的思者,再具有多么强悍大脑,总是在人类历史上的地位大打折扣,甚至完全忽略他的功绩,而肆意抹黑他。如果不起码尊重人类自身的思者对于我无益。

灵魂真是一种奇怪的存在,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用习惯性的观念活着,而灵魂却凭借着生命最深层性的能否体验到精神愉悦向你传达信息,以至于你必须严肃,认真的面对它,与它进行深层次的交流,如若你对它置若罔闻,它将使你备感痛苦。而这样一种切肤质痛无疑乃是一种意义丧失的阵痛。

对生存报有意义,取决于你自己,我经常感觉一切都不存在意义,唯有爱的人撑起全部的意义大厦,事实我是在试图说服自己,在现处的环境状态下说服自己。在短暂的一生,为了爱的人而抱有意义的活着,是生存攻略。

对于我而言,没有哪一种信念,哪一种自圆的意义,能足够支撑起整个生命期限地导引,难道欲获得充实的意义感本来只能是阶段性的循环。而这些空虚,不安,焦虑伺机侵入,带来了本质性的精神危机,寻求不到好的慰藉方式,我只能通过写作来消解内在的危机。

外在世界里,我寻求不到意义时,我学会了沉默,虽然我时常寻求不到值得我可恒久珍惜的价值,可以说,沉默只是我沉入在内在世界时的表现。是我想要天真的维持对生命意义的体验。如果真能永恒地保持一种沉默的领悟。请不要打搅我。

已久的时间里,没有注入活的思想,没有满足它的精神养料,它变得无比的饥渴,逐渐干裂!我原本饱满的精神,像海绵块一样被拧干,失落感,空虚感,无可复加地强烈!我知道,内在塌陷的人怎么会再去思考非个体关联的价值性与意义的呢?内在的空虚搅扰占据了个体的大部分的精力,是无法独自的忍耐与抗拒的,虽然我大多如此!

我们经常是在逃避空虚,我们采取许多的方法,设立一个物化指标的目标是我们精力的长期消耗与逃避内在塌陷的搅扰!可以说,我失去了哲学,我停滞了思维,我寻找生活的机械惯性,如克尔凯郭尔所言,我们失去了实存。但是进入他的实存,我们注定是不幸的。我需要的是不过分沉浸的思性,需要如亚里士多德的思性。

有一点我们可以万分确信,自然赋予我的生命是不存在意义的,我们生而无价值的,我们生而无文明类的存在的,我只因存在而持存,我们在世界的生物圈内处于能量与物质的一个环节,我们在保存自身,而由于我们的心智,我们不仅于满足于存活,而创造出一系列的工艺品,记录下生存的经验与感受所留存下来的知识,这一切关涉意义的只能是人类的,至少在发现新的高智能的生命前如此。

在剥离了许许多多的虚荣伪装之后,我问自己,除了我深爱的人,其余下的一切对我有什么的意义,我只求与爱的人活到死亡。而我们真能够如此纯粹,只追求两性的生活,我们的欲望如此的繁杂,我们如此的虚荣,只能在片刻的纯粹之时才会天真的不顾一切。

在懂得无论我怎样倾注余生去沉思存在的意义都仍然得不到我所要的答案,事实上我永远都不知道存在的真实意义是什么。只要思考伴随着人类自身持存的意义就不可能始终如一。正是因为这样才永在思,保持现在进行时地状态。

哪怕道阻且长,哪怕舟渡迷津,哪怕千山万水,我都不肯停下脚步,我的可怜儿,你自缚着重担跋山涉水为了什么?难道一种对人生终极般的追求的信念足以让我不畏艰辛。我自身的种种坚持难道不足以自证?累不可避免,脑力上的劳累与肉体上的劳累无非都是在原初看来都是避免空虚的侵扰。而后变成了某种人生的信念。

生活逼着你连面子都不要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指责的,这是普遍的无奈啊!我也觉得当你连狗都不如还要什么面子,尊严深深藏在面子的深海里,丢了面子,尊严还保存着,尊严很难让别人窥见,面子对困苦的人不值钱,对大腹便便的上层人是很重要的,算不上欺名盗世。大多是和自己身份匹配。我一般都如是安慰自己,丢了面子,怎么也不能丢了尊严,何必低声下气,如狗摇尾,没有了你我难道非饿死不成。

我们不能成为一个丑角,难道因为别人给予我们一些食物,就甘心在生活的揽绳上被人取笑与玩弄,我们的人格被剥的精光,跳着变扭的舞蹈供别人玩赏,我对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男女们的内心酸楚能够感受到,毕竟我们都人,我们的心灵是能够彼此相通,我们都是生活在这样臭蛋的社会里,我们成为臭蛋的人也可能成为悲剧者,我们多像马戏团里的丑角啊!

我是如此俗不可耐的人,为了生活,我也是能够隐蔽自己的本初,只有自己懂得,就算当初那么恪守独立判断的原则的人,也将受制于外在,掉入一种违背自己信念的状态里,是时候做出改变了,不然终究会丧失自己的独立人格。

当我说“我何以存在?”我莫名其妙的感到一种感伤,这种方式的发问使我陷入了没有明确对象的空茫之中,我的存在完全没有的了根据,而且我压根都不知道我该如何思考,“何以”这个语词一旦罩在“我”之上,居然使人如此的无奈致自身的理智于尴尬。我到底能够通过怎样的逻辑推理或者内在信念来抗拒内在的无根据呢?哎!世界如此之多的事物可供依存,但与我何益。对于我这样如此较真的人来说对自身存在的荒谬感难以逃避。

当李志唱到“离开禁忌的游戏,离开荒谬的我们”。我的心灵如他所唱的那句“随风飘荡的我们”那样显得无比脆弱,我在拼命寻找自己,寻找在世所有可供依靠的信念,我的生命彻底破碎了,生命就似一场宿命般的禁忌游戏,荒谬绝伦的梦幻,我此刻的心境堕入卡夫卡的生命之空间里,拼命地望着那古怪的永远不可到达的城堡,我歇斯底里地哭嚎,在夜雨交加的夜晚,生命啊!到底活着意义何在?难道要我成为厌恶的泥泞,永远地磨灭,此刻我还活着,我呼吸着每一刻的雾气,抽搐着脆弱不堪的神经。我哪一天彻底的死去了,读到我段落的人们,为了同样不可避免地未来而在北方的芦苇丛中迷失了方向,相信我,你们一定会如我一样,不休止地寻找,我相信世世代代渴望获得生命意义的人们一定会如我这样悲情的斥责,“我的意义何在?”

对生命的追问,对我而言,就是对生命状态的追问,我们对此者生命的反感,也就是反感此者所具有的生命状态,从我的视角出发,只有对自身所感知到的生命状态反思并思考何种生命状态能使你感到精神满足,这才能确定自己所要之生命的意义。对追求生命的意义的问题首先是一种主观范畴的,其次才是人类普遍价值标准的。

我把哲学家看成一枝缺乏根据的无根之萍,哲学思考就是进行一场丧尽根据的历程。很大程度上我把哲学看成无根之学。所以相反而言,有的哲学家就是在寻找根据,鄙弃原有的根据。再建构根据。而我是在摈弃根据之后,再无所依据了。也丧失了对建构根据的意愿。从而导致思想矛盾的叠加态。

那么多堂而皇之的道理,有什么用!压根就没法有实实在在的助益,只是编织着一个又一个谎言来糊弄自己,为自己寻找暂时的宽慰。对自己说“也许就是如此吧?、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这样我才不会陷入馋网!、不应该去想,那只会使你更痛苦!”就这样,我们就得到了足够的勇气继续生活的解答。而我将这样的解答弃之如敝履!

大地苍茫空阔冷寂白净,唯一人“独钓寒江”,这需要一种生命内在强大的气魄支撑,这样的生命是如此值得为之倾倒,试问世间,零落几人能有呢?我摄魄,更甚于青睐。道路此等彻骨荒凉,无人可与同行,试问世间,荒落沉于寂冷几人能真正把热血倾注?

我如此这般俗不可耐,难道我就能一直忍受?这样真的是太糟糕了!糟糕透顶!就这样老死?把生命消耗在这些事上?事实上,我被自己所构成的人际关系和现实处境所辖制,太显而易见了。我真不再继续写下去吗?就此搁笔,任生活处置?然后消耗我重要的时光?

无论我如何失落,在某个时段对思考多么匮乏,以近思想干委,总有某一时刻偶然的邂逅的坚韧信念由外部因素向内心深处灌注,让我再次继续思考,那几年我确实太落寞了但我的思绪无疑是最充沛的,我不停地思考那些生命中最重要的疑问,但是如今我所思考的问题却与我的生命无关切肤,我需要的不是科学知识,而是生命,可以说,我几乎都不再思考,我太害怕自己成为物质贫乏的苦汉却痴迷于与生活无关的事,说实话,我太缺乏一种对思考的信念,那种无畏的信念。我反反复复的彷徨不定。如今的我摆脱了精神上的焦虑,换回的是对思考的淹溺全无。这样的生命状态确是太糟糕了。我把曾经认为最弥足珍贵的东西抛弃了,那些深刻而沉重的思想难道我真的难以承受吗?

我一直坚信,唯有优秀的书籍和执着的沉思才能够获得抵抗现实生活中无处不见的庸俗与贫乏,甚或是堕落与溃烂。它是一剂抗生素,使我们的生理机能获得抗体,免疫这些无处不有的病原,不然我也是缺对自己的防御体系缺乏信心的。不然我也不敢保证不被完全摧毁,落得庸俗乏味不堪的地步。(庸俗是一种意义的丧失)

曾经我为了活着存在意义独立寻找着,最后我获得了一种能使我充满意义感的生存状态。那是一种能够沉浸的思,许久我都未曾感受到思的愉悦,这绝不是知性的头脑,而是鲜活的感受,拥有喜极而泣的面容、忧郁成病的体质,馥郁芬芳的气质。这样的一种感觉便是我始终寻找的,这么多年,我失而复得。我在卡夫卡、妥思陀耶夫斯基的文学著作里,在克尔凯郭尔、海德格尔、数本华、尼采的哲学著作里寻找到这种感觉。在我此刻我获得了久违的感觉。

我需要诗歌、小说、散文、至深有魂的哲学,这些是我生命中的内核,知性仅是我生命的外埠,我不停地寻找,获得的仅是我精神所次要的部分,我不断流失了生命的土壤,生命停止了生长。那些都是些无法触及到我的内心的事物。这样也不难理解奥古斯丁此类哲学家说“基督教是真正的哲学”以及斯多亚学派追求“幸福的哲学。我很大程度上是认可这样的哲学,一种能够被我把握的生命体验,无疑是一种幸福的精神愉悦。

不可否认,我患上了思考强迫症,如果它算是一种疾病的话。而且我的思想越来越匮乏,这样无疑加剧了我的压抑。好在它不是随时发作,而是周期性的。不继续思考只会把本好无意义感的生活彻底否定了。可以说,我如今的生命状态是外在型的,而非曾经的沉思的内在型。这是我一直以来不断地丧失思考内驱力的根源,我需要转换到内在型的生命状态。

思考死亡、生命、意义、宇宙,这些永恒的困惑表面上是为知性树立一个不断拓展的指引,根本上是人类内在的精神与心理的需求。是心灵性质引发的理智思索。只要人类活着就不会停止,生命自从拥有了意识自我,一旦摆脱了消耗生命的劳碌,最终就在精神世界里成为被遗弃的孤儿,被放逐的囚犯,流落街头的乞者,被囚禁的上瘾者,这是内心隐秘处无救的需求。生命的深处是生命史的深处,藏着一条漫长的精神病史。

多年来,在夏夜,在家中阅读,写作,都能听到蝉蛩声整夜的鸣叫。这以上的许许多多的篇章都是在这样的状况写出来的。这是说不出的寂静与熟悉。那反复的踱步声,烟草的味道,旋绕的烟熏,以及落在书桌上的灰烬与堆满书籍的空间,连同多年不变的窗外轨道站的清冷的灯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坚持的习惯带来了思想与知识的持续累积的成果。我的生命形态没有多少刺激与丰富,只是大脑不断地运作,我已经脱离了内心挣扎的阶段,而是在不断地形成体系与及产生新的思想过程。我俨然通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形成了学者的生命形态,也自认为我的一生的贡献是思想的生产。如若我的思想对他人并无贡献,那么对我自身却无疑是充满意义。我现在可以得出明确的答案,我一生最大的意义便是在独处中阅读、思考、写作,并以自己的智力诞生优秀的思想。我活到何时便以此的生命形态维持何时。不仅是我自身生命意义的维持与充实,也是我尽最大的努力有利于他人。我自认为自己不是其他,而仅以哲学家自居。如我曾所说的,一切都是我哲学思想的表征,不论何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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