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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名录中的那些青铜器 (十四) 铜车马

铜车马

如果各位在10年有机会到上海参观世博会,又有机会进入“人山人海”的中国馆,一定对馆中的《清明上河图》,以及今天的“国宝”铜车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事实上,铜车马分为一号和二号两辆形制不同的马车,远赴上海的只是“一号车”,而且还是出土30多年来第一次出馆展出,仍然震惊了来自各国的友人,以及“成山成海”的国人,足可见其地位之高,“架子”之大。


一号车

实际上这样的特展也很难再有了,因为这个系列(禁止出国文物)介绍的国宝都是轻易不会出展的,甚至连换一个展室都需要国务院批准,确保文物万无一失。所以,也有相当多的游客是在铜车马的“故乡”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见到它的。作为“世界第八大奇迹”,兵马俑在国人中的热潮自从出土的那一天起,一直延续到现在。无论是出于对古人高超的工艺的惊叹,俑阵的雄伟气魄的折服,甚至是对遥远的强势帝国的无限遐想,人们都丝毫不掩饰对兵马俑的巨大热情。


兵马俑阵

相信和笔者一样,现在大多年轻人对兵马俑最直接的认识应该就是儿时和父母参观兵马俑的经历以及当年流传得轰轰烈烈的将军俑头被盗大案。不过既然主角是铜车马,这里就不对“泥人”深入介绍了。彩色的兵马俑出土后会褪色,没有两座兵马俑是完全一样的,这些知识大概是早已深入人心。当然,曾经被震撼过的笔者还是强烈建议各位可以带上家里的孩子亲自到一趟陕西,为了历史知识也好,爱国主义教育也罢,有些东西应该成为我们民族共同的记忆。

言归正传,今天想和大家讲讲似乎被兵马俑遮掩了光芒的铜车马(虽然两者的出土地仅相距20米)。和武威的马踏飞燕类似,铜车马显然已经脱离了先秦时代对青铜器形制的束缚,又因为只此一件,也没有什么共性可言。可毕竟时间的指针已经到了“秦帝国”,肯定有一些“前无古人”的创举。首先,铜车马的“规模”是独一无二的。这么说吧,铜车马是按照真人、真车、真马一半的比例铸造的,即便如此,每车的总重量也达到了1200多公斤,每匹马都在200公斤左右。最重的单件青铜器,后母戊鼎有800多公斤,虽然由各个部分组成,但铜车马至少是“真材实料”。我们知道青铜器的保有量在当时是衡量一个国家力量的重要指标,秦帝国短暂而至高的辉煌也体现于此。


另一个突出的特点是“精致”。然而很多亲眼见过铜车马的人甚至都对它的“精致”没有一个明确的认识,因为大家都把摆在展柜中的文物当一件“模型”来看。确实,它是一件模型,但却是古代人类最精巧的金属模型。每车由大小3600余零部件组装而成,包括总重3公斤的金饰件和4公斤的银饰件,制作上运用了铸造、焊接、镶嵌、粘接以及子母扣和销钉连接等各种工艺

零件多之外,其精细至极也令人汗颜。铜马事先铸好,再细部加工。分车来说,一号车名为立车,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是给领导车队开路的警车。除了马车双轮单辕的结构外,它还“顶”着中国最早的“”。伞杆上有着错综错金银的纹样,伞盖采用铸锻结合的方法,伞弓清晰可见,驾车的武士面部坚毅的表情丝毫不输给陶土烧成的将军俑,这些细节才能体现铸造水平之高。更鬼斧神工也是很多人都注意到的,就是由金银打造的成套马具。四匹战马身上的马鞍,马勒都和实际无异,拴住马的铜缰绳像受重力作用一样,自然垂下。铜马面部的缨络和缰绳最细处只有半毫米,定格这样的瞬间不知道要耗费怎样的努力。


战马


武士

二号车是一辆乘车,有一件车室,自然是坐人的。但是据考证,这辆车不是秦始皇的乘车,而是秦始皇出游车队中的属车,是给后妃一类人乘坐的,秦皇本人的乘车可想而知应该更加气派。二号车在战车结构和战马马具上基本相同,而这间独特的车室的设计同样是十分精巧。车室的后面有门,左、右与正前辟有三个窗户。正前窗板为镂空的菱形花纹,窗板可以开启,便于主人与御手互通信息。两侧窗可以前后推拉,窗板也是镂空菱形纹,从室内可以观察到车外的情况,但外面的人难以看清车内。车门、前窗用的活动铰页,其形状与今日门窗上使用的活页非常相似,在几千年出现这样的巧思,实为难得。


二号车



内部同样奢华


二号车的鱼刺状车盖

本文对铜车马的介绍仅仅是抛砖引玉,因为铜车马很多琐碎的细处都蕴含了古人的超前智慧,比如不同部分青铜合金中各金属组分的细微差别,车轴车轮以及车底的巧妙连接,细如发丝的铜丝铸造,都结合了当时最顶尖的冶炼和工程技术。


当时的工匠已经能运用一些简单的传动机械

考虑到铸造的规模和难度,也只有秦始皇能够拥有这样的权威动用无数的资源。车上的各个部件,都由相应的工匠铸造和负责,如果最后的成品不合要求,很有可能要担上丢了性命的责任。看得见的是精致细腻,看不到的是铁血苦难。兵马俑、长城、秦始皇陵,是短命而亡的秦帝国留给后人的物质遗产和精神告诫。

如果说上期的铁足铜鼎是青铜时代转变的开始,那铜车马恐怕象征了青铜时代的结束。以前也提到过,虽然之后的朝代中,青铜仍然广泛的用于货币、镜子以及马具的铸造,但青铜铸造使用器物的功能被铁取代,一般被认为是青铜时代的结束、铁器时代开始的标志。在中华文明中,这个时间点就是在战国末期的秦,也是铜车马“后无来者”之处:再也没有帝王对青铜如此的痴迷。这样就是为什么铜车马被誉为“青铜之冠”。从工艺上来说自然无可厚非,但笔者认为不同种类青铜器各有千秋,又不是奥运会,为什么非要有个“冠”呢?



(因为本“国宝”信息量过大,

关于其中的相关知识:

秦始皇陵 将军俑头盗案 秦始皇陵挖掘现状

会尽快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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