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与思想 当我整装前往第一座寺院时,我深信冥想就是为了让人停止思想。我曾听人提过这般“平静空荡的内心”,认为这应当能够通过冥想而达到,于是极度渴望亲身体验。诚然,我也曾得以浅尝,但仍然以为这样的内心应该是永无止境的,像一个气泡,里面除了空间什么都没有,任何不好的东西都无法进入。我以为那是一个没有思想与感情的地方。我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以为自己能够离开思想与感情而仍然能活下来,但这就是我最初走近冥想的方式。不过,想要建造这样一个气泡,以此达到那种我认为冥想所需的内心状态,这可能就是有关冥想的一个最大误解。
冥想与思想 当我整装前往第一座寺院时,我深信冥想就是为了让人停止思想。我曾听人提过这般“平静空荡的内心”,认为这应当能够通过冥想而达到,于是极度渴望亲身体验。诚然,我也曾得以浅尝,但仍然以为这样的内心应该是永无止境的,像一个气泡,里面除了空间什么都没有,任何不好的东西都无法进入。我以为那是一个没有思想与感情的地方。我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以为自己能够离开思想与感情而仍然能活下来,但这就是我最初走近冥想的方式。不过,想要建造这样一个气泡,以此达到那种我认为冥想所需的内心状态,这可能就是有关冥想的一个最大误解。
这一次我接受了极好的教导,但教授的方式却反而强化了我那些固有的错误想法。每天,我都要去师父面前讲述自己冥想的过程,以及这些想法是如何在我心中横冲直撞,不论我怎样努力都停不下来。而每天他都要我趁着内心的想法刚出现的瞬间更加警觉、更努力地捕捉它们。很快我就显得神经兮兮,“警戒”着坐上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这感觉像是在玩心中的打地鼠游戏,我不断等待着下一个想法出现,立马跳上去扑灭它。
每天冥想18个小时,只留3个小时左右睡觉,不久我便彻底虚脱。
我只得坐在寺庙中,用尽力气想要做成些什么,随便什么。但越是多付出一些努力,我却离自己寻找的东西越遥远。当地的僧侣们看起来十分轻松。
其实,他们中有一些人似乎还经常打瞌睡。尽管这显然不是冥想的目的,但如果你像我一样需要强迫自己睡觉,那么这想法真是美极了。
不久,我的师父发现我在冥想中投入了太多精力,便教我少尽一些力。
但到了这一步,我在每件事上投入的精力都太多,即便是在少尽一些力也于事无补。这样的挣扎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我幸运地遇到了一位师父,他似乎天生擅长讲故事,用易懂的方式阐述世事。他的话令我震撼,他对冥想的描述与我的想象大相径庭。
公路 开始,他让我想象自己坐在一条繁忙的马路边,眼睛被布蒙住。“现在,”他说,“或许你能听到背景的杂声,汽车飕飕地驶过,但你看不到它们,因为你的眼睛被蒙着,对吗?”我想象着自己坐在高速公路边的草丛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么,”他继续说道,“在你开始冥想前的感觉就有些像现在这样。因为所有这些内心中的背景杂声,也就是所有这些想法,即便是在你坐下休息或者晚上睡觉时,仍然能感觉这样的杂声在继续,对吗?”这话很难辩驳,因为我确实感觉得到似乎有一些背景杂声存在,令我心神不定,即便是我没有清醒地察觉到每一个独立的想法。
“现在,想象你摘下了蒙眼布,”他继续说,“你第一次看到了路,也就是你的内心,清晰可见。你看着汽车疾驶而过,色彩各异,形状大小各不相同。也许有时你会被汽车的声响所吸引,有时你又会对它们的外形更感兴趣。但这是你第一次摘下蒙眼布时候的情形。”他开始自顾自地笑。
“你看,”他说,“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学习冥想的人会说出一些好玩的话来。他们开始把自己的想法与感受怪罪到冥想上来。你相信吗?”他不无嘲讽地问道。“他们会跑来对我说,‘我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这些想法都是从哪儿来的。我几乎从来不会想那么多,一定是冥想让我一直不停地在思考。’就仿佛冥想莫名其妙地让他们的情况变得更糟。”他慢慢地收起笑容,开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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