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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高估人性,别不识人心

不知你发现没有?世上最难捉摸的便是人性。

当你相信人性本善时,总有一些出其不意的恶,让你怀疑善良;

当你相信人性本恶时,一些突如其来的善意,又让你重燃希望。

而所有能打动人的影视经典、文学作品,无一不是因为对人性的深刻剖析、揭开了人性中最隐秘的角落。

《群山回唱》便是这样一部作品,它被誉为胡赛尼迄今最具野心的小说。

《纽约时报》评论道:

《群山回唱》是胡赛尼在感情上最扣人心弦的小说。

有人说,《群山回唱》比《追风筝的人》更流畅、更有野心,叙事上比《灿烂千阳》更精巧。

书中,胡赛尼不但实现了“立志拂去蒙在阿富汗普通民众面孔的灰尘,将背后灵魂的悸动展示给世人”的梦想,同时也让更多的读者读懂了人性。

而读懂人性,一切的困惑便会豁然开朗。

作家张宏杰曾说:

人是太复杂的一种动物,其复杂程度有时让人类自己也瞠目结舌。

在这个故事中,卡勒德·胡赛尼以一种真实得近乎残酷的方式将人性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不仅写毋庸置疑的善、写无可辩驳的恶,也写出了“善”与“恶”之间那个一言难尽、一言难辨的灰色地带。

这种“灰调”在帕尔瓦娜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从小到大,帕尔瓦娜便如“小透明”一般的存在。

她不甘心一直作为姐姐马苏玛的陪衬,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嫉妒的火种越燃越旺。

得知姐姐将要和自己倾慕已久的萨布尔步入婚姻殿堂时,她再也不想忍了。

在姐姐毫无防备时,将她从树上推下,致其终身瘫痪。

不过事故发生后,她并没有马上嫁给萨布尔。

而是舍弃了爱情,特别是在父母去世、哥哥“逃离”后,她一直坚持照顾马苏玛。

最终,善良的姐姐为成全她,留在旷野中一心等死。

当帕尔瓦娜转身离去,恍惚听到姐姐的呼唤,但片刻迟疑后,她还是离开了。

小小身躯里,嫉妒、抱怨、仇恨等各种负能量让帕尔瓦娜种种行为令人瞠目结舌,我们可以指责她,却无法将她单纯地定性为“坏人”。

而不仅仅是她,这个故事中的很多人身上或多或少显露出这种“灰调”。

作为帕尔瓦娜姐妹俩的初恋,萨布尔一直生活在贫困之中。

他曾说:“如果你是个穷人,就只能拿痛苦当钱花。”

深陷痛苦之中的萨布尔,每一步的选择都异常艰难。

马苏玛出事后,他主动提出分手,娶了一个身体健康的女人。可妻子在生女儿帕丽时不幸去世。

为照顾一双儿女,他又娶了帕尔瓦娜。经历丧子之痛后,为了度过眼前的寒冬,他又将女儿卖给大户人家。

饱经分离之痛、抛弃之罪后,他余生无法释怀,一直饱受良心谴责。

在外人眼里,萨布尔是个好人,他踏实肯干。也是一个好父亲,会讲很多很多的故事。但因为贫穷,他抛弃恋人、卖了孩子。

人的本性,在他们夫妻二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正如英国诗人、剧作家罗·勃朗宁所说:

“爱情、希望、恐惧和信仰构成了人性,它们是人性的标志和特征。”

而善恶便是人性的一体两面,既真实又复杂。看懂之后,才能不高估人的善,也不低估人的恶。

走出对与错的观念,有一片田野,我将与你在那儿相会。

此书开篇,胡塞尼引用了波斯诗人鲁米的诗,以此暗示人物的复杂性和道德上的模糊性。

阿德尔和父亲的关系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在阿德尔心中,父亲一直是他的骄傲。在沙德巴格这个地方,父亲名望极高。

修建女校、开公益诊所……甚至资助穷人做生意。

他告诉阿德尔,他们是幸运者。而作为幸运者,就要回馈社会,负起责任去帮助百姓、造福人民。

但出于“安全考虑”,父亲不让他上学,他也没有朋友。

好在一次偶然,阿德尔认识了乌拉姆,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好友。

乌拉姆全家在战火纷飞中背井离乡。当他们重返故土,却发现阿德尔的父亲霸占了家园。

不得已,乌拉姆一家将他告上法庭,却不想法庭成了恶势力的帮凶。

乌拉姆的父亲忍无可忍,用石头砸了阿德尔家的玻璃窗,被冠以“刺客”的罪名付诸报端,最终他们下落不明。

目睹这一切,阿德尔对父亲的崇拜逐渐转成了恐惧。虽然他还是一个小男孩,却过早地认清了人性。

正如诗人顾城曾说过:

我知道人性是不可靠的。多么美好的秉性,都有它浅陋和乖戾的地方,都有翻覆和变化的可能。

万事瞬息万变,人性更是如此。看似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实际却走向毁灭。

伊德里斯如果想到这些,估计当初他肯定不会高估自己。

他和铁木尔回到喀布尔,想拿回曾经属于父辈的房产,却不想在医院碰到了一个叫罗诗的小女孩。

因房产纠纷,罗诗大伯大开杀戒,只有罗诗捡回一条命。

而这场劫难在小姑娘头顶留下条裂缝,上面露着白花花的脑组织。

得知这一惨剧后,伊德里斯买了小电视和录像机去医院陪罗诗。但分别的日子终究到来了。

临行前,伊德里斯许诺一定会带罗诗去美国做手术,开始全新的人生。

然而回国后,工作任务、家庭琐事如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他。

最终,他决定忘记承诺,再也没有点开来自喀布尔求助的邮件。

伊德里斯一度认为自己就是那个能够挽救罗诗于水火的人,却不曾想最终成为最让她失望的那一个,连他都鄙视自己。

战争带来的伤害不可估量,而人与人之间的抛弃背叛也难以修补。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低估了人性、高估了自己。

正如东野圭吾在小说《白夜行》中所说:

世界上有两件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许是最后,伊德里斯等人也终将会明白:

若不曾为之努力过,就不可能真正拥有。

原来最难把控的,便是变化莫测的人性。

雨果曾说:“善良的心就是太阳!”

人性复杂又脆弱,但只要我们内心坚定,就能打败人性中的恶,心存善良。

就如同阿卜杜拉一家一样。

失去妹妹帕丽后,阿卜杜拉没能走出痛苦,所以他为女儿取名“帕丽”。

小帕丽一直觉得,她和姑姑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隐约却真实。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们拥有同一个名字,而是因为一条更加神秘、更加深邃的纽带。

小帕丽特别善良,她理解父亲这么多年的不易。

所以暗下决心,总有一天她要找到姑姑,要亲手为父亲抹去眼中的悲伤。

所以,哪怕她收到美国顶尖美术学院的入学通知书,最终还是放弃了原本属于自己美好的未来,留下来照顾患癌的母亲和痴呆的父亲。

很快,两位帕丽终于重逢。她们紧握双手,分享彼此的生活,拼命追回曾经的错过。

人性复杂无比,自私与无私,卑鄙与高尚,懦弱与坚强,可以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

而在苦难中,人性下坠轻而易举,向上却难乎其难。

当生活陷入绝望,你是否也想自暴自弃,释放出人性中最大的恶?

就如同小帕丽一样,她也曾厌恶过生命尽头的父母、她的青春就这样在陪伴和照料中一点点消磨殆尽,不过最终她明白:

对人性习得越深刻,在现实中受伤的机会就越少。

我们所有的经历、学习、修行,不过是为了活出更多人性中至善至美的一面。

周国平曾说:

一个历经坎坷仍然热爱人生的人,他胸中一定藏着许多人从痛苦提炼出的珍宝。

因为,它早已告诉我们什么是正确,什么是美好,它给予我们勇气和动力,追着人性的光,终将也能温暖别人。

“我们在峰峦之巅呐喊,而群山回唱。”书名的寓意大抵如此:

一个个人物就好像重重的山峦,一段段人生就好像悠远的歌声。

歌声在山峦之间相互激荡,连绵不绝,让我们一次次醒悟,一次次感动。

其中,庸常的人,只看到人性的恶,把自己活成受害者;

阳光的人,看到了人性的善,即使遍体鳞伤,也相信总会有不期而遇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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