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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迷彩:那个雨季不再来(作者 若水)

    楚楚昨天晚上见了一个男孩,今早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告诉我,听的出男孩很优秀,至少楚楚这样认为,她那份骄傲和炫耀在言语中流露得淋漓尽致,好象她在世间走了24年,一味的承受着孤独和寂寞。仿佛就是为了走到这一天与那男孩相识。

    放下电话,我继续看我的《大话西游》,那里说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爱情的故事太美我不想再看下去了。突然想写点什么,我的灵感牵扯着思绪,双手飞快地敲击着键盘。而这个时候的我总不是我,往往都是这样,读自己的文章好像读别人文章一样的陌生,从来我都怀疑那一行行的文字真是我打出来的吗?

    十点一刻安琪儿推门而入,笑着拍着我的头:“依依下班了。”我回眸一笑,很温柔很无奈的样子娇滴滴的说:“安琪儿,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然后故自大笑起来,关了自己的记事本,顺手理了理满头短发,走出工作室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有点可怕。我思索着今天剩下的时间怎么办。最后还是照例的去宿舍睡觉。

    推开门我把自己重重的扔到床上,顺手翻起三毛的散文集《雨季不再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6:00了,我躺在床上想着醒来的时候该做点什么。当当当——好沉重的音,是大运河畔那历经数年的大钟,一声声地摇弋着我的神经。黄昏的城市被敲击的落魄而孤寂。

    这就是我日复一日的生活,寂寞而失望,我是一个正在经历失落的人,生命对于我来说没有希望,我活着是因为我还在呼吸,而我的思想早已停止了新陈代谢。不知道谁说过:“有的人20岁就死了80岁才埋我觉得很至理名言。

    这是一个多雨的季节,每一个出门的人都会带上一把伞,哪怕是阳光正好也很可能遇上一场不防的大雨.这个季节我是不喜欢出门的,整天泡在工作室泡在网上,在某个bbs里大发文字牢骚,有雨的日子透着阳台看这座小城最拥挤的路上匆匆的人群。每每万家灯火的时候,总是轻易掠过一丝念头,有没有一盏灯为我而亮,什么时候我也有资格冒雨奔程,只因这万家灯火中有一盏为我点燃。伸手接一滴别人屋檐的雨水只能增加冰凉的伤感,于是这些寂寞的文字这些美好的渴望,成就了我手指下一篇篇美丽细腻的文章,文若行水。我如一叶扁舟之上的苦旅人,忧愁如那一泻千里的清水清清楚楚而又绵绵不尽,没有彼岸也无此岸。

    时间长了也便习惯了,在没有希望的生活中我学会了幻想和寄托,于是内心深处的生活是一首首凄美绝伦的诗歌,一幅幅恬静无争的山水画。

    “依依你的电话”。接过安琪儿递过的电话,我就听到楚楚在那里喊着,说什么叶灯今天去她家,并一同邀上我,她一边责怪我好久不回家了一边说想我了。我伸伸舌头,弄了半天叶灯是她上次提起的那男孩的名字“有男朋友了怎么会想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一心可不能二用呀。”我笑着打趣她。

    “说好了,你下午过来,爸爸还要给你说说你工作的事情呢”!楚楚挂上了电话。

    想起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去了觉得时间过的真快。想起下班之后往那里走就有一种莫名的怯意和拘束。不要想这么多了,离下班还有一小时呢!

     安琪儿把手放在我肩上温柔的问我:“晚餐后逛街的计划要改变吗?”

     “应该不会,我到那就回来,不会耽搁多长时间的,你知道我从不在那里待很长时间”安琪儿继续去玩她的“红心大战”。

     穿过一条条繁忙的街道走在那条有银杏叶飘落的小道。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至,这条路不会因为我一个人孤独的走便会寂寞,同样他的繁华和忙碌也不属于我。我已经想到伯母晦暗的看着我,埋怨着我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看看,伯父会向以前一样坐在那张大沙发上和我谈起最让我头疼的事情“工作”。一想到这些我就莫名的烦躁,那种烦躁来自太深切的失望,就像我每一次看到伯母的眼神,我的情绪就会有一场乌云来临的气势磅礴。我深吸了一口气,发现小城这边的路比那边的路幽静得多,路上新种下的冬青枯萎着,在阳光下挣扎着生命,好久没有走的路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其实这个小城对我坦露的总是它陌生而冷酷的胸膛。我习惯了也喜欢了这种感觉。因为在这个小城中不会有谁会认识我。我喜欢一边走在大街上一边吃着冰淇淋,我喜欢站在站台上等一辆永远也驶不来的车,看别人上上下下只是想感受别人的忙碌。我喜欢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感受着离别所带来的淡淡的忧伤。不会有人在乎我,因为我在这个城市是陌生人。

     抬头便是伯父家的阳台了,我看到一转而过的伯母略胖的身体。在门前停了好久,我不是在积累着勇气去敲门而是寻找勇气去面对这门里的气氛。

      门铃响了,楚楚今天特别的漂亮,一条碎花的淡绿色长裙把白净的她衬托的清纯而脱俗,她脸上泛着的红晕告诉我她今天的心情特别好。我照例的拥抱她一下,走进客厅,伯父居然不在,让我有点失望,我轻轻的叫了声“伯母”,伯母坐在那里仿佛就是等我叫她这一声,才开口说:“依依中午饭吃了吗?楚楚去厨房给你妹妹热热饭”。我拉住欲转身的楚楚说我吃过了。到现在我才庆幸和安琪儿抢吃了一份面包。

     我顺着伯母身边做了下来,这时才发现那个应该叫叶灯的男孩。坐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我,仿佛也在等我向他打招呼。

   “叶灯吗 ?楚楚和我说起过你”我依旧是浅浅的勉强地笑着。

   “你好依依,楚楚也和我谈起过你”。我们三人相对一笑,片刻之间好象认识了百年,缘于我和楚楚的亲密感情,我把叶灯也看成了自己人一样的熟悉   。叶灯白色的衬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乍看上去如我大学时的后桌男孩,干净而利落,眉宇之间有种豪气和洒脱,谈吐间幽默而轻松。  

     直到伯母问我什么时候把那箱书籍搬走,我才回过神来,我为自己的失态感到脸红,于是我轻转话题问;“伯父很忙吗?”伯母松弛的面部表情突然紧皱起来:“还不是你工作分配的问题,他的血糖又升高了,天天操那么多闲心,这么大热的天,他又是那样的怕热,还是为你的事情跑,你爸爸把你送来就不管你了 ——”伯母的话语里有太多的埋怨和不平,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是我打搅了他们平静的生活,那种埋怨和责备此时更甚。我低头默默的坐着,眼睛里有一种凉凉的东西,我祈祷着不要他落下,仿佛我来就是听她的埋怨和唠叨,在她眼里,我任性而不墨守成规,没有楚楚那种天生的顺从和听话,我喜欢把握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让她去安排,反正我喜欢的事情她都反对。对于她这种刻薄而尖酸的态度,我总是敬而远之。每每此时我总是静静的听,我曾经反驳过,我为我失败的反驳付出过代价,在这个家庭中没有人反驳过她,有的人不敢有的人不愿意,我想我是两者都有只是后者居多,伯母的话闸一开便不可收拾,一味的列举我的不是和 给她和她的家庭带来的负担。我静静地坐着一直想找个借口逃走,只要离开这扇门,我会把在这里受到的无端的指责忘记。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咳声,那是楚楚在试图阻止她妈妈,在叶灯面前说这些,总不是一件好事,。而她更清楚这些或许是事实却不是我的错。我抬起眼睛正好碰上叶灯的双目,我匆忙的避开,来不及收起那一泻千里的忧伤。这与我初来时那种平静而有点怯意的眼神比起来大相径庭。

     电话铃突然想了起来,楚楚把电话递给了我:“依依找你的。”

    安琪儿在那边夸张的说公司有事情让我快回去。这个电话简直救了我的命。知我者莫过安琪儿。

    我起身告辞,看窗外天突然刮起风来,似乎夹杂了几点雨珠。生活在这个小城的人都知道一场大雨要来临了。伯母说有雨衣,我说不要,并不是我喜欢淋雨,而是送雨衣人的心并不是真正的叮咛。我讨厌这种做作的亲情,虚伪的漏骨,伯母也并不坚持要给我。和叶灯告辞时发现他的眼中写满了怜惜和央求:“你不好等雨停了再走吗”?他那表情似乎在断定不出家属区大门,雨就会变大,而在这个地方连避雨的屋檐都没有,我摇摇头走了,走进风雨的天空下。深深地呼吸了流动的空气,从那不滴雨的屋里走出了,首先在心理上有种莫名的解脱。我选择淋雨。尽管这不是一场可以淋出浪漫和心情的雨,说不准会淋出一场大病。

    走出区大门的时候,雨大了起来。大大的雨滴打在身上,冰冰的疼疼的,我奔进雨里片刻之间成了落汤鸡。在没有行人的街上,我在大雨里狂奔,雨淋的我喘不过气来,也睁不开眼睛,我开始冷的发抖,薄薄的裙子紧贴在身上,连同一颗心湿的滴水,从楚楚家到单位的距离走起来要半小时,而那一天我以尽快的速度闯进了宿舍。安琪儿看到落汤鸡的一样的我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拿来那条大大的毛巾把我裹住。一时之间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哭了起来,任安琪儿怎么劝都没用。安琪儿小心地向我道歉不该打那个假电话,或者打电话前该看看天气,我使劲的摇头,并不停地说,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救了我 。

    我感冒了,39度的高热。我的病把安琪儿忙的团团转。一周高热不退,医生确信我患了肺炎。淋雨是肺炎的一个诱因再加上这几天的精神不好,我倍感疲劳,也更显憔悴,苍白无力的我每天由安琪儿陪着去医院挂水,由她督促我按时按量吃药。

    挂了10 天的青霉素,连我都闻的出自己身上的青霉素味道,那天很晚才和安琪儿去医院,安琪儿说大病初愈的我有种安静的美丽,配上一袭淡紫色的衣裙往镜子边一站,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在医院住久了和护士混熟了,挂完水的时候护士小姐热心地叫来一位医生给我听听肺部,因为我告诉她明天我就不来挂水了。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轻轻地走过来,就在他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惊叫了一声:“依依你怎么了?怎么是你?”刹那间我突然忘记了这人是谁。思绪牵扯我回到了那天伯母家的情景,我想起来了:“叶灯是你吗?”“依依你好象失忆一样?”我笑着说:“我喜欢把自己不喜欢的回忆删除。”“认识我也是你不喜欢的回忆?”叶灯认真地说,我无语。那场雨你得了肺炎,我也有责任,我该给你送把伞不让你任性地走掉。”他有点自责与歉意。这值得吗?我们一面之缘,我轻薄的生命经不起你的呵护,你还是好好陪你的楚楚吧。我才不相信你的客气话呢。我在心理默默地想,一种淡淡的恨意说不上强烈却占据我的思想。我客气地笑了,拉起安琪儿要走了。这场雨或是这场病已经让我对亲情满是怀疑,我对感情的信任不堪一击,甚至对叶灯有一种暗藏的仇意。我是一个悲剧的角色,而他却是一个旁观者,看到了我可怜的顺从与无奈的忍让。

    走出了医院好远了,安琪儿回头还看到了站在医院门前的叶灯,望向我们走过的方向。

    楚楚最近总是打电话来问候我过的好不好,我突然惊奇很少对我关心的楚楚怎么会那么关注起我的生活了?虽然我们两人的单位之隔仅仅几分钟的路程,可是我们很少见面,一条短短的路被我们走的好长好长。楚楚约我去喝冰茶,我婉言谢绝,楚楚约我去看一场古典味十足的电影我依然拒绝。因为我知道那是叶灯买单,不知道为什么,也许那天在伯母言语之下,在叶灯的双目之下,我把自己坦露的没有余地。

   安琪儿回了一次南国的家,于是北国小城的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没有人陪我逛夜晚的街,看昏黄的街灯,没有人陪我去河那边的咖啡屋小坐,没有人陪我一起失眠。我只好让自己在浩瀚的网络里翱翔,安琪儿的离去我又多了几味格调全新的散文,于是BBS里我成了忧伤多情的公主。

   一天楚楚打电话来说伯父把我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那时候是一种喜忧参半的感受。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乏味的同时却又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对于那份新的工作的前景我感到茫然。我这人喜欢孤独也习惯孤独,熟悉一件事情要比别人花费的时间多的多。

   我要走了。离开这份刚熟悉的工作,离开了可爱的安琪儿。我有太多的矛盾与不舍。楚楚会偶尔打个电话来,我知道她和叶灯相处的很好,我祝福他们的同时也很羡慕。

   安琪儿回家还是没回来,也许是因为孤单,从不上图书馆看书的我那天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进去了,顺手拿起一本三毛的作品看着,就忘记了时间。待到图书馆下班的时间,我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这不是在自己宿舍的书桌前。我对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抱歉地笑笑准备离开,才发现外面是瓢泼大雨,根本不能出走。索性我站在台阶上看雨,拿出笔和纸随手写着“还是闲敲棋子等你的人,还是有约不来寂寥的灯火,还是别人屋檐避雨的我,还是漂泊深处疲惫的心……独自陷在回忆中的我被一个声音唤醒:“依依你好。”叶灯靠在不远处的柱子旁向我打招呼,我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不要再说不认识我,今天我们同是小城避雨人。”我浅浅地笑了,我的面部表情从刚才的诗中走出来带着一种天涯苦旅人的失落与怆痛。

    一阵风不小心吹起我膝前带诗的纸张,叶灯捡起,轻轻地念了起来:“很美,很凄美,凄美的让人想找个肩膀哭泣。”他怔怔地看着我:“依依,这是你现在的生活吗?你过的不好吗?我怎么读出的全是寂寞无奈和伤感。”我的眼睛里有种悲天悯人的光点,看着这一层层雨,突然觉得这哪里是水珠,分明是失落重重,我被包围着,难以呼吸,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依依,我早知道你会写诗,但我不知道你的诗是如此冷艳,楚楚一直说你活的很洒脱 ,很快乐。她说你过着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第一次见到你时不该把你的经历挂上钩,初见时你象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单纯而任命,静的让人想怜爱。你又会忧郁重重,就象这个季节的雨天,心情突然下起了雨,你是一个让人费解的女孩。叶灯言不由衷地说了那么多仿佛在证明他对我是多么的了解。我苦苦地笑了一下,撇撇嘴无声地否定了他。

    我的经历,楚楚和你说过多少?这才是我敏感的话题,我有一番不愿诉与别人的经历,不愿说出是害怕别人的怜悯和同情,我需要在正常人的眼光中生活。就象一只满身伤痕的燕子,努力用美丽的羽毛掩盖深深的疤痕。努力一度掩盖了外表,却难以掩饰心灵的伤疤。“我知道你远离家庭和父母来到这个小城不容易,我知道你学业的失意,我还知道你一直努力地证明什么给别人看。”叶灯认真地说。我吓了一跳,我问:“你和楚楚在一起都谈什么?”“谈你”“ 你觉得有必要吗?”“有。”对方的回答斩钉截铁,叶灯索性坐到我身边来,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说“我今天要和你谈谈你自己。”“我很简单,如一张未着墨的白纸,你应该谈谈楚楚,她是那样的爱你。”我望着这茫茫雨天漫不经心地说。

    “你看起来是一张白纸,读起来却是一本书,一本我执意要读的书,可能到目前为止我已读了很长了……叶灯忧伤而认真地说着,我逃避着他的眼神,试图用一句玩笑挡过去:“你知道吗?有多少人想要读懂我,不管他们报着怎样的心态,都失败而归,因为我的心在很久以前的一个冬季冰封了。”我假装轻松的一笑,没想到叶灯居然说,他是一把燃烧的火,什么样的冰封都可融化,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仿佛一次深刻的表白 ,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他是楚楚看好的男朋友。

    一串忧伤无情的雨紧紧包围着我们,我忘记是怎样一脚泥水回去的。门开着,我知道是安琪儿回来了。安琪儿惊呼我怎么又成了落汤鸡,于是一条大毛巾,几粒上次没吃完的药,一齐到位,不同的是这次我没有哭。我的脑海中一直是叶灯站在公司门前的雨中看我上了台阶:“依依,今天不是做梦,我只是说出了真话,我可以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明天晚上6:00‘等你爱我’咖啡屋,不见不散。”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尽管好久不见安琪儿,我还是没有理会她。我睡了,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有一种异常疲惫之后的满足感,梦里我荡着五彩的秋千,楚楚大声地喊,那是我的,那是我的。我们争的面红耳赤。

    第二天,安琪儿叫醒了我,说我昨晚的失常。我一点点回忆着,我痛苦地告诉安琪儿,如果生活中的经历可以删除很多,我情愿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留痕迹。救救我安琪儿。

    安琪儿坚定地告诉我:“依依,这件事情没人可以救你,只有你自己才是自己的救星。”下班的时间到了,6:00在一点点逼近。我坐在电脑前去联众下棋,可心却怎么也专注不起来,输了好几次。安琪儿窥视着我,我故做镇静,其实心里乱透了。于是我打开了记事本,试着用一首散文诗来平静心情,诗是最好的镇静剂,每当我情绪不好的时候我喜欢把心情融入文章中,收获的往往是一首精美伤感的诗和那份洗涤一新的心情。我写了篇散文,讲了两次雨中浪漫的相遇。我以理智收笔,文章惆怅万千。其实我完全可以改变文章的命运,笔锋一转,说不定又是另一种结局,从自己的文章中走出来已经是晚上的9:00,安琪儿看着我文章,看着满腹心事的我。我们默不成声。走向阳台,透过又一次雨,依稀看到对面的咖啡屋中,叶灯独坐独吟。我的心疼了一下。我突然拿起电话给楚楚拨了一个电话,叫她去“等你爱我”咖啡屋,“叶灯在那里等你好久了”我匆匆挂断电话。等了很久,大运河畔的钟声在城市的夜空中敲响了10 下,一声声敲击等待的人心碎。楚楚没有来,我应该想到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大雨她不会来。

    这是我的事情,我不能逃避,我必须去做一个了断。我奔下楼,奔向咖啡屋 。叶灯又悲又喜的眼睛看着淋湿了的我。那个眼神里有无尽的温暖。我看见他面前的满满一烟缸的烟头。安坐在他对面。我们都在听雨,真是奇怪,我和叶灯真是有雨缘,每次相遇都是有雨相陪。雨即是泪,仿佛从我们最初的相识就注定了是一场泪雨的悲剧。

    “叶灯,尽管我很欣赏你,但我不能爱你,因为你是楚楚的男朋友,尽管你是那样深深地了解我,但是你走不进我的生活, 我冰封的心可以为任何人开就是不能为你开,因为从最初你就是以楚楚男朋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的。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你知道我习惯删除经历中不喜欢的一部分。”叶灯无言地看着我,我流着泪欲转头回去,却惊奇地发现楚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

    “楚楚,你来了?”

     楚楚慢悠悠地说:“我早该知道你一次次邀请依依看电影,喝咖啡,是一种怎样的心机,你收集依依以前的文章是何等的用心,并不是因为你们有共同的爱好。你总是提起那天的雨,依依的肺炎,并非出自对我妹妹的关心而是对依依的牵挂。你每次让我打电话问候她,牵挂她过的好不好,你何苦呢????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通过我。不爱我不是你的错,利用我对你的爱的良知来伤害我不能不是你的错……

    “依依,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输给你,为什么在爱情里我还要输给你,你是那样的富有,你有朋友,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有信心,有人关心,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24 年的生命中仅有叶灯值得提及,可你还是……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楚楚,你冷静点,我是先认识了你,你做了一件错事,就是不该把依依写的散文拿给我看,遗憾的是我读懂了依依就不再想去读别的女孩子。因为她是天下所有女孩的全集,她是一个故事,一个谜,一首散文诗,而你只是一块美丽的玉,我风雨人生无法保护的美玉。依依不同,她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想要把她带在胸前,以毕生的承诺与小心呵护她。我可能利用了你的良知,我为此深深表示歉意和谢意……

     “依依,你说说看这是怎么了?”楚楚近乎疯狂地摇着我,“我好希望这是一场梦,我会马上醒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我的错,楚楚,叶灯喝多了,也许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楚楚,你累了,不要回家了,到我宿舍谈谈吧。我给伯母请假,就带着楚楚走向公司的方向。

     第二天的阳光好的让人怀疑昨夜真的下了一场雨,而且还是那样的大。醒来的时候发现楚楚在看我昨晚的那篇散文。一夜之间我们都憔悴了很多,这是一个孤独的年龄一个忧伤而浪漫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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