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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东垣学说

一,李东垣的历史及其社会背景(金元时期战乱动荡人民群众颠簸流离饥寒交迫)。

二,李东垣的著作以及各家评价。《内外伤辨惑论》《脾胃论》《兰室秘藏》《东垣试效方》《伤寒会要》《伤寒治法举要》。

《内外伤辨惑论》初稿于中年,至晚年始重订完书,自序说,中年以来,更事颇多,诸所诊治,坦然不惑,曾撰写《内外伤辨惑论》一篇,以证世人用药之误。此书束之高阁十六年。由于范尊师屡以活人为言,就令著述不已,精力衰耗,书成而死,不愈于无益而生乎?乃“力疾成之”。王安道《溯洄集》说,李东垣所著《内外伤辨惑论》:曰外伤风寒,客邪有余之病,当泻不泻,内伤饮食,劳役不足之病,当补不当泻,自此一出,而天下后世,始知内外伤有所别,耳仲景之法不可例用矣。其惠也不亦大哉?此说夸张过甚,而且有近于巫。《内经》早有外感六淫,内伤七情之说,并非李东垣创见。《伤寒论》专论外感,《金匮要略》则有虚痨内伤诸病,可见仲景早已经分别治疗,何得谓仲景之法不可例用?而且李东垣外感之病,当泻不当补,内伤之病,当补不当泻,其论也未妥。

《四库全书》提要说:是编发明内伤之论,有类外感,辨别寒热阴阳,有余不足,而大旨总以脾胃为主。《脾胃论》元好问序称:脾胃不足为百病之始。有余不足,世医不能辨之者盖已久矣。后世明之辨内伤以及饮食劳倦内伤一论。明之既著论矣,且惧俗弊不可以猝语也。故又著《脾胃论》叮咛之。他的学生罗天益《后序》说:先生尝曰《内经》所论,四时皆以养胃气为本,宗气之道内谷为宝。或因饮食劳役喜怒等伤了胃之元气,诸邪乘虚而入,善乎鲁斋先生之言曰:东垣先生之学,医之王道矣。说王道即和平中庸之道。元砚坚《东垣老人传》称东垣临终取平日所著之书,校勘卷帙,以次相从列于儿前,嘱谦父曰此书付汝者。

《兰室秘藏》《四库全书》说:其曰兰室秘藏者,盖取素问藏诸灵兰秘室之语,疑即砚坚所谓临终以付天益也。《四库全书》又说:唐书序匀宗传记匀宗之言曰:

:病人之于药,有正相当,惟须单用一味直攻彼病,药力自专,病即立愈。今人不能辨脉,莫识病症。以情臆度,多安药味,比之于猎,未知兔所,多发人马,空地遮围,或冀一人偶然逢也,如此疗病,不亦疏忽。其言历代医家传为名论,惟仲景此书载所制诸方动辄一二十味,而君臣佐使相制相用,条理井然,他人罕能效之者,斯则事由神介,不涉言诠,读是书者,能喻法外之义则善矣。景岳说,要了解他立方的全局以何为主,何为佐使,他亦不喜李氏之多。

《东垣试效方》此书是明初吴县倪维德校定刊行,流行不广,曾见炒本《序》称罗谦父集,与《兰室秘藏》相对照,基本相同,《兰室》无序言,此则有序,刻本序缺字很多,抄本则完整,砚坚序为至元三年(1337年)王博文序称至元十七年,查至自己亥(1335年)至庚辰(1340)仅六年,序称庚辰当为六年不是十七年,相系抄书错误。

砚坚序说:“东垣老人李君明之,可谓用药不拘于方者也”。盖病之变无常,君之方与之无穷。罗谦父受其门,君尝令以疮病所制方录之。其悉月增岁益,浸以岁编,凡有闻于君者。又啜而为论,则此书之成实由罗氏而成,李氏既教人以临床选药,但亦自著此书即既氏所自制,称试效者,试用而有效故记录之为自谦之词,因疑《兰室》之名当为后世颂词,李氏不至自比灵兰,妄拟《内经》。

王博文序说,先生此方特点立法之大纲耳,不知变者,按以治疾病或有不效(可证不能执方治病)则尤责怪之曰:此方之不精也,则误矣。孟子曰:梓匠轮舆能与人以规矩,不能使人巧,又曰大匠不为拙工改变绳墨,羿不为拙射变其殼率。所以李氏初不以方示之。

根据文献记录,李氏尚有《治法机要》一卷,《医学发明》一卷,《万愈方》一卷,《医学辨惑论》诸书,均未见。熊均说:著作甚多,唯有《用药珍珠囊》《脾胃论》《内外伤辨惑论》《医学发明》《五经治法机要》《兰室秘藏》《疮疡论》等书刊行,现在通用者三书,即《内外伤辨惑论》《脾胃论》《兰室秘藏》。

三,理论

1.论病强调脾胃的重要性。东垣的理论基础基础主要是根据《内经》和张洁古而来。他的主要学说是脾胃论和内外伤辨,他认为人生的正常和疾病都由脾胃而来。

《脾胃论》卷上引证《内经》中《五脏别论》《阴阳应象大论》《经脉别论》多篇有关脾胃的学说,历观诸篇而参考之,则元气之充足。皆由脾胃之气和无所伤,而后能滋养元气。若胃气之本弱,饮食自倍,则脾胃之气既伤,而元气亦不能充,而诸病之所由生也。夫饮食失节,寒温不适,脾胃乃伤,此因喜怒忧思恐,损耗元气,资助心火,火与元气不两立,火胜则乘其土位,此所以病也“。脾胃一伤,五乱互作,其始病,身遍壮热,头痛目眩,肢体沉重,四肢不收,怠懒嗜卧,为热所伤,元气不能运用,故四肢困倦如此《内外伤辨惑论》卷中说:苟饮食失节,寒温不适,则脾胃乃伤,喜怒忧恐,劳役过度而损耗元气,既脾胃虚衰元气不足,而心火独亢,心火者,阴火也,起于下焦,其悉于心,心不主令,相火代之,相火下焦保络之火,元气之賊也。火

与元气不两立,一胜则一负。脾胃气虚,则下流肾肝,阴火得以乘其土位,观李氏所说病因除饮食失节外,尚有寒温不适,喜怒忧思,而症状则壮热头痛,仍为外感之证。一般内伤少见壮热头痛(少数杂病可归于内伤,如急性白血病可发高热,不属于外感,但与李氏之内伤病种不同)其中惟四肢倦怠嗜卧可以属诸脾胃,强调心火相火为元气之賊,立论牵强。

其下又引《内经》说病从脾胃所生及养生当实元气,论语有五点:

1.阳气者,烦劳则香,精绝,阳气恶烦劳,病从脾胃生者一也。

2.阴精所奉其人寿,阳精所降其人夭。阴精所奉谓脾胃既和,谷气上升,故其人寿。阳精所降谓脾胃不和,谷气下流,故其人夭,病从脾胃者二也。

3.脾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者,仓廪之本,荣之居也。名曰器,能化糟粕转味而入出者也。凡十一脏皆取决于胆。胆气不升则飱泄,肠辟不一而起矣。病从脾胃生者三也。

4.五味入口,藏于肠胃有所藏,以养五气。气或乖错,人何以生病,从脾胃生者四也。

5.最后更强调了其他因素说:“至于经论天地之邪气感则害人五脏六腑以及形气俱虚,乃受外邪,不因虚邪賊邪不能独伤人,诸病从脾胃生者明矣”。这样,李氏将外邪之病归于脾胃,主要是他将人的正气都来自脾胃,如果脾胃有了问题即影响到整个脏腑,着重饮食起居之际不可不慎哉。李氏为了脾胃为生的理论,生理上病理上一切说理都围绕着脾胃,把一切内伤外感的因素都由于脾胃损伤。

至于脾与胃的关系,他在脾胃盛衰论说:“胃中元气盛,则能食而不伤,过时而不饥,脾胃俱旺,则能食而肥,脾胃俱虚,则不能食而瘦,或者少食而肥。虽肥而四肢不举,盖脾实而邪气盛也。又有善食而瘦者,胃伏火,邪于气分则能食。脾虚则肌肉削”。在本篇中胃和脾的两种病证(1)夫饮食不节则胃病,胃病则气短,精神少而生大热,有时而显火上行,独火者,其《黄帝内经》云:面热者,足阳明病,胃既病则无所禀受……故亦从而病矣。(2)形体劳役则脾病,病脾则怠惰嗜卧,四肢不收,大便泄泻,脾既病则其胃不能独行津液,故亦从而病焉。

同篇又论脾胃与五脏关系:大抵脾胃虚弱阳气不能生长……五脏之气不生,脾病则下流乘肾,土克水则骨乏无力。

他有时也并不认为任何疾病都治脾胃,但他重点仍在脾胃,饮食损胃,劳倦伤脾,脾胃虚则火邪乘之而生大热,当先于心分补脾之源……足阳明为十二经之海,主经营之气,诸灵皆禀之言阳明厥阴与何经相并而为病,酌中以用药。所以言此者,发明脾胃之病不可一例而推之,不可一途而取之。须人知百病皆由脾胃而生也。因为他以脾胃元气为主,所以在治疗上认为其治肝心肾有余不足,或者补或泻,惟益脾胃之药为切。

又按《内经》认为脾胃不足之源,乃阳气不足,阴气有余。

脾胃论大小肠皆属于胃,胃虚则俱病论说,黄帝针经云,手阳明大肠,手太阳小肠,皆属于足阳明胃,……大肠主津,小肠主液,若饮食不节,胃气不及大肠小肠无所禀受,故津液涸竭矣……胃虚则五脏六腑十二经十五络四肢皆不得营气运之气而百病生焉。

脾胃虚则九窍不通论篇中,他认为真气又名元气,乃先身生之精气也,非胃气不能滋之。胃气者谷气也。荣气也,运气也。生气也,清气也,卫气也,阳气也,又天气人气也,地气乃三焦之气,分而言之则异,其实一也。不当作异名论而观之。

脾胃论后世进一步发展,在治疗上对于各种病症有一定作用。清代屠人杰《伤寒经介》对于东垣一段评论颇为平正“关东垣遵《内经》以及仲景之文,而论脾胃,曰脾受为之阳气能上升,水谷之气于肺,上充皮毛,散入四脏,脾无所禀,不能行气于脏腑则五脏六腑十二经十五络四肢皆不得荣运,元气闭塞不利,而百病生焉。是脾虚实由胃气不足所致也。故人真元之气乃先身生之精也,非胃气不能滋之。胃气者谷气也。所言荣气运气生气卫气阳气宗气又天气人气地气乃三焦之气无非皆胃中水谷之气味化之。自此论一出,内经之文益显。治疗脾胃之法愈悉而天下后世乃知人生莫先于脾胃,而疗病尤为重要。虽代有人论脾胃而方法总无逃乎东垣范围,其惠也不一大哉”。
内外伤辨惑论》这部书后人也很推崇,现在首先理解所提出的内外伤是什么病?据他说外伤时六淫之邪,内伤是饮食饥饱劳倦喜怒忧思寒温不适等,因为这些因素所致脾胃有伤则中气不足,中气不足则六腑阳气皆绝于外。气伤脏乃病,脏病形乃应,是五脏六腑真气皆不足。后有脾胃以受劳役之疾,饮食复失节,有耽病日久,事息心安,饮食太过病乃大作。他也提出了内经中有关饮食不节,水谷寒热等有关脾胃的生理和病理。其实他的理论并不完全符合内经全经之旨意的。《内经》中包含各种因素所伤不同,如风伤于上,湿伤于下,饮食伤胃,思虑伤脾,恐伤肾,忧伤肺,喜伤心,还有五脏各伤五脏,五脏各有寒热补泻,没有强调一个脏腑。

李氏特别强调一个脏腑,其理论是人身端赖饮食以生活,不饮食身体各部分都没有营养就不能存活。再次要明白的内伤到底是什么病?上面所说的原因很清楚,指的是慢性病,体质虚弱的问题。可是俱他说的都七成,每日死亡二万左右,三个月死了百万人且病者自得病至死亡不过十天左右,如此则系急性传染病,而非慢性体质虚弱而死可知。怀疑李氏所谓内伤寒热可能包括了现代的多种慢性发热,如结核性恶网白血病夏季热以及其他不明原因等,但此类见于平时,不见于一时,患者也无如此之众。死亡也无如此之多。是李氏内伤之病

值得怀疑而内伤的理论也值得考虑,他说人家将内伤当外感,而他自己可能把外感也当做内伤。李氏把急性传染病的死亡都归因于内伤。内伤的问题是条件在发病和治疗中应考虑到生活影响了体质的问题。但不该作为主要因素,专用补中益气之类。明代吴又可《瘟疫论》治病以攻邪为主,其时条件处于战乱时代,不以脾胃为主,象这样的问题在今天值得我们重新考虑。

内伤外感要不要考虑?应该,因为杂病的发热不能用一般治外感的方法,即使用也无效。如急性白血病高热有似外感阳明经热,可是用白虎汤不能解决问题,其出血有似于热入营血,犀角地黄汤也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内伤不能作外感治疗,然而补中益气汤是否有效?只有通过临床再实践。

李氏辨内伤外感有辨脉辨寒热,辨手心手背辨口鼻,辨少气或者气盛,辨头痛,辨筋骨四肢,辨恶食与否,辨口渴否?诸辨有一定问题存在。如说外伤其热再皮肤可是阳明之热在肌肉,在里的杂症中也有外感,说外伤寒热齐作,但杂病也有恶寒,也有寒热齐作的说内伤手心热,手背不热,这只可说一部分病,如肺结核之阴虚五心烦热,其他杂病也有手背热的。至于食欲之有无,口渴之与否,外感杂症皆同似不甚区别。

李氏在当时从症状上辨别综合各方面的同一性,对于区别外感与杂病有一定作用,但在今天要求在辨病的情况下其意义似乎不甚大。

李氏认为外感风寒六淫客邪有余之病,当泻不当补,饮食失节,中气不足之病,当补不当泻,说法带有片面性,不够全面。

二,相火为元气之賊论

东垣以相火能賊害元气,所以说它是元气之賊。内外伤辨说:“或因劳役动作,肾间阴火沸腾”,因为劳役会动阴火,阴火沸腾就会害元气,阴火是什么呢?《难经》说:“脐下肾间动气者,人之生命也。十二经之根本也,名曰原。三焦者,原气之别使也,主通行三气”。杨立操注:肾间动气者即丹田,男子以藏精,女子主月水,然则《内经》之肾,东垣认为心火即是阴火,由相火代替。他说:“心火者,阴火也,起于下焦。其系系于心。心不主令,相火代之,相火下焦保络之火,元气之賊也。”他说的下焦之火即肾间动气也。他在脾胃论里说:三焦者乃下焦元气生发之根蒂,真气又名元气乃先身之精气也。更明确了真气即元气,元气为下焦所生。元气又是先天精气与《六十六难值得怀疑而内伤的理论也值得考虑,他说人家将内伤当外感,而他自己可能把外感也当做内伤。李氏把急性传染病的死亡都归因于内伤。内伤的问题是条件在发病和治疗中应考虑到生活影响了体质的问题。但不该作为主要因素,专用补中益气之类。明代吴又可《瘟疫论》治病以攻邪为主,其时条件处于战乱时代,不以脾胃为主,象这样的问题在今天值得我们重新考虑。

内伤外感要不要考虑?应该,因为杂病的发热不能用一般治外感的方法,即使用也无效。如急性白血病高热有似外感阳明经热,可是用白虎汤不能解决问题,其出血有似于热入营血,犀角地黄汤也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内伤不能作外感治疗,然而补中益气汤是否有效?只有通过临床再实践。

李氏辨内伤外感有辨脉辨寒热,辨手心手背辨口鼻,辨少气或者气盛,辨头痛,辨筋骨四肢,辨恶食与否,辨口渴否?诸辨有一定问题存在。如说外伤其热再皮肤可是阳明之热在肌肉,在里的杂症中也有外感,说外伤寒热齐作,但杂病也有恶寒,也有寒热齐作的说内伤手心热,手背不热,这只可说一部分病,如肺结核之阴虚五心烦热,其他杂病也有手背热的。至于食欲之有无,口渴之与否,外感杂症皆同似不甚区别。

李氏在当时从症状上辨别综合各方面的同一性,对于区别外感与杂病有一定作用,但在今天要求在辨病的情况下其意义似乎不甚大。

李氏认为外感风寒六淫客邪有余之病,当泻不当补,饮食失节,中气不足之病,当补不当泻,说法带有片面性,不够全面。

二,相火为元气之賊论

东垣以相火能賊害元气,所以说它是元气之賊。内外伤辨说:“或因劳役动作,肾间阴火沸腾”,因为劳役会动阴火,阴火沸腾就会害元气,阴火是什么呢?《难经》说:“脐下肾间动气者,人之生命也。十二经之根本也,名曰原。三焦者,原气之别使也,主通行三气”。杨立操注:肾间动气者即丹田,男子以藏精,女子主月水,然则《内经》之肾,东垣认为心火即是阴火,由相火代替。他说:“心火者,阴火也,起于下焦。其系系于心。心不主令,相火代之,相火下焦保络之火,元气之賊也。”他说的下焦之火即肾间动气也。他在脾胃论里说:三焦者乃下焦元气生发之根蒂,真气又名元气乃先身之精气也。更明确了真气即元气,元气为下焦所生。元气又是先天精气与《六十六难》之说通。

又说:非胃气不能滋之,是后天培养先天。胃气是什么?他说:胃气者,谷气也,荣气也,运气也,生气也,清气也,卫气则,阳气也。胃气包括克同一饮食根源所产生的各种作用。真气(元气)既然是生命十二经之根本,主藏精和月经,说明其重要性。这里有一个问题即李氏所说的真气是元气也是先天的精气那么肾间阴火也即是肾气了(叶即是相火了)二者是一还是二?如果是一为什么说相火为元气之賊?如果是二,为什么说真气(先天之精气)即是元气?是不是因为饮食劳倦七情使肾间阴火沸腾之故。因其沸腾而自强,所以说他是“元气之賊”。但是火与元气不两立。火即是元气为什么又不两立?是不是沸腾之火与怔忡之火有别?如之何不相使沸腾。李氏在篇末提出摄养,远欲省言等法。

三,论药

李氏老师张洁古有《珍珠囊》李时珍说他“辨药性之气味阴阳厚薄升降浮沉补泻六气十二经以及随证用药之法”。根据《四库全书提要》说:其数久已散失,李杲接受张洁古之学,著《用药法象》一卷。李时珍说“祖洁古《珍珠囊》增以用药凡例,诸经向导等”。李杲的学生王好古著汤液本草,自序其源于洁古老人珍珠囊也。李时珍说他是东垣高弟,医之儒者也。取本草以及张仲景成无己张洁古李东垣之书间附己意集而为此。四库全书提要称《汤液本草》上卷载东垣药类法象,则李氏书固在其中。今汤液本草上卷为《东垣先生药类法象》以及用药心法。

《五脏若欲补泻药味》说: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甘草;欲散,急食辛以散治,川芎;以辛补之,细辛;以酸泻之,白芍。虚以生姜陈皮之类补之。经曰:虚则补其母,水能生木,肾乃肝之母,肾水者也。苦以补肾,熟地黄柏是也……实则泻其子。心乃肝之子,以甘草泻之。提前引肝苦急出《内经》后引虚则补其母,引《难经》都是从五行生克而来,他脏因此各有补泻药。

又说黄连泻心火,木通泻小肠火,黄芩泻肺火,泻大肠火,黄柏泻膀胱火。他脏因此各有主泻药。这两篇载于卷首。称王好古类集,这样分别使用就失调了本草的全面性和多面性。黄连岂仅泻心火,黄芩岂仅泻肺火。古代三黄独用或者合纵其治疗面极广。张景岳也曾批评黄芩泻上焦火,黄柏泻下焦火,李氏在本篇自己也可能觉得未妥,做了不充,说:以上各药各泻其火,不惟止能如此,更有治病合为君,合为臣处,详其所宜而用,勿执一也。

用药法象曾引《内经》天有风寒暑湿燥火,地有金木水火土,味之薄者阴重之阳,味之厚者阳中之阴。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述《药性要旨》说苦药平升,微寒平亦升,甘辛药平降,甘寒泻火,苦寒泻湿热,苦甘寒泻血热,与药性主治相核均不全面。其中《药类法象》风热湿各有主药,亦嫌太拘,《标本阴阳论》说治病标本亦欠妥当。如说,先生轻病后资生重病,亦先治轻病后治重病,如是则邪气乃伏。后滋生重病不去医治,仅而治轻者,未免本末倒置,又如《五方之正气味》说:东方甲风乙木,其气温,其味甘,在人以肝胆应之。其他四方也都各有其气味,这些都属于无聊之谈。

《内外伤辨惑论》说:凡用药,若不本四时以顺为逆,四时者,是春升夏浮秋降冬沉,乃天地之升降沉浮,是为四时之宜也。但宜补之辛甘,温热之剂及味之薄者,诸风药是也。此助春夏之升浮者也,此便是泻秋收冬藏之药液。在人之身乃肝心也。但言泻之以酸苦寒凉之剂。并味淡渗泄之药此助秋冬降沉者也。在人身是肺肾也。药贵治病,能治病不拘时节,春升冬沉自然界现象,药物治病是否也要按此规律值得考虑。

《内外伤辨惑论》当是之时未悟用荷叶烧饭为丸之理老年味之始得,可谓神奇可矣。荷叶之一物,中央空虚象震卦之体,震者动也。人感之生,足少阳甲胆也。甲胆者,风也,生化万物之根蒂也。荷叶之体,生于水土之下,出于污秽之中,而不为污秽所染,挺然独立,其色青,乃形实,清而象风木者也。食药感此气之化,胃气何由不上升乎。这种悟理,是在当时无科学根据而产生的纯唯心论。

金元时张洁古李东垣王好古辈,引用《内经》气味厚薄,酸苦涌泄,辛甘发散,五脏苦欲诸说以解释药性作用。此方不通是易于他说,他说不通则更以此方。除阴阳气味无形六气外,更推及花茎叶根,色相形态五方四时等总属随心所欲的唯心论,邹润安序本草述构元说:“金元四家颇欲明其所以然而不校其性情功用之贴切于病机病情,凭口结撰属金属木入肺入肝诸语以联络之,谓有分派配合之妙。恐后人之滞于言者贻误不少。”批评的很好,可是他著《本茎疏证》仍不脱离玄学,常引用卢氏之《颐玄论》惟考证仲景之用较为朴实,徐洄溪对形色气味也有意见,他注重菟丝子说:凡药性有专长,此在可解不可解之间,虽圣人也必实验而后知之,如菟丝子去面黯,亦其一端也,以其辛散耶?则滑泽之药亦甚多,何以他药皆不能去,而独菟丝子能之”。可见洄溪作《本草百种录》仍不脱金元玄学色彩。这些都是中医糟粕。

四,治疗

1.随证用药。《用药心法》中如头痛须用川芎,如巅顶痛须用藁本去川芎,如肢节疼痛须用羌活去风湿亦用之。如去痰须用半夏,热痰加黄芩,风痰加南星,胸中寒痰闭塞用陈皮白术。如胃脘痛用草寇仁,其中有些是众所周知的,有些是他独特的,也有无聊的。如茎中痛用生甘草梢,是以梢治梢。其用药凡例中也有些可取之处,如凡痢疾腹痛以白芍甘草为君,随治病为佐。也有过分简单不辨证用药,如凡小便不利,黄柏知母为君,茯苓泽泻为佐。这应该说是用在湿热在下的病症,如其他因素就不必用黄柏知母,有的甚至要开肺,益气温阳滋阴,就得单纯一法可解了。总之,其中含有经验部分,还是可贵的。其中《兰室秘藏》则每病有详细理论,分别辨证用药,各有不同,比较全面。

李氏的不执成方随证用药是从张洁古古方不宜于今病的学说而来,这可以说是一个有点,但也有他的缺点,古代有许多成方有的适用于好多种病证,如他自制的补中益气汤既能治疗气虚主病证,也有适用于一种疾病的,如茵陈蒿溏之治黄疸,古人成法成方,也不可尽废。应该是参考前人立方之旨。临床根据不同情况或者全用或加减,或自组以适合全用前人一则未必适病,二则亦缺创造性。不用前人也末免丢弃前人成就。

2.小剂量派

东垣另一特点即用药多分量轻有用一二分多至二三钱,为小剂量,药味多分量轻可能起到综合作用。西洋医学也有小剂量派。降压药复方降压片即是综合小剂量而成。

3.益气补中升清为主

东垣治疗内伤特点:补中益气汤说,惟方以甘温之剂,补其中升其阳,甘寒以泻其火。甘温能除大热,大忌苦寒之药,泻其胃土耳。他在立方本指中说必加升麻柴胡,引以引之。引黄芪甘草甘温之气味上升,根据《汤液本草》引东垣说,能引清气而行阳道,伤寒外诸药,所加有热则加之,无热则不加,又能引胃气上行,升腾而行春令是也,欲其如此又可加之。升麻引东垣说,入足阳明,若初病阳明证便服升麻葛根,发出阳明经汗或失之过,阳明经燥,太阳经不可解必传阳明矣,又李氏所说二药作用与古本草不符。其生发作用后世成为传统之说。

四时用药加减法介绍补中益气汤加味可治好多病症,如(1)肌表热者表证(2)更烦乱腹中周身刺痛加当归(3)精神短少加人参五味子(4)头痛加蔓荆子,痛甚加川芎(不当用补中益气汤)(5)顶痛脑痛加藁本细辛(不当)(6)头痛有痰沉重困倦加半夏生姜(7)耳鸣目赤颊颌肿颈肩懦肘臂外臁痛面赤脉洪大,另用羌活防风藁本甘草加黄芩黄连消肿(病重药轻)。(8)咽痛颌肿脉洪大面赤家黄芩甘草桔梗(此病不全用补中益气汤,柴胡升麻用三分太轻)(9)口干咽干加葛根(10)夏月咳嗽加五味子麦冬(11)冬月咳嗽加五味子麦冬(12)春月咳嗽加麻黄,秋凉亦加。(13)久病痰嗽肺中伏火去人参,食不下乃胸中胃上有寒或者气涩滞加青皮木香陈皮(14)冬月加益母仁草寇,夏月少加黄连黄芩,秋月加槟榔草寇白蔻仁砂仁。(15)春初犹寒少加辛热,益智仁草寇。(16)心下痞夯闷者加芍药黄连(17)痞腹胀加枳实木香砂仁厚朴,天寒少加干姜肉桂。(18)心下痞觉中寒加附子黄连各一钱(加黄连何为?应该加干姜木香蔻仁之属,大概因为仲景治心下痞用黄连所以也用。仲景之用另有适应中热者用,中寒不用。或者怕附子热用黄连以减弱之)。不能食而心下痞加生姜陈皮(有寒热虚实之分)能食而心下痞加黄连枳实,脉缓有痰而痞。

19)腹中痛加白芍甘草。如果恶寒觉冷痛加肉桂(20)夏月腹中痛不恶寒加黄芩甘草芍药(21)腹痛在寒凉时加半夏益智仁草寇仁(22)腹中痛恶寒脉弦,小建中汤主之(本条似不用补中益气汤,但既列入四时加减可能仍加补中益气汤)(23)胁下痛或者胁下缩急俱加柴胡甘草(24)肚脐下痛加熟地,不已乃大寒也,加肉桂。(25)小便遗失以黄芪人参之类补之,不效则是有热,黄柏生地各五分(26)大便秘涩加当归大黄元明粉(27)脚膝痿软,行步乏力或痛,少加黄柏,不已加防己,脉缓困怠加苍术人参泽泻白术茯苓五味子(28)风湿一身尽痛,以祛风湿羌活汤(29)肩背痛,汗出小便少,通气防风汤,如面白脱气短者不可服(30)肩背痛不可再回者(可能是肩背综合征)羌活胜湿汤主之(31)身重腰沉沉然,加酒防己,轻者加附子五分,重者加川乌五分。

以上是东垣补中益气汤加减法,值得我们考虑的有以下几个问题1诸如上述各病证是否可以通用补中益气汤,以补治病?如肌肤热的表证是否凡遇到表证即用该方?2辨证要不要先明确八纲而后用药?是否可以先投寒药,不效再投热药试服。这种以药试并的方法要得吗?3治病当结合时间,然亦不能拘,仍须根据具体情况,如果不根据具体情况,硬要按时加入某药妥当否?

至于东垣处方,景岳已有讽词,尤在泾批评其欠纪律。《金匮翼》说:东垣头痛,大率皆以酒黄芩黄连酒黄柏加风剂,如清空膏,清上泻火汤之类,但杂用羌防升柴藁本蔓荆子等药,殊欠纪律。

结论:1.李东垣处于战乱时代,人民生活艰苦,饥饱失常,惊恐忧虑愁以致体质虚弱,易为疾病所侵,得病后又因正虚易致死亡。故提出脾胃弱中气不足,必须重视脾胃的理论。但脾胃虚弱是致病条件,而疾疫是主因,强调一面,丢掉另一面是偏见,但对杂病以脾胃为本对加强调理脾胃起一定有利作用。

2.内伤外感之辨在现代临床上指导意义不大。

3.李氏的清阳不升,中气下陷用补中益气的方法对于某些慢性病有一定调整体质作用。对急性病如有上述病理机转的也有适用之处,但急性病不能以补为治,李氏对急性热病初起即用补中益气汤是不对的。

4.李氏解释药物的升降浮沉引经报使,主要从药的本来作用加上去的。所以大体上有符合临床的实践治疗,但也包含着脱离实际牵强附会的形而上学。如补中益气汤中的柴胡升麻李氏认为是升清阳炎。

5.李氏开始创立了小剂量学派,对慢性虚弱疾病药力的可资考虑。

6.李氏以药配症比较灵活但不用成方,亦是一偏从试效方看确以自制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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