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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进《红楼梦》(三十四)

   贾母尚未用晚饭,知是薛姨妈处来,更加喜欢。因见宝玉吃了酒,遂命他自回房去歇着,不许再出来了。因命人好生看侍着。忽想起跟宝玉的人来,遂问众人:“李奶子怎么不见?”众人不敢直说家去了,只说:“才进来的,想有事才去了。”宝玉踉跄回头道:“他比老太太还受用呢,问他作什么!没有他只怕我还多活两日。(显示宝玉不懂事,而且对他有约束成为正常孩子的人都要被攻击排挤,就是说宝玉不接受对他有帮助的人的教育,因为他不能接受成为一个生活习惯健康的、具有上进心的人。同时,表现出宝玉对老妇人的态度之不接受和反感)”一面说,一面来至自己的卧室。只见笔墨在案,晴雯先接出来,笑说道:“好,好,要我研了那些墨,早起高兴,只写了三个字,丢下笔就走了,哄的我们等了一日。快来与我写完这些墨才罢!(晴雯这丫头还是催促宝玉写字的)”宝玉忽然想起早起的事来,因笑道:“我写的那三个字在那里呢?”晴雯笑道:“这个人可醉了。你头里过那府里去,嘱咐贴在这门斗上,这会子又这么问。我生怕别人贴坏了,我亲自爬高上梯的贴上,这会子还冻的手僵冷的呢(一笑,现在手已经不冷了。)。”宝玉听了,笑道:“我忘了。你的手冷,我替你渥着。”说着便伸手携了晴雯的手(顺水推舟,渥上了。),同仰首看门斗上新书的三个字。
  一时黛玉来了,宝玉笑道:“好妹妹,你别撒谎,你看这三个字那一个好?”黛玉仰头看里间门斗上,新贴了三个字,写着“绛芸轩”。黛玉笑道:“个个都好。怎么写的这们好了?明儿也与我写一个匾。” 宝玉嘻嘻的笑道:“又哄我呢。”说着又问:“袭人姐姐呢?”晴雯向里间炕上努嘴。 宝玉一看,只见袭人和衣睡着在那里。宝玉笑道:“好,太渥早了些。(啥是被窝渥的早?是睡觉早而已,宝玉岔开的。)”因又问晴雯道:“今儿我在那府里吃早饭,有一碟子豆腐皮的包子,我想着你爱吃,和珍大奶奶说了,只说我留着晚上吃,叫人送过来的,你可吃了?”晴雯道:“快别提。一送了来,我知道是我的,偏我才吃了饭,就放在那里。后来李奶奶来了看见,说:‘宝玉未必吃了,拿了给我孙子吃去罢。’他就叫人拿了家去了。”接着茜雪捧上茶来。宝玉因让:“林妹妹吃茶。”众人笑说:“林妹妹早走了,还让呢。” (这段倒是晴雯对宝玉关爱照顾的好些,而袭人早早假装睡觉不等宝玉,挺动静捏。)
  宝玉吃了半碗茶,忽又想起早起的茶来,因问茜雪道:“早起沏了一碗枫露茶(“枫露茶”为枫露点茶的简称。枫露制法,取香枫之嫩叶,入甑蒸之,滴取其露。清·顾仲《养小录·诸花露》载:“仿烧酒锡甑、木桶减小样,制一具,蒸诸香露。凡诸花及诸叶香者,俱可蒸露,入汤代茶,种种益人,入酒增味,调汁制饵,无所不宜……”将枫露点入茶汤中,即成枫露茶。PK。秋天里,红色枫叶上的露水。PK。是曹雪芹造的,本不存在,与前呼应的。),我说过,那茶是三四次后才出色的,这会子怎么又沏了这个来?” 茜雪道:“我原是留着的,那会子李奶奶来了,他要尝尝,就给他吃了。”宝玉听了,将手中的茶杯只顺手往地下一掷,豁啷一声,打了个粉碎,泼了茜雪一裙子的茶。又跳(真激动呀!)起来问着茜雪道:“他是你那一门子的奶奶,你们这么孝敬他?不过是仗着我小时候吃过他几日奶罢了(忘恩负义之徒)。如今逞的他比祖宗还大了。如今我又吃不着奶了(断奶忘了娘呀),白白的养着祖宗作什么!撵了出去,大家干净!(也显示了宝玉对清纯小丫头茜雪的态度,非是小丫头的过错,对人家小丫头破口大加指责和怒骂,并且撒人家一身的茶水,不知道烫着小丫头没有?!)”说着便要去立刻回贾母,撵他乳母。(充分显示了宝玉的忘恩负义之程度不小,对稍微管教他的老妇人是极端的排斥和憎恶。因了这么两件小事便大动雷霆,欲致乳母于死地。)(读书到此处,真乃让我气愤非常,这个小子不是人呀,看看对小丫头、老婆子的态度和行为,令人发指捏。宝玉的嘴脸呀,缺德。)(曹雪芹投毒在书里,就把畸形的近乎变态的心理意识也带了进来。)
  原来袭人实未睡着,不过故意装睡,引宝玉来怄他顽耍(又下雪又喝酒的,不说等着貌似晴雯那样关心,还等着人家来逗趣她?)。先闻得说字问包子等事,也还可不必起来,后来摔了茶钟,动了气,遂连忙起来解释劝阻。早有贾母遣人来问是怎么了。袭人忙道:“我才倒茶来,被雪滑倒了,失手砸了钟子。(大丫头风范,能把宝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保护宝玉,把事情化小。)”一面又安慰宝玉道:“你立意要撵他也好,我们也都愿意出去,不如趁势连我们一齐撵了,我们也好,你也不愁再有好的来伏侍你(袭人聪明,她知道宝玉憎恨和排斥的老妇人小丫头与自己的地位等级相同纪念馆,她在保护老妇人和小丫头就是保护自己。)。(晴雯和袭人对宝玉的内容和层次的不同,是袭人晴雯两位丫头对待宝玉和处理事情上的态度和能力明显区别。)”宝玉听了这话,方无了言语(被袭人打掉了嚣张气焰。),被袭人等扶至炕上,脱换了衣服。不知宝玉口内还说些什么,只觉口齿缠绵,眼眉愈加饧涩,忙伏侍他睡下。袭人伸手从他项上摘下那通灵玉来,用自己的手帕包好,塞在褥下,次日带时便冰不着脖子。那宝玉就枕便睡着了。彼时李嬷嬷等已进来了,听见醉了,不敢前来再加触犯,只悄悄的打听睡了,方放心散去。 (醉酒后的宝玉把自己更加清晰的表现了一次,在酒劲的作用下,显现了一会真本性,原形毕露呀。。)

  次日醒来,就有人回:“那边小蓉大爷带了秦相公来拜。”宝玉忙接了出去,领了拜见贾母。贾母见秦钟形容标致,举止温柔,堪陪宝玉读书,心中十分欢喜,便留茶留饭,又命人带去见王夫人等。众人因素爱秦氏,今见了秦钟是这般人品,也都欢喜,临去时都有表礼。贾母又与了一个荷包并一个金魁星(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校注:“黄金铸成的魁星神像,有祝颂功名顺利的意思。魁星:本作奎星,北斗第一星,汉 代纬书《孝经援神契》有‘奎主文章’之说,后遂以此星为掌文运之神。”),取“文星和合”之意。又嘱咐他道:“你家住的远,或有一时寒热饥饱不便,只管住在这里,不必限定了。只和你宝叔在一处,别跟着那些不长进的东西们学(你们俩个长进吧,不知道能长到哪里去?他们两个本来也不是为学习而走到一起的。哈哈,为后面的好戏做伏笔,形成巨大的反差。)。”秦钟一一的答应,回去禀知。
  他父亲秦业现任营缮郎,年近七十,夫人早亡。因当年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了一个儿子并一个女儿。谁知儿子又死了, 只剩女儿,小名唤可儿,长大时,生的形容袅娜,性格风流。因素与贾家有些瓜葛,故结了亲,许与贾蓉为妻。那秦业至五旬之上方得了秦钟。因去岁业师亡故,未暇延请高明之士,只得暂时在家温习旧课。正思要和亲家去商议送往他家塾中,暂且不致荒废,可巧遇见了宝玉这个机会。又知贾家塾中现今司塾的是贾代儒,乃当今之老儒,秦钟此去,学业料必进益,成名可望,因此十分喜悦(唉,大喜过望呀,等着你立马到来的大悲吧!)。只是宦囊羞涩,那贾家上上下下都是一双富贵眼睛,容易拿不出来,又恐误了儿子的终身大事(马上见阎王爷爷去也,不必担心这么长远了。),说不得东拼西凑的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两贽见礼,亲自带了秦钟,来代儒家拜见了。然后听宝玉上学之日,好一同入塾。 正是:
  早知日后闲争气,岂肯今朝错读书。(正是!后悔的药片没有呀,曹雪芹写书之目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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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儿诔》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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