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香港大學之邀,臺灣“文化部部長”龍應臺1日在香港大學陸佑堂發表了《我的香港,我的臺灣》的主題演講。在演講中,龍應臺說,在習慣了大傳統大敘述的華人世界里,香港和臺灣因為歷史和地理的機緣形成了邊陲的力量,而這樣的軟實力正是香港和臺灣對整個華人世界最大的貢獻。
龍應臺說,在香港居住的9年推翻了她對中國、對歷史、對華人世界的固有認知。她說,她這一代在臺灣生長的人接對受到的中國和歷史的認知都是從大傳統、大敘述出發的。不論是北平還是南京,都是從樣一個思維中看待整個疆土,來解釋歷史的進步和退步。這樣的歷史認識一直到香港生活才被推翻。
對于香港文化特色的形成,龍應臺認為要歸因于兩點。一是香港地處邊陲,所以規范的力量就鞭長莫及,可以有更多自由的空間;二是西方勢力的強大影響,在無形中把現代化帶入了香港這樣一個比較空的體系中,使香港成為了中國的一個“逃生門”。
從太平天國時期開始,歷經戊戌變法、辛亥革命、國共內戰和文化大革命,一波一波的人帶著不滿來到香港,也把知識的結晶留在了香港。這些人的進入固然帶來了許多的問題,但也把資金、經驗和人才留在了香港,灌溉了這個邊陲之地。在近200年來的歷史中,香港一直在經驗這樣的過程。
而同是“邊陲”的臺灣,相對于香港,其文化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的地方。首先,臺灣不是“逃生門”。龍應臺說:“臺灣是一個讓你想留下來,找一片土地,種滿可以開出黃色花朵的絲瓜,來好好生活的地方。”
龍應臺認為,臺灣文化的力量在于它從不假裝偉大,從不用力要變成什么樣子,就是自由自在地日子。她說:“臺灣“‘慢’的調性就是它文化的從容。”
龍應臺認為,香港與臺灣這樣的soft power(軟實力)就對習慣了大傳統大敘述的華人世界最大的貢獻,而在兩者的soft power里重點是soft,是從歷史中錘煉出的邊陲溫柔的力量。
龍應臺相信,香港和臺灣可以將來做更多的接觸和對望,更多更深刻的了解,正是因為邊陲,才更有溫柔如水的力量,才更動人,也可以對大傳統大敘述提供另類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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