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示:坐落于纽约曼哈顿第五大道上的大都会博物馆正门,清晨开馆前熙熙攘攘等候参观的人群,建筑物前一字排开的各类摊档,进馆后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心里价位付费。
图示:美国《时代周刊》刊载的早年卢芹斋(C.T.Loo)与欧美古董商进行中国文物交易的照片。
图示:1950年博览会中卢本人和其古董公司的路标
图示:来自于卢的十分珍贵的西周玉面具,6.3厘米。
图示:1900-1910年大都会博物馆专门陈列玉器的玉厅,他们命名为:Jade Room.
俗事天来大,玉界海洋深;
说缘三生梦,古璧虚圆心。
染沁风霜露,星河他乡沉;
佩瑶香颈滑,又逢玉堂春。
大自然的造化,肆虐的沁蚀,使得精润坚硬玉质的表面形成了大面积起伏的创口,并伴随着发生了纹理的变化,有一种发自内在的即将崩酥之感。
玉戈是新石器时期晚期到商代玉雕中的典型器,商代玉戈的出土量很大,地域分布的也很广,远到四川广汉三星堆都有大量的遗留物。不知道这又是谁的旧藏,远在1923年时老美就有人将此器赠予了大都会博物馆。
商代玉刀,远古时期的青铜器和玉器中许多器型不易冠名,很多东西谁说了也不算。难怪大都会博物馆将此器编成为:斧?戈?其实从现在看,以打孔和捆绑的方式推测,应属刀类。
新石器时期古玉的集合,尽管数量不大,但也有了代表性,到代而且品相完好。
30年代捐赠的商代玉刀,我们可以认为这类玉刀的形制从新石器时期始可能流行了几百上千年,分布地域广阔。此刀可能是由于局部环境的改变,致使墓穴中古玉受土质中酸碱或铁元素的沁蚀,玉色发生了全面的变化,应出土于长江以南地区。
西周玉兽面,纹型诡秘而浪漫,与同时期的青铜礼器图形交相辉映,并带有浓郁商文化的韵味。
应属商晚期的集合,妇好墓中也出土了不少的类似品。这一时期古玉从形体来看:一是反映了先民们至高的精神世界和对神灵的祈祷;二是彪炳逝者身前的身份与功绩;三是馈集当时自然界的众多生灵物种,借以烘托逝者往生来世时生活富足;四是墓主人的生活用具和饰品,视死若生。对当事者来讲,相关人的死亡皆“重于泰山”而无“轻如鸿毛”之说。因此,正是这些器物的集合反映出了几千年前古人的想法与意识,即他们的世界观;同样也正是有了这种世界观,才为后人留下了无数的宝贵财富。但可悲的是,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仅看到了财富的宝贵,而忘却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古人朴素的世界观则更为宝贵与精彩。
这件于1924年从某个基金会获赠的佩饰,颇具让人寻味的特征。馆方认为它所属年代是商到西周时期,兽首鱼尾。我们知道,商周时期的玉鱼大都十分写实,下面会看到许多实例。此兽首应当具有了早期龙首的特征,背部也不是鱼鳍,应该是鱼化龙的一个进程特写。古玉的奇妙,就在于很多时候你并不明白它的含义或形体的表示,而促使你去尽力地想象、考证和编造出让自己和别人都相信的理由。
从古至今,鱼类是人类垂手可得的重要食物。商周之时既有鱼型的青铜货币在流通,从无数出土的玉鱼来看,当年的鱼型玉佩应属非常酷和非常潮的时髦饰品无疑。
商代神面纹玉梳。
蘑菇型的头冠是商代文化的典型特征,不但在古玉上,而且也同样反映在青铜器的纹饰方面。朴拙而微小的形体,硬朗的线条,美石如玉的概念,正是三代古玉爱好者的心仪之物。但收藏者并非都是大家或师出有名,因而这类玉件往往在交易时没有高位可言。
在良渚文化中,用地方玉制作的圆璧型饰物最多,作为祭祀用玉璧有的形体较大,表面加工打磨痕迹明显,部分带有浓厚的原始特征,沁色丰富多彩。这类器物当初并不被国人所爱,很多流于国外,同样近似的东西博物馆也不愿多藏,但又不能没有。现在收藏界是僧多粥少,只要是真,只要是古,就不乏藏家求购。因而,良渚古玉也早已登上了大雅之堂。
沁色斑驳的良渚玉璧,反映了掩埋环境之恶劣,但也造就了不可多得的良机。仿造此等玉璧,容易功亏一篑,是得不偿失之举。
带有龙山文化特色的玉璧,玉色犹如泼墨式的行云流水,由内及表的玉花石色有咄咄欲出的动感。凡见如此沁色时,总能唤出我对古玉真实感的认知。
再熟悉不过的良渚古玉所独具的神纹,有人考证它是青铜器饕餮纹的始祖,也有人称为蚩尤纹,当然这里面有故事可讲,今后可另开课题。搞不清太湖流域地区到底有多少良渚古玉存世,好像馆藏和民间都有广泛的收集。同样,这也是赝品的重灾区。
地方天圆,琮是礼器之一。也有人视它为氏族的图腾,一层层的先祖罗列在上,也是一种法器。最高的玉琮在大英博物馆,真搞不懂英国佬,拿其他民族或氏人的祖先图腾天天敬仰着干什么?
能有如此重沁者非良渚莫属,只因各种有理有据的意见太多,又大多相左,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其成因何始?
玉斧馈予王者,乃名副其实之说,有妇好为例也。石斧是劳动的工具,是人类进化过程中的一个重要标识。斧能够斩断树木,使人类取暖煮食,也能获取猎物开膛破肚,但久而久之它也变成了战争的工具,成为王者的象征,演变到近代就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演变的当代就应是中纪委的标识了。
新石器时期晚期,1913年入藏博物馆。我猜玉璇玑是后世人们臆想的冠名,此玉应有玄机,谁知道远古时代人们想用他们作什么?全凭一味的固执,可能就永远回不到古人初衷的原点了。
此玉质应属于不错的那种,风味浓郁的远古之器。
人类愧对万物生灵,包括禽类。人们获取时不折手段,饱食后也从无感念,平日视之为草芥,不知因果报应。古商之人用当时最珍贵的玉制成各类动物禽类形体的佩饰,到是一种真情的流露。
同一时代的玉鹿,下列就更为精致与灵动,这可能是由于上下几百年的间隔,造就了工艺有明显的进步所致,这就是对任何事物有对比才能有鉴别的道理所在
盘卧的耕牛,体现了自古中原地区以农业为主的状况。如此圆雕形体的卧牛,无论是玉牛还是石牛,曾广见于殷墟商王室与贵族的墓穴,由此保持的传统贯穿于整个几千年的中国历史时期,至今尚有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有些灰暗的土沁,但通体熟旧,沁色蔓延的十分自然。令人费猜的是,牛嘴打磨成洞孔状,是否当初是同某物衔接?
雕琢的如此玲珑剔透,浑圆可爱,很难想象三千多年前商代,在生产力十分低下的条件下,古人是使用何种利器制作完成的!
西周玉兽首,1924年加入馆藏。绝大多数的古玉体积甚小,前人盗墓时需观以细微,力争不予遗漏,换得银两,竟也万里遥遥到达彼国,真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不禁想起当今的考古,即使过了几遍晒罗,还将“皇后之玺”遗漏,幸好被小童捡拾到,又幸好孩儿他爹有悟性与觉悟,才将这块羊脂白玉的玉玺由国家收藏下来,对于这样的丰功伟绩,慷慨奖励了几百圆钱。
商代玉琮,是毕晓普1902年的赠品。真正有出土记录的商代玉琮数量不多,而且琮身普遍趋于矮小,妇好墓最大的一件高度仅为10.4厘米,孔径变大,上下宽度渐为一致,素身为多。此琮制作规范,沁色深沉,体型宽阔,应属商代玉琮中的精品。
西周石琥,巧用了大理石的纹理,难道是调色器还是别有它用?
此种柄型器西周最多,纹型大致近似相同。花团锦簇亭亭玉立的玉鸟是其主纹饰,流畅飘逸的线条中还隐藏了其他的形体,属于一种十分耐看令人称奇的艺术创意,记住它的属性永远是西周王朝。
拍照玉器,色彩的反差最大,这就是为什么仅凭图片在网上购买玉器不可取的根本原因。
战国至西汉时期的圆雕玉兽,来自于某个信托基金的馈赠。小小玉兽饱含昂首挺胸咆哮之姿,采取了一种极为嚣张的造型,既有战国时期来自北窥中原周王室的楚风,又有大汉固疆扩土气势如虹的余韵。人们是如何根据“头角”来判断汉代瑞兽的呢?即:一角为天鹿;二角为麒麟;三角为辟邪。那么此器应为一角天鹿,不知是否得当?
西汉玉璜,战汉时期的玉器雕琢已经达到了中国治玉史的高峰,但是那时期的璧、璜和琮有很多是素面,或仅有简单的线条。现在有不少雕琢繁花似锦的“古玉”,诳称为战汉玉,世人应倍加警觉。
这是流传很广并被转载很多的战国白玉绳纹龙型佩,玉质精润,雕工遒劲,尖利的龙牙,斧头型的龙吻,刚毅的下颚,怒目圆睁,具有逼人的气魄。尽管早期的青铜器上就有绳纹或称绞丝纹出现,但大量成型的玉雕应是在东周时期,尤其是战国后期经常出现,此为一例也。
人类的视觉往往会有误差,大部分人在现场看到台北故宫博物院陈列的翡翠玉白菜前,都会为认为图片中那棵珍贵的白菜会很大,但看到事物时就会惊呼比心目中的想象小了许多。这个龙纹佩饰给人的效果也是如此的悬殊,网络上流传的多是大尺码的清晰精美图片,而实物就在下面:
获赠于1985年的西汉玉剑饰,细腻的镂雕工艺,使得整器表现的玲珑精巧,动感十足。
战汉时期红玛瑙错金青铜剑,打磨的十分规整,品味非凡,应是当时贵族所佩无疑。
汉代 虎型石质基座,有些类似席镇。同长信宫灯一样,它肯定有无尽的故事可讲,但它的名气因出处不明而黯然失色。
东周至汉 白玉剑饰。此器可能是博物馆的王牌,好像从始至终都在那里炫耀着昔日的光彩。
尽管玉握并非稀少之物,但东汉到代之器还是金贵。马未都当年曾经为喜获一件玉猪差点撞死在博物馆的后门框上,并因本为一对的另一件失落而气结终生。
这两件玉握不成一对,青白玉的那件无甚新意可表,倒是下面那件长嘴猪的老旧与沁色可入列为典藏教材。
东汉龙纹玉觽,应该是国君的赏赐品,据说古时佩戴玉觽能为国君解忧排难的人都是能人,像韩信张良等一代良臣那样,现在叫智囊。从几时许,不知为什么佩觽者变色,像办公厅和发改委那些佩觽智囊成群的地方,不仅没给国君解忧,反而巨贪添乱,真是人心不古啊!
阿瑟塞克勒不愧是大藏家,出手相赠的战国青铜镶白玉双龙首虺纹带钩,除了有玉还镶嵌了绿松石等宝石,确实为一件战国某王室所曾经拥有的精美文物。
工匠通过减地法琢出的虺纹,圆润、丰满、紧密,底子处理的十分精妙,纹型有一种像是挤出的感觉,这就增加了纹型的动感,此乃精妙所在,并秉承了春秋时期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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