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17年伦敦交响乐团与西蒙·拉特尔演出柏辽兹《浮士德的天谴》时的惊险一瞬。双簧管首席Olivier Stankiewicz演奏独奏段落时,乐器音孔被水泡堵住无法正常发音,尝试解决时偏偏还损坏了自己的哨片。他不假思索“夺过”第二双簧管的乐器,竟用一支陌生的乐器化险为夷。身为国际一流乐团首席真可谓名副其实。
伦敦交响乐团的后续报道:“摄像机并没有捕捉到,身旁的第二双簧管演奏员ROSIE JEKINS在事发同时淡定地帮他清理了乐器并更换了新哨片,演出圆满完成。”
如同高水准的足球队一样,在优秀乐团(室内乐团)中工作,要求极好的团队合作意识。通过几年的磨合期,最终通过投票获得长期合同或终身合同的音乐家们,不仅需要优秀的演奏能力,更需要融入这个团体的音乐语言和气质。经过多年合作,彼此会培养出如胶似漆的信任和默契,互为音乐中的“伴侣”。因此顶级乐团的声音总是浑然一体,如出一人。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巴松管演奏家Eberhard Marschall和Rainer Seidel从上世纪80年代合作至今,今年10月首席Marschall退休离开乐团前,“老两口”在采访中聊起往日时光,二人眼中尽是款款深情。
也如同足球豪门俱乐部的当家球星一样,坐镇各大顶级交响乐团首席的演奏家们,谁不都是在业内名声赫赫、身怀绝技。但在乐团中,自我个性(Individuality)服从于集体演奏是基本的职业素质,说白了就是能耐再大“别嘚瑟”,年轻的演奏家有时急于在聚光灯下秀出自己的“才华”,结果恰恰会适得其反。
一流的乐手往往会说:“在演奏中如果我意识到身旁同事的音准有所偏离,如果他没有立刻调整回来,我会让自己同他一起变化”,这样的共识普遍存在于优秀乐团中。可能从听众的角度,首席是为那些精彩的独奏段落(Solo Excerpts)存在的,但在乐团内部他们更要成为一个能者多劳的“中场核心队员”。似乎发现一个国家的乐团水准,和他们的足球是成正比的?
一个乐手在进入乐团之前,从学生时期开始已经在反复打磨那些艰深的交响乐段落。看似舞台上表现得游刃有余,其实有时内心也是压力山大的。当人人屏住呼吸,等待聆听你的独奏时,你绝不希望有任何差错发生。因此当上演高难度作品后谢幕时,指挥会让听众向完成精彩独奏段落的演奏家致意。以马勒青年交响乐团和萨尔茨堡爱乐乐团的面试内容为例,以下是一些包含管乐声部重头戏的作品,可以看做管乐声部的试金石。
里姆斯基·科萨科夫 天方夜谭 第二乐章
主观难度评分:★★★★★
主观难度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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